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陸有趙狂人,麵如青年,實已老年,大器晚成之典範。


    這句話前世古東平聽到過很多遍。


    大勢到來總有一些人可以乘著各式各樣的筏子,借著浪頭驚險一躍,有些成了,那便是傳奇故事,有些沒了,也就沒了。


    趙狂人無論是研究還是做人都是狂人。


    狂人自然有狂故事。


    因各種願意不受人待見,經曆三起三落;為了測試藥劑反應,得出第一組數據,瘋狂到以自身為試驗品;最後走投無路差一點把自己賣了,還好誤打誤撞成功了;成功之後逗比式挑釁巔峰時期的安陽侯,和他過了過招。


    因此種種,趙狂人名頭盛極一時。


    不過古東平沒有小看過他,反而更加重視。


    趙狂人可以在血脈研究這個本就小眾的研究領域中,選擇血脈異化這個更加狹隘乃至被很多人斷定為沒有出路的這一條窄路。


    而且一而再,再而三,摔倒了爬起來,摔倒了爬起來。


    目標明確,堅強耐操,這種人隻要不死,就會成功。


    所以他最後是公認的血脈領域唯一一位大宗師,沒錯就是大宗師。


    他開創出狂暴戰士,可以媲美武裝戰士。


    他開創出另外一條晉升體係――血脈覺醒,並且自己利用親身試驗,實際上把境界提升到四階,掃清了極境之前的全部道路。


    整個東陸,乃至放眼天下,像是趙狂人這樣真的崛起於微末的太少太少。


    要不然古東平隻要把他們全部尋來,慢慢養成就可以,這個想法他也有過,但是理智的又給否定了。


    原因太多。


    因為有些人成功連他這個重生者都摸不清,是否偶遇貴人,是否自身家世隱藏顯赫


    而他可以搞清楚的,類似趙狂人這種都是意誌堅定之輩,不是他簡單的投其所好就可以的,換句話說,要緣法,要時機要不然這些看似癡傻的人往往在某方麵一針見血“精明”到極點。


    容易弄巧成拙。


    至於說白癡一般費時機玩偶遇,玩心思,在他看來完全沒有必要。這個世界他才是最特殊的那一個,順水推舟結緣也就結了,刻意為之古東平骨子裏的傲氣還是有些不恥。


    當然了關鍵是跪舔也不一定讓人領情。


    確定了身份,古東平當然不會和趙狂人爭什麽口舌之利,這是一個真不怕死的人。


    他問道“你們的設備都還在麽?”話是對著賈平和柳華說的。


    柳華忙回道“在,所有東西已經裝車,朱執事提前打了招呼,讓我們準備走,誰知我們收拾好,所有護衛”說到這自知有些失言的閉上了嘴。


    古東平說“好,設備在就好,我會資助你們重新成立一個實驗室,就用你們原班人馬。”


    師弟賈平擔憂道“我現在課題還未完成,而且一個實驗室每年消耗很大”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對古東平的支付能力還是擔心的,因為他太年輕了。


    聽到師弟說話趙狂人冷哼一聲“你的課題,就是在侮辱你自己,看一看這些年你為了討好邪風天蠍做了什麽?你骨子裏的東西都快被你丟光了。”


    賈平氣結身體顫抖指著趙欣“你你”


    古東平不耐煩道“好了,你們師兄弟的事你們自己解決,實驗室的承諾給了,你不用守著手裏的那些資料了吧?”


    臨時議事廳內。


    此時夜色已深,燈光初上,屋外是不是傳來狄克的和罵聲,


    古東平坐在主位,袁克林、狼孩、阿福三人,坐在一旁,狄克在外麵催促進程。


    “克林,匯報一下傷亡。”古東平手拄著下巴,不知在想什麽。


    袁克林說“少爺,三十甲士戰死十一人,重傷七人,其他人輕傷,三百奴隸,戰死一百多人,重傷七八十,其他人輕傷。”


    傷亡果然不小,古東平微微凝了凝神說“軍功統計如何?”


    袁克林說“軍功統計完畢,這一次活下來的奴隸至少都會恢複自由,不過戰鬥完有不少奴隸衝向了佃農家”後麵發生了什麽自然不言而喻。


    古東平換了個姿勢“所有獎賞按照戰前所說,一個都不能少,該給的榮譽利益,之後所有向謝飛鵬報備一下,另外你說有奴隸衝向佃農家,多少人?我不是說過所有投降者不殺,所有佃農生活不變?”


