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多有錢你真的無法想象 作者:小宴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他知道自己的教練喜歡看球,當然,沒有哪個英國人不喜歡足球,於是送了他自己主隊的季票做禮物,當然還有一套傳統的中國瓷器,價值不菲;給他的未婚妻買了一套昂貴的護膚品和中式的刺繡擺件。夫妻二人感動非常,與他緊緊擁抱,合影若幹,發在facebook上表達了對“mybestchinesefriend”的感激之情。盛林一邊辱罵對方一邊在fb上點讚,事後找了個借口,再也沒去騎過馬。他和教練在instagram上互相follow,教練見他生活有滋有味,還忍不住發來消息,問他怎麽不喜歡騎馬了。盛林委屈極了。他是想騎馬嗎?不,他是想騎那個男人!!他絮絮叨叨把舊事當笑話一樣講給傅子越聽,傅子越一會覺得好笑,一會又有些心疼盛林。他在被子裏牽著盛林的手,卻不知如何寬慰。正踟躕著,一扭頭,卻見盛林盯著自己,昏黃的床頭燈映在他瞳仁裏,有一片琥珀色的光。盛林衝著傅子越使勁眨眨眼,那光便在他眼睛裏忽閃忽閃。傅子越恍然大悟——哦,原來騎馬的事已經過去了,想騎男人的心還沒斷。他笑著,伸手扶著盛林,示意他爬上來。傅子越抓過盛林的手,拉到嘴邊輕輕一吻:“沒事,別人錯過的,我補給你。”……盛林在英國時購置了不少專供皇室的定製騎裝。既然重新起了騎馬的心思,他便讓家裏收拾好寄了過來。再度走進馬場,盛林不由得回想起自己的年少輕狂,唏噓萬分,都怪腐國男人亂精致,害得他直男和gay分不清。不過騎馬確實是很有意思的運動,和一個動物配合出默契,駕馭它、了解它,更要讓它了解你。從陌生到熟悉,再到成為彼此信賴的朋友。這個養成的過程,讓盛林倍感享受。他在馬場玩了幾天,不光是騎馬練技巧,也喜歡在馬廄裏觀察小馬駒。有錢來玩又真的會玩的客人並不多,俱樂部老板很快知道了盛林這號人物,特地趕在他來的時候出來認識了一番。盛林本以為開這麽大的馬場,老板年紀一定不小,等到對方迎麵走出來,盛林才發現自己想錯了。來人與盛林大哥年紀看起來相仿,不過三十來歲,個子高,身條挺拔,窄腰寬肩,一看就是馬上悍將。那人輪廓深邃立體,留著歐洲人那種薄薄的胡茬,精心打理過。端看他眉眼,眉骨高且眼窩深,瞳仁清亮,有些混血兒的樣子。兩人聊了一番盛林才知道,對方是個退役的馬術選手,中澳混血,父親是當地人,一家人都是行家。盛林向來對這種在自己專業領域很有建樹的人倍感崇敬,於是問道;“那您還教學嗎?實不相瞞,我這個馬術半途而廢還挺遺憾的,但是不放心尋常教練……”老板聽了一愣,隨即大笑起來,“我很少親自教學生了,不過教教你應該沒問題。”他帶著盛林到自己辦公室,看著一牆櫃的獎杯,盛林驚訝不已,立刻拍桌子要交學費。“不用,咱們有緣分,反正客人不多,我把你教好了,你給我介紹朋友來玩就是了。”他自己還有個馬場,靠售馬就很能賺錢了,俱樂部隻是產業之一。盛林聽了便不再強求,就當與這個老板交個朋友了,兩人很快加了微信,盛林也得知對方名叫秦戍,順手備注上了。有了消遣,也有了朋友,盛林每日也不在酒店賴了,反倒很勤快地往外跑,有時和秦戍玩得開心,兩人就在外吃飯喝酒,回到酒店的時候比傅子越收工還晚。這樣幾次之後,盛林覺得打擾傅子越,如果回來晚了,便索性不去對方房間住,自己就歇下了。少了一個人早晚纏著,傅子越一時還有些說不上的空落落。隻他沒和盛林講。有什麽立場說呢?傅子越想。更何況,盛林不來,他還更能專注在演戲上,倒也未必是壞事。九月過了一旬,氣溫漸降。盛林從馬背上翻下來,依然是一身汗。他今天不想練習,純粹自己騎著玩,秦戍也不管他,就坐在旁邊辦公,桌子上擺著一個精致的歐式茶壺,紅茶配奶,是很英式的吃法。見盛林牽著馬過來,他揮揮手,說道:“剛剛你手機一直響,快看一眼吧。”“喔,我看看。”盛林把馬韁遞給馬場的工作人員,摘了手套和帽子,低頭看消息,原來是許隱的。兩人最近有一搭沒一搭的聯係,倒是沒說過幾句正經話。盛林便把電話回撥過去,開門見山地問:“找我幹嘛?”許隱像是還在工作,電話那端聲音嘈雜,他大概是說了什麽,漸漸靜下來。許隱這才說:“木木,你回國沒有呀?”“早回來了啊!”“哎?你在北京?”許隱音調提高。盛林幾步走遠,到無人處才說:“沒有,我還在傅子越劇組這邊呢。”許隱震驚:“啊??你怎麽還和傅子越在一塊啊!到底是你包養他,還是他包養了你?怎麽還不放你回來了呢?”盛林怪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兩聲,害羞,卻又直白:“哎呀,我有點不舍得和他分開嘛,我覺得和他在一塊兒呆著舒服。”“……他不拍戲嗎?”“拍,但是晚上我們在一起嘛。”盛林抬頭看天,氣候入秋,雲也淡了,隻是日光還熾盛,“你就別管我和他的事了,反正我看著他心裏高興。”許隱笑了一聲,倒也真的不管了,“行,你高興比什麽都強,也不枉我給你介紹了。”“所以你找我什麽事?”“噢,這不是你生日快到了,問問你在哪兒,要不要一起過啊!”盛林一頓,才接上:“你不說我都要忘了,最近事情太多了。”許隱聽他說這話稀奇,便問:“你有什麽事可忙的?還真在劇組裏幹上活了?”盛林卻否認:“不是,我最近又開始學騎馬了,不過這也不算什麽,我主要是在和我爸那邊的公益基金開會,馬上要在劇組這邊建個學校。”“學校???”“嗯,公益小學。”見過當地的窮困,盛林不知如何表述,卻一直在心裏琢磨,自己有沒有什麽能幫上的地方。不是捐出他沒了興趣的玩具,也不是隨意地給出一大筆錢。而是像讓這個寸草不生的幹涸土地,能生長出一些希望。以往有了想法或是遇到麻煩,盛林本能都會找他大哥求助。可這次不一樣,盛林在國外時間不少,對慈善機構的感知要比在國內更深刻,知道做好事也需要專業人士來操作,才不會好心辦壞事。他大哥做生意在行,幫他弄個公益項目恐怕經驗不足。盛林記得父親常年都有慈善捐款,打電話過去問,果不其然,他父親那邊有專門的公益部門,負責牽頭立項,撥款和督進後續執行。父親把人介紹過來,沒再管,盛林就和對方說了自己的具體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