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飛柳在奔回宮殿的途中哭得涕泛交流,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樣傷心欲絕的哭過。


    父皇與母後都很寵愛他,他的地位僅次於王兄,兄長也對他甚是和善;底下巴結他的人成千上萬,自己又長得非常俊美,女人都四成堆的靠過來,從來沒有人敢違逆他的心意,還不知好歹的對他說出難聽的話。


    王兄雖然之前有對他動怒,但也隻是氣了一下而已,他似乎早已知道自己的脾氣難改,也就順著他了;可是那個死肺癆鬼竟敢這樣的損他、罵他,自己都任他親、任他抱了,他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沁飛柳撲倒在床上放聲的哭泣,他覺得寂寞,也覺得痛苦,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了好幾道一樣的刀刀見血。用見血還不足以形容自己的慘狀,簡直就是一把刀插在他的心頭,痛得他的心好似快四分五裂似的。


    "我是鬼界的王爺耶!他是什麽下賤的人類,竟敢對我這樣說話?"


    他用力的敲著床板,剛了的傷痛全轉化成了熊熊的怒火。


    "我要讓他知道我沁飛柳不是沒有人要,有多少女人等著我的疼愛。他這死肺癆鬼要人才沒人才、要錢財沒錢財,要地位也沒有地位,他竟敢如此鄙視我,我一定要讓他自覺渺孝自覺他根本就比不上我!"


    沁飛柳用力的擦幹淚水,在洗了把臉後,便召了他成群美的宮女,浩浩蕩蕩的朝冷香殿出發。


    沁飛柳正要一腳踢開冷香殿的門,突地門被阿狐打開,阿狐看到他後麵有一大群美少女簇擁著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從來沒看過一個男人竟有這麽多女人服侍的場麵。


    阿狐吃驚的道:"主人、主人正在休息。"


    無爭罵完了他,竟然還有心情休息?沁飛柳原本熊熊燃燒的怒火,現在變成了足以燎原的大火,燒得他的眼裏殺氣騰騰。


    "把他叫起來!王爺我今天要巡視這座冷香殿,看有沒有刺客躲在這裏,據報這裏躲了好幾個刺各。想要暗殺我王兄。"


    "但是,王爺你剛才才來過而已,有沒有刺客,王爺剛才沒見著嗎?"阿狐猶如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王爺剛才才來過,還莫名其妙的發了頓脾氣;如果有刺客早就發覺了,現在他又要來查刺客,不是怪異至極?更何況哪有人查刺客不帶侍衛,反而帶了一群嬌嬈的美女?


    "你再多嘴,小心我掌你的嘴,快給我讓開!"


    阿狐心想,若是別人,他一定不會讓開,但是王爺每天都來,主人也都讓他進來,所以應該是可以讓他進來的。


    但是他看了看沁飛柳身後的美女,有些遲疑的道:"王爺可以進來,可是主人不喜歡別人吵鬧,可不可以請這群姑娘留在外麵?"


    "這群都是我的隨身宮女,為什麽要讓她們留在外而?統統給我進來,他怕吵,我偏要吵死他!"


    阿狐還要說話,裏麵便傳來不耐煩的低語聲:"他要進來就讓他進來,以免他又一狀告到寒心那裏,說要處死無爭。"


    沁飛柳張大了嘴,看向阿狐。"於晴碧來了?"


    "嗯,主人正在跟神子說話。"


    一聽自己的死對頭在無爭身邊,沁飛柳就很不是滋味,心頭覺得酸酸、辣辣的,而且無爭剛才口口聲聲地說於睛碧如何的好,自己如何的比不上他,自己怎麽可能咽得下這口又酸又辣的氣!


