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部。
戰時指揮部。
坐鎮魔都地窟的幾位宗師級強者，此刻都到了。
方平和秦鳳青兩人剛進門，一位身材壯碩的大漢就大笑道：“方平，秦鳳青，揚我魔武之威，好樣的！”
方平聞言連忙抬頭，接著判斷了片刻，不太確定道：“田宗師？”
“哈哈哈，眼力不錯！”
田牧大笑。
方平眼神發亮，馬上道：“田師兄，您怎麽在這？”
邊上幾位宗師紛紛無語。
這關係拉的！
剛剛還田宗師，一轉眼，變師兄了。
田牧從魔武畢業都快50年了，當方平爺爺都足夠了。
看起來田牧四五十歲，實際上年歲不低，70歲的人了，一聲師兄，方平也能喊出口？
這邊大家還沒感慨完，秦鳳青也眼神發亮，連忙道：“田大哥……”
“啪！”
秦鳳青倒飛出去，直接掛在了牆上，田牧罵道：“你老子在學校的時候，見了我喊叔，你他麽喊我什麽玩意？”
田牧罵罵咧咧的，這混蛋玩意，誰教出來的？
秦鳳青委屈的不行，看了看方平，方平聳聳肩，我喊師兄沒問題啊，畢業的前輩都是師兄師姐嘛。
田牧也不管秦鳳青，笑哈哈道：“我從北方調回來了，魔都這邊死了幾個老東西，現在缺人，以後我常駐魔都地窟……”
方平聞言頓時大喜，連忙笑道：“田師兄在這，那我們就有底氣了……”
田牧原本在北方的一個地窟坐鎮，身份則是軍部的大將軍銜，當然，不實際統兵。
軍部有都尉、都統、將軍、大將軍幾個軍銜。
至於一些稱謂，那就多了，遇到了都統，喊一聲將軍也可以，遇到了將軍，喊一聲司令也沒問題，或者幹脆喊首長什麽的。
不過軍銜是軍銜，這兩點不衝突。
方平見過田牧的照片，這些畢業宗師強者的資料，武道社都有。
而且上次校長他們歸來，也說了一些情況，田牧就是當日赴京的宗師之一，而且還是其中的頂級強者。
真正的八品金身強者！
之所以這麽強調，是因為和老校長這些人不同，這些人傷病纏身，金身都有些磨滅，其實真實戰力比起一些巔峰期的金身強者還是要差一些的，所以隻能以命換命。
換成田牧，未必需要如此。
哪怕吳奎山，其實也不如田牧，因為吳奎山突破的時間沒田牧長。
“有底氣？”寇姓宗師好笑道：“你還要什麽底氣？敲詐九品大宗師的底氣？”
方平頓時幹笑起來。
寇姓老者也不繼續打趣他，笑容斂去，開門見山道：“這次你們去的是哪裏？”
“狼頭山。”
“狼頭山？”寇姓老者看向田牧幾人道：“狼頭山有高品？”
“不知道。”
“我沒去過。”
“我去過一次，沒發現。”
田牧則是不太熟，想了想道：“我30年前去過狼頭山，不過隻是路過，沒深入。”
就在這時，一位高大中年邁步進入，開口道：“狼頭山有高品，不過一直很低調，幾次大戰也都沒有出手，不過我遇見過一次，可能和天門城的狼軍大統領有關係。”
“吳鎮守。”
“吳鎮守，你見過對方？”
“……”
進門的不是別人，南方鎮守使吳川。
吳川說著，瞥了方平一眼，似笑非笑道：“剛剛不是師兄叫的熱鬧嗎？見了我，為何不打個招呼？”
方平一臉茫然，接著好像想到了什麽，連忙道：“原來是吳師兄，小子眼拙，沒認出來，師兄光芒萬丈……”
“不敢當，某人可是要開革我吳川的。”
方平繼續保持茫然，心裏卻是狂罵。
老子就和黃景和吳奎山提過，吳川為何知道？
兩位校長不靠譜，居然賣了我！
這可是九品的大宗師強者，而且還是九品當中的強者，位列第九，僅次於宗派聯盟的盟主趙興武。
吳川也不繼續嚇唬他，問道：“再詳細說說……”
方平連忙將之前的事說了一遍。
