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麵他每日都看著這些人,擔心著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另一方麵又因為總也輪不到他,他被那個行過刑的犯人有意無意的用飽含恨意和惡意的目光注視著。


    雖然隻在這裏待了短短兩日,原仲卻覺得這比兩年還難熬,而他心裏的恨意也從一開始的原祚漸漸的變成了皇帝,要不是他授意,自己怎麽會被原祚這個瘋子折磨,要不是他這些年一直偏心,自己怎麽會被一群下人嚇到。


    這份恨意越演越烈,等到他終於出獄又得知自己母妃在被皇後為難後,這份恨意幾乎到達了頂點。


    宮中一片血雨腥風,五皇子府裏也是一片血雨腥風,無他,原祚又恢複了部分記憶。


    而他恢複的恰好是徽媛對著另一個自己說最喜歡他的那部分。


    原祚逼問,「你說你最喜歡他?」


    自從原祚恢複了這段記憶後這已經是他問的第五遍了,徽媛自然知道那個他是誰,她一臉痛苦的說道,「那時候不是怕刺激他嗎,其實你們就是一個人啊,我都是一樣喜歡的。」


    原祚,「那你現在為什麽不對我說最喜歡我,你難道不怕刺激我嗎,還是說其實你對我確實感情沒有另一個深?」


    徽媛,「……深深深,都深,特別深。」


    原祚,「那你怎麽不說。」


    上次說了結果就導致了現在的情況,現在她怎麽還敢亂說。徽媛心裏苦,但是徽媛說不出口。


    徽媛隻能勉強的笑著說道,「這不是現在有表姐夫和阿娜姑娘雙重保障嗎,我知道表哥不會有事的。」


    原祚「哦」了一聲,平靜的總結道,「看來還是對那個感情比較深,不過他已經快要消失了,需不需我讓他見你最後一麵。」


    徽媛張口,「……」


    他還沒說話,原祚便又冷漠道,「我看還是不必了,你們也沒什麽要說的,反正我們都是一個人,你有話都跟我說就行了。」


    徽媛,「……」


    她還能說什麽呢?


    看來這件事他是記仇記定了。


    她最後隻能「哦」了一聲。


    但這樣原祚又不高興了,他看著徽媛不可思議道,「你竟然還敢跟我生氣?我都不跟你生氣了,你竟然還敢跟我生氣?」


    徽媛,「……我沒生氣。」


    「你剛才那態度分明就是生氣了,你還不承認。」原祚一臉篤定。


    徽媛,「……」


    心有點累。


    阿娜確定是把人治好了嗎,為什麽她覺得這是又搞了個奇怪的表哥出來?


    奇怪的表哥還不罷休,他問徽媛,「你說說你為什麽生氣?」


    徽媛,「……」


    她隻是心累,她不是生氣。


    幸好此時外麵來人稟報道,「殿下,章先生來了。」


    徽媛不等原祚說話就跟見到了救星似的,趕緊說道,「請請請,快把人請進來。」


    於是等章齡之進來時看到的就是一臉熱情的徽媛,以及一臉嫌棄的原祚。


    章齡之一頭的霧水,但也見識過自家殿下吃醋的勁兒,於是也不敢對上徽媛的目光,趕緊說出了自己的來意,「六皇子殿下回去後又進了一趟宮,似乎和皇後娘娘的人發生了一點衝突,然後就回府了,但是我們的人調查到六皇子回府後似乎在聯絡手下的人。」


    「聯絡什麽人?」問話的是徽媛,她知道不管是六皇子還是二皇子在朝中的勢力都比原祚要大,而原仲剛從皇宮出來就聯絡部下怎麽聽也不是一個好消息。


    章齡之聽到徽媛的話看向原祚,等原祚點了頭他才繼續道,「是北城營的人。」


    京城除了直屬於皇帝的禁衛軍外還有南北兩個城營的軍隊駐紮在不遠處,這兩支軍隊平時可以任由各部門緊急情況下調用,但主要任務還是維持京城的穩定以及保證皇帝的不時之需。


    這基本算是皇上的私兵了,沒想到原仲居然能聯絡上北城營的人,這倒是挺讓人意外的,不過此時聯絡軍隊的人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性了。


    原祚看著章齡之著急的臉色,知道他也猜到了,他便說道,「不用著急,不是還有南城營和禁衛軍嗎?」


    更何況原仲逼宮這件事雖然不在他的計劃之內,但卻也差的不遠,


    他原本以為他把原仲關個兩天,再加上惠妃那邊出的狀況,一定會讓原仲有所動作,到時候在趁機讓他那個父皇看看他不惜犧牲一個兒子來維護的另一個兒子到底對他有多深的感情,隻是他倒沒想到原仲的能力比他想象的還要強一些,自然所做的事也比他預想的還要決絕一點。


    章齡之看著原祚淡定的神色忍不住問道,「難道殿下已經和南城營那邊聯係上了?」


    原祚,「嗯。」


    章齡之不知道這件事,激動道,「殿下什麽時候和他們聯係上的,原來殿下早就有所打算了,是我瞎擔心了。」


    原祚,「待會兒。」


    章齡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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