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邁著小碎步,不緊不慢地從飛機甬道裏出來,看著大部分人都匆忙地朝著出口處湧去,嘴角上就不自覺地露出來些微帶有輕蔑的笑意。她不明白為什麽,這些人從飛機還沒有完全靠進停機位的時候,就已經急不可耐地站起來打開行李艙,弄得兩頭的空姐不得不警告幾次。可是,似乎他們已經習慣了,警告對他們不起多大作用,每次警告也隻是裝模作樣地彎一下腰低一下頭,可是很快又重新站起來去開行李艙。她不理解,這些人真的很著急嗎?家裏著火了嗎?


    同樣,在平行傳送帶通道上,居然有人在小跑,生怕趕不上下一班飛機似的。可是,她知道,這個少海市並不是什麽大的空中交通樞紐,最多也就是一些旅遊人士。不過,這都是別人的事情,她想了也都是白想。隻是她的目光無意中落到了那個男人身上,長頭發幾乎披到了肩上,在洛杉磯登機的時候已經引起了她的重視,當時就認為他肯定是一個藝術家電影演員或者是小提琴手,否則這種情況不管是在哪個國家,都是比較另類的。不過,這個人很快又消失在她的視線之外,看樣子他也同樣是步履匆匆,興許是受了這個飛機上下來乘客的傳染,所以他就變得那麽匆忙。


    小夥子的身影消失了,不知道為啥,她總覺得有點悵然若失的感覺,這一次輪到她自己對自己自嘲了,人家走了管你啥事兒呀?盡管一萬多公裏,從洛杉磯登機,然後在東京轉機,再到這個少海市,興許同路的不止他一個人呢?可是,她知道,這個人的長頭發給她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提完行李,她幾乎是最後一名出來的旅客。小機場不像大型國際機場,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像是趕廟會一樣那麽熙熙攘攘的,也隻是一個航班到了,從頭到尾,不用問,都是這個航班的乘客。她依然是不緊不慢地最後一個出來機場,看了一下指示牌,出租車,巴士站,她遲疑了一下,毫不遲疑地地選擇了巴士站。


    她也有點奇怪,自己這個決定好像跟她內心的想法完全不合拍,可是她隻靠直覺,所以做任何事兒,她都是憑著第一感覺來確定方向的。剛到馬路邊,發現不少大巴,立了不同的牌子,上麵寫了不少地名,她不熟悉,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些地名,不過她知道這些地方肯定都是少海周邊的小城市,或者是鄉鎮開發區也不一定。她往前走,來到一個排隊人最多的地方,她看到了這裏就是到少海市中心的專線。她正要過去買票,就聽到一陣急促的刹車聲,緊接著就是cracking的聲音,靠職業敏感性,她知道發生了什麽,緊接著就聽到不少人在喊叫,“出車禍了!”刹那間,本來在排隊等候上車的人一下子都穿過巴士,到了路中間,去看稀奇。


    她不能理解其中道理,可是,她想買票已經沒有可能,因為買票的胖女人,也一扭一扭從小房子裏出來,過去看熱鬧了。


    很快,事故現場擠滿了人,道路被堵塞了。她不得不推著自己裝滿三個行李箱的手推車,也湊過去看一眼。盡管她在女孩中間身材不算是很矮,可是,她一米六八的個頭還是沒法和那些男人們相比,她的視線被擋住了,她就是踮起腳尖恐怕也看不到裏麵發生了什麽。這一刻她才知道小時候大人們常說的少海出大漢的意思。不過,她沒有擠進去,她沒有這麽大的好奇心。


    突然,她聽到有人在大聲呼叫,“快,叫救護車,有人出車禍了!”