吳川沉吟道：“狡已經突破到了八品嗎？難怪最近狡王林在擴張，還好，沒有往南方擴張。”
南方，便是希望城所在。
“吳師兄，今天那人死了嗎？”
“沒有。”吳川搖頭道：“天門城城主出手了，不過那人受傷不輕，我感覺到了，氣勢萎靡，被重傷了，隻有七品實力，若不是天門城城主救援及時，就要被擊殺了。
我剛準備攔截……東葵城那邊有些動靜，東葵城主在震懾，可惜範老剛離開，要不然，攔著這兩人，狡應該可以擊殺對方。”
華國地窟太多，九品強者也都很忙碌。
一個地窟，常駐一位九品就到極限了。
吳川身為南方鎮守使，這次來了地窟一直沒走，之前坐鎮的九品強者，近期有事，剛好外出。
要不然，兩大九品在，攔住兩人，狡便能擊殺對方，減少地窟一位高品戰力。
吳川也不是太遺憾，又笑道：“這樣也好，這次天門城主是徹底把狡得罪死了，這種獸類妖王最為記仇……”
“妖王？”
方平有些疑惑。
“高品妖獸，都可以稱王，當然，隻是我們的習慣而已。”
吳川又道：“最近我們對地窟的研究有所突破，也翻譯出一些資料，在地窟，七品可以稱之為統領級強者，八品為尊者境強者，九品才是王境。
所以獸王一說，現在不太適用，當然，也一樣，無所謂，名稱的差別而已。”
方平聞言喃喃道：“怪不得狡聽到我喊他狡大王好像挺爽的……”
指揮部瞬間安靜下來。
眾人紛紛看向方平，吳川皺眉道：“你和狡有過交流？”
“它不叫狡，其實叫金角獸王……反正那個地窟強者大概是這麽喊的，對方難道也在拍狡的馬屁？”
“少扯這些。”吳川打斷了他，又解釋道：“王境是王境，喊狡獸王，說明狡是這一帶金角獸當中最強的存在，狡並非隻有一隻。
一個族群最強的存在，被稱為獸王，哪怕是四五品的獸王，那也是存在的。”
“原來這樣……”
吳川有些頭疼道：“回歸正題，說狡的事。”
“哦，我和狡認識挺久了……”
眾人再次無言，你才進來兩次，就認識挺久了？
不過等方平說起，上次他就遇到過，而且還共同生存了一夜，眾人臉色有些異樣。
倒不是想到了人獸，而是方平如此作死，居然還活著！
田牧感興趣道：“你是說，你喂它氣血，它就沒殺你？”
方平搖頭道：“不是的，狡挺聰明的，它恐怕是把我當長期肉食存儲了，其他的四五品強者去了，都被它吸的一幹二淨，我是因為變異的緣故，氣血恢複極快，可以不斷給它補充氣血。
另外，上次它大概是在晉級，我又給它引去了一些中品武者，所以它大概是想讓我繼續給它送肉食過去……”
眾人再次無言，秦鳳青也仿佛發現了機密，大聲道：“上次你殺的四五品，就是這麽殺的？”
方平翻著白眼，沒好氣道：“你管我怎麽殺的，都說計殺了，這不是計殺？你秦鳳青有這能耐嗎？要不是我認識它，這次你等死吧，你以為它會放過你？狡放了你，後來追來的那人也能殺了你。”
對這兩人的爭吵，其他人都沒去管。
田牧又道：“小子，這麽說，你可以驅使狡？”
方平苦笑道：“不可以，我哪能驅使它，它吃了睡睡了吃，除非你給它帶肉食過去……”
“這樣嗎？”
田牧若有所思，吳川也一副發現了什麽的表情，看向方平。
方平連忙道：“反正我是不去狡王林了，太危險了，我可不想去送死。”
眾人紛紛失笑，吳川也沒繼續看他，開口道：“事情大家也都清楚了，而且天門城主出手，說明狼頭上那人和天門城有關係，這也意味著天門城的高品，再次達到了8人。”
說罷，吳川忽然道：“你們在狼頭山擊殺的武者，勳章在哪？”
秦鳳青掏出了幾枚勳章，吳川隔空吸入手中，翻查了一下背麵，頓時凝眉道：“西鳳城！”
地窟武者的勳章，正麵是等級，背後則是城池的城徽。
