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觀曲岩完全對她的姬妾提不起興趣,他到姬妾的房裏,隻要姬妾跟他下棋。姬妾雖覺得怪異,但還是乖乖的服從,下到了半夜,觀曲岩口頭上給了小妾賞賜,他才回西院去睡。


    他這些日子已經習慣了抱著香靈的感受,現在一個人躺在房裏,卻翻來覆去怎樣都睡不著,他起身走到了香靈的房前,香靈打開了門,好像就是料到他會來,他抱住了香靈,香靈立起了腳尖,狂吻著他的嘴,「我知道你會來,你沒跟她在一起,對不對?」


    從他的問話中,觀曲岩已經知道香靈對他有了獨占欲,香靈不該要求這麽多的,他是會寵香靈,但是他沒要他像是他妻子般的對他百般詢問。


    他拉開了香靈,冷靜的道:「香靈,你聽著,我會寵你,但是就隻限於這樣,你要的東西我都會買給你,我也會過來跟你一起睡覺,但是不能再多,你也不能嫉妒她們。」


    香靈停下了一切動作,他不再露出笑容,低聲的問:「你也這樣要求她們嗎?」


    「沒有錯,如果你想留在我身邊,你就要遵從我的條件。」


    香靈嘴角往上彎了起來,化笑了,「那我同情你那些小妾,非常的同情。」


    觀曲岩還不知他是什麽意思,更不明白他這麽笑的涵義,香靈放下挽住他脖子的手,「我什麽也不缺,不需要你買東西給我,你回去吧,我想睡了。」


    觀曲岩拉住香靈的手,不願放他回房,香靈輕聲道:「我以後什麽話也不會問了,如果這是你的希望,那我會遵從的。」


    香靈甩落了觀曲岩的手,合上了房門,觀曲岩不明白為什麽香靈一時之間變得這麽冷淡,他想敲門,卻直覺的知道香靈根本就不會開門。


    剛才那一席話讓他錯失了很重要的東西,並且永遠也追不回來。


    那一天開始,香靈就不再跟他同寢,他本來還耐心的等在門口,可後來生氣的推門進去時,香靈隻是冷冷站在他麵前,麵無表情的道:「你要我,可以,但是隻能靠暴力得逞,你要試試看嗎?我會誓死抵抗的。」


    香靈的表情讓他知道香靈說這一段話是真的,而且他也真的會這麽做,他氣得跳腳,卻又無可奈何,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讓香靈像以前一樣的對他,他沒遇過像香靈一樣執拗的人,他完全的束手無策,他第一次嚐到什麽叫煎熬的痛苦。


    ※※※他心情難安,火氣就大,觀府每個人幾乎都被他雞蛋挑骨頭百般刁難,香靈整日在花園裏種花,隨著時日的流逝仍一句話也沒再對他說過。


    他看著香靈與總管談笑自如,但是隻要他靠過去,香靈就會拉下臉來,轉身去忙別的事。


    他又氣又火,但是更多的卻是不安,香靈並不貪圖他的錢,也就是說觀府並沒有什麽值得香靈留下來,他很怕香靈有一日會不告而別。那些他要總管辦來的珍奇東西,全都抬到了香靈的房內,香靈連翻也沒翻過,卻在看見他的時候,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做錯了什麽,也不明白為什麽看到了貴重的東西,香靈反而給他大白眼,這些東西不是香靈要的嗎?


    任是他的任何姬妾得到了這麽多的珍寶一定會開心得晚上睡不著覺,但是香靈不但沒有,還送了白眼給他。


    他的心困惑難安就連夜裏也在香靈的門前守候,可香靈照常當成沒看到他。


    而白日香靈在花園裏忙,他就在花園裏走來走去的閑逛,他走的次數多得連總管都覺得怪異。「少爺,你是不是在花園裏丟了東西?怎麽一天到花園走這麽多次?」


    他臉上通紅,又說不出理由,隻好說是。總管一聽他掉了東西,那可是大事,就要召集人手尋這東西,但真要問是掉了什麽樣的東西,觀曲岩一句話也答不上來,在花園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總管也不知道他臉上為何漲紅,還仔細的問道:「少爺,那東西長什麽模樣,你說清楚一點,我們才好幫你找埃」


    「不必找了,不重要的。」


    總管一聽這話就更怪異,既然不重要,為什麽少爺在花園裏逛了好幾十圈?


