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念笑了笑:「外婆,這就是我開的。」


    「啊?」邱老太驚了驚,抬頭看了看又大又高的酒樓:「這,這你哪兒來的錢?」


    「借的。」邱念帶著兩人進去,交代廚子做幾個適合老人小孩吃的菜。


    等菜的間隙邱老太擔憂的問:「念兒,你真要收回布店嗎?」


    邱念給她倒了杯茶:「外婆,您也看見了,好好的店讓我老舅給弄成什麽樣了?高端不高端,低端不低端,布匹次,衣裳俗,現在每天都在往外賠錢,我娘的積蓄都賠光了,這麽下去,他們也沒什麽錢拿。」


    邱老太還算明事理,歎了口氣:「他們說是布匹本錢太貴,請人做也貴,非要整頓,可你要真讓他們回村子,一定會被人笑話,而且寶兒已經在縣裏念了書,你說……」


    真是最難理的就是家務事,邱老太再怎麽說也是邱廣新的娘,自然心裏還是心疼他,為兒子著想的,邱念隻能道:「我跟娘商量一下再說,盡量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吧!」


    沒辦法,真要做的那麽絕,怕是以後得跟仇人似得了,娘那麽心軟的人估計也做不出來。


    邱念交代了喬六等兩人吃完送他們回去,她帶著青喜回了程府,青喜還有些擔心,邱念還不知道暗中有人保護自己,隻想著現在程舟好像有拉攏自己的意思,大概一時半會兒不會對她如何的吧,而且她也交代了喬六,若是一個時辰沒回來,就讓他去找縣令。


    之前本來趕她走的時候就交代不許她回來,不過這次居然敲門見是她,家丁居然還蠻客氣請了進去,邱念腹誹難道是程舟交代過了?


    不過她也沒有給兩位請安的打算,直接去了邱穎慧的院子,正巧捧著剛端著藥出來的小悠,邱念一皺眉:「娘真病了?」


    小悠嚇了一跳:「小姐?您怎麽回來了?」


    邱念顧不得跟她說,掀起簾子進了屋,果然見邱穎慧歪著身子靠在榻上,臉色發白,有氣無力的,邱念忙上前:「娘?您怎麽了?」


    邱穎慧驚詫撐著坐起來:「念兒?你怎麽回來了?不會是老爺把你抓回來的吧?」


    邱念搖了搖頭:「沒有娘,我自己回來的,你生病怎麽不告訴我?還讓小悠騙我說沒事?」


    邱穎慧咳嗽了幾聲,忙用帕子捂著嘴,邱念忙幫她拍背,半晌才緩過來,輕聲道:「你知道了也隻是多個人擔心,娘這不是在好好吃藥嗎,用不了幾天就沒事了。」


    邱念不讚同道:「您就是心思重,這是心病,事情不解決隻會越來越嚴重,不就是因為布莊的事嗎?」


    邱穎慧見她已經都知道清楚了,也就不再瞞著,輕歎口氣:「嗯,本來那鋪子一直盈利不錯的,這幾個月卻一再虧損,跟他說了幾次,總是讓我不要管,娘真是不知道怎麽辦了。」


    邱穎慧真是典型的古代女人了,明明是自己的東西,卻還要聽弟弟的話,要顧忌親娘,沒有自己的主見,也不敢有什麽反抗之心,邱念苦口婆心:「我的娘啊,您還能為這事兒把自己愁病了也是厲害,您又沒欠他們的,怎麽收回來就覺得對不住他們了?反倒是他們,本來應該好好經營,卻因為自己貪便宜,把店糟蹋成這樣子,他們都理直氣壯,您做什麽不好意思?」


    邱穎慧低了低頭:「娘知道,可已經說出了口,要是要回來,他們又要鬧,到時候讓你外婆來說,娘也沒辦法拒絕你外婆的請求,她歲數大了,不想看見我們姐弟不和。」


    邱念想了想:「這樣吧,他們還待在店裏可以,但是您要把之前那個掌櫃請回來,讓他們給那掌櫃的打下手,一個月該給多少工錢給他們就是了,但是絕不能再讓他插手管了,尤其是舅媽,她主意最多,總是攛掇老舅,盡是些餿主意,能好才怪了。」


    邱穎慧忙道:「這樣行嗎?他們能服管嗎?掌櫃的怕是到時候也因為我的關係,不好指揮他們的。」


    「這還不好說?若是以後擅自做主,就趕出布店,哪兒來的回哪兒去,這樣他們也能有個分寸,那掌櫃做了那麽多年,想必也知道怎麽管,您放心就是,反正總比交給他們要強,說不定那店還能起來。」


    聽邱念這麽一說,邱穎慧頓時覺得胸口舒暢了許多,忙點頭:「這樣也好,他們也不用回村子,娘也不會再來找我說什麽,娘真是腦子不好使,早知道就早告訴你了。」


    邱念搖了搖頭:「您呀,還是把我當小孩子。」說罷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這是一百兩,您這裏肯定拮據的很,先拿著周轉一下。」


    邱穎慧忙推回去:「這怎麽能要,你剛開酒樓,都不知道花銷了多少,娘自己應付的來,快拿回去。」


    邱念不容分說的給她塞到枕頭下:「酒樓生意好,很快就能回本的,您安心拿著,一會兒小心程素欣收到消息過來找我麻煩,我就先走了,您好好養著,有事千萬通知我。」


    「世子爺,歇會兒吧!」吳天傾遞過一條手巾:「連續一個時辰了。」


    衛煬接過來擦了把汗,將劍收了起來,數月以來,他就在王府從來沒出去過,他曾經試著半夜逃出去,當然沒得逞,王府高手如雲,他的身手完全不夠看。


    這幾個月他除了學武就是練字,作為一位世子,他爹自然不能讓他這樣見人,衛煬該學什麽就學什麽,絲毫無怨言,隻是更加少言寡語,別說他爹,連衛氏都疏遠了些。


    「昨天救得那個護衛呢?」衛煬問道,他一身質地極好的黑色金絲長袍,墨發高束,本就英俊的他現在越顯高貴難近。


    「關在柴房。」吳天傾負責教他功夫,發現衛煬雖沒學過正統的,但底子極好,悟性也高,學什麽都事半功倍,怕是用不了兩年,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了。


    「帶去我房裏。」


    衛煬正在洗臉的時候,吳天傾將人帶了過來,那護衛跪著一動不動,等著衛煬發話。


    衛煬洗漱好了,讓吳天傾先出去,才沉聲道:「你現在有何打算?」


    周期道:「屬下這條命是世子爺所救,願聽世子爺調遣!」


    衛煬點了點頭,在椅子上坐下,他本是王府護衛,身手不錯,因為他娘病重,藥費昂貴,他偷偷在休息時候幫人走鏢,被王府的人抓到,王府的人在外做事可是死罪,衛煬卻覺得他是個重情的人,開口將他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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