血匙?


    聽到這話兒,陸左忍不住就笑了,對他說道:“血匙是有,不過是在威爾閣下的手中,至於那個讓茨密希大公一人分飾多角。跟我們交手的法器到底是什麽玩意,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我下意識地望著老鬼,而阿道夫卻有意無意地朝著我們望來,說就在這古堡之中,會不會被人拿到了?


    陸左聳了聳肩膀,說也許吧,怎麽,你有什麽發現麽?


    阿道夫搖了搖頭,說道:“沒,好奇而已。”


    威爾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對阿道夫說道:“即便是被誰拿了,那也是各人私有的戰利品。你去看一下安吉列娜醒了沒有,帶過來吧。”


    阿道夫低頭離開。我有些驚訝,說找到人可麽?


    威爾歎了一口氣,說人是找到了,不過出了點兒問題——她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不知道怎麽回事。


    說著話,阿道夫就與邋遢傑克一起,將人給帶到了這邊來,隻見人依舊是我們在塔樓之上瞧見的那般模樣,隻是再也沒有彈琴之時的靈氣。雙眼緊閉,卻是昏迷不醒,氣息紊亂微弱,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停歇。


    瞧見這個讓我們奔東走西的女子安眠於此,大家都是一陣默然。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將威爾一個手下跑了進來,對我們說道:“不好了。山下來了好多人,是暗黑議會的人,十分鍾之後。就要抵達茨密希古堡了!”


    威爾一驚,說你確定?


    那人點頭,說我確定,領頭的那幾個很紮眼,都是暗黑議會的黑騎士,我在柏林的時候跟他們有照過麵。


    威爾思索了兩秒鍾,眉頭一揚,說不好,一定是茨密希跟暗黑議會勾結起來了。


    邋遢傑克在旁邊問道:“海因裏希冕下不是通過密黨傳遞過消息來,說會保持中立的麽,怎麽會出爾反爾呢?”


    威爾冷冷地說道:“諾言和承諾,從出現起,就是用來違背的。利益才是最根本的一切。”


    這時巴爾克侯爵的教女奧黛麗突然發聲說道:“古堡的地下,有一條密道通向山裏,如果我們準備撤退的話,可以使用那條通道。”


    威爾神色一喜,說如此最好,大家都受了傷,特別是王明和老鬼。我們走,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來敵匆匆,我們並不敢停留,在奧黛麗的達帶領下來到密室,然後由密道離開。


    密道直通山中某個溶洞,一路上,我發現似乎還有人也通過這條通道逃離,便問起,得到的回答是至今沒有人瞧見血腥瑪麗的下落,說不定那人便是他,或者是其餘知道密道的人。


    密道的出口在喀爾巴阡山的某一處深穀之中,我們出來之後,邋遢傑克檢查了一下周遭的痕跡,告訴我們,應該有人在不久之前,也出現在了這裏。


    聽到這個消息,虎皮貓大人自告奮勇地前去搜查,而我們則在山中,找了一個藏身之地。


    過了半個小時,它折回了來,告訴我們兩個消息。


    第一個消息是逃走的人,的確是血腥瑪麗,它瞧見那女人朝著西方逃去,而目標,虎皮貓大人估計應該就是巴克爾侯爵的蒙多迪爾山村。


    第二個也是一個壞消息,整個喀爾巴阡山的交通要道都已經被人給封鎖住了,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被發現。


    聽到虎皮貓大人的消息,氣氛瞬間凝重,所有人都變得沉默了起來。


    路上的時候,我已經得到了科普,知道這個所謂的暗黑議會,其實是一個相當於國內邪靈教一般的異端組織,然而與建立不過百年的邪靈教相比,這個暗黑議會可是有著上千年的曆史,它最早是由不被教會所容的多姆哈斯教徒(撒旦教)組成,發展到了後來,就開始容納各種各樣的狂徒、異端、邪教。


    隨著黑暗中世紀教會的權力變得越來越大,暗黑議會成了許多與教會有著衝突之人的庇護所,血族、狼人、死靈巫師、煉金術士甚至於科學家,都紛紛加入其中,借以對付控製了整個歐洲的教會。


    雖然在後來,教會隨著文藝複興的興起而逐漸退出世界政治舞台,逐步走向低調,然而暗黑議會卻一直留存了下來。


    它是一個畸形的怪物,以先進的議會製存在,每五十年就會從資深議員裏麵評選出一名議長和三名副議長來,作為暗黑議會的領導者和仲裁人,然而實際上,這是一個極為恐怖的組織,罪惡,吸毒,死亡,淫亂,疾病,殺戮是他們一生的追求。