    這一回他被總管問得尷尬,第二日要再到花園閑逛就更困難了。總管又看他在花園裏晃來晃去,奇怪的問道:「少爺,你還在找昨日掉的東西嗎?」


    「沒,我在賞花。」


    花早就全都掉光了,隻剩下草葉,真不知道觀曲岩在賞些什麽,總管一臉奇怪的盯著觀曲岩看,關心的提醒道:「花早就全掉光了,少爺,你是不是病了啊,怎麽會說這種怪話。」


    觀曲岩臉色通紅,但是他麵子拉不下來,就是說不出口他要來找香靈。


    第三日觀曲岩說的是看雲,但是天空陰暗,根本沒雲好看,真不知道他在胡說些什麽。


    到了第四日,觀曲岩實在是編不出理由,講得吞吞吐吐,還越說越怪。香靈背過身咳了一下,那是掩飾笑聲的假咳。 觀曲岩渾身一震,顧不得總管在場,走向前去看著香靈,香靈正笑得臉色漲紅。


    觀曲岩才不管他笑的是不是自己。


    這是這些日子以來,香靈對他有反應的唯一一次,怎不叫他欣喜若狂,他抓住香靈的手,連聲音都有些顫抖,「香靈……」


    「幹什麽啊,叫得好象我多重要一樣,放手,我要栽花,可別弄髒了你的手。」


    他這一說,觀曲岩幹脆就蹲了下來,跟他一起栽花照著香靈的動作弄另一處花盆,卻被香靈喝止,「你幹什麽?要這朵花死嗎?別亂來。


    」


    他一連被斥喝了好幾聲,惹得他臉上冒汗。他忘了自己手上有土,用手去抹,塵土都染上了臉,看來狼狽不堪。這樣哪裏還有以前的英俊,香靈哈哈大笑,可觀曲岩不在乎他笑的是他,隻要香靈還願意對他有反應,任是他怎麽笑自己都沒關係。


    觀曲岩蹲在地上一個上午,他蹲得腰酸背痛,卻不肯輕易移動,隻怕他一站起來,香靈就要回複之前對他漠然無視的態度,他一雙眼睛癡癡的看著香靈的動作,想討好他,卻又不知該怎麽討好。


    到了近中午吃飯的時刻,香靈伸出手來,抹掉觀曲岩臉上的土,「吃飯了,別忙了。」


    看著香靈對他的親昵動作,料想對他已沒有那麽生氣,觀曲岩抓住了香靈的手,牢牢的按在懷裏,他的口氣懇切:「告訴我,香靈,怎麽做你才會開心,我願意去做,你要什麽,我給你什麽,別再和我鬥氣了。」


    香靈低頭一笑,看著自己被觀曲岩牢牢揪住的手,「我知道你不懂,也許我不是那個讓你懂的人。 觀曲岩,你是個聰明的人,我不應該要求太多,但是人一旦心裏有了波動,就再也難以釋懷平靜。我愛你啊,觀曲岩,如果你不愛我,你就不能了解我的感受,我不需要任何東西,我隻需要你的愛。」


    香靈坦白的說著實話,雖然音調沒有任何起伏,但是真摯的情感意在言中。 觀曲岩全身泛起又冷又熱的奇流,熱是因為由香靈的口氣,他知道香靈必定是愛他至極;冷是因為他不想愛任何人,而他又不想瞞香靈,所以他低沉著聲音道:「香靈,我什麽都可以給你,但就你要的這一項我給不起,我不會對你說謊。」


    香靈聽他這麽一說,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沒有對我說謊,況且你以前就對我說得很清楚,是我苛求太多了。我在你心中的地位與那些小妾一樣,你會寵我、疼我,我要什麽,你都大方的給,但是我不必愛你,你也不必愛我,這樣你就省了麻煩。好吧,那我從今天開始不愛你吧。」


    觀曲岩聽他這麽說,又眉頭緊皺了起來,香靈知道他的心情,笑道:「你要我愛你,又要我不能奢求你愛我,天底下哪有這麽便宜的事?


