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人身上盛開的花兒,居然是從一株小草成長起來的,這種奇聞王驚蟄也沒有聽說過,真是世間之大武器不求,同時他也深深的迷惑了,王家也算是家學淵源了,特別是在風水和陰陽還有卜算上,絕對是出類拔萃的,但王驚蟄從來都沒有聽過這種事,也從未聽人講起來過。


    王驚蟄管對方要了筆和紙,然後憑借著記憶將那朵花兒畫了下來,他估計自己要是提出在容韻榕身上拍照取證這種要求的話,對方可能殺了他的心都有了,畢竟看一眼都挺費勁的呢,他幹脆還是別多那個嘴了。


    王驚蟄開始時畫的有幾分相似,容韻榕看著就頗為驚異,她是真沒看出來對方的畫工還挺了得的,雖然有點出入,不過已經是很不錯了,王驚蟄也問了她哪裏不對勁就改一下,二十多分鍾後算是將那朵花畫出了九成左右才算作罷。


    王驚蟄隨後拿出手機把那朵兒花拍了個照,分別發給了黃九郎,向缺還有王令歌跟王仙芝,小草等人,他自己不行的話,別人也許能有這種見識。


    “你姥姥的墳在哪裏,我們得過去看看,我估計你總是夢見她的話,也許是你家祖墳的風水出了問題,看看是哪裏的原因”發完圖片後,王驚蟄就跟容韻榕問道,他估計墳地可能有點說法,他必須得去看看才行。


    沒想到對方的一句話,頓時就讓王驚蟄啞火了,同時也讓他知道這事更不簡單了。


    “我姥姥在八寶山……”


    王驚蟄張著嘴幹咳了一聲,差點翻了翻白眼,京城的八寶山殯儀館旁邊可是那塊公墓,還有個延壽寺,這裏的墳地風水不說是最拔尖的那種好吧,那絕對不會出現一些烏七八糟的情況,更何況公墓裏還有不少重量級人物,任何魑魅魍魎什麽的可能離著幾裏地遠就得繞著走了,所以王驚蟄就知道容家老太太骨灰所在之處是肯定沒有問題的。


    那這麽說的話,如此一來事情就明顯要更複雜一些了。


    於此同時,之前發信息的那幾個人也陸續都給他回了信,這些人回複的答案都是千篇一律。


    “不認識!”


    特別是黃九郎,還著重提醒了王驚蟄一句,他們的特別事務處理辦公室中的資料庫連著國內幾所大學和研究室,其中也有植物學科類的,他能查到的幾乎是達到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以上記載的植物了,畢竟地球上所有的植物生物也不可能全都有記載,那就有可能是在一些沒有人跡的原始森林或者是沒人去過的高山,雪山一帶了。


    這就尷尬了啊。


    從這朵花兒上暫時是無從下手了,那就得另外想辦法了,於是王驚蟄這兩天就暫時留在了容韻榕的家裏,對方也同意了,畢竟容韻榕也不想自己一夢後就徹底醒不過來了,第一天晚上王驚蟄給她畫了一張辟邪的符紙讓她貼身戴著,還讓老容找了一把殺牛刀,放在枕頭底下。


    “其實也不一定每天都來的,以前是每隔幾天不等,兩三天,五天沒一定,不過在最近的頻率有點多,兩天左右我就會夢到姥姥”


    王驚蟄謹慎的提醒道:“我覺得可能會有變故,畢竟上一次來的太突然你差點就醒不過來了,我估計十有八九今天你可能還會去打麻將。”


    容韻榕淡笑道:“沒事,習慣了……”


    夜間,容韻榕要睡覺,但這次她的入睡稍有不同的是,對麵多了兩人,老容和王驚蟄在一邊陪著呢。


    容韻榕換上睡衣蓋著被子忽閃著大眼睛毫無睡意,因為在她床角對麵坐著兩人,就這種情形下,你換成誰都夠嗆能睡得踏實了,不過她明顯是想多了,又是十點來鍾左右的時候,前一分鍾眼皮還睜著的容韻榕後一分鍾突然就閉上了眼睛然後沉沉的睡了過去。


    於此同時,王驚蟄的鼻子裏就鑽進了那抹香氣,他的腦袋又在瞬間出現了致幻的感覺,但他在有所準備下很快就清醒了過來,然後扭頭看著旁邊的老容,對方也很精神,並且啥反應都沒有,隻是跟他說小姐可能又去打麻將了。


    王驚蟄歎了口氣“嗯”了一聲,起身來到床邊,低著腦袋看向床上的睡美人,容韻榕側著腦袋睡得特別平靜,兩手攥著被子,一條腿還全縮著,挺安詳的。


    王驚蟄忽然伸出手就拉上了她下巴底下的被子,老容頓時一驚就站了起來想要出聲阻止,王驚蟄頭也沒抬的說道:“我得近距離,直觀的看下她身上的問題,才能對症下藥什麽的,你最好別阻止我……再一個,我之前不是看過了麽,還差這一眼?”


    老容無奈,苦笑著又坐了回去,是呀看都看過了,多少還差這一回麽?


    王驚蟄掀開對方的被子,然後用手扒拉了下對方的睡衣露出了那朵花,此時的花兒較之白日裏的時候更加鮮豔了,充滿了異樣的妖冶,跟讓他驚奇的是,這朵花似乎活了一樣,花瓣還略微的動了動,王驚蟄都以為自己又出現了錯覺或者看走眼了,就咬了下舌尖,但花瓣盛開的更嬌豔了。


    “你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呢……”


    第二天一早,這次容韻榕沒有一睡不醒而是到點就睜開了眼睛,她醒的第一時間就朝著王驚蟄點了點頭,那意思是自己果真又去打麻將了,隻不過這次情況比上回好了點,人能醒了。


    “今晚換一種手法,我再試試的,沒事辦法挺多的。”王驚蟄說道。


    晚間,入睡,這一回王驚蟄在整間臥室裏都貼滿了符紙,上麵寫下的不是辟邪的咒語而是佛家的經文了,從窗戶到門上,再到棚頂,他一共下了十八道符紙。


    於是,半夜時分當王驚蟄再次掀開對方被子的時候,老容習以為常了,他又看到了那朵盛開的花。


    “你他麽的讓我徹底懵逼了……”王驚蟄的好脾氣已經被磨沒了,他憤憤的罵了一句。


    隔天,清晨。


    容韻榕醒了,王驚蟄跟她很煩躁的說道:“你在那個什麽剛果金,到底去了什麽鬼地方,這他麽搞得,難不成得讓我跟你去一趟大草原看長頸鹿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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