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唐沅拉開簾子,磨磨蹭蹭地從簾子裏出來,不住地拉自己上衣的衣擺,“渺哥,這是不是還是太寬鬆了,你看,我鎖骨都全都露出來了,要是動作大一點,就能露半個肩膀了!”少年上身穿著一個海軍領深藍t恤,隻有領口有幾條簡潔利落的白線作為點綴,寬敞地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膚,隨著他的動作能依稀看到圓潤小巧的肩頭,而他下身也是同樣寬鬆的黑色短褲,長度在膝蓋以上,那雙修長筆直又泛著淺粉色的雙腿包裹著學生似的白襪,足蹬皮鞋,整個人顯得又乖巧又誘人,像是隻誤入了物欲世界的天真生物,令人忍不住想要狠狠抱在懷裏蹂躪。林渺看了他好久,隻說了一句話,“湯圓兒,回去之後立馬把你把小綿羊卡通t恤給我扔了,以後都這麽穿,聽到沒有?”“啊……這是不是有點暴露了啊。”唐沅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有點害怕這樣子被他家人們看到。雖然他穿的並不算露骨,但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有一種羞恥的感覺,明明一身都是學生氣,卻不顯得幼稚,反而有種特殊的誘惑。“暴露什麽,大膽上街就好了,相信我,你一定是街上回頭率最高的omega。”林渺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仔細思考著應該給他加些什麽,想了一會兒,才又給他胸前綴了一個可愛的胡蘿卜胸針,又翻箱倒櫃地找到一管類似膠棒的東西,要唐沅彎下身,把後頸的腺體露出來。第8章 誘a進行時(中)那膠棒狀的東西像是藥膏,塗在後頸腺體上的感覺清清涼涼的,空氣中彌漫著一絲絲淡淡的甜香,像是加了煉乳的牛奶。“渺哥,這是什麽啊?”唐沅平時聞自己的信息素味道聞習慣了,幾乎是聞不到的,但他感覺一塗上那東西之後,他的信息素味道便悄悄地變了,變得更甜了,也更濃了,他在剛塗上的時候就能清晰地辨別出前後的不同。林渺把那東西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原處,上了密碼鎖,轉過身來,才跟他說,“這可是我的秘密武器。”“能催化信息素味道的?”唐沅就覺得林渺總有那麽幾天信息素味道和平時不一樣,心裏隱隱有個猜想。林渺笑著證實他的猜想,“就是信息素催化劑。我花了好大力氣才搞到手的,平時都不怎麽舍得用,今天讓你撿個便宜了。”林渺所言不虛,這信息素催化劑在市麵上並不流通,屬於有價無市的東西,他好不容易弄來一管,也隻有在遇到特別心儀又難搞的alpha的時候才會用上一點,讓自己的信息素味道更加誘人,而這催化劑平時都是好好地被他鎖在櫃子裏的。少年愕然地張著唇,忍不住去摸自己的後頸,可那剛抹上的催化劑已經完全滲入腺體,想抹也抹不掉了。“可這是被禁止使用的呀。”唐沅傻眼了,他以前也聽說過信息素催化劑,但是都是從愛說八卦的同學們口中聽來的。都說信息素催化劑隻有那些作風不良的壞omega才會偷偷地用,就是為了勾引到血統高貴的alpha們。許多本來才貌上不得台麵的omega用了信息素催化劑,讓alpha們對他們的信息素味道欲罷不能,成功嫁進豪門,一舉翻身,便是利用了alpha們對omega信息素味道著迷這一點。可是這樣的事兒多了,引發了不少騷亂,慢慢地信息素催化劑就被作為危害公共安全的東西禁止使用了。“你怕什麽?就是一點點而已,不過量。”林渺不在意,道,“你又不是那些什麽都不行隻能靠信息素來留住alpha的人,你哪樣兒不都出挑?那alpha是賺了好吧。現在不過就是利用一下alpha們的弱根性,讓他更喜歡你的信息素而已。你不是說他定力很高的嘛,應該不會像有些alpha一樣聞到這信息素味道就發q的。”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唐沅也沒法洗掉腺體上的催化劑,隻好盡量控製著自己的信息素不讓溢出。少年苦著臉,“渺哥,我以後不要那麽聽你話了,你要害死我了。”“說什麽話呢?”林渺掰著他雙肩,拍了拍,認真道,“這隻是個小手段而已,就跟你今天打扮成這樣一個道理。他要是忍不住,那是他定力不行,不怪你。再說了,他也不會知道你塗了催化劑的。”“可是……”“別可是了,你還出不出門了?”“出。”唐沅早就計劃好了,不會因為這一個小插曲就暫停的,隻好在林渺鼓勵的目光中走出了林家。他知道江淮之今天不去公司,也沒有工作,所以提前一天就跟他預約好了。起先,男人是不打算周末陪他的,無論唐沅再怎麽軟磨硬泡,江淮之的回複一律都是沒有時間,不出門,好像是機器人自動回複,完全毫無感情。唐沅眼見萬事俱備,就要倒在了約他出門這一步,隻能祭出殺手鐧,問他那天說還欠自己一個要求的事兒還當不當真。江淮之自然不會出爾反爾的,說,當真。於是唐沅就提出了自己唯一的要求——他讓江淮之陪他七天,這七天的時間隨唐沅支配,可以不連貫,但一定不可以拒絕。唐沅算好了,他離嫁給江淮之還有兩個月的時間,這兩個月來,每周拿出一天專門來吸引alpha,便恰好是七天。他沒有想過自己失敗的情況。而現在,是第一周。唐沅要求江淮之無條件地陪他一天,逛街、吃飯、看電影,無論他做什麽江淮之都必須要陪他,就這麽任性地把一次要求給看似隨意地用掉了。他們約在的是一家高檔餐廳,唐沅匆匆趕過去的時候,男人已經等在那兒了。也許是被人強行要求的‘約會’太不舒服,江淮之看著心不在焉,隻有在看到唐沅走過來的時候才禮貌性地笑了一下,讓服務員幫他拉開椅子。“我還以為你要故意放我鴿子,報那一次的仇。”江淮之說。唐沅赧然,忙解釋,“怎麽會?我不會記仇,隻是路上有點事兒……你、沒生我的氣吧?”少年小心地抬眼去看他,他覺得像江淮之這樣的人肯定特別討厭不守時的人,卻忘了今天一整天江淮之的時間都是由他支配的,他就算要江淮之等他一會兒也是在要求之中的。唐沅在林家磨磨蹭蹭地換了衣服,又因為催化劑的事兒弄了好久,一度試圖想找個地方把那催化劑給弄出來,卻都無果,等他急慌慌地再出來赴約的時候,就遲了十來分鍾。少年這樣小心翼翼的樣子讓人就算之前有一點不耐煩也都消失殆盡了,江淮之不知道為什麽被他這無辜的眼神一看,就好像有罪的成了自己,是他來得早了。“沒什麽。”江淮之的視線停留在他今天特意換的衣服上,之前因為強行被要求約會的些許不愉也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