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毓麟正騎在烏龍大師的腦袋上,兩隻手摸入到對方的頭部,以此達到束縛身體的作用。


    張雪琴說:“鬼胎蠱隻能勉強控製住屍狗、吞賊二魄,你現在快去幫他,取他泥丸宮,破掉精氣神之後,他便能完全附體控製。”


    我掂量掂量手中人頭域耶,還別說,這玩意用起來挺順手的,“不用那麽麻煩,直接就可以搞定。”狠狠的掄起來砸他的腦袋,烏龍大師應聲倒地。


    “你這個...應該是法器吧?”張雪琴愣住了。


    “挺順手的,當磚頭用幾天,我先留著他還要問他點別的事兒,取魂的事情往後放放再說。”


    剛剛與博瀨阿讚廝打,我現在也是格外狼狽,被抓破的血痕還沒有完全止住鮮血,衣服破爛,臉也掛了彩,好在是沒傷到要害,否則今天肯定會很難辦。


    先是拖著烏龍大師先上車,空蕩蕩的街道已經除了我以外沒有任何人影,我自己又不會開車,沒辦法隻好打電話先把鍾自灼叫來。


    由於他過了十二點,記憶力將再次清零,我也是廢了好大勁兒才將發生的事情解釋清楚。


    從那以後我發誓,未來的日子一定要隨身攜帶香管兒,也好隨時隨地能召喚鬼轎過來幫忙,否則真在野外遇到點事情,搞不好還得被困死。


    天亮前,鍾自灼姍姍來遲,他的身側跟著甜甜可愛的跟屁蟲,但小娃娃楊蓉顯然是情緒不太好,她皺著眉,語氣冷淡道:“我最近要渡劫,沒什麽事不要在夜裏叫我出來。”


    我尷尬的笑笑,解釋這不是沒辦法了麽,要不是怕她不給我解藥,現在還能慣著她這小丫頭片子?


    由鍾自灼負責開車,我們把兩個人重新拉入到了地下車庫,緊接著,再利用天醫派針法喚醒了烏龍大師。


    他慌張的求饒,求我放了他,還說可以付錢。


    見我笑而不語,烏龍大師也是非常尷尬的說:“素聞鬼王派追逐利益,大公子不用客氣,隻要老朽出的起,一定會出錢買我這條命。”


    “密碼多少?”


    再次將域耶端了起來,假裝作勢要砸他,威逼之下,烏龍大師隻好連連歎息的將密碼告訴我。


    再入飼神地儼然已經是反客為主,那位泰國阿讚被我捆綁的結結實實,嘴裏也塞上襪子,不管能不能醒過來,提前的防護措施必須要做好。


    我說:“鬼王派與你有什麽交易?”


    “啊?您不是?”


    “廢話嘛,我要是的話能抓你麽?”


    烏龍大師略帶迷茫,“烏某人自問曾經沒有見過小友,不知道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如果求財的話,大可說一句,都是江湖弟兄,救急一下也是理所應當。”


    看來他是把我當做搶劫的了,好歹我也是隱藏富豪,難道不具備有錢人的氣質麽?


    我也就直說,先是報上名號,可對方一臉迷茫,似乎並不認識我。


    瞧見這兒我也明白了,烏龍大師並不屬於玄門權利中心的人,否則怎麽可能會沒聽過我的名字。


    我說自己與鬼王派有冤仇,想知道他們之間的交易。


    亮出了武器,麵對死亡的威脅,烏龍大師可以說是知無不言。


    原來,鬼王派一直通過大陸來倒賣鬼嬰。


    鬼嬰與死胎不一樣,若是流產、打胎、夭折,他們自身的魂魄並不完整,處在非常朦朧的階段,而鬼王派會利用此特點來進行飼養小鬼。


    但收集小鬼的過程是很麻煩的,絕不是冰凍著死胎運過去就可以,之前必須要用符咒封住魂魄,再以針法鎖住精氣,否則拿回去也沒有任何用處。


    為了能夠保持住鬼嬰的怨氣,他們會買通大夫,通過造假化驗報告,告訴孩子的母親嬰兒是殘缺的,聽到消息以後,會有百分之百的女性選擇打掉孩子。


    這樣以來,小鬼的怨氣會非常大,術士再通過術法鎖住精魄,以醫療廢物的方式發往鬼王派基地,供門內之人修行。


    聽的我真是牙根兒癢癢,這王八蛋也太壞了,背後不一定有多少家庭因為他而傷心欲絕。


    烏龍大師由於害怕報應,特意去泰國請了降頭師,除了能當保鏢外,偶爾還可以幫他殺害一些死對頭。


    所以說,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飼神地是他的大本營,我為了搜集更多的消息開始圍繞房間仔細檢查,又在一座大箱子裏發現許多的壇子。


    “這是什麽?”我問。


    他尷尬道:“老夫年紀大了,有時候會力不從心,事先在醫院那邊買通了大夫,幫忙搞到很多的紫河車,之後通過博瀨阿讚的配方,的確很有效果。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告訴你。”


    媽了個雞的,他不僅僅把我當劫匪,還當做與他是同類人了,我氣得眼皮直跳,但還要忍住立刻宰他的衝動。


    我又問他盤龍柱的事情,這一次他卻抵死不說。


    我問他,難道不怕我殺了他麽?烏龍大師很淡定的搖搖頭,他說盤龍柱是他的立族之寶,如果泄露,那子孫後代將會遭受橫禍,自己也同樣會死。


    奔著哪怕死一個人,也不想死掉全家人的態度,令我也是無可奈何。


    結果始終盯著盤龍柱的鍾自灼說話了:“我聽到有人在哭。”


    “什麽意思?”


    鍾自灼指著盤龍柱,“這顆柱子下麵有人在哭,他在求我,求我放了他。”他開始圍著柱子四處尋找。


    “怎麽可能?你怎麽能聽到她的聲音!”烏龍大師有些慌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鍾自灼在木雕龍的脖頸位置停下,很認真的說:“就是這裏,這裏有人在哭。”


    逆鱗?沒錯,越看越像,這個位置正是龍身上逆鱗的位置。


    傳說中龍有逆鱗,觸者即死,因為這裏是龍全身上下最堅硬也最脆弱的位置,堅硬是因為龍鱗的強度最大,脆弱而是由於逆鱗下麵皆為神龍髒腑。


    可鍾自灼做事情根本不考慮,完全憑借著自己的本心,徒手便去扒逆鱗,剛剛觸碰的一瞬間,木雕龍的雙目亮起紅光,待龍頭猛然間轉過身的一刹那,洶湧的血紅煞氣凝如實質般撲來。


    “小心!”楊蓉狠狠的撞了過去,接著她張開嘴將煞氣吸入腹部,隨著肚子的高高聳起,所有煞氣竟然被她吃了!


    不過,楊蓉的狀態顯然不是特別好,臉色紅一陣白一陣,血管青筋爆出,氣息也開始漸漸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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