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處境非常危險,因為水猿大聖不僅僅擅長操縱江水,身體靈活,力量又非常強大,揮舞著拳腳暴打那些漫天而來的金線蟲,每每交手,岩石都被打的四處亂飛。


    當前唯一萬幸的是金線穀非常幹旱,若是有水的話,我們今天可真就慘了。


    金線蟲不斷侵擾,大家難免也受到牽連,我擔心自己會遇到危險,事先將操縱弱郎的辦法告知他們彪哥他們三個。


    而水猿大聖就像是電影裏演的金剛似的,掀起無處的碎石,劈裏啪啦的散落。


    我心裏始終懸著一件事兒,青三姑現在已經瘋了,萬一撞見了再“哢哢”幾下給我們宰了,那麻煩就大了。


    鍾自灼因為身體虛弱,被水猿快步攆上,千鈞一發之際,我沒有任何猶豫,轉身直奔著去救他。


    雖然我也很怕死,可當時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任何的思考。


    他曾數次救我險境,拿我當真正的朋友,光這份情義,是不可不還的!


    不顧後遺症的危險,強行施展掛術撲過去,飛身撞開鍾自灼,連續原地一個翻滾,再次起腳踹向孫聖安。


    “臭小子,你們逃不走的!將那該死的香火點燃,我會放你們安然離開!”


    “佛祖讓你好好念佛,你就別想著做一些歪門邪道,專心致誌剔除自身十惡八邪,到那時自可解脫束縛,倘若執迷不悟徒造殺孽,遲早要下阿鼻地獄!”


    “放屁!老子何罪之有,壓了老祖宗,又想降服我?吾等巫支祁豈為他人所奴!”


    孫聖安怪叫的再次動手,鋼鐵巨獸之軀在狹窄的山穀裏可以說是無敵的,氣勢非凡,拳腳揮動有著一種毀天滅地之感!


    如果現在掉頭跑,後背會露給人家,我自然會失去一切反抗的機會,深呼了口氣,凝視對方,當前唯有放手一搏了!


    “鍾自灼,快點跑!”


    “跑什麽跑,我來幫你!”


    “別搗亂了,快走,我自有辦法!”


    在我的堅持下,他沉思片刻後,歎了口氣,“那你小心點!”


    我點點頭,隨著鍾自灼的離開,僅剩下我與金剛巨獸般孫聖安對峙。


    對方拳頭揮舞,我則原地向後空翻,靈敏躲過一拳,落地站穩來個快速衝刺,憑借身體優勢,奔著襠部滑到對方身後,再次起腳撩陰,用盡全身力氣,狠狠踹向他的籃子。


    孫聖安疼的捂著褲襠大罵不指,抓住機會,再次飛身蹦到了他的肩膀,趁機摳他的眼珠。


    既然是拚命,耍套路都是扯淡,能夠用直接的辦法要他的命才是最好的功夫。


    撩陰、摳眼,鎖喉,啥陰損咋來。


    “我..我要殺了你!”


    他疼的嗷嗷大叫,徹底的瘋了,胡亂用手來抓我,我薅住他的毛發,閉眼回想胡四娘教我符咒,單手咬破食指點向他的脖頸:“瑩瑩燈火,照亮吾心,清風帝君,衛我光明,急急如律令!”


    瑪德,不管他再厲害,也是妖怪,老子身為紅門傳人,一生就是斬妖除魔。這一指點過去之後,“噗”的一聲,孫聖安渾身毛發炸起,隱隱見到火焰浮現。


    他開始拚命的掙紮,原地翻滾,企圖滅掉身上的火焰,岩石亂飛,金線蟲也跟著撲來,而我找準機會再次狂奔。


    心裏默念,隻求祖師爺保佑願掛術持續時間長一點。


    總算有驚無險的追上大家,卻發現他們正在因為弱郎的分配發生矛盾。


    我們一共二十來人,現在就回去是十個,弱郎數量本該足夠才對,可現在竟然隻剩下九個了!


    朱兒見我來了,焦急道:“快用野仙令洗魂,否則就算離開也活不長!”


