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一聽,頓時愣住了,脫口而出道:“什麽?陳大瞎子?”


    段天怒苦笑著點點頭道:“這個劉俊臣,我倒是認識,比我小十來歲,我還沒被驅逐出村的時候,他就跟隨陳大瞎子學藝了,那時我已經成小夥子了,他還是個七八歲的毛頭孩子,沒有什麽接觸。”


    “後來我雖然被驅逐出村,由於我哥和我暗中有聯係,所以我也知道楊家坪的人和事。”


    “劉俊臣長的斯文,有點孤傲,十五六歲就挺厲害了,但是陳大瞎子這人私心重,很多手段都不肯教,這家夥挺聰明,陳大瞎子不教,他就纏著胖丫教他,胖丫比他大上三五歲,劉俊臣長的又清秀,一來二去,胖丫就喜歡上了這個師弟。”


    “那時候,胖丫還是個大姑娘,雖然高點,但並不像後來那般肥胖,相貌也算姣好,陳大瞎子明白了閨女的心思之後,就琢磨著將劉俊臣招為女婿。”


    “但劉俊臣是兒徒,從六七歲就在陳家,一直生活了十來年,是和胖丫一起長大的,所以隻將胖丫當成姐姐一般,並沒有半點兒女私情,一明白胖丫的感情後,立即以遊曆為名跑了。”


    “誰知道這一跑,就遇上了葉小青,兩人一見鍾情,陳大瞎子為了胖丫的幸福,何況葉小青的師父和他還有過節,自然不同意,葉小青師父也不同意,兩人就私定了終身。”


    “這自然惹得陳大瞎子大怒,就將劉俊臣逐出了師門,葉小青也被逐出了師門,胖丫也因為此事,受了很嚴重的刺激,暴飲暴食,就成了後來那副模樣,也再未找過對象。”


    楊子聽到這裏,心裏有點心疼胖丫,要是嫁了劉俊臣,胖丫估計不會慘死在楊家坪,但劉俊臣做的也沒錯,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雖然青梅竹馬,卻也很難上升到男女之情,隻能說兩人沒那個緣分。


    當下眉頭微微一皺道:“要按這樣說,兩人應該早就在一起了啊?反正都被逐出師門了,怎麽還會沒在一起呢?”


    段天怒一搖頭道:“至於為什麽還沒在一起,我就不大清楚了,不過他們倆剛被逐出師門的時候,確實在一起過一段時間,還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後來忽然就銷聲匿跡了,我對他們沒上心,也就沒打聽過。”


    楊子點頭道:“這裏麵肯定還有什麽原因,我得先搞明白,才能對症下藥。”


    話剛說完,又有人咚咚咚砸門,楊子應了一聲,將門一開,卻是金玉珠來了。


    當下將段天怒介紹一遍,就隨口問了一句:“玉珠,我問你個事,一對熱戀中的戀人忽然分開了,有哪幾種可能?”


    金玉珠一愣,脫口問道:“誰啊?”


    楊子就將劉俊臣和葉小青的事說了一遍,金玉珠一聽就樂了,說道:“這事包我身上了,跟我走,咱們先去找劉俊臣去,這事十有八九,問題是在他身上。”


    楊子一愣,狐疑道:“為什麽?”


    金玉珠翻了楊子一眼道:“女人在戀愛中,智商幾乎為零不說,寬容度也大到沒邊,一般情況下,小誤會小別扭,隻要男孩子肯哄一哄,女孩子很快就會忘了,不會出現這種你心裏有我,我心裏有你,就是不在一起的局麵,我敢保證,問題一定出在劉俊臣身上!”


    楊子一點頭道:“好像有點道理!”


    金玉珠一翻眼道:“什麽叫有點道理,絕對是真理好不好?總之你別管了,這事交給我就行。”


    當下三人出門上車,楊子上回一直跟著劉俊臣到學校門口的,倒是輕車熟路,片刻到了學校,一問傳達室,劉俊臣卻不在學校,被一個縣級市的學校借調去了,聽說要好幾天才能回來。


    金玉珠現成的車,而且也不太遠,當下驅車直接去了縣級市,一個多小時趕到學校一問,劉俊臣確實來了,但又到鄉級學校去了,三人立即又追到鄉級學校,劉俊臣竟然還不在,說是去了校長家了。


    而且這一次,老師說話的時候,言語閃爍其詞,好像在隱瞞著什麽?


    楊子當時就起疑心了,打聽了校長家所在,再次驅車前往,一到校長家門口,就發現門口已經圍了一堆人,頓時疑心大起,下車一打聽,竟然打聽出一樁奇聞來。


    怎麽回事呢?


    校長撞邪了!


    這校長姓張,已經快退休了,在學校做了半輩子行政工作,脾氣極好,是個忠厚長者,在當地還是挺有威望的。


    張校長有個習慣,就是每天早起釣魚,江南水鄉,鄉裏有好幾個水庫,張校長常去的就是最大的北角水庫,這北角水庫實際上就是長江的一個支流,常年不幹,張校長每天早上,風雨不動,釣兩個小時去學校。


    可就在前天,出事了!


    什麽事呢?當天晚上張校長做了個夢,夢裏有個黑臉老頭,拿著根拐杖,跟他說讓他第二天別去釣魚,他的子孫要過境,求張校長手下留情。


    張校長是文化人,根本不信這一套,夢醒之後,也沒往心裏去,一大早還是去了。


    這一去不得了,到了水庫邊一下竿就沒停過,全都是二三斤的黑魚,一條接一條的拉,拉的手都軟了,魚護直接裝不下了。


    要說都釣這麽多了,也該收竿了,可這釣魚人遇到這麽好的魚口,哪裏舍得走,特意打了個電話去學校請假,一直釣了半天,足足釣了四五百斤,全是黑魚,一條雜魚都沒有。


    他當然吃不了這麽多,但也都二三斤一條,放生舍不得,就一起賣給了魚販子,賣了好幾千塊,十分高興。


    可當天晚上,就高興不起來了!


    晚上又做了個夢,還是那黑臉老頭,一見麵就拿拐杖戳張校長的頭,一邊戳一邊罵道:“你殺我子孫二百一十六,我就敲你二百一十六杖,能活你命好,死了當償命!“


    這一通戳,足足戳了幾十杖,隨後那黑臉老頭消失不見了。


    可張校長第二天起床,整個腦袋上卻滿是瘤包,疼的是呼天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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