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自貴和田曉荷一起站在張天賜的麵前,施禮問道:“法師,有何差遣?”


    “無心觀那邊,什麽情況?”張天賜問道。


    “我們守在外圍,看不到裏麵的情況。根據阿紫來回傳信的消息看,那裏並沒有什麽異常。觀主無心道長,也還在觀中,未曾外出。從下午到現在,隻有一個中年香客進去過,大概十分鍾以後,又離開了道觀。”龔自貴回答道。


    張天賜點點頭,吩咐道:“你們兩個,去東郊一帶,尋找一個廢棄的窯場,看看窯場四周的環境,再回來告訴我。”


    龔自貴和田曉荷答應一聲,飄然而去。


    金思羽這才放心,給張天賜準備晚飯。


    晚上八點的時候,龔自貴和田曉荷回來了,匯報道:“東郊一帶,過了三環路七公裏,有一個窯場,附近有好幾個孤魂野鬼在轉悠……”


    “那應該是大光頭饒光華派出的小鬼,窯場附近,有沒有看見什麽人?”張天賜問道。


    “目前沒有。窯場向北,是一個水泥預製廠,不過處於停工狀態。”田曉荷說道。


    “好,你們兩個,準備和我一同行動,但是今晚還有大光頭參加,你們不能在大光頭麵前暴露。”張天賜走了幾步,道:“你們遠離我,在外圍警戒,如果發現情況,就用暗語示警。”


    龔自貴和田曉荷一起點頭,又商定了一些暗語,便先一步向東郊而去。


    張天賜也收拾了一些東西,換了一套利索的夜行衣,渾身黑色,告別金思羽,轉身出門。


    “小心啊天賜,我在家裏等你。”金思羽送出門外,說道。


    “我會的,姐姐放心。”張天賜一笑,揮手進了電梯。


    十點,張天賜出現江濱雅苑小區門前。


    牆角下,大光頭勾著腰,也一身黑衣,戴著帽子,躲在牆角下招手,一邊低聲叫道:“這裏,我在這裏啊!”


    張天賜走過去,笑道:“饒大哥,這麽躲躲藏藏地活著,不累嗎?”


    “有什麽辦法?十幾年都是這樣過的,唉……”大光頭歎了一口氣,拉著張天賜就走。


    拐過街口,大光頭帶著張天賜上了路邊的一輛黑色轎車,向東駛去。


    張天賜看了一下,大光頭的車也換了,應該是租來的,車上掛著本地牌照。


    天氣陰沉,無星無月。


    大光頭開車向前,一邊說道:“張老弟,到了那地方,我們見機行事。我先引走兩條大蟒,你幫我把菊花搬出來……”


    “行啊,可是假如遇上菊花主人,怎麽辦?”張天賜問道。


    “動手之前,我會妥善安排的。如果遇上菊花主人,隻好委屈他一下了。”大光頭奸詐地一笑。


    “你不會殺人越貨吧?”張天賜問道。


    大光頭搖頭,道:“那個犯法,我怎麽會做?我隻要打暈了菊花主人,把他捆起來就行了。”


    這樣就不犯法了?五十步和一百步的關係而已,張天賜哭笑不得。


    過了三環路,果然在七公裏左右,大光頭停了車。


    “到了嗎?”張天賜低聲問道。


    大光頭點點頭,道:“前麵不遠就是,我們悄悄走過去。”


    張天賜打開車門,左右四看,隻見東南方的夜色中,依稀可見窯場的大煙囪。


    “菊花就在煙囪下麵,跟我來……”大光頭跳下公路,走在田野上,向著高高的煙囪而去。


    “等等,我方便一下。”張天賜卻站在當地,掏家夥方便,一邊說道:“我膽小,一緊張就尿急。”


    大光頭沒奈何,隻好站住腳步等待。


    “咕咕……月光光,照大床!”忽然間,窯場方向傳來這不男不女不倫不類的聲音。


    “什麽聲音?”大光頭吃了一驚,豎起耳朵細聽。


    “是啊,什麽聲音?”張天賜也故作驚悚,扭頭張望。


    其實張天賜知道,這是田曉荷的暗號。事先約好的,這句話的意思,代表四周沒發現危險,可以正常行動。


    大光頭聽了半晌,嘀咕道:“好像是鬼叫啊……”


    “啊?還有鬼?”張天賜叫了起來,道:“太嚇人了,饒大哥,我不想去了,我膽小。”


    “我是捉鬼法師,你跟我在一起,怕什麽?”大光頭從口袋裏找出一張紙符,塞進了張天賜的口袋裏,道:“你裝著這個,百無禁忌。”


    張天賜勉強答應,跟著大光頭,摸著黑,高一腳低一腳地向窯場走去。


    漸走漸近。窯場的大煙囪,矗立在夜色下,像獨腳怪一樣。


    大光頭帶著張天賜,在一處荒草中潛伏下來,低聲說道:“張老弟,你先在這裏等我,我去偵查一下,再回來接你。”


    “好好好,你快去快回。”張天賜求之不得,說道。


    大光頭點點頭,貓著腰向窯場走去。


    張天賜急忙掐指念咒,將龔自貴拘了過來,低聲問道:“窯場裏什麽情況?”


    “沒人,一個人都沒有。大煙囪下麵,是一個地窖,裏麵有兩條大蟒,守著菊花……”龔自貴低聲說道。


    “你看到菊花了?”張天賜問道。


    “是的,煙囪附近,有小鬼守護,但是那些小鬼的道行不夠。田曉荷引走了他們,我趁機偷看了一眼。”龔自貴點頭,道:“那個地窖是封死的,隻有一個小孔可以看到裏麵。法師,我擔心是陷進,故意引我們過來的。”


    張天賜想了想,道:“這個我會小心,旁邊的預製廠,也要看看,防止有人躲在裏麵,實施偷襲。”


    龔自貴嗯了一聲,轉身飄走。


    不大工夫,大光頭溜了回來,低聲道:“老弟,一切正常,窯場裏麵一個人都沒有,我們趕緊行動。”


    張天賜點點頭,跟著大光頭逼近窯場。


    窯場規模不小,現在廢棄了,還可以看見麵積巨大。


    兩人一路摸索到煙囪下麵,從南方的窯門裏走了進去。


    進了窯門,大光頭打開電筒,照向爐膛的位置,努嘴道:“就在那裏……”


    張天賜走過去,發現爐門被封死了,隻留了一個小孔。


    透過這個小孔,可以看見裏麵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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