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我曉得秦伯在解放前曾經是國府第一高手尚正桐的手下,名列將軍之職,出身是龍虎山天師道。而瞧見他與依韻公子的關係還算不錯,隱隱間也能給感受到他也許跟邪靈教,似乎牽扯著一些關係。


    不過到了我這個年紀,看到問題,早已沒有那般的偏激,也不會是非黑即白的極端世界觀,所以在與他們同生共死之後。便沒有再多細究。


    然而我實在沒想到,秦伯不但是邪靈教的十二魔星之一,而且極有可能是名列前茅的那幾位。


    王總告訴我,秦魔在邪靈教中的地位,有點兒類似於閔魔,都屬於一方豪雄,聽調不聽宣的那種,至於實力,或許兩人不在伯仲間。


    這兩個同樣用自己的姓氏來命名的魔星,屬於邪靈教之中的異數。


    或者換一句話來講,那就是說。邪靈教對於他們來說,不過就是一張皮,時局若是對他們有利,那便穿上魔星的這件衣服,而倘若不合時宜,所謂的魔星身份。就不知道放在哪個犄角旮旯裏麵了。


    就好像是球隊裏麵強力的外援。


    聽到王總跟我解析這裏麵的複雜關係,我長歎了一口氣,也終於知道當初那彌勒為何會那般費心力地打壓閔魔了。


    不過就是怕尾大不掉。


    隻不過,就實力上來說,秦伯真的能夠跟讓人印象深刻的閔魔並肩而立麽?


    若是如此,他在洞裏薩湖畔,難道是有在隱藏實力?


    我心中浮現出了許多不好的聯想來,而這時王總又歎道:“秦魯海隱居在香港,這件事情其實我們也都是知道的,不過一直沒有動他,你可知道這是為何?”


    我搖頭。說不知道。


    王總告訴我:“盡管身列十二魔星之位,不過總體上來說,他的立場還是偏左的,當初邪靈右使屈陽提議邪靈教加入抗日浪潮,出來第一個響應的魔星,便是此人,而他也的確做了許多名副其實的實事,甚至被認為是屈陽在邪靈教中最大的助力,王新鑒對其視若眼中釘、肉中刺,屈陽被謀害之後,王新鑒數次想要拿下秦魯海。結果因為他身在軍中,又來又移居香港,方才作罷,而他也正是邪靈教分裂運動的導火索之一……”


    邪靈右使,屈陽?


    聽到王總講起往事,我不由得眼前一亮,原來秦伯竟然還有這等的曆史淵源,如此看來,他還算是個不錯的人咯?


    對於我的話語,王總搖頭,對我說道:“世間沒有絕對的對錯,隻在於立場的不同而已。”


    談完秦伯以及依韻公子,王總又跟我談起了康克由來。


    他告訴我,當年因為他的疏忽大意,導致康克由從京都逃離,差一點兒釀成大錯,而如今我算是給他亡羊補牢了,他想要謝我,但是不知道該給我什麽東西。


    在王紅旗看來,我已經站在了一個最為巔峰的時期,他能給予的,已經不多了。


    對於這個,我倒隻是當做一句玩笑話,並不認真。


    王總想了一下,對我說道:“關於你的職位安排,局裏麵其實也是有過動議的,也提出過幾個職位,比如現在總局有加強大區化建設的想法,就想調你前往西南局或者東南局擔任副職,鍛煉一番,不過這事兒後來被民顧委橫插一手,黃天望那廝非要將你征調到他那兒去,補充武穆生留下的職位,雖然最終沒有確定,不過被這麽一胡攪蠻纏,再加上後麵一係列的事情,就耽擱了下來——對了,你自己有什麽想法沒?”


    我模糊地說道:“我是革命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堅決服從上級的安排。”


    王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然後對我說道:“你初逢大戰,身體都還沒有恢複,我暫時也不給你安排太多的工作,而我近期可能需要去辦一件要事,幾個月內都不一定能出來,不如給你放個大假吧。至於你的工作安排,還是等我回來再討論吧。”


    我嘻嘻笑道:“那敢情好。”


    王總又說道:“剛才的是公事,我私下裏,還得出點血。這事兒,是我當初給你的承諾,自然應該說到做到。”


    他說完,讓我上前一些,接著五指微動,伸手一扣,食指處卻是凝練出一顆滴溜溜轉的小球來。


    這小球足有鵪鶉蛋大小,渾身流光溢彩,宛如水銀珠子一般,十分漂亮,而在小球波光瀲灩的內裏,卻是一條不斷遊走的細小影子,當我仔細瞧過去的時候,卻發現那竟然是一條微型版的真龍。


    “此乃龍意!”


