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進行的另一場五強賽,森寬對元惑,本來普羅大眾都認為元惑應該是呈壓倒性的優勢戰勝森寬,理由有兩個,其一是森寬過去比賽中所有交手的對象基本上都是以微弱優勢獲勝的,給人一種雖然他有點實力但實力不強,隻是剛好運氣不錯遇上了一個比自己弱一些的對手的感覺,其二是元惑的實力太強,元惑被稱為元氏一族百年一遇的天才,甚至被元氏一族稱為元家的秘密武器。


    所以五強賽開打之前有些人認為宋辛能稍微和散媓過幾招,可沒幾個人認為森寬能戰勝元惑。


    然而開打之後的結果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森寬反而占據了上風。


    宮羽翎之前主要是在關注散媓和宋辛的比賽,這時候轉過頭來看這邊的比賽後才會露出吃驚的表情,從直播的視角看去此時的八角籠擂台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方田地,而在這片田地之中此時正盛開著各種各樣奇怪的植物,這些植物全都是宮羽翎從未見過的,而且這些植物看起來似乎都非比尋常,每一株植物都會盛開一朵花,而這花看起來卻並不美麗動人卻反而瞅著恐怖邪惡,花朵張開之後會從裏麵誕生出一團看起來如同棉花糖一般的彩色雲團,雲團的顏色也各不相同,主要分為三類,赤色,碧玉色以及冰藍色,這三種顏色的雲團會釋放出三種不同的幻象,赤色是烈焰,碧玉色則為毒霧而冰藍色則是寒霜,乍一看並不是多麽厲害的手段,可真到了擂台上,在規定的範圍中戰鬥的時候才會發現這三類雲團具有非常可怕的作用。


    每一種幻術都不強,組合起來卻有意外的效果,比如赤色的雲團和冰藍色的雲團組合,便可形成大量水蒸氣迷惑對方,碧玉色的雲團釋放出的毒霧會無聲無息飄蕩在擂台上,而對手受到冰藍色雲團的寒霜影響後身法動作都會變慢就非常容易陷入毒霧之中,再比如碧玉色的毒霧遇上烈焰後準瞬間就會爆炸釋放出強烈的火焰衝擊,雖然不致命可卻能夠打的對手防不勝防,依靠這種如同雜耍一般的手段森寬在比賽中漸漸占了上風。


    “這廝就是在耍雜技嘛,這樣都能贏的話也太沒天理了。”宮羽翎似乎看不太上森寬,尤其是在知道這家夥私底下找過唐堯的事情之後就更看不上他了。


    “據說很多年前老百姓們也認為幻術就是雜技,其實我覺得無所謂用什麽手段,用非常絢麗的幻術也好,用這種看起來像是雜技的手段也罷,隻要能贏就好,我看元惑打的很不爽一會兒估計要放大招了。”唐堯笑著說,果不其然他的話很快就被驗證了。


    擂台上的元惑就像是被束縛住了手腳一般施展不開,很多秘術根本就沒辦法正常施展,就像是兩個搏擊運動員,元惑是那種正麵打站架的,而森寬卻是隻騷擾不敢正麵對抗,每次打中元惑的拳頭也不是很重造不成什麽傷害,一旦元惑貼上去對方就馬上躲開,這讓元惑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你能不能擺開架勢和我幹一下,老是逃是什麽意思,到底想不想比了?”元惑憋不住衝著對麵的森寬喊道,森寬壓根就不理他,反正他就是這麽個戰術,一直熬到對手承受不住自然就會露出破綻,然後他會用自己壓箱底的一招將對手徹底擊垮。


    元惑見森寬不理睬自己便更加憤怒,衝著森寬喊道:“你非要這麽打是嗎,那就別怪我!”


