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豆豆緩緩睜開酸澀的眼睛,窗子裏透進來清晨的陽光,今天是一個好天氣,看著陌生的房間,腦海裏驀地浮現昨晚的事情。


    昨晚,她的意識始終清醒,慕容禦在房間內的夜色中動作優雅的褪下襯衫,黑暗中能看清他精壯沒有一絲贅肉的身型。


    當時,薑豆豆覺得什麽都完了。


    慕容禦一隻手伸過來,薑豆豆無奈的閉上了眼睛,麵頰上有無聲的淚水滑落。


    但是,緊接著她就身子騰空被拎了起來。


    薑豆豆嚇得睜開眼睛,驚慌錯亂的看到慕容禦正把她拎向衛生間。


    啪的一聲,慕容禦打開衛生間的燈,在雪亮的燈光中,薑豆豆看到了他流線型的肌肉線條。


    在她閃神的那一刹那,慕容禦鬆手將她丟進了深深的黑色浴缸裏,那浴缸大的就像一個小型的遊泳池,她不能動,被摔得骨頭都痛。


    慕容禦的健碩的手臂伸向她的麵龐,薑豆豆眼睜睜的看著他的手臂從自己的麵龐邊路過,一直伸向她腦後,她的臉幾乎貼在他的手臂上,能感受到彼此的溫度。


    她的迷茫目光迎上他英俊硬朗的臉龐,近在咫尺的四目相視,他幽深的眼底裏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然後就聽到身後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冰涼刺骨的冷水緩緩將浴缸充斥滿,薑豆豆冷的漸漸在水中麻木。


    “什麽都不肯說,你這是想引起我對你的興趣嗎?”慕容禦的氣息就在她的耳畔,比水還要冰冷的煙草味道。


    薑豆豆打個寒顫,結結巴巴的說:“沒有,真的沒有。”


    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和這種高高在上的人有什麽交集,她對自己的草根生活安貧樂道。


    薑豆豆並不知道自己的驚慌,就像一個走投無路的獵物,最容易引起獵人的獵心。


    “你讓我有一定的生理反應。”慕容禦薄唇輕啟,聲音慢條斯理的低沉,“但我不屑於和藥物中的女人做,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主動。”


    薑豆豆震驚的一時不知如何答對,而慕容禦的氣息已經離開她的耳旁,從容的走出了衛生間。


    在慕容禦消失的那一刻,衛生間的門自動關上,冷水已經漫到了肩膀,冷的牙齒打顫。


    雖然藥效在慢慢消逝,但從酒吧一直到現在,薑豆豆都在和藥物對抗,消耗了大部分的力氣,剩餘的力氣一半被害怕壓榨而光,另一半被冷水帶走,整個人恍恍惚惚的,疲倦的倒在了浴缸邊沿。


    昏迷中似乎感覺到一雙強有力的手臂將她托起,放到柔軟的席夢思上,她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昏昏然的繼續睡。


    直到現在看著室內的窗明幾淨,不禁懷疑,昨晚到底是自己從衛生間出來的,還是有人抱自己出來?


    如果是有人,那麽會是慕容禦嗎?


    一想到慕容禦,薑豆豆耳畔又回響起他低沉的音質,“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主動。”


    薑豆豆頓覺麵紅耳赤。


    房門被人禮貌的敲響。


    “誰?”薑豆豆下意識的擁緊絲被,這才意識到自己什麽都沒有穿,不由得心跳漏了一拍。


    如果說昨晚有人抱她出衛生間的印象是籠統模糊的,那麽脫下她濕衣服就沒有任何印象了。


    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她還是以前的她,一方麵是慕容禦那句不屑於和藥物中的女人在一起,另一方麵,如果他真想怎麽樣,她又能如何呢?


    一切都在他的一念之間罷了。


    “薑小姐早上好,我是這裏的女傭。”門外是中年女子穩重的聲音,〃我來給您送衣服,可以進來嗎?〃


    “額,請進。”薑豆豆無法拒絕禮貌的人,而且她也想趕緊穿上衣服離開這裏,如果能離得開的話。


    慕容禦昨晚話中的含義,好像他們的交集不會止於比,想想都頭皮發麻。


    白衣黑褲,頭發熨貼的女傭輕輕開門進來,手裏捧著薑豆豆的白色t恤和淺藍色七分牛仔褲。


    “薑小姐,您的衣服已經洗好、烘幹、熨燙好了,請您更衣。”女傭得體的微笑,將衣服放到白色的床頭櫃上。


    “謝謝。”薑豆豆躺著眨巴著眼睛說。


    “可否讓我服侍您更衣?”見薑豆豆沒有起身,女傭周到的請示。


    “不,不用,你,麻煩你出去吧。”薑豆豆不習慣在外人麵前穿衣服,即使是女的也不可以。


    女傭當即意識到自己的存在讓她尷尬,輕聲說了句對不起,就退出房間,在關上房門的時候,提醒薑豆豆,“禦少正在早餐,廚房也準備了您的。”


    薑豆豆正伸向自己衣服的小手一抖,這是讓她和慕容禦一起吃早餐?


    能吃的下才見鬼了。


    匆匆穿好衣服,胡亂在衛生間洗了把臉,理了理長發,打開門走出房間,希望自己能偷偷溜走。


    但是那女傭整守在門口,“薑小姐,這裏房間比較多,容易迷路,請讓我帶您去餐廳。”


    看來,人家一切早有安排,薑豆豆是跑不掉的,隻能硬著頭皮去見慕容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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