    隻是一聲招呼,她突然就鬆開了正在抓住手推車把的雙手,不管不顧地衝過去,這是她的職業習慣,她心裏清楚,救護車到來還需要一段時間,假如傷勢很重,如果不得到及時搶救,恐怕救護車到了也是白跑一趟。


    她衝進人群,看到眼前的場麵,她愣住了。這不像是車禍呀?汽車好像沒有怎麽碰撞,根本沒有受傷的人,隻有一個司機,好像是昏迷不醒,靠在駕駛室的位置上,周圍的人都是在指指戳戳,議論紛紛,就是沒有一個人上去打開車門急救。她不管那麽多,過來就要打開門,還是被一個好心人給攔住了,“你是誰,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我曾經是個醫生,趕緊救人呀!”她說。


    “聽口音你不是當地人吧?你還是想好了,不要人沒有救成,回頭把你給訛上了。”


    說話間,車門已經被打開,她知道外麵的人依然在嘀咕些什麽,可是她已經把這些話置若罔聞,對於她來說,救人才是第一緊要的事情。


    對於這塊土地上發生的事情,她也不是不知道,並且春節有個小品叫做“扶不扶”,她也看過,可是,她不相信這些都會是真的。在異國他鄉,她認為那都是為了抹黑自己的mothend專門挑出來登載的新聞,就像國內看到的異國新聞一樣,大部分都是獵奇的負麵故事。


    她用手指頭在傷者鼻子下麵試了一下,確定還有呼吸,然後她就根據自己三年前所學的知識,翻看了傷者的眼皮,她立馬斷定這個男人不是因為撞車而昏厥的,而是因為昏厥而肇事的。她當即就把自己的手伸進了自己的隨身小包裏,可是很快,她又抽了回來。她心裏清楚,這種藥太珍貴了,不能就這麽輕易而舉地用在一個陌生人身上。再說了,她還真不明白到底這個藥是不是對症呢。可是,也就是一秒鍾時間,她改變了主意。她知道,即便這個藥不對症,也不會有任何副作用,所以就這樣伸進去抽出來,反反複複兩三次,最後她手裏抓住了那個藥瓶,依然還是沒有下定決心。可是,很明顯,她的動作和心理活動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心裏在作鬥爭,可是手上已經打開了藥瓶,隻是將兩個米粒大小的藥丸倒進了傷者的嘴中,然後她使勁地搖了搖他的頭,讓藥丸順勢下咽。沒想到,還不到一分鍾,那傷者張開了眼睛,看到自己的頭靠在一個漂亮女孩子的懷裏,他就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可是,他記起來自己發病的那一瞬間,他已經想辦法踩刹車了,隻是他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是什麽,他就失去了直覺。不過,這一刻,當他看到這張美麗的不要不要的臉蛋時,他就覺得這是在做夢。他故意把眼睛眨了眨,再看看周圍的一切,沒錯呀,這裏就是少海機場啊,他知道自己蘇醒了過來。這一刻,他很想繼續裝作昏過去的樣子,繼續享受一下這個少女溫暖的懷抱,可是不行了,她的目光投過來,驚奇地問,“你醒了?”


    他沒有說話,隻是合上了眼睛,然後再張開,算是回答。


    她知道他已經脫離了危險,就把他放在座椅靠背上,小心翼翼的,並且說,“沒事兒啦,到醫院檢查一下吧!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就在她要下車的那一刻,他拉住她的衣襟,輕聲問,“你的名字?”


    這時候,救護車到了,幾名穿了白大褂的醫護人員,衝過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她撥拉到一邊,然後將傷者‘搶’上了救護車,一溜煙兒,隨著急救車的嘀嗒嘀嗒聲,消失在汽車洪流中。


    她和看熱鬧的人一樣,回到自己的大巴旁,這時候她才想起來自己的行李車,可是當人群散去的時候,她的手推車和行李全不見了。她就以為肯定是好心人或者機場管理人員當成了無主行李收起來了,她就去尋找自己的行李。可是折騰了半個小時,一無所獲,沒有任何人知道她的行李去了哪裏。她知道,肯定是丟失了,這種事兒在法蘭克福機場曾經有過一次類似的經曆,到現在那些行李都沒有任何消息,當時她也報了警,可是全世界的警察的回答都一樣,“回去等消息吧!”這個意思很明顯,就是不可能有消息。


