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會兒,我忽然想起了什麽,開口說道,“那個。你認識紅鯉嗎?”


    正在走著的高冷哥身子怔了一下,隻是很細微的動作,但很快就恢複成原來的樣子,冷聲道。“不認識。”


    我有些納悶,看高冷哥的樣子,明顯是認識紅鯉的,但卻說不認識,這讓我心裏頭想要繼續問的問題一下子都咽回去了。


    我就特反感高冷哥這一臉高冷的樣子,讓人和他好好說話都不行。


    又走了一會兒,我這才整理好內心的問題,開口說道,“那個,之前你沒來的時候,是那個叫紅鯉的人救了我,但她好像是什麽衛道者,不能出手,走的時候似乎受了很重的傷。”


    高冷哥正在走的腳步微微一頓,但很快就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的樣子繼續往前走。


    我算是納悶了。看高冷哥的樣子明顯就知道這個叫紅鯉的,而且好像還關心她,但偏偏就是一言不發,宛若教科書一樣的傲嬌。


    我在心裏琢磨著是不是以後不叫他高冷哥,轉叫他傲嬌哥得了。


    又走了一會兒,我就有些受不了了。因為我腳本來就崴了,剛才站著就已經很吃力了,現在走了這麽久,感覺自己的腳疼得就好像已經被人砍斷了一樣。


    走的也越來越慢了,高冷哥也終於注意到我的異常了,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怎麽了?”


    “沒事……”我不好意思和高冷哥說我自己的腳崴了,那樣感覺自己特別像拖後腿的。擦了一下因為疼痛冒出來的冷汗,齜牙咧嘴道。


    高冷哥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開口說道,“你受傷了?”


    “腳崴了一下。”我見高冷哥發現了,也不隱瞞了。


    高冷哥走了過來,把我的褲腿往上卷了卷,看著我那腫的和饅頭似得腳,沉思了一會兒,“再走下去的話,你這腳會廢掉的。”


    還沒來得及等我說話,高冷哥直接上來一把把我扛在他肩膀上就繼續走!


    媽了個雞,我從來沒被人給扛起來走過,更何況對方還是個男人。


    我怎麽都感覺有些不對勁,就有些掙紮的開口說道,“放下我,我自己會走!”


    高冷哥卻好像什麽都沒聽到,繼續扛著我往前走,那隻手好像是鐵一樣,把我死死的箍在他肩膀上,我怎麽掙脫都沒用。


    就在我打算用更大的力氣掙紮的時候,高冷哥開口說道,“如果你不想要你腳的話,就自己走吧!”


    聽到自己的腳真的有事情了,我這才停止了反抗,算了,奇怪點就奇怪點吧,反正大半夜的沒人看到。


    就這樣被高冷哥一直扛著走,我也發現了一個規律,高冷哥每一步的距離都是一樣的,而且走起路來很穩,一點兒也不顫。


    最主要的是,高冷哥的身上帶著一種清香,怎麽說呢,就好像是那種初生嬰兒身上的味道一樣,隻是聞著,就讓人感覺心安。


    走了一會兒,我這才開口說道,“喂。”


    “嗯?”高冷哥冷冷的應了一句,帶著漫不經心的慵懶感。


    “你為什麽要這麽幫我,按理來說月經哥才是你的好朋友,這時候你不應該是選擇去幫月經哥嗎?”我開口詢問道。


    “我欠你的!”高冷哥說完這句話後,就再也沒說一句話了。


    這話弄的我很別扭,感覺高冷哥和紅鯉完全就是兩種極端的人,雖然兩個人都很高冷,但紅鯉說的是我欠她的,而高冷哥說的是他欠我的。


    這欠來欠去的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弄的我都有種想要把高冷哥欠我的再轉給我欠紅鯉的,這樣結算的一清二楚。


