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瞧見這一行字,我完全就是一臉懵逼,因為這一堆字我每一個都認識,但連在一塊兒,我還真的是弄不明白,到底是什麽意思。


    但是前麵的另外一格,我卻看出了一點兒意思來。


    對照這裏的天幹地支,是八五年十一月份的生人。


    那個女子,應該不到十八歲。


    禽獸。


    王朝安用手指點了點,然後說道:“這個,有點兒古怪啊。”


    我說何解?


    王朝安沉吟一番,然後解釋道:“所謂聖德,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日本人最為推崇的聖德太子,此人是日本飛鳥時代的皇族、政治家,用明天皇第二子。他母親是欽明天皇之女穴穗部間人皇女,作為推古天皇時的攝政,與蘇我馬子共同執政。聖德太子在國際局勢緊張的情況下派遣遣隋使,引進中國的先進文化、製度,製定冠位十二階和十七條憲法,意圖建立以天皇為中心的中央集權國家體製,在日本,有著‘日本釋迦摩尼’的美稱,最受日本人的推崇。”


    我說原來如此。


    王朝安說道:“聖德天驕,有兩個可能的意思,其一便是聖德太子,乃一代天驕,灼灼其華,而另外一個可能,便是他的女兒。”


    我說如果放在這裏的話,極有可能是他的女兒。


    王朝安說道:“也有可能是擁有聖德太子血脈的女子——隻不過,那家夥離現在,已經有一千五六百年的曆史了,血脈延綿至今,隻怕早就稀疏得不可知了。”


    我說有沒有可能是天皇一脈?也就是說,那個小姑娘,極有可能就是擁有皇族血統的人?


    日本公主?


    呃……


    我瞧過幾篇關於日本皇室的報道,目前的那幾位公主,長得可都歪瓜裂棗,遠沒有小電影的女主角好看。


    委屈馬一嶴了。


    王朝安這個時候卻搖頭,說道:“你不能這麽片麵的理解,看看後麵這句話——‘文成離鞘’。”


    我說這句話更加無解,什麽鬼東西?“文成”我倒是聽過——東方教主,文成武德;千秋萬載,一統江湖;日出東方,唯我不敗……


    這回輪到王朝安懵了,說道:“這是什麽意思?”


    我笑了,說您沒有看過《笑傲江湖》啊?這是裏麵的一句口號。


    王朝安對於流行文化並不是很了解,我跟他費力解釋了半天,他方才能夠理解。


    不過他搖頭,說道:“這裏的文成,恐怕不是你猜想的這個樣子。”


    我說那是什麽?


    王朝安說道:“很有可能是文成公主。”


    我說啊?怎麽又是公主?


    王朝安耐著性子跟我解釋:“文成公主原本是李唐遠支宗室女,唐太宗貞觀十四年太宗李世民封李氏為文成公主;貞觀十五年文成公主遠嫁吐蕃,成為吐蕃讚普鬆讚幹布的王後。唐蕃自此結為姻親之好,兩百年間,凡新讚普即位,必請唐天子‘冊命’。她出嫁時,帶去了大量的文化、工匠和書籍,給當時處於蒙昧狀態的吐蕃帶來了開化風潮。而她在吐蕃的三十年裏,致力於加強唐朝和吐蕃的友好關係,加強了兩者之間的溝通和交流……”


    我說咱們研究的,不是日本麽?


    王朝安解釋道:“剛才說到了聖德太子,而自他開始,日本陸陸續續派遣人員來中國學習,特別是唐代,更是派遣了多名遣唐使,在當時的國度長安留學,所以對於那一段曆史,日本人耳熟能詳。”


    我說“離鞘”又是什麽意思?


    王朝安說道:“應該就是離家遠嫁的意思吧。”


    我點頭,說原來如此。


    前麵兩句,差不多能夠解釋下來,而後麵的那兩句,其中一句並無典故,而最後一句的“離騷”,是戰國時期楚國詩人屈原創作的詩歌。此詩以理想與現實的衝突為主線,以花草禽鳥的比興和瑰奇迷幻的“求女”神境作象征,借助於自傳性回憶中的情感激蕩,和複遝紛至、倏生倏滅的幻境交替展開。


    如此四句十六字,全部綜合而來,似乎劃出了一定的條件來。


    但是全部綜合在一起,又是一頭霧水。


    王朝安將下巴的胡須撚斷了好幾根,也是沒有任何的頭緒,而且這件事情十分麻煩,就算是我們按圖索驥,將人給找出來了,那又有什麽用呢?


