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在齋月樓訂了晚餐,慧根堅持要回泰寧寺,我們也不好強留,在場的還有程郢、刀榮蘭及店裏的幾個夥計,黑子看我心情沉悶,絕口不提卓陽的事,隻談店裏最近發生的事。因為山魈夜闖的事都知道了,連付紅都來電話問,黑子說,奶奶的,這次再來我是不能放過它,一定親手宰了它,我知道小叔表麵上輕鬆,其實對這次山魈的闖店非常重視,王麻子經常來,一半是為了換魂蠱和承影劍,一半是為了山魈,說到家還是一回事。估計王麻子把重武器都給小叔配上了,小叔不說,我也裝作不知道。


    黑子說,就是配上飛機大炮,也不是解決的辦法,根本的辦法還是直搗黃龍,端了老窩,刀榮蘭聽了冷笑,“你沒聽專家說,山魈體力比你差?還是智商比你弱?況且現在還有變成人的山魈,你都發現不了,上哪裏去搗他們的老窩?”


    黑子一時無語,便招呼大家敬酒吃菜,宴席顯得有些沉悶,我心情不好,回敬了程郢、黑子他們幾杯,感覺有些頭暈,黑子就讓他們先散去,開車送我回春秋公寓。


    黑子把我扶上床,喝了水,發現電腦還開著,正想把電腦關了的時候,突然大叫起來“二小,快起來!”


    “怎麽了?”我坐起來,頭還是有些暈。


    “你看你看,那個千麵妖瞳的頭像亮了,還給你發了個表情。”


    “我靠”,果然是發了一個表情,一個樹懶賣萌的表情,下麵有句話:“兩位大帥哥好啊?”


    “我靠”,黑子也來了一句。


    我說,“美女,不會是在我家按了攝像頭吧,要不猜的也忒準了,果然是我們兄弟倆人在家。”


    “帥哥啊,也太瞧不起人了吧,我現在雖然不能叫美女,但是我是有原則的,我怎麽能去帥哥家按攝像頭哪?”


    “還有哦,你不能稱呼我美女,我現在連人都不是,……”


    “嗬嗬,美女也真是大頑主,這樣的玩笑也能開?”


    “沒有開玩笑耶,我就是一個鬼魂而已啊”


    黑子說:“這女孩也真能裝神弄鬼,一句正經話也沒有,如果在我旁邊,我這黑哥保險賞她兩個耳光。”


    千麵妖瞳的一句話,把我和黑子的酒嚇醒了:“你這個哥哥怎麽能罵人呢?我怎麽裝神弄鬼,我本來就是鬼嘛”


    我這裏肯定被人按了攝像頭或者竊聽器,是卓陽他們嗎?她的婚禮還沒結束,人還沒回來,怎麽可能是她?如果是他們,我這報應也來的太快了。


    “還有哦,兩位哥哥,我可不會猜,我從來不會猜的。”


    “那麽,妹妹看我家的視頻或者,……”


    “我就在你倆旁邊啊,兩個人我還數不過來嗎?”


    “你—就—在—我—倆—身—邊—嗎?”想不到我自己也會結巴。


    “是啊,我是鬼,你們當然看不到我了”


    卓陽說,窠峒族人人都會蠱術,看來不是吹的,這叫做什麽蠱術?老爹活著的時候常對我說“人醜就要多讀書”,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對這樣的蠱術我竟然一竅不通。


    還要硬著頭皮聊,這是難得的機會,黑子登陸了那麽長時間沒聯係上,現在千麵妖瞳現身了,這大好時機怎能錯過?“我是古玩店的王二小,怎麽稱呼妹妹您那?”


    “唉,我的皮囊丟了,現在不就是千麵妖瞳嗎?”


    我的皮囊丟了,皮囊長在人身上,怎麽能丟呢,這個鬼妹子說話也越來越不靠譜了。


    “依妹妹的意思,過去還不叫這個名字?”


    “當然哦,我過去也是人嘛,我的名字叫孫雨鶯”


    孫玉英?


    “人家不是這個名字,我打給你看吧,你把手拿開,我用鍵盤。”


    然後鍵盤突然自動彈擊起來,屏幕上出現了幾個大字:孫雨鶯,“你看,這才是我那麽有詩意的名字哦。”


    我和黑子現在才有一股寒流湧遍全身的感覺,我摸了摸臉,這不是虛幻,全他媽都是真的。


    王麻子可真吃了豹子膽,竟然和鬼魂勾連,按照鬼魂的指令尋龍定穴,倒鬥發丘,因鬼發家,放牛娃變成了著名企業家,從奴隸到將軍,成了人生贏家。


    “雨鶯妹妹,這麽晚了,你怎麽回家?你家在哪裏?”


    “我有家哦,可是我不常去,我喜歡在樹叢裏,尤其是下雨的時候,看飛鶯聽蟬叫,那才叫詩情畫意哦。”


    “雨鶯妹妹家在哪個小區啊。”


    “哦,家在長青市永安路4444號洪福區13排45號,家前麵還有我年輕的照片哦。”


    “哦,一定去登門拜訪的,今天有點晚,不打擾妹妹了。”


    “兩位帥哥我走了,你們要去看我的話,一定要帶玫瑰花,那是我最喜歡的。”


    千麵妖瞳的頭像瞬間暗了下來,黑子把煙熄了,“我說二小,這事百分之百是老神他們幹的,不過就是坐飛機也不能來的這麽快吧?見過用蠱的多了去了,還沒見這樣的。”


    “二小,我聽人說有個辦法鑒別蠱毒,非常靈驗,把銀針插在熟鴨蛋裏,含在嘴裏,一小時後取出,蛋白發黑者,是中毒。要不咱倆試試?”