    "統統給我進去!"命令完之後,他便帶著一群美女進入冷香殿內。


    這宮殿極小,他帶著大批人馬進入,幾乎把這裏擠得水泄不通。


    一進入屋內,瞧見床上的景象後,沁飛柳的嘴巴張大到好象連好幾個鶏蛋也塞得下。


    床上是一幕香纏綿的景象,一個躺在床上,一個坐在床邊;雖然兩人沒有什麽肢體接觸,但是於晴碧穿著之暴露,讓他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於晴碧等於是沒有穿嘛,他身上隻圍上一塊破布而已。


    沁飛柳氣得差點吐出血來,他一直比著於晴碧,登時說不出話來。


    那仿佛用最美的白玉所凝聚成的肌膚,每一寸都晶瑩剔透,胸前的紅乳若隱若現,讓人心癢難耐;一條白皙滑嫩的玉腿勾著另一條一樣細致的腿,破布的長度隻到大腿,這簡直就是一幕令人臉紅心跳的情色場麵。


    更何況,擁有這副完美身軀的主人,還有一張絕世的花容月貌,再加上他所散發出來的邪氣與靈氣,更加使人心旌動遙


    美,幷不足以形容於晴碧的麗,他現在可以完全明白,為什麽一向冷情的王兄,一見到於睛碧就心動不已,再也無法冷靜。在他身後的那些美宮女,跟於晴碧一比起來,簡直可以說難看到極點。


    不過,以前會讓他有所衝動的美景,現在隻讓他氣得胸口起伏不已,他怒罵道:"你、你身為鬼後,竟敢對我王兄不貞?"


    於晴碧掏了掏耳朵,睨了他一眼。"請問天底下最小的沁飛柳王爺,你是哪隻眼睛看到我對你王兄不貞了?"


    氣惱於晴碧一開頭的侮辱,沁飛柳毫不客氣的破口大罵:"你穿得這麽暴露坐在一個男人身邊,還敢說你沒罪?"他轉頭命令一名宮女:"去給我請帝尊到這裏來,說我見著鬼後的奸情。"


    那名宮女立即領命去做。


    於晴碧拍了拍無爭的胸膛,口氣曖昧的道:"喂,你聽見了沒?他以為我們兩個有一腿呢!"


    "哦,是嗎?"無爭冷淡的睜開一隻眼睛,然後再睜開另一隻,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你們這對狗男女,不對,是狗男男,竟然淫亂宮廷,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們簡直是下流到極點!"


    於晴碧根本連看也不看他,"無爭,他說我們有一腿,那就有一腿給他看看如何?"


    "隨便你,我想睡了。"無爭又閉上雙眼。


    此時,於晴碧把自己的腳伸進去無爭的被子裏,輕輕地磨蹭著無爭的腳,好象在撩撥無爭的情欲。


    這怎麽得了!於晴碧竟敢亂摸無爭的腳,無爭是他的,怎能讓於睛碧這賤男人給占去。


    沁飛柳奔到床前,拍床大叫:"給我停住!於晴碧,你這下賤的男人,有了我王兄還不夠,竟然還敢動無爭。"


    沁飛柳越罵,於晴碧臉上的神色就越陰沈,他惡意的道:"你罵我賤?那我就賤得徹底!無爭,你好壞,抱住人家好不好?"


    於晴碧對著無爭說話,冷冷的語音馬上轉變為甜絲絲的口氣,而且一隻手已經探向無爭的胸口,慢慢的輕撫;於晴碧如流瀑般的黑發,飄落了幾絲極香的頭發落在無爭的臉上。


    沁飛柳氣得幾乎快昏倒,他用力的推開於晴碧,急忙的上了床,霸占了無爭身邊的位置,還死命的抓著無爭的衣服,"於晴碧,你給我走開,要不然等一下我王兄來了,就有你好受的!"


    "你王兄來也照樣惹不起我。"似乎提到了沁寒心,於晴碧就更火大。


    門外傳來幾聲重重的腳步聲,當房門被推開時,來者是個高大的英俊男人,渾身的冷冽氣質,圍觀的宮女立刻跪下叩頭。


    "帝尊萬福。"


    "全給我出去。"沁寒心冷冷的命令,在看到於晴碧的模樣時,聲音變得十分低沈。


    見宮女們頭低低的走出去,沁寒心立刻走到了床邊,他脫下身上的衣服蓋在於晴碧身上,冷冷地道:"再不聽話,我就打你了。"


    於晴碧把衣服往沁寒心的臉上丟去,他甜甜地笑道:"那你打我好了,是你不準我穿衣服的。"


    沁飛柳恍然大悟。原來於晴碧不穿衣服,隻蓋了塊布,不是因為他要勾引無爭,也不是他和無爭做了見不得人的事,而是王兄的命令。


    沁飛柳聽得眼睛睜大,無爭則是輕咳了幾聲,沁寒心的臉上也露出了幾絲尷尬。


    "這個我們回殿裏再談。"


    "有什麽好不敢談的,怕人家聽嗎?男子漢敢作敢當,你陪著臣子去尋歡作樂很好玩啊,裸女好看嗎?"