    王總將這小球兒給輕輕地拋了兩下,然後對我說道:“龍意是真龍最核心的本源之力,也是操控龍力的根源。我先前見你配劍之上,有龍氣,但難駕馭,而你若是能熔煉此物,便能夠事半功倍,一直到你完全掌控了。”


    我接過王總手中的那顆珠子,卻見一入我手,便滲入肌理,朝著血肉沉浸下去。


    很快它就出現在了我的丹田氣海之中,不斷地旋轉,隱隱之間,竟然能夠與飲血寒光劍裏麵的龍息相互輝映。


    就宛如月亮與潮汐。


    我握緊手掌,有些過意不去:“王總,這東西實在太過於珍貴了,我、我……”


    我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而這光頭老人則隨意揮了揮手,平靜地說道:“這玩意在外麵的確珍貴,不過在龍脈裏待過三年五載,便就能凝練出幾顆,對於我們這些行將入木的老家夥來說,倒也不是什麽稀罕之物。”


    長者賜,不敢辭。


    更何況這玩意對於我來說,的確是如有神助,我便沒有了再多的矯情。


    而後,王總又拿出了兩個修長的慈瓶來,對我說道:“我看過了餘佳源寫的報告,知道你帶到南洋的尹悅同誌不但修為大損,而且還毀容傷身,實在遺憾。這裏有我從大內借調過來的九花玉露膏和人參菁華丹,前者外敷,可治一切外傷疤痕、恢複肌理,而後者內服,對精靈之屬的恢複,最是奇效,你且收好。”


    對於這東西,我更是一點兒抵抗力都沒有,忙不迭地將東西給收了起來,並且表示了十二分的感謝。


    一切交代妥當,王總過來,拍著我的肩膀說道:“小陳,你是個大有可為的同誌,所以一定要多用心,未來的宗教局,就靠你們這些年輕一代的後輩了……”


    帶著王總的勉勵,我回到了辦公室,剛一坐穩,張勵耘就帶著林齊鳴過來跟我匯報工作,將其近段時間來發生的諸多事情。


    我匆匆聽了一部分,然後問起尾巴妞在哪兒。


    林齊鳴臉色黯然地告訴我,那小妮子估計又在南郊的訓練基地裏麵苦訓呢,她回來之後,就一直如此,蒙著個臉,整天沉浸在訓練中,說一定要盡早恢複實力,不然變成一個廢人,就沒臉留在特勤一組,留在大家身邊了。


    小白狐兒在七劍裏麵,一直算是大姐頭,不過大家對她的喜愛,都是發自內心的。


    看到她如此自虐,大家的心裏,多少都有些難受。


    張勵耘這些日子來事情辦得很不錯,我也沒有什麽可以指點的地方,於是叫上了布魚,驅車前往宗教局位於南郊的訓練基地。


    我們在一處搏擊中心裏找到了小白狐兒,而這個時候的她,正在跟八位軍中壯漢搏鬥。


    以一打八,她依舊不落下風。


    我本以為這小妞兒會沉淪一番,不過瞧見她追著那些肌肉棒子滿場跑,就不由得一陣會心微笑。


    小白狐兒,依舊還是小白狐兒。


    對於我的到來,小白狐兒表現出了發自內心的高興,不過卻少了些許親近之情,不過當我掏出王總給的兩個瓷瓶,並且說出相關的用法和功效之時,小女孩兒終於抵擋不了恢複容顏的誘惑,忍不住又蹦又跳,大聲歡呼起來。


    瞧見此刻開心得像個孩子的小白狐兒,我不知道為什麽,心中就是一陣莫名的欣慰。


    作為洪荒異種,九尾妖狐本來就是一種壽元極為漫長的生物,此刻的小白狐兒,其實還屬於幼年期,她應該擁有屬於自己的快樂,而不是為了我,或者誰而活著。


    她不應該讓自己負擔起太多的東西。


    在有了王總給的九花玉露膏和人參菁華丹之後,小白狐兒終於沒有再自虐一般的訓練,而是配合著藥效,作適量的運動,而在此期間,我將手頭的大部分工作都交給了張勵耘、林齊鳴等七劍來做。


    我這名義上是為了鍛煉他們的工作能力,實際上則是利用這段時間好好休息。


    翻過了茅山典藏,我又沉浸在了宗教局的檔案室裏。


    依舊是在作那化外分身的研究,所謂六扇門中好修行,相比於一門一派,宗教局裏麵的典籍文獻,要遠遠超出許多人的想象,所以即便是這麽一個點,我都得沉浸在書山浩海之中不得閑。


    然而就在我以為自己能夠一直這般逍遙下去的時候,卻有人找到了我。


    是政治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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