    人家小姑娘會願意放棄自己的清白之身,在昏迷的馬一嶴身上策馬奔騰,馳騁天下?


    要知道,神戶結衣都說了,要求的女子必須是處子,而不是“職業選手”。


    不過這事兒很有可能是最大的希望,所以王朝安不敢怠慢,他考慮了一會兒,決定去圖書館裏找尋資料,看看能不能將這個謎題給破解開去。


    我自然是要相隨而往。


    戴上了人皮麵具,我跟著王朝安離開大廈,前往上次我與馬一嶴一同前往的圖書館。


    王朝安是個學者型的人物,在圖書館裏如魚得水,一會兒就找到了十幾本厚厚的大部頭,然後找地方開始研究。


    至於我,則除了幫忙找尋書籍之外,卻沒有別的用處。


    畢竟這些日文原版的書籍,我實在是無法下手。


    王朝安看得津津有味,而我在旁邊則略顯無聊。


    但我也不能走,隻有在旁邊陪著。


    如此無聊,我不由得走了神,想起了先前的時候,我和馬一嶴為了找尋蓋亞假說,曾經在這裏查找資料。


    我們就是在這裏認識的神戶結衣,也在這裏,遇見了那個自稱“遊俠聯盟”的人。


    哎?


    等等,這件事情,我能不能用遊俠令來解決呢?


    我忍不住地伸手,去摸了摸那遊俠令,不過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遊俠聯盟不是萬能的,要不然也不可能找我來谘詢“六耳獼猴”的事情。


    而且人家也交代了,生死關頭。


    我的腦子繼續放空,而王朝安則在仔細研讀著,時間一點一滴,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來到了晚上,我肚子餓得咕嚕嚕地叫喚,終於忍不住了,問道:“您看出了一點兒什麽端倪來了麽?”


    王朝安點頭,說大概有了一些想法吧。


    我還待要問,他卻擺了擺手,示意我不要在此喧嘩。


    一直等到了晚上的時候,他終於將這一堆的書籍給全部看完,隨後讓我將書給挨個兒放回去。


    兩人離開了圖書館,我趕忙問道:“怎麽樣?”


    王朝安說道:“大概有了方向,不過我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因為這裏麵,有很多的矛盾點。”


    我說比如?


    王朝安說道:“我確定了‘文成離鞘’這句話,就是遠嫁的文成公主,隻不過既已嫁作他人婦,又怎麽可能是處子之身呢?”


    我說還有嗎?


    王朝安點頭,說還有許多,我得找小田商量一下,讓她也來作參考。


    我說第一句呢,聖德天驕,這是什麽意思?


    王朝安說道:“聖德太子在位的時候,大力推廣佛教,以及將其與本土宗教融合,甚至讓自己的女兒親自擔當其中的宗教首領……”


    我聽了,心中覺得有些古怪,不過並沒有往深處去想。


    兩人回了醫院這邊來,王朝安去找田女皇商議接下來的事情,而我則幫忙替了一下小鍾黃,守在了馬一嶴的病床旁邊。


    這些日子以來,小鍾黃也的確是夠辛苦的,我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我坐在病床邊,看著馬一嶴的臉。


    經過這些天的昏迷,馬一嶴的臉已經沒有最初那般烏黑,隻不過因為病患纏身的緣故,顯得有些慘白。


    但他自從體質改變之後,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巨大變化,渾身上下,散發著無限魅力,所以即便是臉色不太好,也當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


    我瞧著這位讓美女合不攏腿的哥們兒,腦子卻還一直都在思索著那四句話。


    突然間,我的腦子裏掠過了一個人影來。


    宗教首領?


    聖女?


    等等,這、這不可能吧?


    這也太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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