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箱子金條!


    沒錯!


    滿滿一箱子金條!


    用現在的一句話來說:亮瞎了我們的狗眼!


    尼瑪,我已經無法估算這箱子金條能夠換成多少價值的人民幣了。


    看不見黑袍人的臉,但是看得出來黑袍人可能有些緊張,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


    蒙恬那雙眼睛再次泛起血紅色的光芒,他再次揚起斬馬刀,又將另外一個大木箱子劈開,箱子裏麵滿滿裝著各種寶石玉器,流光溢彩,琳琅滿目,讓人目不暇接。


    “汝等怎麽解釋?”蒙恬的口吻中帶著濃濃的怒火,他轉頭質問黑袍人。


    黑袍人高高舉起丞相印:“這是丞相要征用的,我們隻是負責取回,與我們無關!”


    “大膽盜墓賊,死到臨頭還敢嘴硬!本將才不管你是不是手持丞相印,凡是盜竊始皇寶藏者,殺無赦!”蒙恬發怒了,在知道自己被這群盜墓賊欺騙之後,蒙恬的怒火洶湧澎湃,掄刀便朝黑袍人斜劈過去。


    黑袍人早有準備,伸足在甲板上輕輕一點,雙臂一展,人如輕燕般飄上了上層的瞭望台。黑袍人居高臨下,指著蒙恬喝罵道:“大膽蒙恬,見到丞相印還敢撒野,護陵失職該當何罪?”


    蒙恬揚刀直指黑袍人,怒聲說道:“本將唯一的失職,就是聽信了汝等的謊言!納命來吧,本將一定會彌補自己的過失!”


    怒吼聲中,蒙恬的鬼影騰空躍起,掄圓斬馬刀朝著黑袍人攔腰砍去。


    斬馬刀淩空劃出一道半弧形的淩厲刀氣,唰地劃破空氣,橫斬黑袍人的腰際。


    黑袍人再次伸足一點,飛身掠上桅杆,左臂環抱桅杆轉了一圈,右手翻轉,已然亮出了黑色的招魂幡。


    身下傳來木頭碎裂的聲音,瞭望台上的圍欄被刀氣給劈飛了。


    黑袍人就像燕子一樣掛在桅杆上麵,怒罵道:“媽的!別以為我怕了你不成?告訴你,趙信的將魂都已經被我滅了,我會盡快送你下去陪他的!”


    “什麽!?”


    蒙恬虎軀巨震,聲音中帶著悲愴:“汝等賊子殺了趙信?!”


    “哼!識相一點的就讓開!否則的話,讓你跟趙信一樣灰飛煙滅?”黑袍人恢複了那副冷酷無情的神色。


    呀!呀!呀!


    蒙恬仰天長嘯,須發飛揚起來,洶湧的鬼氣就像海浪一樣朝著四麵八方湧去。


    蒙恬瞪紅了血色鬼眼,怒不可遏地朝著黑袍人撲了過去。


    隻見桅杆上麵刀光閃爍,黑袍人手握招魂幡,跟蒙恬的將魂殺得天昏地暗。


    “我們快走!”甲板上,徐博見勢不妙,趁著蒙恬將魂被黑袍人牽製住的時候,趕緊招呼麵具人快走。


    徐博和麵具人抬著那箱金條,金發男和黑人抬著另外那箱金銀珠寶,四人倉倉皇皇就要往船下跑。


    “攔住他們!”我衝老楊使了個眼色,老楊大手一揮,帶著老鳥他們飛身躍上甲板,舉槍將麵具人他們圍住。


    “媽的!”麵具人他們不得已隻好丟下箱子,同時也舉槍和老楊他們對持。


    三把突擊步槍對上四把五四手槍,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讓開!”麵具人衝著老楊怒吼道。


    老楊不僅沒有避讓,反而勇敢地踏前一步,朗聲說道:“我們是中華人民共和國警察,放下武器吧,你們已經被捕了!”


    “警察?!”黑鬼咧嘴笑了笑,完全不把老楊放在眼裏:“你覺得憑你手中那把破槍,能夠攔住我們嗎?”


    老楊一臉肅殺:“有種你大可以試試!我就算拚著性命,也要打爆你的腦袋!”


    說這話的時候,老楊突然調轉槍口,將槍口對準了那個黑人。


    那個黑人微微一驚,下意識地舉起突擊步槍,怒罵道:“不要亂來!”


    場上的局麵非常僵持,劍拔弩張,冷汗順著老楊他們的臉頰緩緩滾落,每個人的神經都緊繃到了極致。此時此刻,誰隻要稍微動一下,場上可能馬上就要躺下幾條人命。問題是曹亦也在場上,作為重案組的警員,麵對窮凶極惡的暴徒,她也義無返顧地站了出來。


    就在這時候,劉二叔帶領著護陵衛突然殺了出來。


    伍茂源貼地一滾,地堂刀法飛旋而出,鬼頭刀齊刷刷地斬斷了那個黑人的右腳腳踝,濃烈的血漿衝天而起,黑人慘叫著倒在地上。


    “媽的!”麵具人又驚又怒,回身就是一槍。


    伍茂源的胸口上躥騰起一團血花,翻身倒在血泊中。


    與此同時,老楊他們也開槍了,那個金發男剛剛舉起突擊步槍,曹亦已經搶先扣動扳機。一顆子彈嗖地沒入了金發男眉心中央,然後子彈透腦而出,掀飛了金發男的頭蓋骨。同時,老鳥和方唯然也開槍射擊,金發男的胸口血花飛濺,當場斃命。


    曹亦長長地籲了口氣,小臉一陣煞白,汗珠子順著她的鼻尖滴落。


    老鳥回身衝曹亦豎起大拇指,表示讚賞:“好槍法!”