    沁寒心的眼睛往上一瞟,有些不悅地說:"我是一國之君,看了幾個裸女會怎麽樣嗎?你再這麽無理取鬧,小心我……"


    "小心你廢了我是不是?那好得很,你趕快廢了我,反正鬼界無聊死了,每天在宮裏也悶死了;無爭,我們回人間去,如果找不到好男人,我就嫁給你,反正你我已經這麽熟了,我懷別人的孩子,你應該不會介意才對。"


    無爭不曉得有沒有認真在聽,因為他麵無表情,但他聳了聳肩,回答了於晴碧的問題:"我喜歡孩子。"


    沁飛柳一驚,這簡直就是無爭變相的向於晴碧求親了。


    沁寒心抓住於晴碧的肩膀,惡狠狽的表情都出來了。"你若敢要我的兒子去叫別人爹,我一定會再把你關進水牢,再上你二十四道枷鎖。"


    "好啊!那孩子生下來後給你,你就把我廢掉,我回人間去好了,反正你是鬼男的帝尊,三妻四妾還太少,可能要後宮粉黛二十人才滿足得了你;到時候,你愛看多少裸女就看多少裸女,我想那些姬妾,沒人敢對你說什麽的。"


    於晴碧一說完,就取下胸口的項鏈,作勢要往下丟去;沁寒心握住他的手,這條項鏈是身為鬼後的重要信物,他現下要丟掉,不就表示他不想當鬼後了?


    沁寒心被他的無理取鬧氣得臉都紅了。"碧,別再胡鬧了!我們的孩子你不想照顧嗎?你真的不想要嗎?"


    "你放心,我會趁著你跟別的女人尋歡作樂時,來鬼界看他。以你跟我度過的美好時光看來,其實這些時間還滿長的,我不會讓這個孩子變成像你這麽獨裁的人,我會疼他、愛他的。"


    沁寒心心中一凜,於晴碧說到做到,他也許真的會馬上回去人間界,說不定還會跟別的男人廝混在一起;他在鬼界雖是鬼帝,但怎麽可能管得住他在人間界的一切作為?所以他不能讓他離去。


    沁寒心抱住了於晴碧,不甘願的坦白:"我沒有看。"


    "我怎麽知道你沒有看什麽?"


    沁寒心怒吼:"我沒有看那些裸女!我沒有興趣,你聽見了嗎?"


    "胡說八道,朝臣都說帝尊福不淺,那些裸女個個不要臉地輪流坐在你的腿上,讓你摟在懷裏,還有兩個攀在你的左手跟右手上,你當我是白癡,什麽也不知道嗎?"


    沁寒心吼得比他還要大聲:"她們坐在我的腿上,有那麽重要嗎?那時候我覺得煩得要命,一心隻希望這個鬼宴會趕快結束;若不是因為我是帝尊,不能離席失禮,我早就已經離席了。我隻希望趕快回去抱你,她們坐在我腿上,我根本就沒有感覺,更何況她們個個連你的寒毛都比不上,我會去看上她們嗎?"


    "你少騙我了,他們都說你當場就有反應,你還敢騙我?我沒這麽好騙!"


    沁寒心抽腿怒斥:"那是因為我的心思沒放在她們身上,我是想起你在我懷裏的情形,才會忽然變得衝動的。"


    於晴碧的怒臉霎時丕變,他狐疑的問:"真的?"


    "一堆女人坐在我身上,還沒穿衣服,而我卻一點反應也沒有,這種事我需要騙你嗎?"


    "那你為什麽回來宮殿時不說?"


    沁寒心氣得頭發幾乎直豎。"有機會讓我說嗎?你已經全都說完了,又吵又鬧的,連衣服也不穿了,既然你不穿,那就不要穿好了!"


    於晴碧狐媚一笑。"不穿真的沒關係嗎?"


    說著說著,於晴碧好象就要拿開他身上的那塊布一樣;沁寒心連忙用手、用身體,把於晴碧的全身蓋得死緊。


    沁寒心氣急敗壞的怒罵:"你這小浪蹄子,勾引了我還不夠,現在還想給誰看你的身子?這邊還有兩個大男人呢!"


