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隻腳踩在火哥的腦袋上,使勁往下踩,火哥的腦袋還真硬,怎麽都不低,牙咬得咯咯響。


    施鵬趕緊說:“小火,別這麽強,老大叫你低頭你就低頭,都是自家兄弟也不吃虧。”


    火哥咬著牙,竟然還在笑:“踩得好。老大,我就是想看看,是你腳力大還是我頭硬。”


    富少偉翹著二郎腿坐在一邊,喝著茶,饒有興趣地看著。


    我這麽踩著火哥的腦袋,慢慢加力,他的腦袋使勁往上頂。我們兩個就在這角力。我其實一腳下去,都能把他腦袋給踩爆,但我就是在慢慢加力,享受讓他屈服的過程。


    火哥的腦袋一點點往下低,他兩隻手撐著地板,全身栗抖,額頭的汗滴滴答答往下落。


    房間寂靜無聲,施鵬不再勸,和富少偉一樣旁觀,而馮立直接坐在地上,都看傻了。


    最後我終於把火哥的腦袋踩著,挨到了地麵。火哥哈哈大笑,笑聲裏竟帶著哭腔:“好,好,老大威武!”


    我抬起腳,拍拍他的肩膀:“好,火哥果然是一條硬漢。”


    火哥抬起頭,整個人像是在水裏撈出來一樣,氣喘籲籲,勉強笑:“老大真厲害。以後不要叫我火哥,叫我小火就行。”


    富少偉放下茶碗,說道:“咱們兄弟終於盡釋前嫌,中午我擺個宴,咱們搓一頓。老大,酒樓剛送來一批烏江魚,全是野生的,味道美極了。我們酒樓來了幾個成都廚子,尤其擅長六合魚,今天大家嚐嚐。”


    我們一起前往宴席包間,走在走廊裏接到一個電話,是陌生號碼。我本來想掛的,想想還是接了,電話裏傳來沙啞的聲音,我忽然想起來,是張宏。


    “強子,你在哪呢?”


    我落後眾人一步,輕聲說:“在錦宴樓,富少偉宴請,要不你來吧。”


    “我不去湊這個熱鬧。”張宏說:“今晚八點交通大學後身的夜市,我等你,就這樣。”


    他把電話掛了。我想了想,哥倆正好也可以嘮嘮。


    進了包間,隻有我們幾個人,我說道:“黃非池呢?”


    黃非池是排名五十的修行人,修行人大會並沒有注意到他。他曾經夥同馮立騙我來著。


    馮立諂媚地笑:“老大,自從你當上老大,他嚇得屁都沒放一個,滾回河南老家了。”


    “光咱們幾個老爺們幹吃啊。”富少偉發現這麽個事。


    施鵬一拍腦袋:“你看看,應該找幾個女孩作陪。”


    “別說那麽難聽,什麽叫作陪,就是活躍一下氣氛。”富少偉道:“我想想啊,叫誰陪陪老大。”


    “別叫那些庸脂俗粉。”施鵬道:“找幾個有素質的女大學生,女文青啥的。”


    富少偉正要打電話,我道:“馮立。”


    馮立蒙了一下:“老大你說。”


    “要不然就叫你妹妹來吧。”我說。


    馮立那張臉一下子就漲紅了,吭哧吭哧笑了幾聲。


    施鵬道:“好姑娘有的是,我手頭就一堆女的,個個極品,我這就打電話。”


    我把筷子放下:“我就想試試我說話有沒有人聽,是不是真把我當老大。馮立,把你妹妹叫來。”


    馮立汗都下來了:“老大,我妹妹是大二學生,沒跟社會人喝過酒,不懂什麽禮數,傻丫頭一個,來了讓大家見笑。”


    我擺弄著茶碗,沒有說話。


    施鵬道:“小馮啊,別那麽不懂事,就把你妹妹叫來。也不幹別的,就是吃頓飯。”


    “她,她在開發區上學,來回耗費的時間太長。”馮立吱吱嗚嗚推辭。


    富少偉看看我,然後從兜裏掏出車鑰匙扔給馮立:“你去,開快點半個小時應該能接來。你們不到我們不開席。”


    馮立歎口氣,拿起車鑰匙往外走,火哥也站起來,說一起跟著去。


    富少偉有點不高興:“趕緊的吧,別墨跡。”


    等他們走了,席麵一時開不了,富少偉帶著我和施鵬到後廚,去看四川廚師怎麽做六合魚。片草魚的時候每一刀下去都要薄若蟬翼,要求魚片久浮水麵而不沉。


    我看得津津有味,難怪錦宴樓名聲這麽大,確實有點玩意。


    正看著時候,富少偉接到電話,說那邊把人接來了。我們又回到包間,果然看到馮立和火哥回來,這兩人不愧是辦事的人,不但領了馮妹妹來,另外還帶了三四個其他的女孩,都是青春靚麗花枝招展。