此刻，眾人看到，勳章背後，是一隻活靈活現的鳳凰圖像。
眾人紛紛變色。
“西鳳城的人，天門城救援，這……”
“難道兩城要變三城了？”
“必須要馬上上報，嚴格監察西鳳城一舉一動！”
宗師們瞬間警惕了起來，這個情報可不是小事。
西鳳城的強者出事，西鳳城沒人救援，反而是天門城的城主出手，這是什麽情況？
方平見眾人如此重視，馬上雀躍道：“各位宗師，這個情報很重要嗎？這是我冒著生死才探測到的……”他話音未落，吳川手一揮，方平和秦鳳青兩人就一臉茫然地出現在了軍營外。
……
“跟我有什麽關係？”
秦鳳青氣的想吐血，我進門說了幾句話？
結果田牧打他，吳川也將他掃地出門，他秦鳳青何辜！
狠狠瞪了一眼方平，秦鳳青哼道：“離我遠點！”
“閉嘴！”
方平嗬斥一聲，想了想道：“現在咱們怎麽辦？”
“涼拌，回去，撈了一筆，我該回去修煉了。”
方平微微點頭，想了想又道：“下次來挖礦，喊我一起。”
秦鳳青，可是知道一個能源礦地點的。
而且，秦鳳青都活著回來了，方平覺得自己也沒問題。
秦鳳青嗤笑一聲，你當我傻？
我會告訴你能源礦在哪？
方平也不在意，邊走邊道：“沒我，你自己考慮清楚了，死了，沒人給你收屍的。
我去了，你安全增加九成，自己想清楚再決定，跟著我，除了跑的累一點，你受傷了嗎？
我聽說，上次你跟王金洋一起，可是被打成狗，受傷無數次，療傷錢都欠了一大筆……”
秦鳳青若有所思，說的好有道理，我都沒辦法反駁。
猶豫再三，秦鳳青低聲道：“要去，起碼也得六品。”
方平一臉淡然，平靜道：“那就再等等，對了，距離遠嗎？”
“還行，五六百裏……”
秦鳳青話音戛然而止。
方平心裏卻是瞬間呈現出一副地圖，他分辨方向有點問題，可地圖卻是看的熟練。
希望城方圓五六百地，南方是不可能的，那是大海。
北方的話，五六百裏都越過天門城後方的一個城池了，可能性不大。
東北，那是東葵城。
西北，那是西鳳城。
這兩地都建城，武者眾多，有礦也被發現了。
那麽說，不是正西就是正東。
正西和正東兩邊，都沒城池，而是荒山野嶺，還有一些絕地，這些地方發現了無人發現的礦藏，還是有可能的。
“聽說萬蟻沙漠，好多人頭大的螞蟻，你吃過螞蟻嗎？”
方平隨意問了一句，秦鳳青瞥了他一眼，悶聲道：“誰吃螞蟻。”
“那邊真有人頭大的螞蟻？”
“我怎麽知道。”
“哦。”
方平瞬間了然，不是正西，萬蟻沙漠在西邊，而且距離希望城隻有四五百裏地界，秦鳳青沒去過。
“正東方！”
“五六百裏處！”
“那裏有一座能源礦，無人發現的，果然不是魔武發現的幾處。”
方平想著，又有些頭疼，五六百裏也隻是一個大致範圍，想確定，還是有些麻煩的。
算了，下次有機會，去找找，一個人獨吞了，誰帶秦鳳青分。
秦鳳青看著方平，總覺得自己好像遺漏了什麽。
“我說了什麽嗎？就說了五六百裏而已……沒事的吧？”
秦鳳青不太自信，方平這小子奸滑無比。
自己和他一起出任務，感覺好像也沒吃虧，可回來才發現，自己比他少了四五千學分。
這讓秦鳳青覺得，自己被算計了。
可好像也沒被算計啊？
那為什麽少了這麽多學分？
“回校要去上上文化課了，不對，得去文學院學點會計學和高等數學。”
秦鳳青有了想法，可能是賬算錯了，要不然，沒道理自己虧了這麽多的。
方平瞥了他一眼，見秦鳳青冥思苦想，暗暗盤算，之前說秦鳳青欠自己5000萬，他沒反駁，好多人聽到了，這算是成真了吧？
有機會，這筆錢，可以要回來的。
現在方平才發現，有時候賺錢，挺簡單的。