    語畢,元惑舉起雙手,手掌托天,指尖竟然有強光環繞,整個擂台在劇烈震動,八角籠的四周地麵出現肉眼可辨的裂縫,接著裂縫越來越大,擂台向下沉並且出現搖搖欲墜的架勢,屏幕後的唐堯看的更認真了,他等了很久想看一看元惑的真本事現在終於到時候了。


    “囚天魔像聽我號令。”元惑舉起手大聲喊道,下一秒整個八角籠周圍的裂縫迅速擴大然後下沉,接著一隻灰色的巨大手掌抓住八角籠猛地提了起來,隱約間能看見在八角籠的地麵下有一個黑色的巨人,唐堯從未想過幻術通過直播也可以看的這麽逼真,此情此景可一點都不遜色於在看一場視覺特效到了極致的電影。


    “元氏一族的囚天魔像,和白日是一樣的級別的幻術,不過看這小子施展的手法如此熟練,恐怕他練習囚天魔像的時間不短了。”老軍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唐堯的旁邊,坐在椅子上抽著煙,眼睛眯縫起來看唐堯的手機屏幕。


    “你是說元惑比元禹要強嗎,當時元禹用白日和九條兵衛一戰的時候,他施展的白日並不熟練,不僅威力一般而且都是破綻,可我看元惑施展囚天魔像的手法嫻熟,威力也如此驚人,他被稱為元氏一族百年一遇的天才也不是沒有道理。”唐堯是真心覺得元惑比元禹強,但老軍卻搖了搖頭,似乎有其他的想法。


    “他是個有天賦的後輩,在天賦上他和元禹是半斤八兩,但在心態上他不如元禹。”老軍這話裏有玄機。


    “軍哥,這話咋說?”唐堯問道。


    “一個人的成長不能一帆風順,如果一個人一輩子總是做什麽都成功,從小被寄予希望然後氏族和自己也不允許自己的失敗,在所謂一直成功就好的觀念下長大,那是沒辦法得到成長的,元氏一族的很多做法其實挺蠢的,他們和其他的大氏族一樣都喜歡將自己看好的後輩子弟放在溫室裏,以為那樣能開出美麗的花朵,殊不知這個圈子從來都是風暴席卷的江湖,溫室?嗬嗬……太可笑了,他們竟然認為被保護起來的子弟能夠一直茁壯成長,元禹之前和這個叫元惑的小子一樣都是被元氏一族保護起來的對象,可上次他與九條兵衛的一戰輸的太慘,看似對他是一個慘痛的打擊,可如果他能夠從上一次的慘敗中振作起來,明白自己必須脫離氏族的保護出去迎接風雨的洗禮的話,那他將來的成就會很高,當然如果他沒明白這個道理的話,那就徹底廢了。”


    “哦……那您為什麽說元惑不如元禹呢?”唐堯又問道,他一直覺得老軍看人還是很準的,他說的話十有八九都會應驗。


    “如果說元氏一族對元禹的保護是十的話,那對元惑的保護和幫助就是一百,表麵上看起來此人是個很風光的後輩,出門排場很大,沒經曆過幾次江湖搏殺就已經名聲不小,可在這些東西的背後其實有很大的問題,被保護的這麽好的元惑要是今天輸給了一個他本來看不起的小幻師,而且是在如此受人重視的比賽上,那對他的打擊肯定不小加上他的心態本來就遠不如元禹,元禹至少待人接物比較恭敬禮貌,而這家夥囂張跋扈要是輸了的話,那受到的打擊也將是元禹受到打擊的十倍,我料定他這一戰如果輸了就會一蹶不振,所以未來元氏一族能出人頭地的後輩中元禹的可能性比他大多了。”


    “可要是他贏了呢?”宮羽翎好奇地問。


    “那就看老天爺是不是也像元氏一族那樣寵著這小子了,但我可以和你打個賭,我覺得元惑贏不了。”老軍對宮羽翎還是挺友好的,他平時看見唐堯的時候總是板著臉,但對宮羽翎的時候常常露出微笑,本來宮羽翎不太喜歡邋裏邋遢的老軍,可有一次看見了老軍年輕時候的神仙顏值之後這小妮子對老軍立馬改觀,經常一口一個軍哥的喊著,私底下還經常抱怨為什麽人要變老,還說自己要是早生十幾年認識二十歲時候的老軍就好了。


    “我覺得森寬這家夥就會雜耍肯定贏不了,我賭元惑贏,軍哥,你輸了給我什麽啊?這樣吧,不如你輸了的話就把更多年輕時候的照片給我看看,而且是要我沒看見過的。”果然宮羽翎這小妮子沒安好心。


    “行啊。”老軍居然出乎意料地答應了,然後說道,“但如果我贏了的話,你得出錢幫我買一個月的酒,沒問題吧?”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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