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媛嘴角抽了抽,還補上,用什麽補,把他切成一塊一塊的塞進去嗎?


    不過除此之外讓她更不解的是他為什麽如此在意魏臚,白天時他說不僅僅是魏臚,是個男人他都在意,可看他此時的表現,他在意的分明就是那個魏臚,還有什麽婚約的,這個她似乎曾經聽她爹提起過,不過那僅僅隻是大家的順嘴一說,甚至過頭了都沒有任何人記得,他又是如何知道的,難道又是「自己」寫給他的信裏說的?


    先不說自己根本沒給他寫過這些信,就算有,一個女孩兒家也不可能把這種類似於父母打趣的話寫進信裏吧,徽媛此刻是越來越懷疑那些信的來源了。


    不過現在的這個表哥堅持信是她寫的,白天的那個又是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她也不知該如何去調查這些信的來源。


    此時她隻能用最直接的方法問道,「表哥怎麽知道我與魏臚有什麽婚約?」


    原祚怒視著徽媛,「你居然還敢問,當時你在信中提起這事時我還以為是你故意氣我,想讓我盡早去提親,結果我一查居然是真的,你說是不是要是我再晚來幾日,你就真的要嫁給那個什麽魏臚了?」


    他說到這個還譏諷道,「看他賊眉鼠目的哪裏比我好?」


    人家分明濃眉大眼,哪裏賊眉鼠目了?


    徽媛對原祚這種選擇性眼瞎還順便誇獎自己的行為不做評價,隻是和他解釋道,「那隻是我爹的一句玩笑話,根本就沒有這回事,我和他根本就沒見過幾次?」


    當然她指的是單獨見麵,那種去軍營一大堆人的不算。


    原祚懷疑的看著徽媛,「你說的都是真的?」


    徽媛就差指天發誓了,「絕對是真的,不信你去問魏臚,看他知不知道這回事?」


    原祚自然是不會去問魏臚這種事的,若是真如表妹所說的,自己問了豈不是還給了他遐想的機會,他勉強道,「好,我相信你,不管你心裏有沒有他,你要記住你現在是我的妻子,不管是以前以後你心裏都不許再有別的男人。」


    「是,是,是,我知道了。」這句話徽媛一晚上已經聽了無數次,此時答應的無比順暢。


    她說完見原祚終於被她哄住了不再鬧騰,又開始哄著對方趕緊睡覺。


    她一邊把手腳搭在原祚身上睡覺,腦中一邊想著原祚裝病騙自己的事。


    嗬嗬……居然都能裝病了。


    這次原祚睡著後果然沒有再醒來鬧事,徽媛也得以在下半夜睡了個好覺,不過因為心裏記掛著原祚裝病騙她的事,所以次日一大早她就睜開了眼睛。


    徽媛看著抱著她睡得無知無覺的原祚,眼睛眯了起來。


    等原祚醒來後對上的就是徽媛灼灼的目光。


    「怎麽了?」一醒來就對上表妹這樣的目光,不知為何,原祚下意識就覺得有些心虛。


    「表哥昨晚發病時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呢?」徽媛看著原祚露出擔心的模樣。


    原祚一聽這話,心裏頓時就「咯噔」一下,但還是故作不解的問道,「我昨日又發病了嗎,可惜我是半點都不記得了。」


    徽媛也不揭穿,隻繼續問道,「那表哥可記得自己是如何到床上來的?」


    聽到這話,原祚露出一副才發現自己睡在床上的樣子,有些驚訝的說道,「對啊,我昨晚不是打地鋪睡的嗎,現在怎麽到床上來了。」


    徽媛看著原祚這副死不承認的樣子,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一言不發的看著原祚。


    「怎麽了,可是我發病時又做了什麽惹你生氣的事?」原祚有些試探的問道。


    徽媛笑了一下,才說道,「說來也是奇怪,表哥昨晚發病了兩次,結果後來那次還不記得上一次的事了。」


    徽媛這話一出口,原祚就知道自己暴露了,隻是他仍舊死扛著說道,「是嗎,那看來我的病可能又嚴重了。」


    徽媛睨了他一眼,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原祚看著徽媛這個樣子,頓時也說不出話來了,隻能故意避開徽媛的視線,從床上坐了起來道,「我看時辰也不早了,我們趕緊起床洗漱吧。」


    他說完也不等徽媛回答,徑自起床穿好了衣服,隻是這模樣怎麽看都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徽媛見他這樣子沉默不語,等他快要出門時才說道,「是啊,時候不早了,我爹派來的人怕是也等急了。」


    原祚一下子就停住了要出去的腳步,轉過身來問道,「你要去見他?」


    徽媛低了頭狀似漫不經心的說道,「好歹也是我爹派來的人,昨日也沒說上話,今日自然該說說話的。」


    原祚頓時就退了回來不走了。


    他坐在徽媛身邊道,「你有什麽想說的,我替你問。」


    徽媛搖了搖頭,看了原祚一眼,低聲道,「還是不了,如今看表哥這病情似乎有些不穩定,要是白天也發病就不好了。」


    原祚這下算是明白了,她這分明就是看出了自己昨晚是裝病的,現在就是故意這麽說的。


    隻是就算知道了徽媛的目的,他也沒辦法說什麽,最終他隻能說道,「應該不會的。」


    徽媛,「我不能讓表哥替我冒險。」


    這哪裏冒險了?


    原祚咬了咬牙,最後不甘承認道,「昨晚上-床前我沒有發病,那都是我裝的,我的情況並沒有比原來更嚴重。」


    徽媛見原祚終於承認了,也沒有露出得意的表情,她認真看著原祚,輕聲問道,「表哥為何要騙我呢?」


    因為想和你睡在一起。


    但這話原祚是絕對說不出口的。


    他抿緊了唇不說話。


    徽媛等了一會兒都沒有等到答案,她忽然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我知道表哥定然不會害我,隻是我也會為表哥擔心啊,昨晚表哥兩度發病,真是把我嚇壞了。」


    原祚露出愧疚的表情,「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


    徽媛搖了搖頭,「好了,知道表哥病情沒有更嚴重我就放心了。」


    她說完看著原祚鬆弛下來的臉色,又話題一轉道,「既然這樣,那表哥陪我一起去見魏臚吧。」


    原祚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你還是要去見魏臚?」


    那剛才自己是白承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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