    行李箱沒有了,她摸了摸自己隨身手袋,覺得還是很幸運,她的護照和錢包都在,她獨自覺得得意。不過,這一次,她改變了自己乘大巴進城的想法,而是打開手機,約了一輛網約車,到了預先訂好的皇冠假日酒店。


    走進酒店房間,她才開始感覺到心底的煩躁不安,那麽多行李丟失,給她帶來的不便。可是,財去心安,利害相連,這一直是她信奉的樸素道理,所以她就偷偷地笑,“等著吧,自己肯定要交好運了!”


    衝個熱水澡,她把自己交給了那張大床,她想在睡夢中忘記剛剛發生的一切。


    可是,這個世界不是她的世界,不是她想睡覺就可以隨心所欲的,也就是不到兩個鍾頭裏,開始是她的手機不停地震動,她無動於衷,不是她睡得太死,而是她沒有接電話的衝動。可是很快,電話改變了方式,床頭的座機響了,第一遍,她沒有接,緊接著就是第二遍,這一次她不能不接了,就懶洋洋地伸出胳膊,拿起聽筒說,“誰呀?”


    “公anju的,你就是金鼎小姐吧?”聲音有點生硬,但是比起她的經驗已經算是不錯的態度了。


    “怎麽了?”金鼎不明白這半晌不夜地gongan怎麽會找上門來。不論是在任何地方,她都不喜歡和jc打交道。


    “請你回答是還是不是?”對方口氣又溫和了不少,多少像是祈求一樣。


    “算是吧!”


    “那就好。金鼎女士,這樣,我們就在酒店大堂,你能下來見個麵嗎?”


    “我違反了你們的規定了嗎?”金鼎口氣有些生硬,她在想憑什麽你們一句話我就要下樓去見你們。


    “不,我們在奉命調查一個案子,需要你的配合。作為公民,你有配合調查的義務。”


    金鼎沒有回答,隻是心裏在笑,她掏出來手袋裏的護照,看了一下,自己偷笑了一聲,就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嗯!”


    收拾完東西,又洗把臉,提起小包,這是她目前唯一的固定資產了。關上門就要出去,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到這個海濱城市的目的。隨即,趕緊掏出手機,打給了她要約見的人,“唐朝的程咬金,我是宋朝的劉金鼎!”電話通了,她就說,聽起來像是對暗號一樣。


    “宋小姐,沒想到你會親自打電話給我,不是說好了的,晚上才視頻的嗎?可是昨晚,你怎麽就關機了呢?”對方顯然很著急,並且聽口氣兩人的關係不一般。


    “昨晚有事兒,沒開機,對不起了。不過,將功補過,今天我會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說著,金鼎進入電梯,信號不好,電話也就斷了。剛出電梯,到了一樓lobby,唐朝的程咬金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對不起,這正在開會呢,過一會兒打給你。”


    “哦!”金鼎麵前已經出現了幾位穿著jc製服的人,她也開始說話不方便,立馬掛了機,瞪著迷離的眼神看著眼前英武但是讓人不舒服的男人,“你就是金鼎女士吧?”


    金鼎知道他們不稱呼小姐了,心裏覺得還是舒服一點,老天爺知道從何時起,小姐這個詞兒被黃化了。本來一個好端端的好聽的少女的稱呼,結果成了專有名詞,金鼎就在想,將來會不會ms也受到感染,那以後隻能叫madam了。就在她恍惚的時候,對方伸出手來,讓金鼎嚇了一跳,“你們要幹嘛?”


    “金鼎小姐,我們是專案組的,認識一下,我叫羅生!”自稱羅生的人,趕緊收回自己伸出來的手。旁邊一位jc就解釋道,“這是我們羅隊長!”


