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董晃了晃手裏的電話,笑著說道:“果然開始求援了,今天的事讓白景生估計要挺不住了。”


    王天養眯著眼睛說道:“你把話放的狠一點,告訴那幫懂風水的家夥們,誰敢接這個單子,別的地方我不敢說,從國內到港澳再到東南亞,以後沒有我們王家點頭,風水這碗飯他們永遠別想吃得上,我豁出去家裏背點遭人罵的名聲,也要收拾跟我唱反調的人了。”


    “好,我在給他們通個信”老董點了點頭,走到一旁開始吩咐著。


    王讚朝著王天養拱了拱手說道:“謝了唄?”


    王天養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說道:“你也不用跟我說謝,主要是兩家的關係在這放著呢,我能不盡力麽?再一個是,馬來的市場這些年我們也沒太用心去經營,所以,我也想著趁這次的機會來整合一下,要不了多久家業就得交到我手裏了,我不能當個敗家的孩子啊是不是?正好我拿白景生來開個刀,好好的給他們上一課!”


    王天養剛才的話真不是在吹牛比,他確實有這個底氣拉大旗迎風招展,在他爺爺王玄真那輩的時候,東南洋的風水市場做的還是不錯的,不過後來交到了王令歌的手裏,王家就不太那麽上心了,導致最近二三十年以來,王家好像都要淡出舞台了一樣。


    但是王家不過問這邊的市場,不等於在風水這一塊的方方麵麵,別人可以拿他們不當回事,王天養那句話說的很對,我要是不高興了,從國內到東南亞,幹這一行的人要是想跟我們唱反調,我讓你沒飯吃,一點都不誇張。


    老董在旁邊撒出了王家的號令,也真如王天養所料的是,確實沒有人敢接白家這個活了,哪怕是他們給出的價錢很到位,也沒人敢染指了。


    很簡單,做完了這一單生意,你以後不做了?


    而更最為重要的是,當那些風水師聽說是王家王天養這位大少爺親自坐鎮馬來,沒人能有信心在他手底下過招之後能穩操勝券,贏了的話以後生意不好做,輸了又得罪人,並且麵子還丟了,這種蠢事誰能幹?


    夜幕降臨,天色已黑,華燈初上,白景生的辦公室裏仍舊燈火通明,他深深的擰起了眉頭,並且開始正式起了今天的事。


    因為按照白濮所說的,他們想要采取策略解決麻煩的時候,去突然發現,沒人來接這一茬,這就等於是自己揮起了拳頭,卻一拳砸在了空氣上,然後胳膊累的酸疼不說,還啥也沒打著。


    “咚咚”


    辦公室外有人敲了下門,白景生抬起腦袋說了聲“進來”秘書推開辦公室的門,硬著頭皮跟他說道:“剛剛接到歐洲那邊的電話,我們有一批貨物在通關的時候抽檢不合格,已經要被打了回來了”


    白景生皺眉問道:“什麽貨物?”


    “一個月前,從港口發出去的一艘貨輪,上麵裝載了一百三十六個集裝箱的電子元件”秘書聲音有點幹澀的說道:“按照合同上的交付日期,我們還有半個月左右,就到期了,如果不能及時交付,是要麵臨違約的”


    白景生直接盛怒的站了起來,手指敲著桌子吼道:“開他麽什麽玩笑,這批元件怎麽能不合格?質檢不是有三層把關的麽?而且,就算打回來了,我們現在也沒有貨源可以再裝船,就是時間上也不來不及了,半個月能他麽把船航行到一半就不錯了,地方都到不了”


    秘書連忙說道:“我已經跟那邊的負責人溝通過了,他們說會盡力周旋一下,看看是哪裏的問……”


    “行了,去吧,去吧”白景生頭疼的坐了下來,然後深深的歎了口氣。


    半個小時後,亞羅士打的莊園裏,停機坪上的直升機轟鳴起了螺旋槳。


    白濮和馬哈迪還有幾個保鏢押著二小快步的來到了直升機裏,然後迅速升空朝著檳城的方向趕來。


    他們離開之時,莊園外麵的角落裏,那個士多店的老頭仰著腦袋,狐疑的看著已經成為了一個黑點的直升機,嘀咕道:“這是出了什麽緊急的事情,讓白濮和馬哈迪都急匆匆的離開了,莫非……”


    白濮是接到了父親的電話之後緊急往檳城趕的,因為此時的白家已經走向了死胡同裏,一天的時間內接二連三出的事情讓他們根本就是疲於應付了,就連向來做事都運籌帷幄的白濮都感覺到了一股無力感。


    這是被人給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幾天前,白濮讓馬哈迪動用降頭術暗算了二小。


    幾天之後,對方就殺了一個回馬槍,把槍口衝向了自己家。


    如今的情形,說來是對他們相當不利的,因為如果要是死磕下去的話,對方頂多就是損失了一個人,而白家的整個生意都要受到影響了,那這時候白濮得問自己一句了,值得麽?


    深夜時分,直升機從亞羅士打飛會到了檳城,降落在了白家的大宅裏。


    白濮和馬哈迪急匆匆的下來後,跟保鏢說道:“人先找地方關起來,看好了”


    二小被人拖著,嗓子裏發出了嘶啞的笑聲:“我兄弟沒讓我失望,倒是讓你們好像有點難辦了,你之前怎麽跟我說來著?”


    白濮回過頭,冷著臉說道:“你也不用高興太早了,沒到最後你能確定是什麽結果?你還有兩天的時間,自己珍惜一下吧”


    二小舔了舔嘴唇,說道:“我賭你,兩天之後得親自將我給送出去……”


    白濮來到父親的書房裏,此時的白景生已經被煎熬的眼睛裏都是血絲了,他疲憊的揉著兩邊的太陽穴,說道:“對方的手段太超乎我們的預料了,我已經跟內地方麵溝通了一下,從官方下手,看能不能給他們一個警告”


    白濮直接搖頭說道:“沒用,論關係的話,我們跟他們沒法比”


    白景生皺眉說道:“那怎麽辦?”


    “談一下,你約他們,我親自出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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