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的下午,王讚在土地廟裏午睡的時候,門口停了一輛車,蔣澤浩領著一個跟她年紀相仿的女人,然後他的懷裏抱著個不大的孩子走進了土地廟。


    王讚聽見腳步聲就抬起了眼皮,看見是蔣澤浩後就朝著他點了點頭,隨即看向這個女子,盡管沒見過她,不過王讚知道這肯定就是他那個叫杜秋月的前女友了。


    杜秋月的長相不算多漂亮,中規中矩的,不過氣質方麵很不錯,有點書香門第出來的閨秀的感覺,至於麵相上的話倒是挺旺夫的,五官精致沒有什麽缺陷,配上蔣澤浩倒是綽綽有餘的。


    蔣澤浩朝著王讚鞠了一躬,說道:“王先生,我帶著秋月和孩子過來謝謝你,如果不是您的指點,可能我這一輩子都毀了不說,也沒辦法將秋月和孩子再給找回來了”


    王讚擺了擺手,說道:“我也是還那一頓飯的情,你不用太多想了,我也不要你的人情,一切就全看本心得了”


    蔣澤浩和父母回去後就商量了下杜秋月和孩子的事情,這回蔣中和妻子就不在反對了,經曆了餘婉婉事件他們的心也通了,攔著有情人不能讓他們終成眷屬最後換來了餘婉婉一家的慘死,這種事誰能不後怕啊,所以第二天他們去南禪寺請了幾位高僧過來講經超度之後,蔣澤浩直接就去了餘婉婉的老家。


    杜秋月要是沒有孩子,那可能兩人之間的愈合就得要費點勁了,不過再有了孩子的這個前提下,蔣澤浩又誠心過來相求,那他們之間的重歸於好自然就不是什麽大問題了,所以沒過兩天兩人的事就定下來了,然後趕回到了滬海。


    “王先生這次過來,除了要特意感謝您以外,還想請您給孩子再看看,再不就是過兩月我和秋月要補辦婚禮……”


    王讚有點懵的說道:“兩個月就辦,你這是不是有點太急了啊?”


    蔣澤浩搖頭說道:“不是大辦,就是領證然後兩家人在一起吃個飯就行了,我們旅行結婚,不過吃飯的時候希望您能過去參加”


    王讚點頭說道:“行,沒問題的”


    “這是孩子,您給看看吧?”蔣澤浩將懷裏的孩子遞了過去。


    王讚接到手裏後,第一感覺就是這孩子的身子骨太虛了,弱的很,就是什麽也不懂的人看到了都得說這孩子肯定是體弱多病的。


    孩子還很小,如果要是到了三歲的話還能從麵相或者手相上斷一些,所以這就是俗稱的三歲看到老,因為三歲以後人的一些特征都可以定型了,可杜秋月和蔣澤浩的這個兒子才一歲多點,王讚是沒辦法從中斷得太準確的,而在這種情況下有一個方式是比較準的,就是稱骨算命。


    “你把孩子的出生年月報給我,我看看”


    杜秋月連忙把孩子的八字報了過去,王讚聽聞之後掐指算了下,說道:“五兩八錢,此命推來轉悠悠,時運未來莫強求,幸得今日重反點,自有好運在後頭……”


    這個八字稱骨,是源自於袁天罡的一種算法,主要是來斷人生的,而且極其的精準,這個算是能算出人一輩子的命裏運道的,八字輕命不好,八字重就越貴。


    蔣澤浩和杜秋月聽聞,感覺似乎聽明白了點,不過肯定不能全理解其中的意思,但兩人至少是聽明白最後麵那一句的意思了。


    王讚解釋道:“你們孩子的這個命,初來是很難的,算不上好也不是太差,所以叫此命推來轉悠悠,意思就是比較波折,然後還不能強求他的運道,但這孩子的命運是有轉機的,比如你和杜秋月的重歸於好,就是孩子出現了轉運的時候”


    “如果沒有你們兩個的和好,以後孩子就算能活下去,命運也淒苦的很,幾乎可以斷定一生都是大病小災不斷的,但現在的話再過幾年,他的運道就可以起來了……”


    蔣澤浩和杜秋月頓時就都鬆了口氣,來的時候兩人的心始終是提著的,如今聽到王讚的一席話,他們頓時就把心給放了下來。


    蔣澤浩千恩萬謝的搓了搓手,說道:“那個您看,還有什麽可叮囑我們的啊?隻要您說,我們這都肯定能辦到的”


    “沒啥能交代的了,該怎麽過日子就怎麽過日子吧,不過還是得要注意,這做人啊良心最重要,你們平日裏多行善那就是再給後代積德,如果你們不拿這個當回事,受罪的就是孩子”


    蔣澤浩當即點頭說道:“慈善是肯定要做的,在這以前我可能還不太信,但經過這次的事我不信也不行了,對了,王先生您看這香火錢,我們?”


    王讚朝著旁邊的功德箱指了指,說道:“之前我不就說過了麽,在我這香火錢沒有數,你們願意給多少就多少,我這人從來都不在乎錢的……”


    蔣澤浩倒是大方的很,直接塞進了功德箱裏六位數的錢,其實原本按照他父親的意思,他們還得再多花點的也沒問題,畢竟王讚這一次的出手將他們家前後的問題都給解決幹淨了,而這個麻煩根本是不能用錢衡量的了,花多少肯定都不心疼啊。


    不過蔣澤浩說你給多了也不是那麽回事,給少了以後還能有個牽線搭橋,建立起聯係的機會,比如以後每年我們都可以過來捐一筆,再一個是你沒看出來麽,這個王先生的背景也不是差錢的人啊,人家會在乎你這點錢麽?


    在土地廟呆了片刻,蔣澤浩和杜秋月就滿心歡喜的走了,兩人這趟來是還願的,而明顯是此次的目的也達成了。


    兩人走了以後,王讚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土地公和土地婆,幽幽的歎了口氣,說道:“我這兩年啊,也不知道給多少人鋪平了大道,但自己呢到現在還飄著呢,和白大小姐到現在還差最後一哆嗦,我這得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王讚也是挺惆悵的,自己行善了兩年,這感觸是越來越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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