    金鼎不明白隊長是多大的官職,所以也隻是看了看,然後為了給他麵子,就帶點兒微笑點頭,表示歉意。


    幾個人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對方說明了來意,金鼎一下子釋然了,原來不是因為什麽案件,而是三個鍾頭前在飛機場她救了一個人,為此這些人才專門過來找她。


    “舉手之勞,順便的事兒,任何人碰到了都會出手救的。要是沒有別的事兒,我就上去了。”


    “等等。”羅隊長急忙攔住。“你大概還不知道你救的人是誰吧?”


    “我的同胞,那就夠了!”金鼎嘴上這樣說,可是心裏在想,就算不是自己同胞,同樣她也會出手相救。再說了,這個時候說是同胞,手包裏的那兩個不同身份的id讓她多少有點不那麽自信。


    “不是一般的同胞。這樣吧,你飛了二十來個鍾頭,你先回去休息,晚上,你要是不介意,我們再過來找你!”


    “不用了,晚上我已經約了人了!”金鼎這樣說,是因為她知道晚上肯定是要跟唐朝的程咬金碰麵的,畢竟這麽上萬裏之遙,飛過來都是為了這個傻子,怎麽能有不見之理?


    “金鼎女士,這是一個zhengzhi任務,領導出麵要請你吃飯,不見不好吧?”大概羅隊長也是沒辦法了,才道出了實情。


    金鼎心裏不這樣想,zhengzhi任務那是你們的事兒,跟我沒有關係。我救了人,那是我做人的本分,你現在拿領導來壓我,那就算是大錯而特錯了。於是,金鼎不再給羅隊長一行人麵子,直接站起來說,“如果案子有什麽需要配合,我會盡力而為,”說到這裏她輕蔑地笑笑,“我真的好累,我先上樓了!”


    盡管身後,仍然能夠聽到羅隊長哀求,讓她務必安排時間,千萬不要錯過這麽一個好機會,可是,金鼎根本沒有聽進耳朵裏,獨自扭著纖細的腰肢,進了電梯。


    醫院的病房裏,那個被金鼎救治的男人靠在病床上,身邊坐著一個妖冶的女子,“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呢,怎麽會出車禍呢?”


    “還不是因為接你嗎,你幹嘛不早一點通知我,我也用不著這麽火急火燎的。結果,你看,汽車開得太快,出事了不是?”


    “老公,都是我的不對,下次一定提前通知你。”


    “怎麽,還想有下次嗎?”這個男孩子叫黃飛龍,今天趕到機場是要接眼前這個小妖精的,可是沒想到自己的病犯了,弄了這麽一出。可是這種身體上的毛病黃飛龍不想讓自己女朋友知道,所以也就順嘴說成是車禍,其實大家都知道他的汽車一點兒也沒有損壞。


    “沒辦法呀,我身不由己,要不下次我出去演出,你陪我一起,肯定你又說不行,自己工作很忙,對不?”這個小妖精嘴上說的很甜蜜,可是很明顯她是不希望自己到外麵走穴演出的時候,自己所謂的男朋友跟著的,那樣也就太不方便。


    “不是太忙,都是我那個老爹。”黃飛龍無意中抱怨起自己的老子。他說的也沒錯,他在公安局刑偵支隊工作,可是他從來都不受什麽約束,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都是因為他提到的那個老爹。這年月不是流行拚爹嗎,黃飛龍上輩子交了好運,所以這輩子就投胎到了少海市委書記家裏當兒子。


    “別提你老爹了,我都說過多少次了,讓他把我調到少海來工作,他根本就不當回事兒。算了,這是房間鑰匙,你晚上過來吧!”說著,小妖精就給了一個房卡,伸過頭來,擁抱住黃飛龍,嘴就親了上去。


    就在要親到的那一刻,有一個富態的中年婦女進來,看到了這一幕,就故意咳湊兩聲,“媽,你幹嘛,早不來晚不來,這個時候進來?”


