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陳放的時候,他正跟一幫朋友喝酒呢。


    趕巧了,陳放明天結婚,王驚蟄撞喜了。


    而再見王驚蟄,陳放就哭了,拉著他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哥啊,你可把我給坑哭了,公職都他麽差點幹沒了……”


    上次王驚蟄和陳放抱著小崽驅車逃離,被人追的跟狗攆似的,王驚蟄後來沒影了落下了陳放自己,被逮到了派出所裏,公車私用不說加上交通肇事,他本來就是個殯儀館的小職員也沒啥能力,差一點就被開除了,得回是事後黃九郎派了下麵的人過去,這才把他給解救了出來,這事算是說通了。


    但陳放後來還被領導給批了一頓,扣了三個月的獎金,為此他上了好大的火。


    王驚蟄實在是很抱歉,隻得跟他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也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見到王驚蟄就觸景生情了,陳放斜了著眼睛跟他說道:“你這人有毒,真的,我一見你就知道沒好事,王驚蟄你老實告訴我,明天我結婚,你不會再坑我了吧?”


    “呃,那都是意外,真的,有一次兩次就行了,哎呀,你看你說的我都臉紅了”王驚蟄尷尬的撓了撓鼻子,說道:“要不,今晚我就走吧,明天不去了?”


    陳放轉著眼珠子說道:“算了,來都來了,我也不能把你給趕走了,畢竟……你還得隨個禮嘛”


    王驚蟄笑了,呲著牙說道:“你當初忘了啊,我可是借助在你那呢,就跟一個連落腳地方都沒有的人說隨禮份子,你不害怕啊?”


    陳放嘴角抽搐了半天,咬牙說道:“得,也不差你這一口吃的了,八千多的酒席呢,你去吃白食吧”


    王驚蟄哈哈一笑,摟著他的肩膀說道:“那我真不客氣了啊,不過說歸說,我咋也得給你包個紅包啊,多少咱不差你這點禮錢了……”


    這天晚上王驚蟄又沒少喝酒,陳放本著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的態度,一直拉著他灌,而王驚蟄也確實有些虧心,就來者不拒了,喝到後半夜,他就迷糊了,又人事不省了,直接跟陳放和朋友睡在了快捷酒店裏,然後準備明天一早去接親。


    因為有了陳放結婚這個插曲,徐若瑩在酒店雖然沒找到他的人,但是王驚蟄也由此晚走了一天,徐震和徐若瑩把他到底還是給堵到了。


    一夜無話,隔天清晨,王驚蟄和陳放等人早早的就起來了,收拾打扮完,準備去接親。


    五台車,從陳放家這邊出來直奔新娘子家,路上開了一個小時左右,九點鍾到地方了,進行了一係列的程序,女方也是本地人長相老實普普通通,家境也很一般,在一個公司當小職員,跟陳放算是門當戶對,父母也是本分人,總得來說這就是個天作之合了,要是沒啥意外的話,一輩子都是平平淡淡的。


    王驚蟄就覺得這種生活很好,盡管日子平淡,生活平淡,人生很普通,但這絕對就是他想要的,奢求的那種最真摯的一輩子。


    接完了親,車隊往陳放家走,兩家離得不算太遠,他家也是在一個老點的小區裏,以前王驚蟄還曾經來過一次。


    婚房就是陳放家,兩室一廳的房子,怎麽說呢,他倆加上陳放的父母暫時也夠住了,也許以後有機會了在琢磨一套,畢竟滬市的房價一般人是搞不動的,最低也都是七位數起步了,讓人聽著都能嚇一跳。


    王驚蟄靠在門框子上,看著新人和父母進行的一套禮節,各地婚俗習慣都不同,他看著也挺新鮮的。


    另外一頭,滬市某派出所。


    也是這個點,肖程岩被關押了一夜之後,徐若瑩把他給領了出來,死者家屬已經出具了諒解書,這事也好理解,人畢竟死了,又不是謀殺隻是意外,那就隻能從錢上找安慰了,對方家裏開了兩百萬的價格,徐若瑩直接都沒還價,就給他們開了一張支票,然後讓他們回頭就從銀行裏轉走了。


    肖程岩很頹喪,床邊死了一個人,這對他以後的那種經曆估計要造成噩夢般的影響了,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肯定都難接受,因為你實在很難想象,跟一個屍體躺一宿是啥感覺。


    而且,之前還曾有過酣暢淋漓的一場大戰。


    肖程岩現在就是,已經出現陰影了,一閉上眼睛腦袋裏就是那個大長腿的屍體,然後他隱約的就感覺自己是不是很難再挺起來了。


    “長記性了?以後還玩的這麽大不大了?”徐若瑩沒好氣的訓斥道。


    肖程岩耷拉著腦袋說道:“姐,你別說了,我委屈我鬧心,我的人生以後可能都要很昏暗了”


    “我是不說了,你舅舅已經告訴我了,案子徹底全都完事以後,你就找個山裏去當和尚,什麽時候讓自己徹底靜下心來什麽時候再出來,不然你就徹底告別紅塵生活吧”徐若瑩來到路邊,按了下車鑰匙說道:“走,上車,去公司”


    肖程岩歎了口氣,從後麵繞了過去走向了副駕駛,可能是因為情緒不佳的緣故,他走路的時候就心不在焉的,人剛也從車尾繞過來,後麵一輛電瓶車正好也開了過來,猝不及防下,就以四十多碼的速度跟肖程岩來了個正正當當的接觸,車輪子直接就從他的小腿上碾了過去,隨即電動車連車帶人就摔在了地上。


    肖程岩也趴下了,頭冒冷汗的捂著小腿來回滾了幾圈,徐若瑩聽見外麵的動靜就慌忙出來,看見地上的肖程岩就問道:“你,怎,怎麽了?”


    “斷,斷了,好像斷了,疼死我了……”


    徐若瑩無語,迷茫,又極其懵逼的看著地上的肖程岩,甚至連救護車都忘記叫了。


    這是咋的了啊,沒完了麽,前天床上死了人,今天剛完事從派出所出來,人就被撞骨折了?


    一個多小時後的醫院裏,徐震也趕了過來,同樣是非常懵逼的說道:“無縫連接?誰能告訴我,這他麽的是造了什麽孽,把如來佛祖給打的滿腦袋都是包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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