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裏很幹淨,還點著一盤檀香。


    “怎麽樣?剛才我的演技怎麽樣?”小果果笑眯眯地看著我。


    “演技一流!”我豎起大拇指:“有成為金馬影後的潛質!”


    “嘁!對了,你是不是有所發現?”小果果一副鬼精靈的樣子。


    我知道小果果肯定也發現了事情的端倪:“你先說吧!”


    小果果背著小手,若有所思地說道:“有兩點讓我覺著不太對勁,其一,鳳仙村以前並沒有發生過什麽怪事兒,但後來卻發生了蛇災,更為巧合的是,蛇災發生之後,那個巫師就出現了,還幫村子平息了蛇災,我覺得這個巫師的出現很可疑,跟蛇災的發生也許有著某種聯係!”


    我點點頭:“分析的不錯,接著說!”


    “其二,平息蛇災跟祭河神絕對沒有半毛錢關係,隻有那些村民才會相信巫師的鬼話。巫師是假借蛇災之名,用年輕女孩去祭河神,可能是在暗地裏幹著某種見不得光的勾當!”小果果托著下巴沉吟道。


    我點點頭,頷首道:“唔,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也在我思考的範疇之內。不過除了你提出的兩個疑點之外,我還有三個疑點。其一,巫師為什麽要指定住在遠離村莊的山神廟裏麵?其二,黑水潭那裏的風水地形是非常陰險的‘吸陰鬥’,而河神正好在黑水潭裏麵,我在想所謂的河神會不會是某種妖物?其三,剛才我發現一個細節,前後三個被送去祭河神的女孩,無一例外都是十四歲,這個年齡恐怕不是巧合,而是巫師特意安排的,他為什麽要特別指定用十四歲的女孩祭河神呢?”


    小果果說:“你的腦子挺靈光的嘛,一下子就發現了這麽多的疑點!那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麽?”


    “去拜會拜會那個巫師,看看他的真麵目!”我說。


    小果果道:“也好!要不我們一把火燒了山神廟怎麽樣?”坑肝農號。


    我打了個寒顫:“粗野!你怎麽能想到這麽粗野辦法?”


    小果果冷哼道:“對付這種大奸大惡之人不需要客氣!”


    我說:“還是先去觀察觀察情況再說吧!”


    等到夜深人靜,確定婉家三口都睡著了以後,我和小果果躡手躡腳推開房門,猶如兩條鬼影,迅速沒入夜色中,一路往村子後麵的山神廟疾奔而去。


    山神廟,顧名思義就是供奉山神的地方。


    古人迷信,認為世界萬物都有神靈,山有山神,河有河神,住在山裏的人們要修建山神廟,而住在河邊的人們則修建魚骨廟之類的廟宇。


    鳳仙村的這座山神廟規模不算大,但也絕對算不上小,距離鳳仙村都還有幾裏路程。廟門麵向村莊,後麵靠山,有一片竹林。夜風一吹,成片成片的竹林就嘩嘩作響。


    這座山神廟本來已經破敗不堪,後來自從巫師入住之後,村民們把這裏重新翻修了一遍,再加上時不時都有人來供奉香火,這座山神廟也漸漸變得充滿了生機。


    據我個人猜測,巫師指定住在山神廟可能有兩個原因,一個原因可能是遠離村莊,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二個原因可能是借用山神廟的名號,大肆掠奪侵吞村民們的香火錢。


    這一路過去非常寂靜,偶爾能聽見幾聲寂寥的蛙叫。


    今晚有月亮,但也有雲,所以月光不是特別明亮,天地間微微有些昏暗。


    數分鍾之後,我們到達山神廟。


    山神廟是三重結構,分為前庭、中庭和後庭。


    前庭是一個鋪著青石板的院落,院落裏有一些飄落的樹葉。左右兩邊各自放著一個鼎,鼎裏有水。往前走不了多遠又有一個鼎,放在正中,跟另外兩個鼎組合成品字陣型。


    我探頭往鼎裏看了看,發現每個鼎裏麵都有三條鯉魚,一條青色的鯉魚,兩條紅色鯉魚。


    我感覺很奇怪,這三個鼎不可能是無緣無故這樣擺放的,倒像是某種法陣。


    中庭是山神廟的神像,神像很新,表麵的油彩一看就是新油彩。前麵的供台上麵擺放著一些水果、烤雞、香燭。旁邊還立著一個功德箱,裏麵不知裝了多少村民們的香火錢。


    中庭左右旁邊各有一條側廊,通往後庭。


    後庭有一排廂房,布局是凹字形。


    紅木色的廂房掩映在鬱鬱蔥蔥的竹林下麵,別有一番情致。


    我和小果果輕手輕腳穿過中庭,來到後庭。


    隻見中央那間廂房裏麵透出燈光,我和小果果循著那燈光摸索過去。


    還沒走到廂房門口,就聽見廂房裏麵傳來女人的聲音。


    我和小果果對望一眼,眼神中都充滿了疑惑,不是說巫師在這裏獨居嗎?怎麽會有女人的聲音?


