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媛和原祚成親到現在,很少有這樣的時候,一時之間她竟然也覺得原祚的懷抱是這樣的溫暖舒適,加上暖暖的被窩,暖暖的地熱,暖暖的……


    她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原祚看著睡著的徽媛,眼神溫柔的幾乎能掐出水來,他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放在徽媛的肚子上,溫聲說道,「等你出來後一定不會像我一樣的,爹和娘都會好好疼你的。」


    他說著話腦中也想象著這孩子出生後的樣子,最好臉型像呦呦,圓圓的,看著讓人舒服,不會像自己一樣,透出一股疏離之感,眼睛也要像呦呦,睜得大大的時候看得讓人心都軟了,到時候就算他要天上的星星自己也一定像呦呦,嘴巴也要像她……


    鼻子……


    耳朵……


    原祚想了一圈,腦中已經慢慢勾勒出了一個小小的徽媛的樣子。


    徽媛因為擔心,早飯也沒怎麽吃,因此肚子幾乎是空的,原祚摸著徽媛扁扁的肚子,漸漸的眉頭皺了起來,有幾分不高興的對著他的肚子說道,「怎麽這麽久了,你還是不長大呢,你要快快長大啊。」


    根本不存在的孩子,「……」


    長大是不可能長大的,永遠都不可能。


    徽媛也睡得熟,根本不知道原祚在催他未來的「孩子」趕緊長大。


    原祚一個人對著徽媛的肚子和孩子說了會兒話,感受著身邊的人平穩的呼吸,漸漸的他也閉上了眼睛。


    隻是就算是睡著了他的手也是放在徽媛的肚子上的,另一隻則緊緊的握住了徽媛的。


    一覺睡醒,原祚果然恢複了正常。


    他看著不知何時躺在他身邊的徽媛,沒有動。


    徽媛還緊緊的閉著眼睛,兩側臉頰睡得有些泛紅,大約是做了一個不太好的夢,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原祚情不自禁的想伸出手摸一下她的臉,隻是剛一動就發現了兩人在被子裏的那隻手是緊緊握在一起的。


    他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捏了一下徽媛的手,在覺察到徽媛因為他的動作皺起眉頭之後又不敢動了。


    他就這麽一直維持著這個側躺的姿勢等著徽媛醒過來。


    徽媛心裏記掛著原祚的情況,睡得也不是很熟,在覺察到似乎有人在盯著她看時很快就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睛她就對上了原祚的臉,她下意識的就喊了一句,「阿祚。」


    原祚聽到這個稱呼眉毛動了一下,但也沒有說什麽,隻低低的應了一聲。


    徽媛沒看出原祚的不同,隻以為他還沒恢複,便繼續說道,「睡得怎麽樣,有沒有覺得好一點。」


    因為晚上的表哥看起來十分依賴她的樣子,所以徽媛對著他下意識的語氣便會軟和很多,這是白天的原祚所沒有的待遇。


    原祚聽著徽媛前所未有的溫柔語氣,知道她大概是認錯人了,但也沒有解釋的意思,隻是回答道,「好多了。」


    聽到這個回答,徽媛鬆了一口氣,隨後又有些愁的看著原祚,「既然這樣,怎麽還沒恢複呢,難道是我猜錯了?」


    她原本以為原祚是因為一晚沒睡才會一直維持著這個狀態的,可現在分明已經睡醒了,怎麽還是這樣?


    原祚卻是在這時接著她的話問道,「什麽猜錯了?」


    「沒什麽。」徽媛搖搖頭,隨即又有些懷疑的看著原祚,喊了一聲,「表哥?」


    原祚眉毛挑了一下,應道,「怎麽了?」


    這反應讓徽媛頓時就明白過來,這是恢複了。


    那自己剛才還小心翼翼的擔心他會怎麽樣。


    徽媛有些尷尬的說道,「沒……沒什麽。」


    原祚深深的看了徽媛一眼,沒有說話,隻是當徽媛想抽出自己的手好穿衣服時卻發現沒有抽出來。


    徽媛又抽了一下……


    徽媛幹笑,「表……表哥……能不能把我的手鬆開。」


    原祚沒有鬆,而是捏了捏徽媛的手問道,「這是我發病時做的?」


    不然呢?


    徽媛點了點頭。


    「哦,這樣麽。」原祚應了一聲,依舊沒有鬆開的意思。


    徽媛隻能又說了一遍,「表哥,手……」


    「嗯?」原祚語氣揚了揚,問道,「怎麽,他能握我就不能握嗎?」


    徽媛,「……」


    你們難道不是一個人嗎?


    而且現在是握手的問題嗎?難道你不覺得我們現在更應該起床穿衣服?


    誰知道皇上為什麽會把你軟禁在這裏,說不定他隨時都會派人來召見呢。


    想到這裏,徽媛也沒心思糾結剛才那種認錯人的尷尬了,她有些小心的問道,「父皇召你進宮是為了什麽事?」


    「就是一些小事而已。」原祚並不打算跟徽媛說太多,事實上他還沒有弄清楚他對於父皇的價值究竟在哪裏,所以對於這一次的事情他也並不是十分擔心。


    但徽媛不知道原祚心裏的這些想法,他見原祚不願意跟她說,又想到昨日皇後說的話,心裏頓時就慌了一下。


    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


    可是她不相信爹會做出什麽事出來。


    徽媛忍不住問道,「是不是和我有關?」


    原祚驚訝的看了她一眼,慢慢皺起了眉,問,「誰跟你說的?」


    問完這句他又想起一件事,又問道,「誰讓你過來的?」


    按徽媛的性子應該不會主動進宮,何況自己就是在宮裏待了一晚上,若是她就因此而匆匆進宮,那父皇那邊。


    想到這裏,他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當初不願意娶表妹就是因為不想把她拖入這個泥潭中來,之後故意對她冷淡一方麵是不希望她對自己動情,從而將來有一天脫不了身,另一方麵他也明白,父皇並非是真心想扶持自己,表妹身後的勢力那樣大,若是父皇見到他們夫妻感情甚篤,他不確定之後父皇會不會做出什麽事來。


    他問完就等著徽媛的回答,隻希望她確實如他所想般的不是自己進宮的。


    自己進宮一事確實沒什麽值得隱瞞的,徽媛如實說道,「是母後召我進宮的。」


    「母後?」原祚不明白母後為何要召徽媛進宮,想了想,問道,「是她跟你說我的事與你有關的?」


    徽媛點了點頭,神色有些著急,「是不是真的與我有關?我相信我爹不會做違法之事的,一定是有人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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