    我坐在主席位上,馮立的妹妹坐在旁邊。馮立果然沒說錯,他妹妹確實沒經過什麽世麵,跟個小鵪鶉似的,可能是他們家把她保護的太好了,嬌滴滴的千金小姐。


    馮立的妹妹叫馮甜兒,很甜的名字,長得眉清目秀,說不上太好看,可勝在清純,像是沒有開苞的花骨朵。


    時間不長開席,其他的女生都說說笑笑,調節氣氛,還要和我敬一杯,我笑嗬嗬的都接下了,隻有馮甜兒羞紅臉,低著頭不說話。


    施鵬道:“馮妹妹,跟老大喝一個啊。”


    馮甜兒看著我,像是鼓足了勇氣,咬著下唇端起酒杯:“老大,我敬你。”


    “這麽喝不行,怎麽也得喝個交杯吧。”我笑著說。


    “哦哦哦~~”其他人起哄,我看到馮立的臉兒都綠了。可想而知,這妹妹在他心目中是什麽地位,全家的小公主,一直嗬護長大,哪經過今天這個場麵。


    馮甜兒看著我,臉紅的像是滾了水。我眯縫著回看她,暗暗念動心咒。這套咒語隻對亡靈和道法中人有用,對於常人是沒什麽用的,但是它本身會產生一種同化的吸力,猶如漩渦。


    經咒一使出,會把常人微弱的神識,一點點的念力都給吸過來。


    我和這個女孩之間沒有任何肢體的接觸,僅是目光相碰,席間嘈雜已經聽不見了。女孩的眼睛裏,這個世界,隻有我一個人。


    我的眼睛猶如深邃的妖窟,在吸收女孩全部的念力。


    她徑直地看著我,猶如著魔了一般,呼吸似乎都停了。


    我停下心咒,她這才回過神來,手一抖,酒杯竟然脫手。我手疾眼快,在空中一把抓住,裏麵的酒沒有灑出一滴。


    施鵬在旁邊看了,鼓掌:“好功夫。”


    有個女孩嫉妒地要命:“我也要和老大喝交杯酒。”


    “去,你有什麽資格。”施鵬斥她。


    我把酒輕輕放在馮甜兒的手裏,輕聲說:“拿好了。”


    我慢慢把手臂探過去,和她交叉手臂,然後我喝我的酒,她顫抖著喝她的酒,一杯罷了席間都是掌聲。


    火哥哈哈大笑:“要不然我看就讓馮妹妹做壓寨夫人吧,今晚跟著老大走。”


    “你把嘴閉上!”馮立脖子上的青筋都跳起來了。


    我拍拍馮甜兒的肩膀,笑著說:“我看甜兒像是看自己妹妹,沒那麽多想法,你們不要多想。其實我也有妹妹,理解馮立的心情,哥哥一般都護犢子。”


    馮立尷尬笑,擺手說沒有。


    馮甜兒竟然主動拉著椅子靠近我,低聲說:“老大,能加你的微信嗎?”


    馮立的雙眼直了,沒想到妹妹會主動要男生微信。


    我伸出手衝著馮立攤開,表示沒辦法,這是你妹妹主動找我要的哦,然後拿出手機和馮甜兒互相加了好友。


    我心中感歎,我簡直就是個天才,這亡靈心咒居然還可以這麽用,一經對視,就能把沒有修行的普通人全都迷惑,這才叫真正顛倒眾生。


    席間觥籌交錯男女歡笑,我默默喝著酒,掃視全場,在我的眼裏,這些人都是渣滓。


    我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超越凡俗,超越紅塵,在追尋極樂中到達一種難以名狀的境界。


    酒席之後,我沒有留下任何女孩,富少偉讓馮立把她們再送回學校。身邊安靜下來,富少偉邀我喝茶解酒。屋裏隻有我們兩個,富少偉在默默伺候茶道,為我倒了一杯:“老大,你到底修的是什麽法,今天對馮立的妹妹也用了吧。”


    我抬頭看他:“你看出來了?”


    “嗬嗬,”富少偉說:“馮立對這個妹妹是掌上明珠的看待,輕易還是不要動那個女孩為好。馮立家裏很有些資源,把他籠絡住,以後對我們是個巨大的助力,不能因小失大,你說呢?”


    他把茶徐徐倒進茶杯,冒出熱氣。


    見我沒說話,他又道:“老大,明天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我問。


    “你應該見過的。”他道:“日本九將門的麗子女士。老大,你也知道,從我師父起,錦宴樓就私下和九將門有聯係。這個日本門派,我們是繞不過去的。”


    “你想讓我和他們合作?”我皺眉。


    “不,不,”富少偉道:“明天市中心三和大廈要舉行剪彩儀式,那是九將門的產業,邀請你去剪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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