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是我的,誰也別想帶走!”


    王桂英的一聲吼,她的嘴巴在一瞬間張開到宛如皮球般大小,一口就吞了所有的黑霧。


    眼睛漸漸變得猩紅,五官揪揪著,眉毛上有著深深的川字紋,十根手指的顏色也變的漆黑。


    王大哲驚慌逃到我的身後:“師弟,這咋啦?”


    “那口井應該就是鬼門所在,現在還殘存著怨鬼,她剛剛因為對金錢的癡迷與貪念,與那些怨鬼產生共鳴,成為惡鬼載體,現在已經算不得人了。”


    他驚呼道:“霧草,這麽厲害?”


    “你還不是對手,先躲遠點。”


    推開王大哲,對付這種附體的怨鬼,直接動手是最直接的。我在跑動的途中就默默開展了掛術,而王桂英現在就好似山裏的野獸,不僅僅速度奇快無比,動作也是特別凶猛。


    眼看著她迎麵而來,我不退反進,一拳頭打向她心口窩的顫中穴。


    她身體變得格外敏捷,“嗖”的一下,上了房頂。四肢猶如壁虎般行走在房頂快速攀爬行走,而屋外那大兒媳婦也跟著起來。


    我活動下拳腳,好久沒打架,都快荒廢了,“大哲,把爐子升了。”


    “這都啥玩意兒?”


    “黃帝內經上寫過,人身體陽氣過盛,侵蝕幹淨陰氣之後,人會變的瘋瘋癲癲,力大無窮,反之陰氣也是如此,二者分別陽身與陰身,唯有瀉其陰氣才可徹底製服。”


    “教我!”


    “你先升火。”


    頭上的王桂英突然撲來,估計是她覺得王大哲比較弱點兒,居然把目標選擇了他,措不及發,大哲被對方抓破了衣服,嚇的尖叫起來,問我會不會中毒?被大量惡鬼附體之後,全身經絡都是由鬼氣所填充,所以會在最短的時間獲得強大的力量,以此帶來爆發性的實力。


    我以拘魂爪打她,並且會在每一次的確會抓出來陰氣,但總的來說,量還是不太夠。


    那邊正在生火,我將王桂英打倒之後,身後大兒媳婦撲過來就咬。


    情急之下,掛術全開,可對方凸起的牙齒仍然嵌入肌肉半分。


    現在很尷尬,不能上來就下死手,必須要掌握製服鬼卻不傷人的力氣。


    等王大哲那邊把爐子一生好,我立刻爆發,抓住王桂英走到鐵鍋近前,她想掙紮,但脖子已經被我掐的很死。


    另外大兒媳婦還想偷襲,王大哲掄起棍子砸過去“砰”的砸在胸口,棍子斷裂,人什麽事兒都沒有,王大哲嚇得把手裏的東西丟了,大喊“媽呀,這特麽是怪物啊。”撒丫子開遛,但也成功吸引了人家的追擊。


    他們兩個人在屋裏屋外的追趕,當真是上躥下跳,而我此時摁著王桂英的臉貼上燒紅的鍋底,“走不走!”她掙紮的嗷嗷直叫。


    “不走,我弄死你!”


    王桂英的脖子幾乎九十度向後,咧著嘴,聲音自喉嚨裏發出。


    “我會找你報仇!”


    話音剛落,在她口鼻眼耳向外溢出黑色的濃煙,接觸到空氣後,煙霧凝結為水,滴落在燒紅的鐵鍋底,‘噗’的一聲蒸發的幹幹淨淨。


    “師弟快來幫忙,這娘們咬我屁股!”


    倆人一前一後還在追,我跑過去摁住了對方,掉轉身帶到了鐵鍋以同樣方法逼出冤魂。


    這回鬧的屋裏有過打鬥痕跡,我怕麻煩,報了警以後讓王大哲留下來。


    我則先回家,到了家第一時間過陰去見閻羅王。


    這一次輕車熟路了,我沒有再水路,直接走大路,現在身份也是陰司樞紐中的一員,不管是野狗嶺還是金雞山,那些畜生不會攔我,它們可是精明著呢。


    等跋山涉水的見到閻羅王,又義正言辭的將所有財寶充公的事情說一說。


    閻羅王讚許道:“你做的對,陰陽同源,我雖然是陰間帝王,但陽間錢財也不可亂用,正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既然他們家的人已經死了,我會派陰差去看看,順便把他們接到陰曹來聊聊!”