    但想了想,還是放棄說這句話,畢竟我現在還在高冷哥的身上扛著呢,萬一他生氣,一下拍死我可怎麽辦。


    就這樣在高冷哥的肩膀上呆了有半個小時吧,高冷哥這才帶著我走到了一個小鎮裏,很快他找到了一間診所,伸出手去在診所門上敲了敲。


    診所很快就開了,老板是個老頭,見高冷哥扛著我過來的,發了下呆。


    高冷哥直接扛著我走進了診所,開口說道,“他腳崴了。”


    說完直接從口袋裏麵掏出了幾百塊錢放在桌子上。


    那老板看到錢眼睛都紅了,連忙像伺候祖宗一樣把我的鞋子和襪子脫掉,這時候燈亮著,我才看清楚我的腳腕究竟是怎麽樣了。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都腫的和饅頭似了,看起來特飽滿。


    那醫生看著我的腳,然後去裏麵不知道整了什麽,弄了一堆膏藥出來,用酒精把我的腳擦了一遍後,這才貼了一個膏藥上去,開口說道,“這扭得有點厲害,得要點時間才能好,我先用繃帶幫你固定住,這幾天內不要下地,消了腫後才可以。”


    我點了點頭,然後醫生把剩下來的膏藥給了高冷哥,我就知道這差不多已經解決了,見高冷哥朝著我走過來,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開口說道,“這個,這回能不能別扛著我走啊,怪丟人的!”


    高冷哥卻好像根本沒有聽到我的話一樣,上來直接把我扛在他的肩膀上,朝著門外走去。


    我看到醫生默默的把自己的頭偏一邊去了,好像是看到什麽不應該看的東西。


    當時我差點就暴走了,這尼瑪,你偏頭過去是什麽意思!


    老子是直男!


    還好這次高冷哥扛著我沒走多久,直接就走到了一個屋子前,拿出鑰匙打開了門,進去後我才發現這屋子挺大的,但裝修很簡單,屋子的中間放著一張床,然後就隻有一張椅子和一個桌子。


    桌子上放了一個背包,應該是高冷哥的包。


    高冷哥把我往床上一丟,就坐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似乎要睡覺。


    我見高冷哥還是一副對我愛搭不理的樣子,這心裏也感覺很操蛋,聽那醫生說我這次要好幾天不能下地,那也就是說我這幾天就得麵對著高冷哥這個又臭又硬的石頭?


    這也太蛋疼了一點吧,畢竟人不說話可是會悶死的,我又不是高冷哥這種半天嘴裏蹦不出個字來的人。


    “我們要去長沙嗎?”我開口疑惑道。


    高冷哥點了點頭,“自然要去。”盡宏畝巴。


    “聽那醫生說,我得好幾天不能下地,我這陽壽支撐的住嗎?”我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道,不知道為什麽,在高冷哥的麵前我就顯得特別心虛。


    “能。”高冷哥冷冰冰的開口說道。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有些放心的閉上了眼睛,今天整了這麽多事情出來,我也累了。


    這不是身體上麵的累,而是內心的累。


    紅鯉,金婆婆,月經哥,高冷哥,大洋,這幾個人的樣子在我的腦海裏麵不停的轉來轉去。


    最後不知道為什麽,我的腦海裏麵浮現了周小蠻的臉,也不知道這小丫頭現在在哪裏,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因為這時候走了而感覺愧疚。


    想著想著我就有點困了,我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我又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裏的我和一個漁夫不知道在吵著什麽,漁夫的網裏有兩條魚,一條是紅色的鯉魚,一條是青色,看不出是什麽物種的魚。


    最後漁夫妥協了,從我的手裏拿過一塊銀子,然後把撈網裏麵的兩條魚放下來給了我。


    我拿著那兩條魚跑到河邊,將魚放了進去。


    結果一紅一青兩條魚在河裏不停的盤旋著,不肯離開。


    這時候不知道為什麽,我的手臂感覺很癢,然後我猛地從夢中驚醒過來,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抓自己那隻癢的手臂,結果一抓,就感覺生疼,好像抓到了什麽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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