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拉的這句話無疑是戳中了眾人的內心,最先反應的是仡家五兄弟。


    “打什麽打,誰要是耽擱老子賺錢,幹你娘的。”


    任天青說“岩兒,你們之間的事情以後再算,當下還是要以大局為重。”


    “父親!”任少岩有些不死心的盯著我。


    朱媽媽與朱兒站在一起,她神色嫵媚道“第一次見你,也沒覺得你有多大的魅力,可今天連堂堂鬼王派的金閻王、全真鍾自灼,第三第四兩大高手都來幫你,佩服啊。”


    金公明謙遜道“公明隻是覺得張兄弟比較投緣而已,至於排名都是一些人閑著沒事兒編著玩的,華夏地大物博,若是把排名當回事,那可真的坐井觀天了。”


    杜海朝立刻說“對對對,我非常讚同你這句話,天底下能人異士有很多,比如說我,杜家百年一遇的天才少年,雖然沒有排名,可大少爺差點沒被我弄死。”


    “放屁!不服氣我們再打!”


    “打就打!”


    六爺與任天青同時咳嗽一聲,分別把這兩個不省心的男子拽回去。


    聚義堂二位臉譜皆以重傷,就連公孫勝同樣狼狽。


    六爺堅定的表明立場,紅門子弟絕不恃強淩弱,但也同樣不會受人欺淩,如若不交人,那就死磕到底。


    阿普拉說“紅門內部的事情我不管,如果你們要打,那就出去打,包括公孫先生,咱們之前的約定與交易統統作廢,我會再繼續找別的合作夥伴。而且我的意思也代表龍小姐的意思。”


    公孫勝仔細斟酌片刻,繼續說“好吧,聚義堂給阿普拉大師一個麵子,答應在找回野仙令以後再動手。”


    “那就謝謝公孫先生了。”龍茵茵笑道。


    公孫勝讓關勝放人,我才得知若蘭被他們給綁在附近的一間賓館裏。


    大戰徹底消停下來,阿普拉通知三天後的夜裏十一點,全體來到喇嘛廟集合,然後大家一起走,在此期間為自由活動。


    仡濮說“三天的吃喝你們得管。”


    “自然,都已經安排好了。”阿普拉說。


    “我們哥幾個無肉不歡,每天必須五斤生牛肉,還得有女人!”


    “漂亮的女人。”


    兄弟幾個接二連三的提要求,而阿普拉皆一一答應。


    該交代的事情也交代完了,六爺叫我一起離開,結果我跟著他剛走幾步,鍾自灼小跑追過來,他神色有些尷尬。


    “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感覺他好像是有什麽事情,我與他走到犄角旮旯,鍾自灼左顧右盼,又說“道友,我好沒有安全感。”


    “啥!”


    “你小點聲,自從小冊子丟了,我現在什麽也記不住,不知道去哪,那些人雖然都叫我師兄,可我不認識他們啊,現在全世界我就認識你一個人,你帶我走吧。”


    鍾自灼的表情,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我,就好像剛剛被人拋棄的小媳婦。


    一開始出於私心,為了弄個便宜保鏢騙了他,可今天當遇到事情的時候,鍾自灼說出手就出手,毫無任何遲疑,竭盡全力幫我度過難關,使我對他態度有所轉變了。


    “好,以後我不是你叔叔,咱們是好兄弟。”


    就這樣,鍾自灼把全真教的師兄弟們拋棄了,義無反顧的跟著我離開。


    等到出門發現六爺早就已經離開,杜海朝則斜靠在牆角,叼著煙等我。


    “喂喂,行啊張明,連古板刻薄的鍾自灼都被你忽悠來了?”


    “好久不見啊海朝,想死我了。”


    “別別別套近乎,真想我就請我喝酒,我知道你有錢。”杜海朝眉毛一挑,“一會兒陪我見個網友,自己一個人還是有點點小緊張,萬一對方愛上我,非我不嫁怎麽辦?畢竟,我的人生注定孤獨為伴,隻要身體,不要愛。”


    瞧他騷氣的樣子,我特別無奈,沒錯,還是沒變,依然自戀、騷氣、講義氣的混蛋。


    出了門,跟著一起去找若蘭,公孫勝沒有撒謊,大局為重,若蘭被下了迷藥,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杜海朝見到若蘭,眼珠子一亮,“天啊,太熱了太熱了,窗戶都不開,這不得把人給悶死啊。”他接著上前幫著“整理”衣服,“屋裏這麽悶熱,領口係的太緊了,得痱子怎麽辦?來來,讓我幫著鬆鬆。”


    “滾!”我拍了他一下。


    “啥意思,這個美女是”他說著說著眼神有些崩潰,握著拳頭開始砸牆,“蒼天無眼啊,合花派的朱兒傾城絕色,被你這頭豬給拱了,今天的睡美人又是何等嬌媚,難道又被你拱了麽?次奧,張明,你個禽獸,播種機,我決定要和你決鬥,拚命,這個世界上所有擁有漂亮女朋友的男人都是我的敵人!”