    我不會再愛你了,我們就當朋友吧。」


    觀曲岩雖覺得很怪,但是香靈已經拉起了他,一臉璀璨笑容的道:「我們吃飯去吧。」


    ※※※香靈與他的鬥氣可說是到此就無疾而終了,他日日夜夜都看得到香靈,香靈也會對他展露微笑,但是那跟之前他們每夜在一起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因為香靈對他說的話,跟他對總管、小廝、婢女說的話大多相似。


    就連他握住香靈的手,十分親昵的撫摸時,香靈隻會對他淡淡一笑的抽回手,然後低聲的道:「不可以啊,觀曲岩,我們隻是好朋友,我不會把身子陪給我不愛的人。」


    他一開始有些生氣,多少女人要他的寵愛,香靈卻是這樣待他讓他火上心頭,在吃飯時就碰了另一個姬妾的腿,他做得十分顯目,香靈不會沒看到,香靈卻是神情自若的把飯吃完後才走。


    他到晚上入了那姬妾的閨房,卻隻是下棋而已,半夜離開後進了香靈的房間,他推開房門,香靈沒像他預期的衝出來質問他,隻是一臉睡相揉著眼道:「很晚了,我想睡了。」


    他不要香靈這種無關緊要的表情,香靈應該要更具占有欲,應該要他嬌寵的抱住他才是。


    他壓抑著聲音,「我睡不著。」


    香靈在床上坐起身,一看到他衣衫不整的樣子,他一時欲火燃身就要抱住香靈,香靈卻道:「你睡不著,那我陪你下棋吧。」


    「我不是來下棋的。」他下了大半夜的棋,來這裏絕對不是想再下棋,他揪住香靈的手握個死緊,貼在他情欲勃發的地方,讓香靈知道他對他的情欲根本就難以扼止,香靈笑了,說了一句氣死他的話:「觀曲岩,你這算是性騷擾喔。」


    他氣得爆跳如雷,拍桌就吼道:「我要你,香靈,我就是要你,我想要跟你肌膚相親。」


    香靈呆了下,「謝謝你的坦白,可是我們現在是好朋友,好朋友跟好朋友是不做那事的。」


    觀曲岩氣得口不擇言:「你住在我觀家,既不是當仆役,也不是當婢女,更非我的親人,你在這裏白吃白喝,難道一點也不覺得不安嗎?


    我隻是要你陪我而已啊!」


    香靈垂下了眼,「好吧,那我明天去當仆役,這樣你總沒有話說了吧。」


    他不與他歡愛的決心甚是強烈,觀曲岩氣得甩門而去。


    他寵香靈、疼香靈,看現在為他帶來了什麽,隻有一堆煩惱,甚至連身體的滿足都得不到,他在自己的房間裏氣得整夜睡不著覺,既然香靈太過不知好歹,他休想他會再像以前一樣的寵他了。


    ※※※香靈這麽明白的拒絕他之後第二天,總管一臉惶恐的來報告觀曲岩:「少爺,香靈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他說他要當仆役,還問我要做什麽事,我怎麽跟他說他就是不聽,少爺,你去勸勸他。」


    觀曲岩冷聲道:「那就安排工作給他。」觀曲岩心裏雖生氣,但是真要對香靈耍什麽狠手段,他又不忍心,下不了手,緊接著低聲道:「別安排太累的活給他做,聽見了嗎?」


    總管夾在他倆之間,根本也不知道事情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前些日子,少爺不是對香靈挺好的嗎?連那些貴重東西都買來給香靈,現在竟同意香靈來當仆役,光是少爺送給香靈的東西,用來買幾百個仆役都夠埃