    沁寒心的怒罵被了晴碧甜甜的吻上嘴之後,全化成了歡愛的呢喃。


    於晴碧摸著他的臉頰,嗲聲嗲氣的道歉:"對不起嘛,因為那時我氣得要命,雖然我知道你愛我,但是人家還是會嫉妒你看別的女人的。"


    "就跟你說我根本沒看!就算女人擺在我眼前,我的心思也不在那裏,你到底還要我說到什麽時候?"


    "別氣人家了好不好?我回去補償你啦,求求你嘛。"


    於晴碧用嬌柔的語氣在沁寒心的耳邊求饒,軟綿綿的小手也順著沁寒心的胸膛而下,見沁寒心的呼吸忽然加快,於晴碧嬌笑出聲。


    "你色死了,竟然又、又那個了,這邊還有別的人呢。"


    無爭雖然沒說話,但是似乎早已知道於晴碧指的是什麽。倒是沁飛柳還一直維持在剛才無爭好似向於晴碧求親的震驚狀態下,於晴碧他們說的話,他完全沒聽到。


    沁寒心抱住了於晴碧,於晴碧則朝無爭揮了下手。


    "無爭,我要回去了,你自己保重身體,我回去跟寒心聊聊天了。"


    於晴碧說完了話,他與沁寒心兩人就又和好的回去了,屋裏又剩下無爭跟沁飛柳,而沁飛柳還坐在無爭的床頭怔楞。


    無爭閉眼而睡,滿室靜寂,而沁飛柳也一直呆著。


    過了差不多一刻鍾,沁飛柳終於從呆楞中驚醒,他舉起手來,他一動手,就是撲到無爭的身上拍打。


    "你不要臉!竟然連我王兄的人也想要;你下流!連於晴碧有了孩子,你也喜歡?"


    沁飛柳一撲過來,無爭就讓出了位置,幷順勢把他壓在身下,讓他一下也沒打到。


    沁飛柳的怒氣不降反升,他一邊手腳幷用的亂撲亂打,眼淚也一邊落下。"你下流、下賤、不要臉,於晴碧跟我王兄和好了,痛死你的心算了。"


    "你罵夠了沒?"


    無爭冷冷的語氣,讓沁飛柳更委屈的眼淚直落,他大吼大叫:"罵不夠!永遠也罵不夠,你下賤、下流、不要臉!"


    無爭熱情的唇落在他的唇上,他用手大力的打著無爭的後背;無爭抓住他的手,強硬的扣在他的頭上,從他的唇吻到他的鎖骨。


    沁飛柳覺得自己的身體好似在燃燒,像是要燒成一堆灰一般的狂熱旺盛,原本搥打著的手轉為抓住無爭的衣服,他哭喊:"你別碰我!我討厭你、恨死你,你去跟於晴碧成親,看人家現在還要不要你這死肺癆鬼!"


    沁飛柳看著自己的衣物一件件地被褪了下來,無爭赤裸的胸膛與他相觸,那異樣的感覺筆墨難以形容;無爭吻著他的頸項、胸口,留下了許多的痕跡。


    突地,沁飛柳被屈起了腿,無爭的熱物穿刺進他的體內,他痛得不斷哭泣,卻仍緊緊抓住讓他這麽疼痛的無爭。


    所有的感情都釋放了,他不要無爭跟於晴碧在一起,死也不要!無爭是他的,從一見麵開始,就是他的了!


    沁飛柳掩著臉哭喊:"別不要我!我喜歡你,好喜歡你!我會好好地愛你;若你跟別人在一起,我一定會死掉的,一定會的!求求你,喜歡我好不好?我會乖乖的,不會再亂發脾氣了,無爭,別討厭我!"


    無爭的嘴唇落在他的唇上,連他臉上的淚水也一一吻幹,無爭從頭到尾不發一語;但他不斷地親吻著沁飛柳的每一寸肌膚,最後總會落在他的唇上,給予最纏綿的深吻。


    過了一會兒,身體的痛感變成了至上的喜悅,沁飛柳顫抖著雙唇,發出情不自禁的嬌吟,然後再次被無爭的唇給覆上,失去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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