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群裝神弄鬼的家夥!”麵具人嘴角揚起冰冷的笑意,斜握捕鯨叉,一步步朝著劉二叔逼近。


    看著斜躺在地上的劉二叔,我的心裏很矛盾:“救還是不救?”


    想起之前在劉家村的時候,劉二叔待我們還是不薄,我也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如果我不站出來,我想在今後很長一段日子,我都不會心安的。


    “老家夥,受死吧!”麵具人舉起捕鯨叉,刀尖泛著森冷的寒光。


    劉二叔麵露絕望之色,放棄了抵抗,竟然閉眼等死。


    我厲喝一聲,閃身從破牆後麵衝了出來,天邪槍化作兩點寒星,猶如翻飛的靈蛇,自左右兩邊刺向麵具人。


    麵具人大驚,他萬萬沒有料到破牆後麵竟然還藏著其他人。


    當!


    麵具人手中的捕鯨叉被左手天邪槍擊落,與此同時,右手的天邪槍斜刺而上,直接刺向麵具人的小腹。


    我這一出手就下了殺招,麵對這些窮凶極惡的雇傭兵,如果不夠狠,那麽死的就會是自己,在這裏沒有任何的同情可言。


    麵具人也確實厲害,我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滿心以為能將他一槍斃命,誰知道麵具人在驚詫之下仍能奮起反擊。他提起左臂,沉聲喝氣,猛地往下肘擊,剛好撞在天邪槍的槍尖上,登時就將天邪槍撞歪了,槍尖擦著麵具人的腹部劃了過去,雖然劃破了麵具人的黑色戰鬥服,但並沒有傷到他的皮肉。


    我微微一驚,立即縮手想要收槍,沒想到麵具人翻轉臂膀,一把抓住了天邪槍,同時往他懷中猛地一拽。我被慣性帶入他的懷中,他提膝向上狠狠一頂,嘭地頂中我的腹部。肚子裏一陣翻江倒海,胃酸湧上來,我差點把晚飯都吐了出來。


    我的身手雖然不弱,但實戰經驗確實沒有麵具人豐富。這些混蛋都是在血雨腥風的死亡戰場上磨礪出來的,至少都經曆了十多年的沉澱,所以我在他們麵前顯得有點稚嫩了,實戰經驗明顯不足。


    麵具人這個混蛋真他媽狠呀,在提膝擊中我的同時,再次施展出重重的肘擊,嘭地打在我的後背心上。麵具人的力道非常剛猛,我感覺我的小心肝都要從嗓子眼裏飛出去了,背上的骨頭就跟碎裂了似的,仿佛整個人都要散架了一樣,劇痛欲裂,麵朝地直接被幹趴下了。


    麵具人抬腳還想踹我的時候,一道黑影閃過,麵具人還沒看清楚怎麽回事,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非常響亮,竟把麵具人打得淩空翻了一圈,重重地摔在地上。


    麵具人努了努嘴巴,噗地一下,噴出兩顆帶血的牙齒。


    麵具人驚詫地抬起頭來,隻見麵前亭亭玉立著一個冷豔女孩。


    麵具人捂著高高腫起的臉頰,完全不敢相信剛才那一巴掌竟然是這個小女孩“賞賜”他的。


    小果果傲然站立在麵具人身前,右手上縈繞著淡淡的白色妖氣,難怪剛才這一巴掌會如此結實。


    “臭婆娘,你們是什麽人?!”麵具人咆哮起來,聲音驚動了其他雇傭兵,越來越多的人朝我們這邊圍攏。


    小果果沒有理會麵具人,轉身將我從地上攙扶起來,又看了一眼劉二叔:“你能站起來嗎?”


    劉二叔點點頭,扶著破牆顫悠悠地站了起來。


    “我們走!”小果果攙扶著我轉過破牆,劉二叔也跟了上來。


    剛剛繞過破牆,小果果立刻放出妖氣罩,一下子將我們三人籠罩在其中。


    “別說話,他們看不見我們!”小果果向劉二叔提醒道。


    “媽的!給我追!”麵具人的聲音含糊不清,充滿了憤怒。一向狂妄自大的麵具人,剛剛竟然被小果果甩了一巴掌,感覺顏麵無存,誓要找小果果報仇。


    很快,就聽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從後麵傳來,數個雇傭兵麵帶濃濃殺意,呼啦啦從我們身旁跑了過去,一連跑出十數米才憤恨恨地停下腳步。


    麵具人雙手叉腰,吐出一口血沫子,怒罵道:“媽的,怎麽不見了?跑得還挺快的!給我四處搜一搜,他們受了重傷,跑不遠的!”


    看著那群傻蛋就在我們麵前晃來晃去,卻又找不著我們的樣子,我嘿嘿笑了起來。


    小果果皺了皺眉頭,低聲道:“你笑什麽?”


    我籲了口氣:“笑他們傻!”


    小果果白了我一眼:“你現在的樣子更傻,都被人幹成王八了!”


    “報告,那些戴著麵具的菜鳥都被我們打跑了!”有雇傭兵扛著突擊步槍走了過來。


    黑袍人也走了過來:“不必追了,讓他們去吧!”


