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勇被陰了。


    沒有一點點擊防備,也沒有一絲顧慮,逸仙刀就這樣出現,在他的世界裏,帶給他驚喜。情不自己。


    發出一聲迸發如雷的驚聲之後,他倒在了地下,而逸仙刀卻沒有任何停留,穿過他的額頭,朝著我身後的一人射了過去。


    那人橫刀來擋,結果手中的刀在相撞的一瞬間斷裂了來,他嚇得連忙滾地奪閃。


    他一退,旁邊的人立刻幫他接過來。


    那人用的是棒子,精鋼鐵棍,而且有經過祭煉,逸仙刀並不能夠將其斬斷,綻放出了一縷火光之後,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撞開。然後插入了那人的胸口處。


    鮮血迸射。


    所有的過程,都隻在一瞬之間,然而瞧見我這陡然而起的驚豔亮相,不遠處有人在驚聲喊道:“逸仙刀?你是黃金王家的家主?不可能,不可能,王大蠻子什麽時候死的,你為什麽會有逸仙刀?”


    對方這一通中國話說得倒也利落,我扭轉過頭去,卻見竟然是死死壓製住宋怒老爺子的玄家主。


    這個滿頭白發的半老頭子也是拿著兩把短鋼槍。不斷前戳,宛如暴風驟雨,宋怒老爺子有些支撐不住,身上已經有了好幾處傷口,朝外麵冒血出來。


    我身有逸仙刀,豪情大發,向前猛搶幾步。攔在了宋怒老爺子和雪見姑娘的跟前來,嘿然笑道:“王寨主好好活著,老當益壯。不過他修行溫和,不想多造殺孽,便由我來掌管這凶兵,誰若敢再上前一步,送你上西天。”


    玄家主用雙槍擺了一個守勢,然後冷冷說:“不知道哪兒跳出來的毛孩子,報上名來。”


    我說隔壁老王,王明,正是某人。


    玄家主眉頭一跳,說果然是王家的餘孽,既然如此,那就受死吧。


    他將雙槍一扭,就化作了一把長槍。緊接著退後三步,采中每一個點步,然後將長槍往後一收,仿佛消失不見了去,緊接著長槍如龍,陡然朝我點了過來。


    玄家主長槍一出,我就感覺周遭的炁場劇烈收縮,萬物都化作了一個點,不由自主地匯聚在了那槍尖。


    一槍刺破,萬裏江山。


    這手段可要比同樣用槍的蕭海要強上無數倍,我甚至能夠從這一槍之中,瞧見萬般槍道來。


    搏殺到了極致,也就是道。


    長槍陡然而出的一瞬間,我沒有任何猶豫,朝著前方猛然劈出了一刀。


    這一刀,正好也劈在了那槍尖之上。


    他有他的道,我有我的刀。


    揮刀出去的那一瞬間,我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了南海島嶼的海天一色,那是我獲得南海傳承的時候,曾經出現在我腦中的一幅圖畫,在極致的寧靜之中,有一種暗流潛湧的美麗。


    鐺!


    一道金屬之聲驟然而起,我感覺巨力狂湧,止不住地向後狂退了七八步,而那玄家主也是止不住地往後退了兩步,緊接著長槍如龍,再一次地朝前挑來。


    年刀月棍,一輩子的槍。


    論武器,唯有槍是需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去體悟的,因為每時每刻都會有新的東西出來,每一處的角度、力道和作勢,都有著絕妙的講究。


    這個家夥的槍法,要比我的刀法強上十倍,即便我這刀法曾經被陸左指點過。


    幾乎在一瞬間,我就被緊緊壓製著,每一秒鍾都仿佛變得那般漫長,好像隨時都會被捅死一般。


    不過我卻如同風中搖曳的小樹兒,不管狂風暴雨如何拍打,都沒有最終倒下,因為我有逸仙刀。


    這是我能夠跟一線高手較量的唯一依仗,也是我之所以敢站在這裏的底氣所在。


    長刀縱橫,一心兩用。


    雙方在刹那間交手,頓時就混作了一團,你來我往,叮叮當當打成一團,沒有人膽敢加入戰團,唯恐殃及池魚;三十招之後,玄家主又放大招,那長槍之上,卻有符文遊動,揮舞之間,似有風雷之聲,緊接著猛然一刺,卻是化作了一頭凶猛的白虎,朝著我迎麵撲來。