戰時指揮部。
坐鎮魔都地窟的幾位宗師級強者，此刻都到了。
方平和秦鳳青兩人剛進門，一位身材壯碩的大漢就大笑道：“方平，秦鳳青，揚我魔武之威，好樣的！”
方平聞言連忙抬頭，接著判斷了片刻，不太確定道：“田宗師？”
“哈哈哈，眼力不錯！”
田牧大笑。
方平眼神發亮，馬上道：“田師兄，您怎麽在這？”
邊上幾位宗師紛紛無語。
這關係拉的！
剛剛還田宗師，一轉眼，變師兄了。
田牧從魔武畢業都快50年了，當方平爺爺都足夠了。
看起來田牧四五十歲，實際上年歲不低，70歲的人了，一聲師兄，方平也能喊出口？
這邊大家還沒感慨完，秦鳳青也眼神發亮，連忙道：“田大哥……”
“啪！”
秦鳳青倒飛出去，直接掛在了牆上，田牧罵道：“你老子在學校的時候，見了我喊叔，你他麽喊我什麽玩意？”
田牧罵罵咧咧的，這混蛋玩意，誰教出來的？
秦鳳青委屈的不行，看了看方平，方平聳聳肩，我喊師兄沒問題啊，畢業的前輩都是師兄師姐嘛。
田牧也不管秦鳳青，笑哈哈道：“我從北方調回來了，魔都這邊死了幾個老東西，現在缺人，以後我常駐魔都地窟……”
方平聞言頓時大喜，連忙笑道：“田師兄在這，那我們就有底氣了……”
田牧原本在北方的一個地窟坐鎮，身份則是軍部的大將軍銜，當然，不實際統兵。
軍部有都尉、都統、將軍、大將軍幾個軍銜。
至於一些稱謂，那就多了，遇到了都統，喊一聲將軍也可以，遇到了將軍，喊一聲司令也沒問題，或者幹脆喊首長什麽的。
不過軍銜是軍銜，這兩點不衝突。
方平見過田牧的照片，這些畢業宗師強者的資料，武道社都有。
而且上次校長他們歸來，也說了一些情況，田牧就是當日赴京的宗師之一，而且還是其中的頂級強者。
真正的八品金身強者！
之所以這麽強調，是因為和老校長這些人不同，這些人傷病纏身，金身都有些磨滅，其實真實戰力比起一些巔峰期的金身強者還是要差一些的，所以隻能以命換命。
換成田牧，未必需要如此。
哪怕吳奎山，其實也不如田牧，因為吳奎山突破的時間沒田牧長。
“有底氣？”寇姓宗師好笑道：“你還要什麽底氣？敲詐九品大宗師的底氣？”
方平頓時幹笑起來。
寇姓老者也不繼續打趣他，笑容斂去，開門見山道：“這次你們去的是哪裏？”
“狼頭山。”
“狼頭山？”寇姓老者看向田牧幾人道：“狼頭山有高品？”
“不知道。”
“我沒去過。”
“我去過一次，沒發現。”
田牧則是不太熟，想了想道：“我30年前去過狼頭山，不過隻是路過，沒深入。”
就在這時，一位高大中年邁步進入，開口道：“狼頭山有高品，不過一直很低調，幾次大戰也都沒有出手，不過我遇見過一次，可能和天門城的狼軍大統領有關係。”
“吳鎮守。”
“吳鎮守，你見過對方？”
“……”
進門的不是別人，南方鎮守使吳川。
吳川說著，瞥了方平一眼，似笑非笑道：“剛剛不是師兄叫的熱鬧嗎？見了我，為何不打個招呼？”
方平一臉茫然，接著好像想到了什麽，連忙道：“原來是吳師兄，小子眼拙，沒認出來，師兄光芒萬丈……”
“不敢當，某人可是要開革我吳川的。”
方平繼續保持茫然，心裏卻是狂罵。
老子就和黃景和吳奎山提過，吳川為何知道？
兩位校長不靠譜，居然賣了我！
這可是九品的大宗師強者，而且還是九品當中的強者，位列第九，僅次於宗派聯盟的盟主趙興武。
吳川也不繼續嚇唬他，問道：“再詳細說說……”
方平連忙將之前的事說了一遍。
吳川沉吟道：“狡已經突破到了八品嗎？難怪最近狡王林在擴張，還好，沒有往南方擴張。”
南方，便是希望城所在。
