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荷官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王讚。


    王讚撓了撓鼻子,抬頭問道:“咋的,不收嘛?我記得貴賭場的規則是,對賭客下注不設上限,三十萬的籌碼不多吧?”


    三十萬的賭注肯定不多,過百萬的都有,甚至有輸紅了眼的賭客一把押過千萬的也存在,曾經在大澳賭場裏不止一次傳過有人在幾天內豪賭了幾個億,上十億的狀況。


    荷官禮貌的看向王讚,伸手示意道:“您請便……”


    九點半,婚車隊伍開始繞著大澳緩緩遊行。


    楊巧音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坐在車裏,扭著腦袋看向車外,不知在想些什麽。


    沈俊坐在她的旁邊,一手搭在了楊巧音的手背上,目視著前方輕聲說道:“我從來都不相信這世上有一見鍾情的說法,但那天我看見你和你的母親,來到賭場裏求著你的父親的時候,我被你的梨花帶雨所打動了,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一個人可以無助成如此的淒哀,於是在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想著如果能夠把你摟在懷裏就好了。”


    “追求你,或者你追求的那些女明星,你告訴那是叫日久生情麽?”


    沈俊笑道:“就像你說的,誰年輕的時候沒有點故事呢?那是我曾經的故事,在認識你之後,她們就已經落幕了”


    “她們,嗬嗬”楊巧音麵無表情的笑了。


    沈俊沒有解釋什麽,他知道在楊巧音的內心深處,肯定是憎惡自己的,因為在對方以為的是,他父親是被自己的賭場給毀了,也包括她們這一家的人。


    沈俊的電話響了,他拿起來遞到耳邊“喂”了一聲,就聽到裏麵有人說道:“老板,你吩咐的那個人,此時在我們的賭場裏”


    “嗯?”沈俊挑了挑眉頭。


    “最開始他輸了二十萬進去,後來又兌換了十萬的籌碼翻本了,現在他的手上大概掐著一百二十萬的籌碼了”


    沈俊笑道:“這就是情場失意,賭場得意麽?繼續看著他,看看他到底在做什麽……”


    十點十八分,十八輛勞斯萊斯組成的車隊,開回到了賭場酒店的門口,楊巧音和沈俊的婚禮會在十一點的時候,準時在酒店最上層的宴會廳舉辦。


    於此同時,王讚點了一根煙,伸手從旁邊拿起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然後將麵前四百八十萬的籌碼全部推向了賭桌上。


    王讚麵前的荷官舔了舔嘴唇,抹了下額頭的冷汗。


    十點左右已經是賭場開始上客人的時候,盡管不多大概也有幾十個了,而當來的這些賭客發現有人在二十一點的賭桌上下了幾百萬的籌碼時,全都蜂擁的湧了過來。


    王讚看著麵門上方黴運當頭的荷官,說道:“這一把該發牌了!”


    “嘩!”人群裏爆出一聲驚呼,王讚下了四百八十萬的籌碼,如果他贏了的話那就是九百六十萬了。


    “啪”荷官給王讚發了兩張明牌,是一張五和一張k這個牌麵非常的尷尬往下不好怎麽叫,湊到二十一點或者接近的幾率不太大,但是爆牌的可能性更大,所以拿到這種牌的人通常都有賭的成份居多。


    王讚吐了口煙,眼睛緊盯著荷官說道:“繼續叫”


    “啪”一張撲克牌發到了王讚的手中,他直接翻開落在了桌子上,身後的許琦無助的呻吟了一聲,人群裏頓時全是眼神放光的表情。


    荷官的腿略微一軟,額頭的冷汗更多了,王讚被發了一張四,正好夠了二十一點。


    九百六十萬的籌碼被他給收了回來,王讚輕輕的彈了下煙灰,笑道:“你這個狀態好像不太行了,要不要換個人?”


    荷官的手指伸到耳邊,輕輕的扣了下耳朵上夾著的無線耳麥。


    賭場的監控室裏,大廳經理,跟負責監控的安保人員擰著眉頭說道:“把七號,九號,十六號攝像頭全都調到他的身上,我要看他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狀態”


    “經理,這是二十一點,沒有出千的可能了,除非他在算牌……”


    “扯蛋,如果他有三到六個人倒是可以算牌麵然後測算拿牌的機會,就他一個人怎麽算五十二張牌?給我盯死了他,我不信他的運氣會這麽好,那就是有出千的可能了。”


    三個攝像頭全都調到了王讚的身上,他頓時抬起腦袋,衝著其中一個攝像頭仰著腦袋笑了笑,然後緩慢的比劃了個嘴型出來。


    經理皺眉問道:“他在說什麽呢?”


    負責監控的人想了想,不太確定的說道:“他的意思好像是在說,你們完了!”


    “他瘋了吧,一個人挑戰一家賭場?”


    十分鍾之後,王讚已經賭了四把,其中兩把放棄,兩把押注,他的賭注就此反倒了三千八百四十萬。


    經理“咕嘟”一下咽了口吐沫,拿起對講機說道:“叫龔先生過來,快一點”


    龔先生就是賭場裏負責鎮場子的人,賭術高手,每一家賭場都有幾位這種方麵的專業人才,用來防止有人過來出千,或者賭術高手過來掃場的,賭場裏可能一年或者幾年都不一定能夠動用這種人,但是隻要用一次就很有可能為賭場挽回巨大的損失。


    龔先生趕來的時候,王讚的籌碼已經被翻到了七千六百八十萬,這張二十一點的賭桌前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不知道多少人。


    “來高手了,應該是賭場的技術人員,就是電影裏那種可以聽骰子,也能算牌,甚至可以偷換牌的那種人”許琦在王讚的耳邊輕聲說道。


    “按我之前跟你說的,你去處理,我跟他周旋一下……”


    許琦說了聲好,就從人群裏推了出來,然後徑直來到了賭場衛生間,逐一伸手推開蹲位見裏麵一個人都沒有,就進入到了一個蹲位中。


    在進入賭場之前,王長生和許琦曾經研究過新利賭場的風水排位。


    隻要是賭場,就必然會有風水布置,有財位,有生門,有死門。


    破了賭場的財位自然能夠引得賭場氣運流失,運道就會轉到賭客這一邊來,這時候別說是王讚了,哪怕就是其他一般的賭客都有贏的可能,隻不過沒有他這麽大罷了。


    因為王讚現在所在的位置,就是他的財位,並且他還能夠從跟他對賭的荷官中,從對方的麵相看出此人是否具有財運,以此來判斷自己到底是下注還是放棄。


    而許琦此時所要幹的,就是要放出賭場的汙穢氣息,自然衛生間裏穢物最多,如果將這裏的氣息引入賭場大廳的話,就是周潤發來了,都沒有可能救得了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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