    雖然古東平語氣還是平靜,但是袁克林還是感受到了壓力,額頭出了汗“奴隸剛剛打完勝仗,死裏逃生,難免有些放鬆。”


    古東平閉上了眼想了一會“你呀!好好想一想我為什麽要重用謝飛鵬,他要是在這,這些奴隸一個也活不了。”說完他看向阿福“出去告訴狄克,所有施暴者全部殺了,無論有什麽功勞,違反軍令,違反禁令,那就隻有一個死字!”


    “袁克林,我已經聯係了盧誌永,他是隆堯縣城主,一會他來了之後你和他做好關於莊園的轉讓,這個莊園我們是要捏在手裏的。”


    雖然總體來說單單這莊園利益不大,但是糧食永遠不會被人忽略,一個勢力成熟的基礎就是要做好循環,而且他勢力初成有一個生產糧食的莊園也可以讓屬下底氣多一點。


    “你盡心做好這裏的事,狄克和甲士我會留在這裏,一定要盡早恢複莊園生產還有甘薯的收獲也要處理好,不要因為我們影響了收獲。”


    說完他走出了房間,就看到狄克走在前麵手裏提著兩個屍體,加上後麵的甲士一共十三具屍體,狄克將手中的屍體一扔,單膝跪地道“主人,所有施暴者我都殺了一共是十三人。”


    古東平點了點頭,他看著有些騷動的人群,也許這些人對他前手還好好許諾,後手就是痛下殺手感到憤怒,也許因為自己立下了功勞還沾沾自喜,他冷聲道“看看前麵的屍體,我們本來是並肩作戰的戰友,他們本來已經獲得了自由,但是卻管不好自己的欲望。”


    “我要告訴你們,我賞賜豐厚,自然刑法就更苛重,你們都是受過苦的,應該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我要告訴你們,所有對我言聽計從的,自然可以收獲榮耀。你們想要的一切,我都會給你們,你們可以安居樂業,也可以征伐不斷,可以醉心武道,也可以建功立業,我都可以給你們。”


    “但是你們要記住,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你們的付出上,是因為你們的付出你們才會得到,看看這些屍體,他們曾經飽受苦難,現在卻在傳播苦難。”


    “我不是聖人,也沒有玻璃心,但是你們要記住違背我的命令,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的話不僅僅是對這些奴隸,還有甲士和他追隨者,還有那些他剛剛收服的一堆研究員,當然更重要的是他要立下一個規矩。萬事開頭難,這是他勢力初建第一場正式戰鬥,所以他要定下一個基調,簡單來說:令行禁止。


    沒有人可以違抗他的意識,他必須保證手下的執行力,他可以容忍失誤、錯誤,但是這種光明正大的把他的話當做耳旁風,這是不可以的,他在明確告訴他們,沒有僥幸。


    古東平帶著狼孩走向房間外是早已準備好的運輸車,袁克林把他送了出去,看著遠走的車輛,等車遠去,他回到屋內,用力一拍木桌粉碎,他確實生氣、委屈、惶恐,先是哥哥死了隻剩他一個人,然後事情沒做好,又有古東平屋內的訓斥,屋外的訓話,袁克偉生前和他之前就分析過,他們這些人會越來越不占優勢,因為古東平進步太快了。


    但是他有什麽辦法,天賦不如人,能力不如人,他不知為何想到了之前謝飛鵬和他的談話,也許絕對的服從比小動作要好的多,他無力的想著。


    車上。


    鼎西莊園這邊事了,古東平給樊躍華發了消息,讓他們撤回,至於佳義車行的人會有主家將他們處理了,至於怎麽處理不外乎吞噬兼並,後麵的興和商會和慶東商會,古東平全部作為利益輸出,割舍給了主家,因為關於邪風天蠍的清繳還要主家發力。


    好處不能一人獨得,一個車行兩個空包商會,在主家看來就是一塊小肉,但是也是古東平的心意。


    至於這些研究員,他又沒有病,分得清主次,這些是需要緊緊握在手裏的。


    安置研究員這一行,隻有古東平和狼孩兩人,因為他要去把研究員安置好,這些人將會是他手裏的第一實驗室主要人選,這種血脈實驗室規格不低,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兩天兩夜後,古東平一行人來到了武安郡邱縣內的長源莊園。


    剛到門口開了從裏麵走出早已等待好的一行人,明偉奇、舒餘涵夫婦,明山順的兒子,兒媳,他們倆後麵還跟著明罡陽。


    明偉奇把古東平引了進去“少爺,裏麵說話,長源莊園交接的很順利。”


    這次古東平親在前來,由不得他不重視。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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