“吳師兄，今天那人死了嗎？”
“沒有。”吳川搖頭道：“天門城城主出手了，不過那人受傷不輕，我感覺到了，氣勢萎靡，被重傷了，隻有七品實力，若不是天門城城主救援及時，就要被擊殺了。
我剛準備攔截……東葵城那邊有些動靜，東葵城主在震懾，可惜範老剛離開，要不然，攔著這兩人，狡應該可以擊殺對方。”
華國地窟太多，九品強者也都很忙碌。
一個地窟，常駐一位九品就到極限了。
吳川身為南方鎮守使，這次來了地窟一直沒走，之前坐鎮的九品強者，近期有事，剛好外出。
要不然，兩大九品在，攔住兩人，狡便能擊殺對方，減少地窟一位高品戰力。
吳川也不是太遺憾，又笑道：“這樣也好，這次天門城主是徹底把狡得罪死了，這種獸類妖王最為記仇……”
“妖王？”
方平有些疑惑。
“高品妖獸，都可以稱王，當然，隻是我們的習慣而已。”
吳川又道：“最近我們對地窟的研究有所突破，也翻譯出一些資料，在地窟，七品可以稱之為統領級強者，八品為尊者境強者，九品才是王境。
所以獸王一說，現在不太適用，當然，也一樣，無所謂，名稱的差別而已。”
方平聞言喃喃道：“怪不得狡聽到我喊他狡大王好像挺爽的……”
指揮部瞬間安靜下來。
眾人紛紛看向方平，吳川皺眉道：“你和狡有過交流？”
“它不叫狡，其實叫金角獸王……反正那個地窟強者大概是這麽喊的，對方難道也在拍狡的馬屁？”
“少扯這些。”吳川打斷了他，又解釋道：“王境是王境，喊狡獸王，說明狡是這一帶金角獸當中最強的存在，狡並非隻有一隻。
一個族群最強的存在，被稱為獸王，哪怕是四五品的獸王，那也是存在的。”
“原來這樣……”
吳川有些頭疼道：“回歸正題，說狡的事。”
“哦，我和狡認識挺久了……”
眾人再次無言，你才進來兩次，就認識挺久了？
不過等方平說起，上次他就遇到過，而且還共同生存了一夜，眾人臉色有些異樣。
倒不是想到了人獸，而是方平如此作死，居然還活著！
田牧感興趣道：“你是說，你喂它氣血，它就沒殺你？”
方平搖頭道：“不是的，狡挺聰明的，它恐怕是把我當長期肉食存儲了，其他的四五品強者去了，都被它吸的一幹二淨，我是因為變異的緣故，氣血恢複極快，可以不斷給它補充氣血。
另外，上次它大概是在晉級，我又給它引去了一些中品武者，所以它大概是想讓我繼續給它送肉食過去……”
眾人再次無言，秦鳳青也仿佛發現了機密，大聲道：“上次你殺的四五品，就是這麽殺的？”
方平翻著白眼，沒好氣道：“你管我怎麽殺的，都說計殺了，這不是計殺？你秦鳳青有這能耐嗎？要不是我認識它，這次你等死吧，你以為它會放過你？狡放了你，後來追來的那人也能殺了你。”
對這兩人的爭吵，其他人都沒去管。
田牧又道：“小子，這麽說，你可以驅使狡？”
方平苦笑道：“不可以，我哪能驅使它，它吃了睡睡了吃，除非你給它帶肉食過去……”
“這樣嗎？”
田牧若有所思，吳川也一副發現了什麽的表情，看向方平。
方平連忙道：“反正我是不去狡王林了，太危險了，我可不想去送死。”
眾人紛紛失笑，吳川也沒繼續看他，開口道：“事情大家也都清楚了，而且天門城主出手，說明狼頭上那人和天門城有關係，這也意味著天門城的高品，再次達到了8人。”
說罷，吳川忽然道：“你們在狼頭山擊殺的武者，勳章在哪？”
秦鳳青掏出了幾枚勳章，吳川隔空吸入手中，翻查了一下背麵，頓時凝眉道：“西鳳城！”
地窟武者的勳章，正麵是等級，背後則是城池的城徽。
此刻，眾人看到，勳章背後，是一隻活靈活現的鳳凰圖像。
眾人紛紛變色。
