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怨念已化的消息告訴給了劉家人,劉家人也大鬆了口氣,接著便對我們連連道謝。


    用劉慶的話來說就是:“二位大師是我們劉家的救命恩人,這次多虧了二位,不知二位大師想要什麽感謝,隻要我們劉家拿得出,一定滿足。”


    我正準備說這是我們的份內之事,結果一旁的陳二狗卻立馬搶著說道:“真的什麽要求都能答應嗎?”


    我不由一愣,心想這貨不會又要鬧什麽幺蛾子吧?心中不由一緊。


    劉慶點點頭,應道:“是的,隻要我們力所能及的,我們劉家絕不會說半個不字。”


    陳二狗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幾絲興奮的神色,說:“當然是力所能及的事了,太高的要求咱也不會提。”


    “那個啥,二狗,你可別太過份了。”我小聲的扯了扯他的衣袖,給他打打預防針,生怕這貨管人家再要錢。畢竟這次的白活兒是我們自己答應來操辦的,雖說沒想到期間會發生這麽多的麻煩,但是說白了,這確實就是我們該做的,如果管人家加錢,這樣總顯得有些不地道了。


    一旁的安琪兒好奇的問道:“不知道陳大師想要什麽?旦說無妨。”


    陳二狗嘿嘿的笑了笑,說:“我們兄弟倆都還是單身,如果那個啥……安琪兒能學古人報恩以身上許,那就太好了,嘿嘿……”


    “…………”


    我去!


    這一回,我真的是直接一個趔趄差點就一頭栽到地上去了,眼前一黑!


    他太爺的哦,雖然我一早就有些擔心這貨會說出什麽過份的要求來,比如要劉家加錢之類的,但是誰會想到他會提出這樣過份的要求來呀?


    這哪裏是過份呀?這其實就是過份,而且是太過份了,過份到另人發指的地步了。


    你太爺的,這種要求你也真敢提,就不怕別人把你打死嗎?


    頓時,我心裏就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整個人都不好了……


    再說劉家人,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極品,聽到這話,直接傻眼了,一個個眼珠子都瞪得差點掉出來了。


    劉慶更是直接就身子一歪,一頭栽到了地上。趕緊爬了起來,一臉的懵逼。


    這也不怕劉慶會懵逼,誰能想到,這年頭竟然還有人提這種以身相許的要求呀?


    而一旁的安琪兒也沒好到哪裏去,臉兒一僵,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生氣,臉都變得通紅。


    氣氛頓時變得無比的尷尬,所有人的表情都全是僵硬的。


    我就說嘛,跟這貨在一起,我就得事先挖好地洞,好隨時準備鑽進去,這太他媽的丟人了。


    為了打破尷尬,我趕緊笑道:“呃……那個什麽,我師兄這是跟諸位開玩笑的,大家不要當真。”


    劉慶也趕緊哈哈的笑道:“無妨無妨,年輕人嘛自然說話風趣,不過如果我這侄女真的看上了二位大師其中哪位,我們自然是高興不過了。”


    劉慶這說的自然是場麵話,打個哈哈就過去了。


    可是哪曾想,他對付的可是二貨中的極品,什麽叫極品?就是這家夥他和常人不一樣,反其道而行,不按常理出牌。


    果然,陳二狗聽到劉慶這麽說,於是就興奮了起來:“真的嗎?那實在太好了,不知道安琪兒看上我們師兄弟哪個了?”


    “…………”


    哎喲,臥槽,你妹的!


    我尷尬的捂著臉,不想說話了……


    劉慶也是老臉一僵,剛才的笑容還僵在了那裏。


    劉安琪也沒想到陳二狗會這麽的無恥,一臉不悅的道:“反正沒看上你。”


    “哦,那真遺憾。”陳二狗歎了口氣。


    此時,我心想這貨總該放棄了吧,正準備鬆口氣,接著就又聽到陳二狗點點頭說:“你能看上我師弟,我也是很高興的,以後你就是我弟妹了,咱們是一家人。”


    “…………”


    “嘭”的一聲響,我趕緊尋聲一看,劉慶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摔到地上去了。


    他趕緊爬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對我們笑了笑,說:“對,一家人,這次劉家全靠二位大師幫忙,如此恩情自然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


    劉慶確實是老練,一句話就把這個尷尬局麵給帶過去了。


    而我,也趕緊拉著陳二狗,生怕他再繼續說出什麽讓人想象不到的話來,問他餓麽?要不要去吃飯了?


    劉慶估計也是怕了陳二狗,立馬就反應過來了,趕緊點頭道:“對,吃飯,去吃飯。酒菜早已準備好了,二位大師請跟我來。”


    說完,就做了個請的手勢,當先給我們引路。


    去餐廳的時候,正巧我和安琪兒並排而行,我看了她一眼,正巧她也看向我,四目相對,她好像害羞似的,眼神立即躲閃,精致白皙的臉蛋頓時一紅……


    不過,她並沒有走開,而是一直走在我的旁邊,來到了餐廳裏。


    酒席很豐盛,劉慶要給我倒酒,因為想到晚上還要守夜,所以我便推辭了,於是劉慶陪陳二狗喝了起來,推杯換盞,喝得到最後都稱兄道弟了。看那樣子,不知道劉慶有沒有女兒,如果有的話,看那相見恨晚的樣子,說不定都會把女兒許配給他了。


    我吃飽之後,就離席先回靈堂去了。


    來到靈堂,就看到安琪兒已經守在靈堂前。


    我告訴她,晚上有我在,她可以回房先去休息。


    不過,安琪兒卻搖了搖頭,說她想最後多陪一陪父親,為他守夜。


    既然她有這份孝心,我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麽。隻不過,兩個人坐在靈堂前,氣氛有些尷尬,於是我就沒話找話的跟她說:“劉小姐,剛才我師兄……你不要介意哈,他這人就是這樣,說起話來滿嘴跑火車,但是他人其實很好,性格也忠厚。”


    “大師,你叫我安琪兒就好了。”安琪兒笑了笑,接著說:“沒事的,不過你那個師兄確實蠻有趣的一個人。”


    見她沒有生氣,我也鬆了口氣。然後對她說:“你也不要大師大師的叫我了,我叫史記,你就叫我史記吧。”


    確實,對方和我差不多年紀,一口一口大師,我聽著都別扭,感覺人都被叫老了。


    安琪兒點點頭,說:“我就叫你史哥吧。”


    我想了想,史哥?這名字聽上去咋不太中聽呢?是死哥,還是屎哥?於是我就說:“你還是叫我史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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