    不知道他們在搞些什麽,又不敢問,總管看他臉色不善,隻好唯唯諾諾的下去了。


    觀曲岩對香靈氣得很,他打自從此不理會香靈,香靈恃寵而驕,那他就會讓他知道,若是沒有他觀曲岩的寵愛,他在觀家什麽也不是。


    ※※※時間又過了十多天,觀曲岩雖還是照常來吃飯,但是對於在座的香靈當成沒看到,香靈依然保持他那可以洗滌人心的笑顏,一點也沒被觀曲岩給駭住,今日是觀曲岩的生日,照往例會擺個小酒席在後花園裏賞月。


    總管這幾日籌辦的也是這一件事,而三位貌如天仙的姬妾更是為了這一夜的事卯足了勁,誰不知道觀曲岩雖是輪流與她們同寢,但是他生日這一夜,觀曲岩跟誰在一起,就是誰最得寵愛,誰也就可以向帳房多支些銀兩來買些釵飾珠寶。


    香靈來這裏大概是兩個月多,他並不知道這一件事,隻見總管忙得頭暈,還以為是什麽貴客來訪。


    總管搖頭道:「不是,今日是少爺的生日,晚上要辦酒席的,全府裏的人都會多支點銀兩,少爺從老爺死了後,他常沒什麽笑容,但是生日的時候,他就會比較放寬心,而且……」


    總管沒有再說下去,但是香靈看他手裏拿的飾品和美麗的珠寶,他理解的笑道:「他會給那些姬妾不一樣的賞賜,是嗎?」


    總管已經知道香靈跟少爺之間沒有曖昧,他就老實的說了:「是啊,少爺這一夜跟誰在一起,誰就最受寵,通常還可能多得好幾樣價俎不菲的珠寶呢。」


    總管說了一半,又有人來問怎麽處理事情,總管也沒時間閑聊,於是輕聲道:「我有事要忙,香靈,你自己做事吧。」


    香靈微笑道:「你忙你的吧,我再去花園種花。」


    ※※※後花園裏花香撲鼻,觀曲岩往年的生日,沒像這一夜一樣放眼望去一片花團錦簇,那三個小妾圍坐在觀曲岩身邊,又是夾菜,又是勸酒的各使媚功,希望能迷得觀曲岩今夜與她們同寢。


    觀曲岩坐了一個時辰,臉上表情卻一直是僵硬的,總管在一邊服侍,看他今年心情特別的不開懷,他低聲問道:「少爺,是不是還有什麽東西你不合意的?」


    「這花是誰種的?」


    總管一愣,少爺這是明知故問,少爺那些日子在花園裏閑繞,應該有看到是香靈種的啊,他老實回答:「是香靈種的。」


    「這花種得很香,去把他叫來,我要賞他酒。」


    總管又愣了一下,這好怪啊,這小宴是少爺自己私自開的,都是一些姬妾跟少爺喝酒,再怎麽樣也輪不到仆役來啊,更何況賞錢不是比賞酒更實際嗎?但是觀曲岩的命令又不能不遵守,總管隻好去叫香靈來後花園。


    香靈沒多久就來了,他直直的站著,臉上帶著笑意,觀曲岩拍著身邊的位置,「坐下來,你種的花很香,我很高興,賞你喝一杯我的壽酒。」


    香靈聽令的坐下了,觀曲岩要侍妾倒了酒,他拿給了香靈,香靈也不推拒的一飲而盡,他喝完了,把杯子放下輕聲道:「謝謝少爺賞酒,那我下去了。」


    他一站起來,觀曲岩就厲喝:「給我坐下,今日是我的生日,你絕不能給我敗興,念首詩給我聽。」


    香靈莫可奈何的笑了,他低聲吟了首詩:「寒雨連江夜入吳,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


    這首詩是王昌齡所作,最後一句「一片冰心在玉壺」說的就是不論環境如何改變,他的心情跟誌向永遠也不會有所更改。 觀曲岩的怒火幾乎從眼裏冒出來,「你這詩是什麽意思?是說你的想法還是沒變嗎?


