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鋼果金的事基本就已經告一段落了,因為往下也沒啥可再琢磨的了,容韻榕是死活都不肯嚐試那朵花兒,那這個事就算是到了死胡同,根本就沒有往下走的必要了。


    總得說來,王驚蟄和林汶騏自己也沒啥太大的收獲,他倆頂多就是讓自己漲了見識開了眼界,也刷新了下世界觀,原來不光是我們泱泱大國的五千年曆史上下有很多神秘的地方,中非這種偏遠區域,居然也有一些古老的隱秘,而且還挺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的。


    所以他倆也覺得,以後盡量不要去接觸這些處於自己知識麵以外的東西,不然其實也挺燙手的。


    鋼果金,首都機場。


    他們來時乘坐的那輛灣流正在待命,準備駛上跑道,然後回程。


    一行幾人坐在飛機裏,容韻榕和老容的表情都很惆悵,因為對於他們來說這一趟相當於是白來了,瞎折騰幾天最後還沒能解決她跟姥姥打麻將的問題,你說這以後得咋辦?


    而這兩天王驚蟄也沒有再勸她了,女人啊在某些方麵死心眼起來,你九頭牛都未必能拉得回來,那就隻能算了吧。


    飛機滑翔到了跑道,跟塔台溝通了以後,十幾分鍾就準備起飛了,當飛機進入航道保持在固定高度之後,王驚蟄就抻了抻懶腰舒緩了一下。


    這時候,空姐走了過來詢問幾位要用什麽餐,馬上就要到晚飯的時候了。


    王驚蟄瞅著容韻榕說道:“回國以後,落地就得分道揚鑣了,咱倆也算有緣,相處了快半個月,喝點啊?飛機上紅的白的都有,就當是告別一下唄?”


    老容頓時有點急了,問道:“王先生,你走了我們小姐可怎麽辦?她,她,這個到了晚上還是會出事的,萬一再醒不過來呢。”


    王驚蟄一攤手,說道:“沒辦法,我總不能掛在她的身上,跟著她一輩子啊?不過呢,我可以從我的角度給她幫幾個忙,比如畫點符,做一些辟邪的東西,然後你們回去了,也找一些得道高僧或者道士之類的,求一求保平安的符咒,多少還是會有一些作用的,再一個大不了你讓她出家為尼吧,在伊斯蘭的教堂裏,她呆了一晚上不是還挺管用的麽?”


    老容無奈的歎了口氣直搖頭,容韻榕卻無所謂了,跟空姐吩咐道:“準備點西餐,還有兩瓶紅酒”


    林汶騏忽然說道:“兩瓶哪夠啊,紅酒這玩意兒喝著就跟水似的,幹喝不醉,我跟你說要是喝酒,必須得喝到小酒微醺的狀態才行,不然這酒喝著沒意思,來點白的吧?”


    容韻榕也沒有反對,畢竟她現在的心情不太好,情緒也不高,喝一些酒的話倒是能舒緩舒緩,就讓空姐準備酒菜了。


    飛機餐都是現成的加熱就可以了,沒多久酒菜就被端上了餐桌,王驚蟄先是一人倒了一小杯的紅酒,舉起杯子說道:“來吧,也沒啥開場白,喝就完了,至於這次的曆程咱就別提了”


    “滋溜”容韻榕直接仰頭就幹了,辛辣的酒精冷不丁的喝到肚子裏,讓她嗆了好幾口才緩過來。


    “唉,唉,你別光喝酒啊,吃點菜,多吃點”王驚蟄勸慰著說道:“照你這麽喝下去,沒多久就得醉了,你矜持點哈”


    容韻榕直勾勾的看著她說道:“讓女人喝酒,她們要是管不住自己的情況下,你就等著倒黴吧。”


    王驚蟄茫然的問道:“啥意思?”


    “女人喝多了,自己都怕自己,你說呢?就是刹不住車了唄,大哥你做好被酒磨子死纏爛打的準備吧……”


    沒用多久,林汶騏的話就被驗證了,王驚蟄和他的酒感還沒上來呢,容韻榕一個人自己就幹掉了半斤的白酒,不過這女人的酒量似乎還不錯,就這個程度才不過小臉通紅而已,眼神還沒渙散呢。


    “來點紅的吧,換換樣”王驚蟄跟空姐說道。


    “啪”容韻榕伸手就按在了酒瓶上,說道:“紅的沒勁,白的還湊合,不能換”


    “不是,照你這麽喝下去萬一給自己喝多了,嚷嚷著開開窗戶透透風啥的,我們可咋辦啊,換點紅酒吧,這個勁小。”


    “是你提議要喝的,你別掃興……”


    半個小時後,衛生間裏,王驚蟄和林汶騏蹲在馬桶邊狂嘔著,吐的眼淚都要出來了,馬桶裏彌漫著刺鼻的酒精味,那邊的容韻榕用小手扇著風,輕輕的吐了幾口酒氣。


    王驚蟄抬頭跟後麵拿著餐巾紙的老容說道:“不是,她從小從酒糟裏泡著長大的啊,啥酒量啊,我倆一人一瓶白的,她自己一瓶半,我怎麽感覺她好像還沒到量呢?”


    老容說道:“小姐十七歲的時候就參加各種應酬場合,經常連著轉四五個小時,然後開會持續下半場,再加上她酒量可能天生不錯,所以……”


    “嘔!”林汶騏痛苦的擺著手說道:“真的,不能再喝白的了,再喝下去的話,我他麽寧可跳傘我都不想喝了,那個什麽,老容啊你就說白的沒了,趕緊給她換紅的吧”


    片刻之後,王驚蟄和林汶騏強撐著,又坐了回去,容韻榕把桌子上的白酒喝完了,老容端了一瓶醒好了的紅酒過來,給容韻榕倒上了一杯。


    王驚蟄顫巍巍的端著酒杯跟她說道:“不好意思了,抱歉抱歉啊,我倆不勝酒力,陪你肯定是陪不下去了,白的喝沒了,你自己來那瓶紅酒吧,我倆把剩下的這一杯喝完,今天的酒局到此就拉倒了,行不?”


    容韻榕雲淡風輕的說道:“真不行了啊?”


    “嗯呢,我倆怕一急眼過會喝多了從飛機上跳下去……”


    容韻榕端著酒杯抿了一口,然後皺眉說道:“這酒的味道怎麽感覺有點淡呢?”


    老容看了他倆一眼,王驚蟄和林汶騏左顧右盼,他就說道:“可能是小姐你剛喝完白酒,酒精度數不一樣的原因吧?”


    王驚蟄“嗯,嗯”的點著頭,說道:“是的,是的,你再喝一杯嚐嚐看,估計再喝點就好了,適應一下吧”


    片刻後,容韻榕酒醉倒地,被人抬到了床上,王驚蟄鬆了口氣,林汶騏說道:“咋的,一會準備跳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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