    他高興我也高興,連忙說:“大人,您看,我師娘的事情怎麽辦?”


    “好說好說,都包在我身上。”


    “謝謝大人!這些日子師娘先與我在凡間辦事,大人放心,我已經為她立下牌位,絕對不會做出傷害百姓的事情。”


    “我相信你小子辦事靠譜,去吧去吧。”他剛擺手,又想起了一些事情,“對了,如果沒什麽事早點離開沈城。”


    “是不是沈城要出事兒?”


    “差不多吧,陰兵聚集了那麽多,不是造反是想幹什麽?如果他們一旦作亂,陰曹地府必然會派兵上界,但自古以來,打仗受苦的都是老百姓,你家裏要是有親戚,抓緊讓他們離開。”


    閻羅王的善意提醒我明白,可是,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那麽多無辜的人去死麽?


    “大人,咱們不能想個辦法解決掉災難?”


    “辦法就是盡快把操控者給逮起來,剩下的事情,倒也可以交給城隍去辦。”


    除此之外,他給不了我任何的幫助。沈城囤聚的陰兵一下子成了我的心腹大患。


    回到陽間以後,我將鬼門解決的事情告知給土地爺,他在當天就降了一場小地震,毀掉水井下的鬼門。


    在中午時候,馮程程來找王大哲,兩個人你儂我儂的發展地下情,而我則又去了管理中心找他們幾位神仙聊天。


    尤其鬼門的事情,但土地爺很專業的告訴我,鬼門是一種並不複雜的陣法,隻要重新埋上就行,而埋著東西肯定他是最擅長的。


    北陵那邊暫時安靜了許多,五位神仙也在養精蓄銳,大家都在等待西伯利亞大規模冷空氣的到來。


    他們五位神仙倒也很瀟灑,每天不是周倉輸錢,就是財神爺股票漲了,有時候沒事兒土地爺會出去抱打不平,城隍爺也拎著鳥籠子四處遛彎記錄善惡。而我去找孫大胡聊一聊長白山那邊的事兒,問他有沒有見過一個瞎眼的和尚。


    他說:“見過,走之前那和尚正在林場附近傳道,很有名氣,據說現在已經到了野仙嶺的地盤,要不是實力強大,早就被那些人給弄死了。”


    想想惠嗔也是學以致用,他本來就特別帶有神父氣息,想起為一大群ktv小姐講經說道的模樣,沒錯,傳道說法確是他最擅長的。


    城隍爺說:“你手下那三位陰神最近活動的很頻繁。”


    “是啊,我想知道九城門到底在哪。”


    “我覺得你最好還是消停消停,免得打草驚蛇。”


    我覺得不會,三大地仙極其自負,他不可能不知道當前沈城的局勢,還有那些許許多多的術士們,每一方都是在等待最佳的時機動手。


    閑著沒事兒,我就與他們幾個打打麻將,聊聊天,夜裏在與四娘他們三個碰麵。


    很遺憾,到現在非但沒找到三大地仙,爺爺也消失的沒有蹤影。


    第四天的時候,我接到了一份快遞。


    發件地址沒寫,拆開才發現,竟然將遊子弓與追神箭給我快遞過來了!但美中不足的隻有一把箭了。


    我想到了朱兒,一定是她知道我會遇到危險,所以才想盡一切辦法的幫我搞回來。


    當天下午,王大哲給我打了電話。他說自己已經與馮程程和好了,她們要舉行一個patty,問我來不來?我哪有功夫去那種場合,叮囑王大哲盡快把生人基的位置套出來,自然一切就結束了。


    他說:“你來吧,馮程程以前也是你們學校的,聊天的時候聽說你,大家還長念叨你,你在家也沒什麽意思,趕緊過來給我撐撐場子,打車來啊,快點!”


    王大哲說著就掛了電話,我特別無奈的揉了揉額頭,媽了個雞的,一堆正事兒沒做呢!


    我平時不怎麽與同學聯係,上學那陣兒就特立獨行,根本就沒什麽朋友,所以對於這種同學聚會的patty,一項是沒什麽感覺,要不是為了王大哲,我才不去呢。


    換了身衣服打車去了棋山附近的別墅,現在是冬天,去別的地方聚會不方便,有一位馮程程他們班的土豪,他家裏有一棟八九百平的別墅,剛裝修完沒多久,請大家去聚會。


    結果一聊天才知道,原來都是一個學校的,好多都是我們班同學。


    王大哲估計就是牛逼吹出去了,我要不去,這小子得墨跡我幾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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