    」


    香靈隻是為觀曲岩倒酒,他拿起酒杯為觀曲岩祝壽,「別生氣,這杯我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今天是你的壽辰,你不該生氣的,我敬你。」


    觀曲岩恨怒的看他一眼,他的心情被香靈三言兩語就撫平了,但是他更氣的是自己為什麽會被香靈這種平平淡淡的話給平撫。


    被觀曲岩這麽狠看的人,沒燒成灰,也會結成冰,但是香靈依然一臉的燦爛笑容,觀曲岩不喝他倒的酒,反而拿了香靈的酒杯來灌進自己的嘴裏,他喝完後,自己倒酒,把酒杯往香靈的嘴邊推,命令道:「換你喝。」


    那酒上還有觀曲岩的口液,香靈飲盡了酒,笑道:「好甜的酒埃」


    那酒是真的不錯,但是光看著香靈這樣動人的笑容,就讓觀曲岩一把欲火往身下燒,觀曲岩吩咐總管道:「再加一人的碗筷過來,讓香靈吃點小菜,我要他陪我。」


    總管縱然覺得奇怪,還是去辦了,姬妾雖然覺得香靈跟觀曲岩之間好像有點怪怪的,但是又感覺不出怪在哪裏,但見香靈還是平常一般的笑容,隻有觀曲岩像要吃了他似的一直看他。


    隻不過香靈長相如此平凡,若說觀曲岩迷戀上他,那是不可能的,而以觀曲岩的冰冷個性,更不可能迷戀上什麽人,料想可能香靈做了什麽讓觀曲岩心裏不高興,觀曲岩才這樣的瞪他。


    碗筷擺了上來,姬妾個個還是與觀曲岩聊天,有時還會做些媚態來勾引觀曲岩,觀曲岩一一接受,香靈卻隻是微微一笑神態自若,而觀曲岩在席間唯一做的事就是倒酒給香靈,香靈整整喝了快一瓶,但是他依然臉不紅氣不喘的喝下。


    到了休息時分,三位姬妾個個屏息以待觀曲岩的召喚,膽子大一點的姬妾已經半靠向觀曲岩的胸前裝醉道:「我的頭好暈埃」


    一個裝醉,另二個豈肯認輸,立刻也醉成一團的倒向觀曲岩的胸前,香靈站了起來,「少爺,我退下了,你好好休息。」


    觀曲岩正對香靈的反應氣憤難當時,香靈卻腳步微蹌,差點撞到總管,總管急忙一手扶住他,「怎麽了?香靈。」


    香靈笑道:「沒事,坐久了,一走路頭就有點暈,我回房去睡了。」


    他又慢步往前走,雙腳卻難以支撐,他一個踉蹌跌在草地上,觀曲岩立刻站了起來,衝到了香靈的麵前,怒吼道:「你喝醉就喝醉,裝什麽平常的樣子?」


    香靈笑道:「今日是你的生日,總不好讓你敗興,晚上沒人陪你睡覺。」


    觀曲岩捉住了他的衣袖,又氣又惱火的低吼道:「你在,我還看得上她們嗎?我隻要你陪我。」


    香靈笑出了聲音,他的笑聲輕盈,像花兒在笑一樣,觀曲岩一手就抱起了他,又寵愛又心疼,可香靈沒反應,代表香靈根本不想再碰他。


    他雖氣,卻更擔心香靈的身體,「我抱你回去,讓你一個人睡覺,不會對你做什麽,不過你別再說話惹怒我了。」


    香靈終於伸出手來,抱住了觀曲岩的臂膀,他合上眼睛,「好吧,我會乖乖不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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