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問題丟給了王驚蟄去想,王讚和王天養他們這邊反倒是沒什麽事了,到時候隻需要聽信就可以了。


    有爹當靠山就是好,自己不行了,馬上向組織求援,而根本不用擔心行不行的問題,因為王驚蟄他們那一夥人要是解決不了的話,那說實話,王讚他們幹脆不如讓王小北直接抹脖子算了,他已經完全沒有搶救的必要了,早死早投胎得了。


    但讓王讚他們壓根沒有想到的是,王小北的問題後來倒是完美落幕了,而另外一個嚴峻的問題又擺在了他們的麵前,並且被他的事還要難處理。


    既然已經有眉目了,心也放下了,不太著急下,為了迎接遠道而來的援兵,王讚肯定得要安排一下的,並且王天養也是一個勁的攛掇他,把袁芙給約出來,為他倆的熟悉添磚添瓦,他覺得自己說什麽也得要在這有限的幾天時間裏,把這位茅山當家大小姐給拿下了才行,不枉費他遠隔千裏的跑來這一趟。


    酒店附近的一家杭幫菜餐廳裏,王讚,王天養,二小,常昆和袁芙還有小石,白濮等人要了一個包間,酒菜沒少點,氣氛比較熱烈。


    至於王小北,則是暫時被安置在了酒店的房間裏,他肯定不適合出席這種複雜的場合。


    吃飯的時候,有王天養和二小這兩個極其善於扯犢子的人在,氣氛很快就被活躍起來了,他們就跟一唱一和似的,聊點以前的加溫再加上點葷段子,就始終都沒有出現冷場狀況,並且很輕易的將眾人的情緒就都給調動了起來。


    吃飯的時候,安排的座位就很有意思了,王讚為了大獻殷勤就肯定是坐在白濮身邊的,袁芙為了當一個合格的攪屎棍子來報複王讚,就說什麽也要挨著他坐下,本來小石也看出了點什麽,就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也打算挨著袁芙坐下,但卻被另外一個獻殷勤的人,王天養給拉開了。


    二小和常昆坐在對麵,低聲跟他說道:“你看著吧,這場酒喝的搞不好就得整出一場血戰來,咱倆一會小心點,見勢不妙了就離的遠一些,省的血點子崩在咱們身上,晦氣!”


    “有這麽嚴重的嘛?”常昆在男女之事的反應上,基本等同於一個小學生在看博士論文,他是根本沒有任何概念的。


    “你沒看出來啊,從打坐下就開始有火藥味了,這就跟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是一個道理的”二小就跟一個老神棍似的,掐著手指頭說道:“白小姐跟王讚來了點小脾氣,他呢又想著討好人家給自己贖罪,然後那位茅山小魔女不知道是出於啥心理,你沒看到她一直在旁邊使壞呢嗎?更複雜的是,王天養這個憨貨還想往裏插一腳,那這就導致一會得硝煙彌漫了”


    常昆一聽,就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說道:“太複雜了,這幫人就亂搞男女關係,你看吧,現在要整出事來了”


    二小幽幽的說道:“但你不覺得,看著有點心酸麽?”


    “啥意思啊?”


    “咱倆要家庭沒家世,要錢沒錢,長得還是一張大眾臉沒有顏值可言,再加上本身也沒啥技術,所以在泡妞這方麵來講,王讚和王天養他倆能勾搭的姑娘,我們就隻能看看了,說白了就是咱倆跟他們不是一個層次的,連他麽的假想敵都算不上,揪心不?我就問問你,揪心不的吧?”


    常昆一聽,沉默了半晌後,點頭說道:“啥也別說了,一會咱們就以喝酒為主吧,那邊就是人腦袋打成了狗腦袋,都跟我們沒關係了”


    二小無語的說道:“我怎麽覺得,這種狀況好像很符合你的心態呢,你個酒蒙子……”


    另外一頭,當王讚他們下去吃飯的時候,文少寶將房間門開開,然後觀望了片刻就擰起了眉頭。


    半晌過後,文少寶拿出了一塊跟小良一樣的玉石,裏麵同樣承載著他的一縷魂。


    幾分鍾過去,文少寶來到王讚的房間前,輕輕的推開了房門。


    客房裏很黑,拉著窗簾沒有打燈,王小北還是跟挺屍似的,站在角落裏睜著眼睛,似乎連呼吸都沒有了。


    當他看見文少寶過來之後,人明顯就緊張了起來,眼睛裏瞳孔收縮著,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你到底是個什麽玩意,我怎麽有點看不懂了呢……”文少寶輕聲嘀咕道。


    菜館裏,最初的時候喝酒聊天氣氛不錯,但是當幾瓶酒喝下去了,局勢就有點意思了。


    袁芙似乎不勝酒力,喝了半瓶多紅酒之後小臉就有點發潮了,身子就不免的搖晃了起來,她左邊坐著的是王讚右邊則是王天養,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真喝多了,袁芙晃著的身子總是朝著王讚那邊跑偏,然後眼看著就要撞球了的時候,被王天養一把就給摟住了胳膊。


    袁芙撅著小嘴表情很不耐,她本來就打算要陷害王讚的,但卻被王天養給攔住了,這小脾氣“蹭”的一下就要往起躥了,沒想到的是王天養忽然挺深情的看著她,輕聲說道:“你這樣的女人我一直覺得就是那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


    “唰”瞬間包間裏的人全都懵了,誰都沒想到向來最能扯犢子的王天養,居然會整出一句詩詞來。


    王天養深吸了口氣,特別認真的說道:“但是後來我忽然發現,不,你不是這樣的,你從外表看起來仿佛是一株出汙泥而不染,不近人的白蓮花,但其實我知道這都是你所釋放出來的假象,你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袁芙抿了抿小嘴,眨著眼睛問道:“是麽,你能看出來這些?‘“是的,我看出來了”王天養深深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你所露出來的假象就是你為了給別人看,做掩飾的,其實你的內心是孤獨的,你有一顆誰也難以接近的心,因為你的身份和你的生活環境注定了你,此生隻能與寂寞相伴,任何人在你的麵前都是感覺自己有瑕疵的,他們自覺慚愧和你相差太遠了……你是不是感覺自己特別的孤單,仿佛跟整個世界都格格不入?然後總想著做些什麽事情,來博得人的眼球,從而讓人不要在乎你的家世,容貌,然後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其實是個有才華的女子,你這樣的女人其實就是生錯了年代啊,我為你不值,若放在幾百年前,你就是當代花木蘭,穆桂英一樣的女英豪啊……”


    袁芙的眼圈頓時紅了,抿著的嘴唇哆嗦了好幾下,然後眼睛裏隻泛出了一種神情。


    “原來,你懂我”


    王天養的這個騷操作看呆了一群人,二小不可置信的說道:“我去他的吧,我怎麽就沒想到,這廝不玩武的而是扯文的了,這一套小騷磕嘮下來,哪個女人能矜持的住啊”


    常昆點頭說道:“絕了!”


    王天養緩緩的往她的杯子裏倒了一杯紅酒,然後說道:“來吧,喝了這杯酒,我陪著你,從此以後我就是那個能走入你內心深處的男人了,別問我為什麽懂你,因為在二十年前,有個和你一樣的孩子……小名,叫做天養”


    王讚幽幽的歎了口氣,一陣懊悔不已,他覺得自己要是能有王天養這三分的口才,他至於搞不定白大小姐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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