    暗黑議會的成員與上帝為敵,與死神共舞?在世界的每個角落都有他們的同伴,陰暗的地下水道、地下賭場、雨林的罌粟田、等紅酒裏的紅燈區裏……到處都有他們龐大的組織。


    就血族而言,無論是密黨,還是魔黨,以及血族的死對頭狼人,其實都是暗黑議會的一員。


    就算是血族裏麵最與世無爭的中立派,也都是其觀察員之一。


    他們才是歐洲的地頭蛇,雖然沒有教會那種能夠動用國家力量的權勢,但行事卻更為恐怖,更加沒有底線。


    盡管剛剛將茨密希大公給殺死,並且將茨密希的精銳給剿滅,但是沒有人認為我們有能夠撼動暗黑議會的力量,即便是威爾他們,也覺得並不可能。


    威爾跟陸左、蕭克明等人在角落裏商量了一會兒,決定前往巴克爾侯爵的蒙多迪爾,尋求庇護。


    之所以去那裏,而不是留在山中,一是作為一夥外地人,躲在這山中,很容易就會被找到,再有一個,那就是雖然巴克爾侯爵雖然是臨陣倒戈,但是威爾已經對他下了血引,所以侯爵是絕對不會背叛他的。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安吉列娜的身體恐怕撐不住太多的動蕩。


    好在奧黛麗對這一帶的地形比較熟悉,帶著我們繞了一條比較遠的路,翻山越嶺不說,而且還從懸崖峭壁之上滑落,如此周折許久,終於趕在天蒙蒙亮的時候,趕回了蒙多迪爾。


    霧氣籠罩著美麗的蒙多迪爾,奧黛麗孤身一人前去找尋侯爵大人,沒過一會兒,巴克爾侯爵的一個手下便找了過來。


    沒有談多少話,他便帶著我們來到了侯爵附近的一處地下密室裏,讓我們在這裏先待著,避避風頭,另外也是觀察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說是地下密室,不過倒是十分寬敞,能夠保證兩人一間房,每個人都有一鋪床可以休息,還有共同的活動空間。


    大概過了小半個小時,巴克爾侯爵方才匆匆趕到,告訴了我們一個壞消息。


    這一次出現在斯洛伐克的暗黑議會,由副議長約瑟夫親自領隊,另外還有五位資深議員,除此之外,還有上百人的精銳,就這規模,足以橫掃整個斯洛伐克了,不過幸運的是,他們並不知道巴克爾侯爵已經投向了我們這邊,對待他們的態度還算是友好。


    巴克爾侯爵之所以剛才沒有出現,就是在招待兩位暗黑議會的資深議員。


    威爾詢問巴克爾侯爵,說有沒有瞧見血腥瑪麗?


    侯爵搖頭,說並沒有。


    血腥瑪麗這個女人十分恐怖,要不然也不可能成為茨密希一族之中舉足輕重的領導者,如果他找到了巴克爾伯爵,事情還真的有些難辦了。


    巴克爾侯爵跟我們講述完了現在的事態之後,又給安吉列娜檢查了一下身體。


    他是一位知識淵博、經驗豐富的老者,很快就發現了安吉列娜之所以昏迷不醒的原因,這事兒跟茨密希大公倒沒有太多的聯係,她之所以如此,則是因為被人給詛咒了。


    這詛咒並非剛剛產生的,而是在此之前,應該有了一段時間。


    我們之前在塔樓頂端瞧見那個彈鋼琴的安吉列娜,隻不過是一個幻影而已。


    巴爾克侯爵告訴我們,他對於詛咒這事兒了解不多,因為它屬於死靈法師的業務範疇,不過卻能夠知道,如果不趕快將整個詛咒給解除的話,隻怕安吉列娜會有很嚴重的危險。


    雖然可能危害不到安吉列娜的性命,但極有可能會讓她變成一個什麽也無法感知的植物人。


    事實上,茨密希一族早就知道了此事,但是他們最終的目的,就是從安吉列娜的身體裏提取出相關的因子和酶來,對於她是否清醒,反倒並不在意。


    其實如果是一直昏迷著的,似乎更加容易接受一些。


    聽到巴爾克侯爵的講述,威爾整個人的臉都沉了下來,問是否有辦法解除她身上的詛咒,又或者幫著解決給安吉列娜下詛咒的人。


    巴爾克侯爵搖頭,說這個沒辦法,隻有找到專門研究這個的人,方才能夠辦到。


    威爾問巴爾克,說你有認識這樣的人麽?


    巴爾克侯爵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說出了一個名字來:“葛洛滕迪奧。”


    威爾揚起了頭來,徐徐說道:“你是說英格蘭島的預言家葛洛?”


    巴爾克侯爵伸出了右手,比了一個手勢,說道:“十五天之內,如果不能夠解除安吉列娜身上的詛咒,她依舊就隻能是個植物人了!”


    南無袈裟理科佛、 說:


    抱歉,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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