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哇。」少夫人厲害了,真是指哪哪發財。


    小安子:「哦。」他完了,啥時候才能幫主子賺到金山!


    陳太醫是個癡人,一想到自己手裏驗出一座金山,哪裏還顧天色將黑,催著趙曦給了幾十兵士前往山裏。


    等一切安排妥當,船上方清淨下來。兵士都是自己親信,且有馬剛囑托,出不了岔子。倒是內宅之人,容易走漏了風聲。


    趙曦盯著伺候連翹的兩個嬤嬤、四個丫鬟和幾個三等仆婦,盯得他們腰彎得更加厲害。最後還是李嬤嬤開口:「大公子,可是有所吩咐?我等雖是婦人,卻也知誓死盡忠。」


    連翹雖不知趙曦葫蘆裏賣什麽藥,卻也不添亂不多嘴。此時見李嬤嬤如此說了,隻好輕聲叫了一聲:「相公。」


    見小媳婦都開口了,趙曦方才笑道:「嬤嬤幾個都是府裏老人,自我母妃便十分信任,何況是我,隻有更加敬重的份。隻是昨夜凶險,我和少夫人一起殺敵,雖最後險勝,卻也膽戰心驚。這種事情,我怕母妃聽了後怕,還是莫讓她擔心的好。」


    李嬤嬤帶頭跪下:「大公子吩咐的是,老奴絕不拿這種事情叨擾王妃。」


    大公子敲打她們,是怕漏到王妃那裏,當婆婆的責怪兒媳就不美了。說來昨夜少夫人被賊人擄走,她們也有責任。若真要罰,她們死不足惜。往後再不提這事,對誰都有好處。


    其餘幾人也想得明白,紛紛跪下表態。


    連翹緊緊握住趙曦手臂,沒想到他親自出手了。本來她還想如何和李嬤嬤說此事,畢竟瞞住他人簡單,但要讓她們瞞住王妃,就顯得她不夠地道。隻是這樣一來,本沒有什麽事兒,反倒好似惹了一身髒。


    趙曦出手則不必有任何顧忌,簡直解了她的大難題。


    揮手讓人退下,趙曦反握住連翹的小手,將她摟到自己懷裏:「娘子受委屈了,是我不好。」


    連翹眼淚流了下來,將腦袋埋進趙曦肩窩裏:「相公,你待我最好。」


    她曾經受了很多苦,以為這世間困難隻能一個人咬牙承受,早學會了默默忍受。可自從身邊有了這個男人,便一直為她遮風擋雨。昨夜一有不順,她就埋怨起他來。


    順境容易讓人矯情,於她便是如此了。


    當初丁氏那樣磋磨她,她都撐了過來。如今趙曦對她這樣好,反而時不時鬧小脾氣。反思之後,連翹越發覺得自己不對,緊緊攀附著趙曦。


    趙曦本隻是失而複得更加珍重,此時溫香暖玉主動投懷送抱,他哪裏還受得住。望著梨花帶雨的水汪汪雙眼,忍不住舔了舔即將滴落的淚水。


    連翹一顫,閉住雙眼,睫毛卻像蝴蝶一般忽閃忽閃飛舞,紅豔豔的唇也跟著翕動,如等待被采擷的花骨朵一般。


    輕輕吻上去,甜蜜蜜抑製不住,將人抱在榻上,緊緊纏繞在一處。連翹雖羞恥,卻也記得李嬤嬤當初所言,小手兒有些冰涼,冰遇到火,自然激起無限漣漪。


    雖之前看畫本子,夜裏有過幾次夢,第二日濕了褲子。可被綿綿軟軟小手折騰實乃第一次,趙曦很快便敗下陣來。隻是初嚐美妙滋味,哪裏能忍得住,恨不能找一個花心折騰幾千幾萬次。


    等第二次罷了,連翹手腕子都酸了,手指頭更是累得僵住,哪裏還依他。嗔怒道:「你個登徒子,如今不過十幾歲便如此放縱,不出幾年便會廢了。」嬤嬤教導過,過猶不及,為了身體也不能太過隨著男人。尤其是玩鬧過了便沒了新鮮,日子要一步一步慢慢過才行。


    趙曦趴在連翹身上不願下來,若不是還有一絲清明,真想不管不顧一番。


    原來讀那種「從此君王不早朝」之類的詩詞,心裏還笑話老男人至於如此情情愛愛。現在嚐到美味才知什麽叫欲罷不能。他年紀輕輕就恨不能長在小女人身上,何況精力不足的老男人,若真放縱一夜,便是想起也難吧。


    見趙曦耍賴,連翹踢了他一下。趙曦趁勢握住小腳,滑滑嫩嫩,手感極好。想起去年小媳婦腳丫子腳底還有薄薄繭子,今年便成了嫩豆腐。


    「癢。」連翹不依,想要將腳收回。


    趙曦將兩隻腳都握住,湊到她耳邊:「剛剛是小手,這會用腳如何?」說著蠢蠢欲動。


    連翹一巴掌揮到他腦袋上:「浪蕩子,我若告訴母妃,看她怎麽整治你。小小年紀不保養身子,等你過幾年想生兒子都難。」


    看著比自己小的媳婦教訓自己,趙曦臉也有點紅。他自是知道保養之道,可實在是忍不住。「就今晚,我保證明天就一個人老老實實睡覺。」


    他比誰都懂。前朝有一個繼後為了養廢元後留下的太子,在他十歲那年就安排了大宮女刻意勾/\引。小孩子不能控製,從此日夜放縱,十五六成親後,孩子卻生不出來了。等查出原因,皇後一推三不知,誰也奈她不何。


    這種不漏痕跡的醃臢事情在皇家太多,他們這些人打小便防著。他還覺得美色不算啥,有什麽好玩,現在才知道自製有多難。


    連翹才不會哄他,大聲吩咐人準備熱水,將趙曦順便趕出房去。


    李嬤嬤親自來送水,聞了聞空氣中味道便懂了是什麽情況。再一看主子衣服淩亂,卻還是完整無缺,便也不多說,隻伺候著主子洗漱便是。


    至於趙曦,他明明累了兩次,精神頭卻越發足了,大冬天半夜三經叫了幾個人陪練,直累的直不起腰來才倒頭便睡。


    第二日,連翹一個人靜靜坐在船艙窗戶往外望去。趙曦見了好奇:「往日這個時間你不是在練字便是在做針線,怎今天如此清閑。」


    連翹回頭,橫了他一眼,不想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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