    麵具人找了一圈,氣岔岔地走回來:“媽的!剛才那一男一女也不知道是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他們跟鬼麵人好像不是一夥的!要是被我找著他們,非得扒他們的皮,喝他們的血不可!”


    “哎,別一塊兒弄死了,那個小娘們留給我!剛剛我瞅見那小娘們長得還挺標致的,而且夠火辣,幹起來肯定帶勁!”說這話的是那個巨人浩克,他一邊說著一邊還前後擺動熊一樣的身體,模樣極其下流。


    另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小個子傭兵笑罵道:“草!你要幹也得排在最後吧?就你這樣的體型,那小娘們三兩下就被你弄死了,那兄弟們就沒得玩了!”


    小果果臉色劇變,聽見那群混蛋汙言穢語的侮辱自己,眼睛都綠了,忍不住就要發火。


    “冷靜!冷靜!別跟這些畜生計較!”我趕緊勸慰小果果,這種時候切忌衝動。


    小果果還算冷靜,起伏的胸膛慢慢平息下來,冷冷說道:“回頭我一定會割掉他們的舌頭!”


    我吐了吐舌頭:“靠!這麽狠?”


    “唔,回家炒份火爆舌頭給你下酒!”小果果輕描淡寫地說。


    我趕忙捂著嘴巴:“你別說了,我又想吐了!”


    “夠了!別找了,天色就快亮了,不要再耽擱時間了!”黑袍人像是這群人的帶頭者。


    “好!收隊!”麵具人吹個響亮的口哨。


    黑袍人說:“你們剛才在殉葬坑鬧出很大的動靜,我擔心警方很快就會追上來,所以別再節外生枝!”


    “警察?哈哈!”麵具人不屑地笑了笑:“這輩子殺的警察沒有上百也有過十,多殺幾個也無所謂!”


    “老大!我們抓住一個鬼麵人!”兩名傭兵從樹林裏押出一個鬼麵人,興高采烈地走了過來。


    那個鬼麵人腿部中彈,走路一瘸一拐的,鮮血順著子彈窟窿不停地流出來,染紅了半邊褲腿,每走一步,地上都會留下一個血色的腳印。但是這人的性子非常剛烈,受了這麽嚴重的槍傷,連哼都沒哼一聲,居然還能自己走路,實在是佩服。


    “怎麽?不跑了嗎?”麵具人環抱雙臂,趾高氣昂地看著那個鬼麵人,伸手摘下鬼麵人臉上的麵具。


    這個時候,劉二叔的身體猛地顫了兩下,掙紮著就想衝出妖氣罩。


    我一把拽住劉二叔,低聲道:“你想幹嘛?”


    劉二叔說:“那是我的同伴,我要去救他!”


    “你覺得你能救他嗎?你現在出去隻有死路一條!”小果果毫不客氣地說。


    “那怎麽辦?他們都是我的兄弟,我有責任和義務保護他們的安全!”劉二叔的眼角溢出了淚花。


    “好好呆在這裏,你現在出去什麽都做不了,非但救不了你的兄弟,自己也會丟掉性命!”我死死拽住劉二叔,生怕他做出不理智的舉動。


    “跪下!”兩名雇傭兵厲聲大喝,推了鬼麵人一把。


    但是鬼麵人性子很倔,不僅沒有跪下,還吐了麵具人一臉的唾沫星子。


    麵具人輕輕擦了擦臉,從腰間拔出捕鯨叉,眼睛裏射出一道森冷的寒光。


    就見刀光一閃,那把捕鯨叉直接從鬼麵人腿上的血窟窿插了進去,一直沒入刀把。


    “啊--”鬼麵人發出撕心裂肺地慘叫,我看見他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兩顆眼珠子渾圓大睜著,仿佛要飛出眼眶,慘叫聲驚飛了一群樹林裏的鳥雀。


    這一刀雖然不是插在我的腿上,但我也不由自主地感覺腿部發麻,那種噬骨的疼痛足以折磨的人發瘋。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伏擊我們?說!”麵具人這樣的冷血傭兵,嚴刑拷打很有一套變態的法子,他一邊厲聲喝問一邊緩緩轉動刀把,刀子在鬼麵人的傷口裏慢慢攪動,大量的血水湧出來,鬼麵人疼得渾身發抖,滿臉都掛著豆子大的冷汗。


    “殺……殺了我吧……”鬼麵人紅著眼睛,他很堅強,意誌還沒有被疼痛完全摧毀。


    “成全他吧,別再耽擱時間了!”黑袍人冷冷命令道。


    麵具人聳了聳肩膀:“真沒勁,我還沒有玩夠呢!”


    話音未落,麵具人另一隻手掏出沙漠之鷹,撥開保險,頂住鬼麵人的眉心:“拜拜!”


    砰!


    槍聲響起,子彈穿透了鬼麵人的腦袋。


    鬼麵人的腦袋爆裂開來,整個頭蓋骨都被掀了起來,白色的腦漿噴濺在後麵那兩名傭兵的臉上。


    “噢,草!”兩名傭兵不爽地擦拭著臉頰。


    鬼麵人仰天栽倒,在倒下的同時,麵具人抽出捕鯨叉,隨意甩了甩刀鋒上的血珠子,然後在掌心裏舞了個刀花,唰地插回腰間。


    麵具人咧嘴笑了笑:“爆頭!十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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