    這手段出人意料,然而就在這時,卻有一把刀橫插而來,將這白虎給阻攔。


    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卻是邱三刀。


    玄家主滿臉惱怒,長槍就要捅上來,卻給邱三刀詭異的身法給避開,雙刀架住了對方的攻擊,而我這時才發現郝晨、宋加歡和七爺已然解決了那幫武裝人員,然後加入了這邊的戰場。


    他們的加入,使得隨時處於崩潰邊緣的我們得到了極大的加強,雖然還是以少敵多,但白頭山在人數上麵,卻沒有了絕對的優勢。


    白頭山的頂尖高手不多,除了玄家主和樸勇之外,其餘人都隻能算是悍將。


    此刻樸勇被我偷襲死去,而玄家主與我打得如火如荼,可以獨當一麵的人就沒有了,而這樣的隊伍在天池寨七爺率領的高手麵前,又實在顯得有些不夠看。


    隨著一個又一個的戰友倒下,玄家主終於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他們輸了。


    輸得是如此徹底,居然被人數少自己幾倍的敵人幹垮,這事兒怎麽說都有些丟臉。


    越是如此想,他越是憤怒,覺得之所以如此,都是因為麵前這個家夥。


    他的攻勢越來越疾,有點兒在拚命了。


    我反倒是顯得不慌不忙,拚死招架著,而邱三刀的加入使得我變得遊刃有餘起來,逸仙刀也不斷在三人之間遊繞,時不時就爆發出一道精光,陡然紮落。


    如此十幾招,我餘光處已然瞧見白頭山的隊伍已然潰散,剩餘七八人已經外麵跑開了去。


    宋加歡和郝晨去痛打落水狗,而七爺也加入了我們這邊的戰團。


    雙拳難敵四手,威風一世的玄家主終於感受到了強大的壓力,將手中的長槍猛然一揮,將我們蕩開之後,居然身形如龍,朝著回路退去。


    想跑?


    邱三刀的第三把刀終於出現了,宛如疾風一般,陡然射向了玄家主的後心,而七爺則攜著狂風而去,緊緊追隨。


    玄家主仿佛身後有眼睛一般,頭也不會,長槍後挑,將那把短刀給挑飛。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渾身一震,突然就是一陣僵直。


    他沒有再走了,一動也不動。


    七爺瞧見有機可乘,也不管是何緣由,陡然飛出一掌,正中了對方的後背處。


    砰!


    一聲炸響,那玄家主卻是砸落在了那峽穀的山壁之上,渾身鮮血飆射在了牆壁之上,滑落下來的時候,卻再無聲息。


    怎麽會如此容易?


    七爺衝到跟前來,卻見有一道金光從玄家主的額頭處飛出,然後飛向了遠處。


    在玄家主挑開邱三刀的刀時,逸仙刀也刺破了他的額頭。


    人不是神,所以最好不要陷入這種圍攻之中,因為終究會有你顧及不到的殺招在暗處等著你。


    我沒有理會愣在一旁的七爺,而是朝著前方快速衝了過去。


    五分鍾之後,我和宋加歡結束了這頭的追殺,將五個試圖逃離的家夥屍首拖了回來。


    重新回到了戰場,雪見姑娘和扶著我老弟出來的雪君姑娘瞧見那遍地的屍體,都忍不住吐了一個稀裏嘩啦,滿地酸水。


    這場麵,太特麽血腥了。


    然而我卻顯得無動於衷,跟其餘幾個人年輕人一起,挨個兒給每具屍體補刀,然後打掃戰場,最後將屍體都給抬進了那石縫裏麵去堆著。


    弄完這些,我們靠在石縫口子的山壁前歇息,邱三刀給我遞了一支煙過來,又給宋加歡、郝晨發了一圈。


    我用嘴接的,擦了擦滿手的血汙,然後跟邱三刀借了個火,深深吸了一口,讓煙霧在肺部裏繞了一圈之後,從鼻子裏麵噴了出來。


    事後一根煙,快活似神仙,這話兒說得真不假。


    淡藍色的煙霧中,我們彼此看著對方,然後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這個時候我老弟吐完了,找了過來,說哥,裏麵那些人,都是你們殺的?


    我擺了擺手,說隻有幾個是我幹掉的,至於其他人,得問旁邊這幾位。


    宋加歡趕忙搖頭,說哪裏,最厲害的那幾個,都是被你幹掉的,我們殺的,不過都是一些雜魚而已——王明,說句實話,一開始見到你的時候,我覺得這尼瑪誰啊,牛逼哄哄的,回頭找個機會弄你一下。不過現在這心思沒了,黃金王家的後輩裏麵,你是這個!


    他朝我伸出了大拇指來。


    我卻顯得十分淡然,平靜地說道:“你可能忘記了一件事情,我不是黃金王家的人,也不是天池寨的人,我有師父,叫做南海劍妖,而我也是南海一脈的人。”


    “南海一脈,南海一脈……”


    旁邊的七爺走了過來,口中喃喃念叨了一下,臉色大變,說道:“南海一脈?你可認識南海劍魔?”


    我愣了一下,然後才回答道:“認識啊,算是我師伯吧,怎麽了?”


    七爺說道:“當年大兄吞噬了長白山的大清龍脈,幾近天下無敵的時候,曾經說過一句話。”


    我問什麽話?


    七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徐徐說道:“天下英雄,唯南海劍魔與我爾。”


    南無袈裟理科佛、 說:


    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喝多了,聽佛嫂說吐了好多,折騰到了三點多鍾,早上寫了個請假條,然後頭疼欲孽,過了好久才醒來,然後喝了點牛奶,才感覺好一點兒,就開始寫了。


    昨天是同學聚會,就四五人,都是相隔多年的朋友,有的甚至十年未見,失態了,失態了,對不起大家,我還得繼續寫苗2去,謝謝請假條下麵留言的朋友們,你們溫暖的話語,是這世界上最好的醒酒藥,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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