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館老板跟我嘮嘮叨叨說著話,而我的眼睛卻是突然間一亮。


    因為我當時想起來一句話,就是那個張老四說的。


    他說這兒花窩子比較多,靚妹子開放,讓人流連忘返,這說法在跟這餐館老板說的綜合起來,基本上是沒有跑了。


    我趕忙問明那山莊的地址,老板以為我們是老司機要“開車”,趕忙去問了一人,然後跟我們說起。


    我並不在意老板異樣的目光,結了賬,然後跟三叔出了門。


    三叔還沒有明白狀況,問我,說我們先去哪家好?


    我說去楊名山莊吧。


    三叔有些疑惑,說為什麽是哪裏啊?我覺得在河邊那裏的一家會比較像而已,畢竟那裏有水路,出了什麽事情,也好跑路啊,你說對吧?


    我搖頭,說不,先去楊名山莊。


    大概是這些天來我的表現給予了三叔一定的信任感,他並沒有說太多意見,點頭,發動了皮卡車,然後出發。


    沒多一會兒,我們到了河邊的公路旁,望著不遠處山坡上的莊子,三叔問我,說要上去麽?


    我想了一下,說你停路邊,找地方待著,我一個人去。


    啊?


    三叔愣了一下,說你一個人?會不會有危險?


    我笑了,說三叔,你得放心我。


    想起那天三叔被人劫持的事情,我又交代了他一句,說你在這兒也小心,我們今天問了一天,太紮眼了,說不定就被人盯上了,你隨時保持警惕,要萬一有人接近,你別傻傻地待著,趕緊開車離開,知道麽?


    三叔想起昨晚的事情還心有餘悸,點頭,說我火不熄,隨時一腳油門轟走。


    交代完三叔,我開始下車,朝著山上走去。


    一路上其實挺荒涼的,天色暗了下來,除了坡頂上有些光亮之外,路上都黑漆漆的。


    好在不時會有汽車和摩托車路過,光線打過來,將路麵的崎嶇照出,讓我不至於踩到坑裏去。


    事實上,其實不用這些燈光,光憑著月光,我也能夠毫無障礙地行走。


    夜行者,它對於我的改變是潛移默化的,並不僅僅隻是表現在我的力量和修為之上。


    更多的東西,是心理層麵的,難以表達。


    山坡不高,我來到山莊跟前。


    說是山莊,但其實也就是幾棟建築組合在一起,此刻燈火闌珊,我走到門崗前,敲門,裏麵走出一人來,斜眼看我,說幹嘛?


    我十分鎮定,說來吃飯。


    那人打量了一眼我,說對不起,隻接熟客。


    他準備往回走,我趕忙喊道:“別啊,我是劉老板介紹過來的。”


    那人愣了一下,回過頭來,問:“哪個劉老板?”


    我故意生氣地說道:“還有哪個劉老板,就是橫塘的劉老板唄!”


    那人有些猶豫,而這個時候,旁邊走來一人,在他耳邊低語幾聲,他終於不再板著臉,而是走過來開門,說進來吧。


    我往裏走,一個三十多歲、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過來,笑著對我說道:“哎喲,先生,您是一個人,還是跟朋友約好了一起來的?”


    我說就我一個,不過說不定還會來倆朋友。


    女人將我引進屋子裏,我在大廳看了一下,發現這兒的人還挺多,吃吃喝喝,十分熱鬧。


    我在角落裏找了一個位置,女人問了我兩句,然後對我說道:“您先吃飯,一會兒要是有什麽需求,去隔壁的小廳找我哈。”


    她帶著一股香風離開,服務員走過來,等我點菜。


    我隨意點了兩個招牌菜,又要了一壺自釀米酒——這菜單上的菜品是真的貴,比鵬城一些大酒樓都黑,要不是我出門的時候,馬一嶴給了我一些錢,而我又怕母親擔憂,沒有全部給她,此時此刻,我還真的就是捉襟見肘了。


    點過菜,我坐在角落,裝作漫不經心地觀察著這大廳裏的一切。


    來這兒的人分三種,一種是達官貴人,或者大富豪,這些人進來之後,直接奔樓上的包間,不會在樓下停留太久;另外一種是尋常人等,三五好友,有點兒小錢,約在這裏玩一玩;最後一種人的氣質很明顯,都是開車的司機。


    這裏說的“司機”,並不是我們現在所說的“老司機”,而是真真正正的駕駛員。


    這些人長期在外麵奔波,手裏又有錢,消費能力自然也高。


    十個司機九個*,講的就是當時的風氣。


    我耐著性子吃了許久,並沒有瞧見任何我所想要見的人,酒都加了兩壺,終於坐不下去了。


    我結賬之後,起身離開,準備回頭再想辦法,結果沒有想到我這剛剛走出大廳門口,就給之前引路的那女人攔住了。


    她笑著對我說道:“先生這是要走?”