“西鳳城的人，天門城救援，這……”
“難道兩城要變三城了？”
“必須要馬上上報，嚴格監察西鳳城一舉一動！”
宗師們瞬間警惕了起來，這個情報可不是小事。
西鳳城的強者出事，西鳳城沒人救援，反而是天門城的城主出手，這是什麽情況？
方平見眾人如此重視，馬上雀躍道：“各位宗師，這個情報很重要嗎？這是我冒著生死才探測到的……”他話音未落，吳川手一揮，方平和秦鳳青兩人就一臉茫然地出現在了軍營外。
……
“跟我有什麽關係？”
秦鳳青氣的想吐血，我進門說了幾句話？
結果田牧打他，吳川也將他掃地出門，他秦鳳青何辜！
狠狠瞪了一眼方平，秦鳳青哼道：“離我遠點！”
“閉嘴！”
方平嗬斥一聲，想了想道：“現在咱們怎麽辦？”
“涼拌，回去，撈了一筆，我該回去修煉了。”
方平微微點頭，想了想又道：“下次來挖礦，喊我一起。”
秦鳳青，可是知道一個能源礦地點的。
而且，秦鳳青都活著回來了，方平覺得自己也沒問題。
秦鳳青嗤笑一聲，你當我傻？
我會告訴你能源礦在哪？
方平也不在意，邊走邊道：“沒我，你自己考慮清楚了，死了，沒人給你收屍的。
我去了，你安全增加九成，自己想清楚再決定，跟著我，除了跑的累一點，你受傷了嗎？
我聽說，上次你跟王金洋一起，可是被打成狗，受傷無數次，療傷錢都欠了一大筆……”
秦鳳青若有所思，說的好有道理，我都沒辦法反駁。
猶豫再三，秦鳳青低聲道：“要去，起碼也得六品。”
方平一臉淡然，平靜道：“那就再等等，對了，距離遠嗎？”
“還行，五六百裏……”
秦鳳青話音戛然而止。
方平心裏卻是瞬間呈現出一副地圖，他分辨方向有點問題，可地圖卻是看的熟練。
希望城方圓五六百地，南方是不可能的，那是大海。
北方的話，五六百裏都越過天門城後方的一個城池了，可能性不大。
東北，那是東葵城。
西北，那是西鳳城。
這兩地都建城，武者眾多，有礦也被發現了。
那麽說，不是正西就是正東。
正西和正東兩邊，都沒城池，而是荒山野嶺，還有一些絕地，這些地方發現了無人發現的礦藏，還是有可能的。
“聽說萬蟻沙漠，好多人頭大的螞蟻，你吃過螞蟻嗎？”
方平隨意問了一句，秦鳳青瞥了他一眼，悶聲道：“誰吃螞蟻。”
“那邊真有人頭大的螞蟻？”
“我怎麽知道。”
“哦。”
方平瞬間了然，不是正西，萬蟻沙漠在西邊，而且距離希望城隻有四五百裏地界，秦鳳青沒去過。
“正東方！”
“五六百裏處！”
“那裏有一座能源礦，無人發現的，果然不是魔武發現的幾處。”
方平想著，又有些頭疼，五六百裏也隻是一個大致範圍，想確定，還是有些麻煩的。
算了，下次有機會，去找找，一個人獨吞了，誰帶秦鳳青分。
秦鳳青看著方平，總覺得自己好像遺漏了什麽。
“我說了什麽嗎？就說了五六百裏而已……沒事的吧？”
秦鳳青不太自信，方平這小子奸滑無比。
自己和他一起出任務，感覺好像也沒吃虧，可回來才發現，自己比他少了四五千學分。
這讓秦鳳青覺得，自己被算計了。
可好像也沒被算計啊？
那為什麽少了這麽多學分？
“回校要去上上文化課了，不對，得去文學院學點會計學和高等數學。”
秦鳳青有了想法，可能是賬算錯了，要不然，沒道理自己虧了這麽多的。
方平瞥了他一眼，見秦鳳青冥思苦想，暗暗盤算，之前說秦鳳青欠自己5000萬，他沒反駁，好多人聽到了，這算是成真了吧？
有機會，這筆錢，可以要回來的。
現在方平才發現，有時候賺錢，挺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