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肖程岩所說的這種王大師,其實世麵上特別的常見,這幾年可能還差點了,人傻錢多的老板和領導已經少了,並且也學聰明多了。


    那在兩千年以前,特別是到九十年代之間,這種大師還是特別多的,他們遊走於富商和各位領導中間,經常雲淡風輕的點撥幾句,然後對方可能就升官或者發財了,頓時就覺得這些大師簡直太驚為天人了。


    其實這些大師所掌握的知識,其實真的少的可憐,他們多數都是從書本上摘要了一些知識來填充進了自己的腦袋裏,然後一見到富商或者老板,就現學現用的扒拉出幾句,然後這裏麵就出現了一個概率的問題。


    那就是這些大師一共點撥了十來個人,然後其中有那麽三五個,往後就順當,發達了起來,其實這跟大師的點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最主要的原因是出自他們自己身上了。


    因為,有句話很有意思,叫越有錢的人越有錢,說白了就是他們氣運起來了,所以哪怕沒有大師也照樣發展不錯,但一碰到大師了,這些人就會把自己的發達歸結為是大師的功勞,所以就開始吹捧,崇敬,巴結,然後師傅們的名氣就起來了。


    至於點化沒成的呢,大師可能就會說了,你有劫數,不好解啊,你看看我點化過的誰誰誰,他們不是已經飛黃騰達了麽,還是你自己命運出了問題,這樣吧,你在來點香火錢,我繼續為你點撥。


    總的說來呢,大師們的成功,歸根結底脫不開他們對人性精準的把握,本事沒有什麽,但心裏學和演技,絕對都是杠杠的。


    而不巧了,此時的王驚蟄就被肖程岩和小表姐,當成了是這一類的人物。


    並且,徐震對他也是沒什麽好顏色,坐下來完全是衝著馮天良的麵子。


    王驚蟄好像也看出來了,對方似乎不咋待見自己,但是他也不太介意,依舊保持著高人的風範,俗話說就是比較的裝逼了。


    王驚蟄就笑著說道:“徐先生,馮老板的這柱香是我替他燒的,我跟您解釋一下?”


    徐震的眼神直接從他身上掠過了,連問王驚蟄貴姓的心思都沒有,就跟馮天良說道:“什麽意思?老馮,我來這個峰會,是談生意來的,可不是給人當救火隊員的,你有話直說吧,咱們都是生意人,時間就跟錢一樣,你知道不知道,就我坐在這裏的一會工夫,沒準就錯過兩單生意了?”


    馮天良笑道:“多耽誤您一會,你可能會發現,坐在這裏比你去做生意,要值得的多”


    徐震皺了皺眉,抬了抬頭嘴裏就“嗯”了一聲,示意他們往下繼續。


    馮天良看了王驚蟄一眼,對方接著說道:“徐先生,是這麽回事哈,馮老板有一處洋房呢不太幹淨,有點問題,想要處理的話,得需要個財運亨通的人來幫幫忙,我就是替他來解決這個問題的,來這個會場也是這個原因,我找了一圈,最後發現您比較適合,所以才讓馮老板將你請了過來,但是您也不是白幫忙,我發現你子身上也有點麻煩,說白了這就是個雙贏的事,對你和馮老板都有好處。”


    徐震愣了愣,隨後啞然失笑了,他指了指馮天良說道:“大概七八年前吧,我去一個朋友家裏,他就給我介紹了個人,這人穿著一身唐裝,手上戴著串天珠,四十多歲流著挺長的胡子,見到我以後,那個朋友說這是哪位能人異士,算了,名字我就不提了,有點忌諱,這位高人就跟我講,說徐總你往下的生意可能有點坎,要遇到點劫,我這裏有個法子能讓你安然無恙的度過,你猜後來怎麽了?”


    馮天良皺了皺眉,沒有說話,王驚蟄低著腦袋什麽反應也沒有。


    徐震笑嗬嗬的接著說道:“當時我也沒什麽表示,該吃飯吃飯,該喝酒喝酒,然後我就問那位大師,你算的準麽?他說當然準了,你往後是什麽運道,我一算就知道,我就問他那你給自己算過麽?高人說他從來不算自己,這一行裏有規矩的,我就講了要不你算算看吧,看自己也有沒有坎,然後這位高人就不高興了,話到這裏就完事了,吃完飯出去以後我是跟他一起走的,嗬嗬,剩下的就有意思了,他剛出我朋友的家裏,就被市局給扣住了,當然了這個電話也是我打的,後來呢?警方一調查就發現,這是個詐騙犯啊,流竄了好幾個省,騙了能有幾百萬吧,你知道我為啥打電話麽?因為我看他就不像好人,知道他要誆我……”


    馮天良的臉色有點不太好看了,徐震那番話中的場景,套用到現在的話,不正好就是他們三個麽,不過礙著對方的來頭,馮天良表情又恢複如初的說道:“徐總,你覺得我馮天良做生意多年,走到現在的位置,是輕易能被人給忽悠了的麽?你說的這種人我也碰到過,但我從來都沒有搭理過,因為我確實不傻”


    徐震想了想,搖頭說道:“倒也不像”


    “您知道不像就好,所以我相信王先生,這才把他帶了過來”馮天良慎重的說道。


    徐震看向王驚蟄,然後抬頭瞅了眼時間,說道:“我看老馮的麵子,給你三分鍾的時間你說吧。”


    王驚蟄慢吞吞的從桌子上拿起杯子,抿了口水,然後不緊不慢的跟馮天良說道:“我跟你說,老馮啊這世上別的不說,就是人多,啥樣的人都不缺,是不?”


    馮天良愣了愣,不明所以。


    王驚蟄接著說道:“一個不行,再找另外一個,對不?因為強扭的瓜不甜,你硬擰,瓜就掉地上了,吃都沒得吃了,所以那就幹脆別擰了。”


    王驚蟄這人的脾氣就是順毛捋的,就是笑摸狗頭的道理,他最反感的是啥呢,那就是自己上杆子出手,然後對方還橫豎都覺得他在忽悠,騙人,你說我這是不是有病呢,讓自己冷臉去貼熱屁股?


    徐震站了起來,背著手說道:“年輕人,你要是真懂,那就給自己也算一下吧,看看是啥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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