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覺得很震驚,很不可思議。明明看著很光風霽月的一個人,怎麽能做這樣的事呢?而且他說以後兩個人會做世上最親密的事……


    許琇寧的臉不由的滾燙起來。


    她想象不出來和陸庭宣做那樣的事會是個什麽樣的場景。總覺得,總覺得那是件極羞恥的事。隻想一想就不能接受。


    陸庭宣就該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神祗一樣。他不應該做那樣世俗羞恥的事。


    就肅起了一張小臉,極認真的說道:「不行,你不能做那樣的事。」


    陸庭宣聞言先是一怔,過後反應過來,立刻就笑了起來。


    許琇寧被他按在懷裏,頭隻能貼著他的胸口,這會兒他笑起來,能感受得到他胸腔在不停的震動。


    麵上又是一紅。她忍不住小聲的咕噥著:「你笑什麽呀?」


    她是真的覺得陸庭宣不能做那樣的事的,不然就覺得這個人落下了神壇一樣。就好比原本是高高在上的清冷仙人,忽然沾上了世俗的情、欲,就變成了墮仙一樣,是會令人惋惜,也被人看不起的。


    陸庭宣低頭來看她。見她因為害羞,一張小臉正在使勁的往他懷裏躲。不過露在外麵的耳尖和脖頸上麵還是通紅的。


    映照在霞光中的羊脂白玉般,暈著一層細膩柔和的光,甚是嬌豔。


    陸庭宣沒有忍住,低下頭,在她細膩的脖頸上輕輕的落下一個吻。


    許琇寧能感受得噴灑在她脖頸上的溫熱氣息,還有他溫暖柔軟的雙唇。


    麵上的燙意瞬間又增添了幾分,雙手無意識的握緊,身子也輕顫了下。


    這個陸庭宣怎麽這樣呀?明明跟他說了不能做這樣的事,他還要一直親她。這讓她往後還怎麽麵對他呢?


    再將他當成兄長一樣來看待是肯定不能的。但是將他當成未來的夫君看待的話……


    許琇寧茫然起來。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事。


    許是察覺到她的害怕,陸庭宣沒有再做什麽,也沒有再說什麽,隻伸手隔著被子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其實他很喜歡和許琇寧做那樣的事。若非現在許琇寧年歲還小,他很想現在就對她做那樣的事。


    但是低頭看看許琇寧耳尖和脖頸上的紅意。甚至小姑娘一張臉都窩在他的胸前,不敢看他,他也隻能低低的苦笑一聲。


    還是要忍耐一些的。不過如今兒這般的擁抱和淺嚐輒止的親吻,以後可以慢慢的讓許琇寧習慣起來。


    拍了一會兒,見許琇寧耳尖和脖頸上的紅意都消褪了好些,他就開口柔聲的跟她說話:「聽說康安樓的小吊梨湯極好。還有一樣名叫荷花酥的糕點也遠近聞名。前幾日我就讓謹言去康安樓訂了位子,左右你在家也無事,不如便隨我過去聽聽戲,散散心?」


    許琇寧不想去。但是聽到小吊梨湯和荷花酥這兩樣東西她又想吃。就沉吟著沒有說話。


    陸庭宣自是曉得她的。當下也不待她答應,就抱著她將她放在床上,揚聲叫墨蘭和畫屏進來伺候許琇寧梳洗穿衣。


    墨蘭和畫屏一直都在外間站立著,不得陸庭宣的傳喚她們兩個也不敢進來。不過裏麵的動靜和話語她們多少還是能聽到一些的。


    這會兒兩個人應了一聲,紅著臉走進來。


    墨蘭去衣櫃裏麵拿今兒許琇寧出門要穿的衣裙,畫屏則是將小丫鬟早就提來的熱水傾到銅盆裏麵,過來服侍許琇寧梳洗。


    兩個人的手腳很快。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將許琇寧打扮好了。


    原是要去廚房傳早膳的,但陸庭宣說早膳他已吩咐人做好送來,握著許琇寧的手就帶著她往外走。


    今兒是陸庭宣的生辰, 陸庭宣前兩日就對許正清和沈氏說過今日要請許琇寧去康安樓聽戲。


    許琇寧年歲漸大,遲早要嫁陸庭宣的。許正清和沈氏自然樂得見他們兩個感情好, 當時就很高興的應允了下來。陸庭宣原還邀了許明誠一起過去, 但再過得幾日就是鄉試的時候,許明誠正在做著最後的衝刺, 便婉拒了。


    是以現在便隻有陸庭宣和許琇寧兩個人過去。


    馬車一早就在大門口侯著了。扶了許琇寧進馬車廂,就見馬車廂裏麵已經放了一張低矮的小幾,上麵放了兩隻黑漆描金的食盒。


    待扶著許琇寧在鋪設著軟和坐墊的位子上坐下,陸庭宣便伸手揭開食盒蓋子。


    就見有一大碗白如玉的豆花, 另外有乳餅, 棗泥糕和如意卷之類的糕點。再有一攢盒由雞絲銀耳、甜酸乳瓜, 醋黃瓜和十香瓜茄等拚湊起來的細巧小菜。


    都是叫了小廝特地從停雲樓拿過來的。難得隔著那麽遠的路, 現在這些小食糕點都還是熱的。


    陸庭宣盛了一碗豆花。知道許琇寧喜甜,在旁邊裝糖的罐子裏足足舀了兩大勺糖, 同豆花一起攪拌均勻了, 摸了摸碗沿, 覺得不燙了才遞給許琇寧。


    許家的早飯吃的多是各樣的粥, 很少吃豆花的。而且這豆花看著白如玉,軟滑滑的, 聞著也香噴噴的,對於許琇寧這樣對各樣美食都沒有抵抗力的人來說, 確實很難拒絕。


    就沒有說話, 看了陸庭宣一眼。然後抿了抿小巧粉嫩的雙唇, 伸手接了過來。拿了勺子, 低下頭吃了一口。


    果然軟嫩。而且這糖也不是市集上常見的白糖,應當加了玫瑰糖一起熬製的。但看起來竟然還是細白如雪,不見一絲雜色。


    陸庭宣見她吃的高興,便夾了一塊乳餅到她麵前的碟子裏麵:「嚐嚐這個。」


    乳餅是用新鮮的羊奶煮沸後煉製的。最早是胡人的食物,漸漸的傳到中原來。雖然市麵上也有賣的,並不是什麽稀罕的食物,可還是很貴重的。


    而且停雲樓的大廚做出來的乳餅,自然比市麵上賣的要好。


    竟是無一絲酸味。羊奶味雖然濃鬱,但竟無一點膻味。也很綿軟香甜。就著碟子裏那些個酸甜的小菜一起吃,確實很開胃。


    許琇寧原是個胃口不大的人,但今兒早上卻是喝了一大碗的豆花,吃了兩塊乳餅。棗泥糕和如意卷也一樣吃了一塊。


    待放下手裏的碗筷,她隻覺得胃裏撐的難受。


    不過吃飽了,而且還吃好了,總歸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許琇寧伸手摸著胃,微眯了雙眼,一臉饜足的斜靠在馬車廂上。


    倒像是一隻吃飽喝足了的奶貓。


    陸庭宣笑了一笑,拿起自己麵前的碗開始喝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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