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臣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汗毛全立了起來,要不是在酒吧門口附近還燈紅酒綠,車來人往的,她剛才都容易嚇堆那了。


    “哪有人,哪裏有人啊······”陳臣抓著王驚蟄的胳膊緊張兮兮的問道。


    王驚蟄的眼神盯著她的背後,陳臣身後一直緊貼著道漆黑的影子,之前在酒吧裏人聲嘈雜汙濁氣太濃他還沒注意到,剛才出來時對方下樓梯突然腳尖著地,腳後跟抬了起來,然後一頭就紮到了樓梯下,王驚蟄就看到陳臣的背後居然貼著一道鬼影。


    這就跟鬼上身差不多了,人被鬼上了身以後走路的時候五體不穩,基本都是腳跟不著地的狀態,人的心胸中有一陽氣,肩頭有兩盞陽火,所以鬼上身的時候不能全都附在身上,這個距離叫三寸身,也俗稱叫人馱鬼。


    所以北方那邊農村以前都有習俗,家中大門會建個門檻,當人被鬼或者黃皮子上身之後,過門檻的時候人過去了鬼沒過去就卡在門檻上摔倒了。


    可能是條件反射或者心理作用,陳臣就感覺身後冷颼颼的,好像有人在她的耳邊吹著氣,她人頓時就麻了。


    其實,也不是陳臣感覺上的錯亂,她現在這種狀況真就叫做鬼吹氣,鬼吹的就是人肩頭上的那兩盞陽火,當鬼上身被攔在三寸以外後,就會衝著人的肩頭耳朵下方吹氣,就是那種涼颼颼的陰氣,等你肩頭上的陽火被吹的漸漸變小了以後,人就會倒黴連連了,然後身子發虛臉色蠟黃到蒼白,整個人就跟沒了精氣神似的,再過一段時間陽火被鬼吹的越來越小,一直到被吹滅了的時候,你的一身陽氣也基本就被耗沒了,剩下的隻能是等死了。


    還好,陳臣運氣不錯碰上了王驚蟄,他一眼就看出來她被鬼上身了。


    看見王驚蟄沒吭聲,陳臣小臉煞白的問道:“你倒是說話啊,我的身後到底有什麽······”


    王驚蟄忽然伸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突然間陳臣背後就轉過來一個青麵獠牙,七竅都低著血跡的鬼臉,眼神陰霾的跟王驚蟄四目相對著。


    陳臣的身子木然哆嗦起來,緊閉著眼睛都要哭了。


    “你最近有沒有去什麽不幹淨的地方?”上一次在陳重的家裏,王驚蟄還沒有發現陳臣有鬼身上,估計也就是這兩天的事。


    “我除了上班下班回家,平時不太出門,哪裏都沒有去過”陳臣搖頭說道。


    “你確定?”


    陳臣想了想說道:“確定,才幾天的事,我忘得沒那麽快的”


    王驚蟄歎了口氣:“那就是有人給你動了手腳了······”


    你招鬼,總歸是有點原因的,就像那句話說的一樣,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啥也沒幹,或者也沒去什麽陰氣森森邪門的地方,鬼是不會隨便上了你的。


    很明顯啊,鬼也不傻,不會碰到個人就上,他們要是隨隨便便就上了人身的話,下場可能就是魂飛湮滅,鬼能找的都是有點出入的人,比如那些玩筆仙碟仙沒玩明白的人,要麽就是觸碰到有鬼神禁忌的這種。


    前幾十年的時候,火葬還沒有實施基本都是土葬,到處都是無名的墳頭或者野葬地,有人路過不知情的情況下,衝著哪個不起眼的土包撒了泡尿,這就是對逝者不敬,完全有可能招東西的,也有的在河邊撿到什麽葬品看起來不錯就帶回到家裏,也有可能碰到不幹淨的東西。


    我記得前些年,有個村子那邊修路,鄉道村路都被拋開了,然後工人從下麵挖出了好幾副棺材裏麵都陪葬著不少銅錢,當時全都上去哄搶,不少人都搶到了好幾枚大錢,但是當天晚上那些把大錢帶回家的人無一列外的全都害了病,集體臥床不起,還檢查不明白是啥毛病,就是身子發虛渾身沒力氣,眼眶子嗷嗷黑,後來有人可能察覺到了原因,就去找了個陰陽先生過來。


    先生大體了解了一下狀況,就說那些工人挖出的棺材有說道,他們撿的銅錢都是殉葬品犯了禁忌,於是陰陽先生寫了幾道符紙燒成灰用水給那些工人順服下去,然後又讓他們把棺材另外找個地方安葬,銅錢也陪葬了下去之後,人立馬就全都好了。


    這隻是一種小事罷了,不算嚴重,真要是碰到厲鬼那種,就遠不是這麽簡單能解決得了的。


    所以,以前就說過,夜間逢林莫入逢水莫渡外,碰到莫名其妙的土包也得繞著走,如果能看出是墳頭話就禮敬的說一聲不好意思打擾了,碰見那種明顯有曆史年代感的東西也不要隨意撿起來帶回家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王驚蟄看著陳臣身後那道青麵獠牙的鬼影,對方臉上明顯繞著一股汙穢的紅氣,就忽然問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你是不是這幾天正好來事了?”


    “啊?”陳臣愣了愣,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咬著嘴唇嗯了一聲,說道:“剛來一天吧”


    “還有幾天?”


    陳臣有點懵逼的問道:“這和我有什麽關係麽?”


    王驚蟄不耐煩的說道:“說啊,還幾天?”


    “五,五天吧?”


    “量多麽?”


    陳臣:“······”


    這種尬聊,無疑是相當讓人崩潰的,因為兩人都不太熟,卻嘮的都是極其隱私的話,陳臣莫名的感覺就不太好了。


    多不多?


    我怎麽能跟你形容出多還是不多呢,我他麽也不能給你接一碗看看吧?


    “還,還行吧······”陳臣崩潰的說道。


    “那你這樣,把你月經的產物和在水裏泡上朱砂,然後用一張黃紙浸泡上,壓在枕頭底下睡一覺,明晚你再過來找我,如果你身後那東西跑了,就是虛驚一場,如果沒跑的話那就是有人算計你了”


    “非得要這麽做麽?”陳臣有點惡心的問道:“太髒了,我有點下不去手”


    王驚蟄斜了著眼睛問道:“你覺得我親自出手幫你提取這東西,合適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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