    就在他們開槍攻擊金發男的同時,老楊也朝那個麵具人開了槍,不過麵具人的身手很敏捷,子彈隻是擦傷了他的肩膀,並沒有將其擊斃。


    “媽的!”麵具人咬了咬牙,掉頭往船艙裏麵跑去。


    麵具人捂著受傷的肩膀埋頭往船艙裏跑,我已經閃身來到麵具人麵前,橫握天邪槍,攔住麵具人的去路:“想往哪裏逃?”


    麵具人猛然一驚,下意識地就想舉槍射擊。


    槍花繚亂,天邪槍唰地刺破空氣,一下子刺中了麵具人握槍的右手腕。


    麵具人慘哼一聲,手槍也隨之落在地上。


    不等麵具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我騰身飛起,提膝撞在麵具人的胸口上。


    嘭!


    麵具人如遭重擊,騰空向後飛了出去,在地上翻滾了兩三圈,一縷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滴落下來。


    麵具人剛想從地上爬起來,劉二叔和紫雲雙雙趕到,兩把鬼頭刀架在了麵具人的脖子上,麵具人登時就不敢動彈了。


    嚓!


    刀光閃過,那個斷腿的黑人被焦恒提刀斬飛了腦袋,血光衝天而起,有不少血沫子都噴濺在麵具人的臉上,麵具人渾身一顫,明顯感覺到了深深的懼意。


    “劉二叔,殺了他吧!”焦恒摸了一把臉上的血跡。


    劉二叔冷聲說道:“這種十惡不赦的混蛋,可不能便宜他了!把他捆在船舷的吊索上麵,將他沉入水銀之海!”


    “噢,不!不!媽的!有種單挑!有種單挑啊--”麵具人嘶聲怒吼著,但是對這樣的殺人惡魔是沒有什麽情義可講的,紫雲掄起刀把重重砸在麵具人的後頸處,麵具人翻了翻白眼,立即停止了嘶吼。


    焦恒和劉宇浩就像拖死狗一樣,將麵具人拖到船舷邊上,然後用吊索將麵具人捆綁得結結實實,最後一腳將麵具人踹入水銀之海。


    吊索的長度剛好垂吊在水銀之海麵上,也就是說,麵具人不會完全沉下去,也不會完全浮出水麵。要想不喝水銀呢,隻能不停地掙紮撲騰,盡量把頭露出水麵。但是體力畢竟是有限的,撲騰不了幾下,他又會沉入水中,咕嚕嚕灌幾口水銀。這個混蛋最終的結果就是喝入過多的水銀被毒死,但這個被毒死的過程是非常痛苦和煎熬的。


    現在甲板上的敵對勢力隻剩下一個人,風水師徐博。


    徐博看見我顯得格外驚訝:“拓跋孤……怎麽……怎麽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老鳥趕上前來,一腳踹在徐博的小腿上:“你耳朵聾了嗎?把雙手放在頭上!”


    徐博站立不穩,咚地跪了下來。戰戰兢兢地舉起雙手抱著腦袋。


    “你們認識的?”老鳥驚詫地問我。


    “有過一麵之緣!”我點點頭,冰冷的眼神逼視著徐博:“還是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吧,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那個黑袍人又是誰?還有,是誰派你們來始皇地宮盜寶的?”頓了頓,我厲聲說道:“你已經犯了殺頭大罪,希望你知無不言,把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興許我會跟警方求情,讓他們網開一麵,對你從輕發落!”


    徐博麵色黯然,低垂著腦袋:“我知道這次我犯的是死罪,不過請你們相信我,我隻是跟他們來盜寶,並沒有殺過任何人,我發誓!”


    老楊走過來,冷笑道:“你覺得我們警方會相信你嗎?你若聰明的話,就按拓跋孤所說的,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我以重案組組長的名義向你擔保,絕對不會判你死罪,怎麽樣?”


    徐博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道:“好吧!我說!希望你們警方也能兌現承諾!”


    老楊點點頭,將曹亦招呼過來:“給他做筆錄!”


    “是!”曹亦從貼身的衣兜裏麵摸出筆錄本:“說吧!”


    徐博長歎一口氣,緩緩說道:“其實拓跋孤說的沒有錯,這次我們來始皇地宮,確實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不過我們此行的真正目的並不是盜寶,而是尋找傳說中的不死草!”


    “什麽!?”我猛地一驚,愕然地看著徐博:“你們也來尋找不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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