    “我已經加入特勤處了,這是我們隊友。”


    “特勤處?和你爸爸一樣。”


    “我爸爸?”


    “對啊,你不知道麽?”鍾自灼還挺詫異。


    他的話令我情不自禁的摸了一下脖子上的鐵牌子,沒有經過考核直接入選特勤處,莫非都與我父親有關?


    我檢查著若蘭,實在想不到好的辦法,就問道“道友,你看看有沒有辦法救一下。”


    鍾自灼上前給若蘭把把脈,找來一碗水,畫了一張“九龍化骨”符放倒碗內,先是用手指沾水,彈在若蘭的額頭,不一會兒,若蘭就醒了過來。


    “沒有什麽大礙,隻是神魂不固,休息幾天就能痊愈。”


    我緊張的握住若蘭的手,還未等我繼續關心關心,她卻突然把我推開,語氣生硬“剛剛他說的朱兒是誰?”


    “你不是昏迷嗎?”我疑惑問。


    鍾自灼說“這位姑娘隻是魂魄不固,導致魂不守舍,始終盤旋在身側,剛剛咱們進來到現在,所說的每一件事兒,她其實都是知道的。”


    “呃我想上個廁所。”杜海朝尷尬的轉過身。


    我想跟若蘭解釋解釋,但她隻追問我,到底誰是朱兒?與我有什麽關係。


    我說“若蘭你聽我解釋,其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嗬什麽樣子?對,我和你什麽關係?憑什麽管你?大家是隊友,你救我,我救你,無非就是為了特勤處那句不放棄而已。”


    看她這樣的表現,我是真的有些手足無措,因為我意識到,自己可能就快要失去她了,失去我所陶醉迷戀的感覺。


    她要離開,我拉住她手臂。


    若蘭讓我放下,我說“你聽我解釋,我和朱兒真的不是男女朋友。”


    廁所裏的杜海朝又喊“我作證,張明隻是強暴了朱兒,他絕對和朱兒沒有任何的感情!”


    我現在連掐死他的心情都有了,瑪德,有這麽幫忙的麽?


    若蘭用力甩掉了我的手“我覺得有必要向彪哥匯報一下你的人品,再見。”


    當大門“砰”的一聲關閉,躲在廁所裏的杜海朝戰戰兢兢的走出來,他拍著胸口,又說“張明,我盡力幫你了。”


    幫我?我無數次控製弄死他的欲望。


    鍾自灼古板的臉上寫滿了糾結“女人真奇怪,到底她想要什麽?還是打坐入定好,能夠接觸更深層次的修行真諦。”


    揉了揉腦袋,坐在椅子上足足緩了大半個小時,杜海朝意思要去見網友。


    我像是丟了魂一樣,跟在他身後,腦海裏都是與若蘭相遇的點點滴滴,時間雖然很短,可在我心裏竟然不知不覺中留下很重的一筆。


    相約的是一間叫‘流浪者’得酒吧,杜海朝特別緊張,進門前還不斷的問我他那牛舔過一樣的頭發帥不帥,聲稱已經網戀了好久,隻是遺憾始終沒有見過視頻,女孩兒說要保持神秘感,但仍然給過他幾張不帶臉的性感照片。


    另一個不得不提的就是鍾自灼,他健忘症很厲害,但卻不管忘了什麽事情都不會去深究,忘了就是忘了,至於接下來會幹什麽,他也不會考慮,隻要跟著我走就行了,平時有一點點閑著的時間,他都會鑽研道法。


    等我們前腳剛入酒吧,鍾自灼忽然站住了腳步。


    “有妖氣。”


    “在哪?”


    杜海朝已經進去了,順著玻璃,鍾自灼給我指向角落的一位性感妖嬈的漂亮女孩兒,對方穿著抹胸裝,精致的麵龐像極了洋娃娃,完全是他這樣屌絲宅男喜歡的一款。


    當杜海朝坐在她對麵回頭張望的時候,鍾自灼問我怎麽辦?


    以我對杜海朝我非常了解,他哪裏都好,唯獨見了美色就不懂判斷,我咬著牙說“瑪德,讓他騷,今天妖怪不折騰他半條命,咱倆說好了,誰也不出手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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