    彪哥凝重道:“張明,這轎子不夠了,怎麽辦!”


    與這幾個高手比起來,顯然特勤處在武力上很吃虧。


    我說:“怎麽回事?一下子少了這麽多?”


    “我們來之前有個黑衣人走了,順便破壞了所有的弱郎。”


    “黑衣人?”


    雷正柯從旁道:“金公明!”


    我被驚的不輕,金公明竟然沒事兒?不過,有個很現實糾結的問題擺在眼前,五雷派三人,六爺、朱兒、我、小寶、老徐、彪哥,鍾自灼,也就是說會有一個人沒辦法離開。


    孫聖安怒嚎的聲音越來越近,大家彼此對視,眼神裏充滿了警惕。


    “快給我!江水還沒襲過來,現在走來得及!”朱兒說。


    微微一愣,兩個小時已經過了,怎麽還沒有襲來?難道時間上有所不同?


    六爺與雷正柯三人走到一起,他們絕對算上是小範圍中最強大的戰鬥力。


    我沉思道:“怎麽做,你教給我。”


    迫於時間緊急,她走到我耳邊,告知施法的咒語。


    按照他的指示,我又將野仙令放在額頭重複一遍,隨著木牌升起的霧氣,漸漸將周圍完全籠罩,狐狸、黃鼠狼、刺蝟、老鼠、毒蛇的虛影若隱若現。


    它們開始在我的指揮下為朱兒洗滌靈魂,隨著虛影過體,好似在她的身上扒下一層烏漆墨黑的髒皮。


    可正當朱兒準備離開的前夕,六爺一把摁住了棺材。


    “讓開,你什麽意思!”朱兒問。


    六爺冷笑道:“我們還沒有解決,憑什麽你先走?更何況,這裏的弱郎已經不多了。”他接著又看向我,“張明,別打你的小算盤,你我本是同門中人,你現在過來,讓那個特勤處的人把龍脈遺物交出來!”


    他盛氣淩人的樣子讓人很不舒服,同樣,我也不甘示弱的說道:“這三個人是我的朋友,他們要是走不了,那你們誰也也別想走!”


    “逼我動手?”


    “笑話,六爺,我一直都敬重你是條漢子,可到了今天我知道,你特麽就是一個偽君子!咱們今天把話撂在這兒,你若敢動手,我張明就當黃泉路上有個伴!”


    在長江峽穀之下發生的事情,已經證明六爺其實真的很怕死,所以,我料定他絕對不敢賭。


    他果然躊躇片刻之後,沒有再繼續張狂。


    而彪哥他們三人對我幾次欲言又止,我不怕死麽?答案是否定的,我也是普通人,也怕死,更怕失去這個世界。


    可特勤處是我父親一手創建,如果出賣它,就是出賣父親的靈魂,就像彪哥之前說過的那樣,特勤處從來不會拋棄任何一個人。


    除了他們三個以外,鍾自灼重傷,已經喪失了爭鬥能力,但我仍然記得他數次救我性命過往,也記得他呆板的模樣,沒錯,他就是我的朋友。


    當前狹窄的範圍內,以五雷派三人最強,就算是我糾集六爺一起上,都不一定是人家的對手。


    擺在麵前看似有八個選項,其實卻沒有一個正確答案。


    最終我打算留下來,去用野仙令的庇佑闖出去!


    我特別正式的問張德彪,我父親是個什麽樣的人?畢竟,今天過後,我真的擔心以後沒機會知道。


    “小明!”


    “告訴我。”


    “他..他是整個特勤處的魂!也是一個英雄!”


    我笑了,是啊,英雄..自古以來英雄不長命,想起在十二因緣橋救我的母親,其實除了爺爺以外,我並不孤單。


    下定決心,我先後以野仙令為每個人洗滌靈魂,當大家一一上了弱郎轎子。


    我又擔心六爺會搶龍脈遺物,所以把那顆黑龍珠也要了過來。緊接著,對鍾自灼說:“如果我活著出去,咱們做兄弟!”


    他握住我的手:“好,如果師門不讓拜把子,那我就還俗!我這次特別有信心,所有事情一定不會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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