    我點頭,說對。


    女人笑吟吟地說道:“來我們這兒玩,怎麽能吃個飯就走呢?我們這兒還有點其他項目,在後院,要不要去看一看?”


    我心知肚明,卻還是故作不知地問道:“什麽項目?”


    女人笑著說道:“就是給你放鬆放鬆的休閑娛樂,你去看看不?看您第一次來,給你打個八折、啊不,給您打五折——看您這麽年輕,長得又帥,我給您打五折……”


    我半推半就地跟了過去,想著能夠在這裏碰見那個胡爺和瞎眼老乞丐就好。


    穿過主樓,來到後麵,這兒弄成溫泉山莊的模樣,路上有好幾個水池子,熱氣騰騰,還有人在裏麵泡著呢,而我跟著那女人,七拐八拐,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


    這兒有一座小樓,走進裏麵去,布置得相當豪華。


    女人領著我來到其中的一個包廂,讓我坐下之後,對我說道:“先生,您稍等,我去把姑娘們都叫過來。”


    我瞧見這紙醉金迷的環境,即便知道自己是過來找人的,並不會消費,但還是有些心慌,拉著她問道:“這兒,要多少錢?”


    女人笑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來,說您想多了,不貴的。


    她離開之後,我坐回沙發前,想著如何能夠找到人,還沒有等我想好,門被敲開了,緊接著走進了一個人來。


    隻有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一個漂亮的年輕妹子。


    那妹子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魔鬼惹火的身材,一頭大波浪形的金色卷發發出耀眼光芒,細長的大腿裹著一條鵝黃色的超短迷你裙,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白皙無暇的皮膚透著紅粉,薄薄的雙唇宛如玫瑰花瓣一般,嬌嫩欲滴。


    美。


    這個女人從頭到腳,都透露著這樣一個字,風情萬種。


    我以為是會來一堆人,讓我挑選,卻沒有想到就來了一個,那女人長得雖然嫵媚,但眉目之間,又透著一股清冷,我下意識地站了起來,然後說道:“哎,這……”


    妹子走到了我的跟前,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然後對我說道:“你好,我叫小兔。”


    我點頭,說你好,你好。


    小兔走到了我的跟前來,說來,我給你脫衣服。


    我下意識往後退,說做什麽?


    小兔一愣,隨即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她一笑,滿臉的清冷就消退了,化作了萬種風情,嫵媚端莊,不一而足,隨即她說道:“你們男人來這兒,還能幹嘛?幹唄,有啥不好意思的?來、來、來,我給你脫衣服……”


    她走上前來,動手動腳,一股濃烈的香氣碰得我有些頭暈。


    我下意識地往後退,然後推開她,說道:“別,別,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小兔卻不管我的推脫,上前來摟住我,胸口一對規模超大的大白兔頂住了我的胸口。


    她這樣的親密動作,讓我的抵抗有些勉強。


    我是一個正常男人,又不是柳下惠,自然不可能做到多麽正氣凜然,這樣一個漂亮尤物投懷送抱,多少還是有些難以抵抗的。


    就在這時,小兔在我的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你看看,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嘛。”


    她伸手,往下摸去,我有些心慌,下意識地咬了一下舌頭。


    舌頭一咬,痛感傳來,我精神一凜,突然間,許多事情都傳到了我的腦海裏來,也化作了種種疑問。


    為什麽隻有一個人來?


    像我這樣的散客,都不確定兜裏能有幾個錢,為什麽會安排這種極品美女給我呢?


    他們就不在乎我兜裏,到底有沒有錢麽?


    不對,不對。


    這裏麵,有古怪!


    在這溫柔鄉裏,我的腦子瞬間進入清醒狀態,而這個時候,我感覺到小兔抱著我脖子的雙手上,指甲未免太過於尖銳了一些……


    砰!


    我精神緊張,往回一收,小兔猝不及防,被我推開,臉色一變,手上一揚,居然摸出了一根尖銳的小刀,朝著我的眼睛紮了過來。


    我沒有猶豫,一腳蹬在了她的腹部,將人踢飛了去。


    而下一秒,包廂好幾個地方都湧出了人來。


    隻在一瞬間,房間裏出現了十來個人,個個體型壯碩,而一個老婆子從門口那兒走了進來,對我說道:“聽說你在找我?有什麽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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