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真說讓整個滿族村都雞飛狗跳,這句話食言了,沒辦到,因為雞鴨鵝狗豬一個都沒跳起來,全死了。


    還包括大宅院裏被淹死的那幾條金龍魚!


    王玄真站在山坡上,霸氣的指著村子,擲地有聲的說道:“我他麽說讓你們好過不了,那就絕對好不了,你看著,今天要是不過來給我低頭,從此時此刻起這村子就永遠都別想消停了……”


    王玄真說完之後,王冬至和曹清道就聯袂歸來了,按照王玄真的指點和吩咐,他倆將整個村子都給籠罩在了一個風水局內,這叫龍頭壓尾擰斷腰。


    長白山的這處山坡,從山頂到半山腰的滿族村就是滿清那處龍脈,先人可能是出於福佑滿族皇室後裔的考慮,將村子建在了龍脈的尾巴上,其用意呢就是希望這烏拉滿族村能一直壓著龍脈,來保佑子子孫孫都能安康,雖然當不上皇帝做不成皇室了,但是以後的滿人生活還是沒啥問題的,榮華富貴肯定不會缺的。


    這風水處理的沒問題,堪稱大手筆了,不過在王玄真這種大行家的眼睛裏,他隻需稍微動一下,這滿族村就不能好過了,龍脈用好了是福,用不明白了,那就是禍。


    此時村中上下,所有的牲畜全都在突然之間暴斃了,能喘氣的除了人以外,一個活物都沒有了,這還隻是開始,算是前戲和開胃菜,再往下此風水局還有正餐等著上來呢。


    村裏出了莫名其妙的意外,村民都慌了,牲畜死了一地,小孩哭鬧不止,老人們都顫巍巍的說這是觸怒了山神。


    自古以來的名山大川都有守山神,山越高越大,山神就越牛逼,長白山得算是東三省境內名氣最響的一座名山了,白山上下的人也都非常篤信這個,此時就聽見村裏敲鑼打鼓的鬧騰起來,這是跳的滿族薩滿舞,用來祈求上天平安的。


    葉榮升從宮昌鴻的臥室裏出來後,就看見了這鬧哄哄的一幕,他鐵青著臉低聲跟自己的手下問道:“搞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嘛?”


    “暫時還不清楚,隻知道牲畜全都暴斃了,除了村裏的人外一個活物都沒有了,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差錯……”


    葉榮升深深的擰著眉頭,拿出手機說道:“我問下,薩滿的哪幾個巫師在附近呢,馬上請他們過來看看,你們四處看看,村裏村外有什麽外人沒有,剛才宮老說了,可能是昨天來的那幾人下的手,問題應該就是出在他們身上了”


    時間一晃,兩個多小時後,烏拉滿族村裏迎來了兩個在白山附近的薩滿巫師,全都是六七十歲上了年紀的老人。


    午橋看見他們的身影後,當即就跟王玄真和王昆侖說道:“那兩個人我認識,其中一個的先祖,太爺爺輩的就是皇室的禦用巫師,滿清有兩三任的皇帝祭祀,都是由他太爺爺操辦的”


    王玄真淡定的擺手說道:“無妨,論別的我心裏沒底,要是想在風水上較量一下,誰來我碾壓誰,沒毛病……”


    薩滿的巫師和滿清皇室一直都是打斷了骨頭連著筋的關係,他們彼此之間被連接著一根紐帶,薩滿巫師靠著皇室供奉,滿清皇室則是有麻煩的時候就該需要他們出手了。


    “兩位,村子裏出了麻煩,應該是被外來人下了黑手,還請你們出手看看……”葉榮升拱著手,言語之間帶著一絲慍怒。


    “我們先看一下在說,等找到問題在哪,然後在研究”兩個巫師說完,就開始在村子裏轉悠起來。


    葉榮升的手下,過來回稟道:“有幾個外人,就在村外的山坡上,村裏有人指出來了,其中一個是出馬仙午橋,還有另外一個就是先前跟宮老動手的那個,這幫人來曆不明身份不清”


    “人還沒走?”葉榮升愕然的愣了愣,隨即更加惱怒起來:“動了手還不走,則是拿我們不當回事啊,還是覺得自己真有點本事,跟整個滿清皇室後裔為敵,他們得有多少斤兩啊?”


    “要不,我派人過去?”手下試探著問道。


    葉榮升尋思了下,搖頭說道:“暫時不要,宮老都受了重傷了,派人過去也未必管用,等巫師看完後在說吧”


    北方的天,黑的都比較早,越往北越早。


    下午,五點左右,這邊的天色就已經擦黑了,白日裏牲畜的突然暴斃讓村民們一整天都沒有安生下來,始終都在討論著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暴斃的牲畜被村民送往山上葬了,然後擺上香台祭祀,起到山神息怒。


    但管用麽?


    如果是山神怒了,可能會管用,但王玄真怒了,就啥用沒有了。


    天剛黑的時候,兩個巫師回來了,仔細勘察了一番後他們告訴葉榮升,應該是村子的風水出了問題。


    “當年,這個烏拉滿族村是薩滿的大巫師請了一位風水大師過來布置的,曾經說起過村子就是建立在白山龍脈上的,在風水一事上我們懂得並不多,對方可能就是從這個角度下的手……”


    葉榮升聽聞,臉色就很難看了,薩滿教不擅長風水一術,這方麵確實薄弱了不少。


    “午橋跟那群人在一起?”一個巫師皺眉問道。


    “對,是他領人過來的……”


    巫師憤憤的說道:“他是不是有點不太清楚自己是誰了?胳膊肘往外拐,帶著外人來找我們的麻煩?”


    葉榮升陰著臉說道:“你們要是解決不了的話,我叫他過來談談”


    片刻後,午橋看著屏幕上顯示的號碼,挺惆悵的歎了口氣:“說情的來了,還是個我無法拒絕的人,你們說我得咋辦吧,哪頭輕重我都不好掂量了”


    王冬至問道:“誰啊?”


    “當代薩滿教大當家的,算是我半個師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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