    黃飛龍身體對著門可以看到自己媽媽進來,可是那個小妖精背對著門,根本不知道自己未來婆婆進來,還是聽到說話的聲音,才趕緊鬆開手。看到是未來的婆婆,急忙從床上跳下來,垂手站在一邊,小聲說,“阿姨好!”


    黃飛龍媽媽根本就沒有看這個小妖精一眼,而是走過來,說,“過一會兒,你爸過來看你。正好趁這次機會,好好臥床休息幾天。”說到這裏,轉過身,拿眼神瞪了小妖精一眼,那意思很明白,怎麽還不走人?小妖精也不笨,知道他們母子有悄悄話要說,就打了個招呼,悄然離開。


    “飛龍啊,不能再這樣胡鬧下去了!你也不看看,這樣的女孩子,要是讓你爸過來碰到了,他非把你給痛揍一頓不可。咱們是什麽家庭,你心裏明白,你看看你弟弟,人家正兒八經讀個軍校,將來是要在保密單位工作的,那樣多好。還有你妹,雖然不成器,可是如今也學得老老實實的,在單位上班,今天不是你妹夫回來了,說好了一家人團聚呢,結果你弄了這麽一出,聚會也隻有取消了。”


    “別提我妹,她的那些事兒,你是不知道,說出來,會把人嚇死!”


    “兔崽子,別胡說!別人亂說,那是嫉妒,那是潑髒水,你怎麽也相信呀?我告訴你,你妹夫從美國回來了,見了麵,一定要嘴把住門,不許胡說八道。”


    母子倆正說話呢,主任醫師進來,“大公子,”外麵人都這樣稱呼市委書記家的孩子,“你還記得喂你藥的人的情況嗎?”


    “怎麽了,你們要找她嗎?”黃飛龍不解。


    “不是非要找她,而是我們很奇怪到底她給你吃了啥藥,這麽靈,就我們所知,國內目前還沒有這麽有效的藥物,所以,要是大公子不介意,希望你介紹我們認識一下,說不了以後可以求她幫忙呢!”


    “這個嘛,好說,等我出院了,幫你安排!”黃飛龍嘴上這麽說,可是心裏知道這個女孩子他也不認識,姓甚名誰,什麽工作,住在什麽地方,一無所知。不過,他知道自己是幹刑偵的,隻要在少海這個地界,沒有他找不到的人。


    叮當叮當,手機響聲,黃飛龍媽媽急忙掏出手機,接了,“飛甛,人接到了嗎?”


    “媽,現在你才想起來問呀,早接到了!”黃飛甛就是黃飛龍的妹妹,正在她的公寓裏跟自己的郎君約會呢。這不是剛親熱完畢,兩個人睡醒,衝了涼,準備回家去看望爸媽呢,所以就先打個電話通報一聲。“媽,半個鍾頭以後,我們到家。爸爸幾點鍾回來呀?”


    “算了,我在醫院呢,你哥出車禍了!”這個當媽的也不想透露出來自己兒子的病因,所以也隻能說成是車禍。


    “啊?你說黃飛龍他出車禍了?肯定是把警車當成了坦克開了,撞死人了嗎?”這是黃飛甛的第一反應。她太清楚了,自己這個哥哥,幾乎就是專橫跋扈,在少海這個地界裏,絕對就是老天爺老大,他就是老二,所以他出車禍,一點兒都不奇怪。


    “死閨女,你說啥呢,這麽大了,天天這樣黃飛龍黃飛龍的叫,也不怕外人聽見笑話嗎?你不擔心你哥也就算了,怎麽還要往壞處想?這樣吧,你們不用過來了,這裏也沒有多大問題。晚上我已經訂好了房間,在皇冠假日酒店,七點,準時過來吃飯!”這個當媽的敢給這個女兒這樣隨意說話,可是對兒子那必須恭恭敬敬來不得半點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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