    仔細聽了一會兒,發現廂房裏竟然傳出女人嬌滴滴的喘息聲,那聲音表麵好像很難受,但卻輾轉呻吟,實則充滿了愉悅。更讓人吃驚的是,竟然有兩個女人的聲音,交錯喘息,相互重疊,在這寂靜的夜晚,隨著夜風飄散,猶如一曲撩人心魂的美妙仙樂,直抵靈魂深處。


    我渾身一顫,一張臉唰地漲得通紅,內心深處有一簇小火苗晃晃悠悠燃燒起來。


    雖然我還沒有經曆過男女之事,但我大學時期還是看過一些島國動作片,知道這種女人的呻吟聲是怎麽回事,體內的雄性荷爾蒙一下子沸騰起來,讓我頓生燥熱之感。


    小果果還全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天真地問我:“發生什麽事了?巫師是不是在做法殺人呢?”


    “殺人倒不至於!不過……不過……”我囁嚅了半晌,還是有些羞於啟齒,不知道該怎麽跟小果果解釋。


    “不過什麽呢?你的臉怎麽這麽紅?著涼了嗎?”小果果伸手來摸我的額頭。


    我慌忙躲避開去,這種時候要是小果果再無意地挑逗我一下,我怕自己會獸血沸騰。


    “你不說是吧?我自己去看!”小果果環顧四周,一溜煙順著廊柱上了房頂,悄無聲息地來到中間廂房的房頂上麵。


    我沒有辦法,隻能跟著小果果爬上房頂,貓腰竄了過去。


    剛剛竄過去,小果果已經揭開了房頂的兩塊青瓦,燈光從窟窿裏透射出來,廂房裏的情景在我們的眼前展露無遺。


    “呀--”小果果猛然一驚,下意識地想要叫喊,我搶先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後手指貼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我朝廂房裏看了一眼,僅此一眼,我渾身的鮮血仿佛都燃燒了起來,兩顆眼珠子都差點飛了出去。


    我滴個乖乖!


    此時此刻,廂房裏麵春光乍暖,正在上演一男二女的肉搏好戲。


    那個男子年紀不大,看上去好像還不到三十歲,頭發較長,遮住了半邊臉頰,從輪廓上來看,長得貌似還挺英俊的。而那兩個女孩年紀更小,可能隻有十六七歲,脫得赤條條的,皮膚光滑如雪,長得也頗有些姿色。


    一個女孩跪在軟榻邊上,那個男子在後麵揮汗如雨,女孩呻吟反側,烏黑的長發在雪白的脊背上拚命甩動。另一個女孩從後麵環抱著那個英俊男子,纖纖玉手在男子的胸膛上來回遊走,男子微閉著眼睛,不斷發出野獸般的怒吼,滿臉迷醉。


    這座神聖的山神廟,此時卻在激烈上演著無限春色。


    毫無疑問,那個英俊的年輕男子肯定就是村民口中的“巫師”。


    我屏住呼吸,一時間竟有些看得癡了。


    小果果趕緊伸手捂住我的眼睛:“別看了!少兒不宜!少兒不宜!”


    我嗅到小果果身上的迷人芳香,忍不住虎軀一震,兩道熱辣辣的鼻血嘩嘩流了下來。


    對於今晚的發現,我和小果果又驚又怒,驚的是為什麽這麽年輕的女孩卻如此不自愛呢?怒的是村民們心目中神聖的山神廟,竟然變成了巫師風花雪月的荒淫窩點。


    小果果咬著牙關,恨聲道:“讓我下去殺了他,這混蛋騙財騙色,實在是太可惡了!”


    我的心中也是岔憤不已,總算明白這混蛋巫師為什麽要住在偏遠的山神廟裏,原來果然是做著見不得光的醜惡事情。


    不過我還算冷靜,攔住小果果:“先別激動,看看情況再說!”


    小果果瞪我一眼:“啥?!你還想再看?!大流氓!”


    “噢--”廂房裏麵,突然傳來巫師滿足的怒吼。


    然後女人的呻吟聲停止了,身體的碰撞聲也停止了,一切歸於平靜。


    就見那個巫師一臉滿足,四仰八叉地躺在軟榻上麵,兩個漂亮的年輕女孩一左一右被他摟在懷中。


    “大師,舒服嗎?”左邊那個女孩問。


    巫師眯著眼睛,滿意地咂咂嘴巴。


    右邊那個女孩低著頭:“你不會選我們去祭河神吧?”


    巫師哈哈一笑:“放心吧,隻要你們好好伺候我,我保證不會送你們去祭河神的!”


    我日!


    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燃燒起來,原來這個邪惡的巫師,竟然利用祭河神來要挾村裏的年輕女孩陪他上床?!真他媽的禽獸不如!不是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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