    “還試什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候再說。明天先去看看永安路4444號洪福區看看小妖這家,認識認識這個鬼妹子何許人也,竟敢戲弄我王二小。”


    第二天去花店買了十朵玫瑰花,黑子開車順永安路一直往西走,出了市中區,又出了市郊區,道路旁邊的住戶、商家、廠區越來越少,最後竟然全是丘陵荒坡。


    黑子想刹車,我說,“不是還沒到4444號嗎,繼續開。”


    黑子說:“我知道是哪裏了,前麵不就是長青公墓嗎?”


    其實出了郊區,我也想到了,“既然到了這裏,人家地址也沒說錯,就進去看看能咋的?”


    進了長青公墓,走過石牌坊和正紅門,問了工作人員,洪福區就在東北角上,這裏背靠邙山側峰,左傍青龍護衛,右倚白虎守護,三條山脊環繞而成,宛如一把太師椅,藏風聚氣,洪福區穩坐其中,得天地之護佑。周圍古槐林立,玉帶流水,白雲之泉,涓流不息,雲霧繚繞,勝似仙境。端的是人生後花園,千年好風水,我們一路找尋,13排45號是一個標準葬,就是最常見的立碑、圍牆、骨灰盒、石獅子的葬法。


    周圍是漢白玉圍欄,中間是分成黃白紅三色圓形台階式大理石墓穴,後麵是一黑色石碑,鐫刻著愛女孫雨鶯、孫瑛鵲之墓,上寫歿年20歲,黑子說“我靠,還是雙胞胎,同一年沒有的。”


    粘貼照片的地方被人撕去了,隻留下一角白色的痕跡。“讓付總經理查查,這鬼妹子玩的什麽把戲?”


    黑子擺放玫瑰花的時候,我撥通了付紅的電話,順便拍了幾副照片,從微信上發過去了。


    付紅正好在上班,很快就回了電話:“我說王二小,怪不得你不睬老娘啊,你是戀上鬼了,我倒沒發現你還有這癖好啊。”


    “廢話就別說了,直接告訴我咋回事吧?”


    “這兩個女的都是考古研究生,這麽跟你說吧,都是天生的考古奇才,電話裏也說不清楚,中午你去星月酒樓,我請你,咱們邊吃邊聊,就這麽定了。”


    付紅就是這樣,下命令式請客,她急著尋找換魂蠱,不放過一切線索,我們今天尋找墓穴中的孫雨鶯也讓她起了疑心,這才是她請我的初衷。


    黑子還有些扭捏,我說,一塊去吧,你去我還有安全感,我怕這騷娘們趁我勢單力薄時強暴我。


    黑子說,我靠,還有這樣的好事,咋輪不到我身上呢?


    付紅想不到來兩個人,喃喃道:我還隻定了雙人座,不要緊,再換個大的房間吧。


    付紅這次還真夠大方,東坡肉、清蒸武昌魚、樟茶鴨子、還上了佛跳牆,這次不會再讓我買單了吧,付紅和我們交杯換盞,兩瓶白酒見底,這才拿出卷宗,和我們聊起了正事。


    “二小,我本來想拿照片讓你看看,不知道為什麽這姐妹倆一張照片都沒有,她倆很低調,但在考古界,卻是了不起的奇才。”


    我倆看著有些發黃的卷宗,才知道雙胞胎姐妹是失蹤了,而不是死了,墓穴內放的是姐妹生前喜歡的東西—仿古品,為了防止盜墓,沒有放真品。


    付紅對這姊妹倆知道的真不少,說起來滔滔不絕。


    “姐妹都是全省有名的的鑒寶專家,對殷墟陶器、青銅器很有研究,當時號稱西施雙姝,省博物館資深和權威的客座專家,省文博學會專業委員會會員,許多大型考古挖掘現場都邀請她倆到場,姐妹破解了很多考古懸案,是鑒寶界有名的‘鐵娘子’,她倆的鑒定結果直接決定著文物交易價格。


    姊妹倆在家裏建有一座地下博物館,後來為了安全,都讓銀行托管了,目前在銀行占著6個保管倉庫,據說,這裏收藏著中華五千多年曆史遺留下的稀世文物;有史前時期的稀世陶器,也有先秦時代的珍貴青銅器,秦朝時期的陶俑,漢唐時期的金銀器以及曆朝曆代各種文物,包括徐悲鴻的畫、價值300多萬元的馬鞍這樣的珍品。曾創下姊妹兩個人包圓買下一場買賣會上的全部手劄藏品


    姊妹還被別人譽為‘天珠王’,從一眼天珠到二十八眼天珠、蓮花天珠、寶瓶天珠、大鵬金翅鳥圖騰天珠等,幾乎所有種類的珍品係列都有收藏。聽說收藏了100多顆極品天珠。此外,還是收藏紫砂壺的專家。曾經以百萬元拍得顧景舟製鬆鼠葡萄十頭套組茶具,創造了中國紫砂壺的拍賣新紀錄。擁有價值數千萬的紫檀木珍藏。


    聽銀行內部透露處的風聲,藏品有帝印、兵符,中國古錢幣、古銅鏡、古兵器戈、漢代的陶罐、高古玉、青銅戈、劍、雞缸杯、桃源圖、官窯八方瓶。收藏共有上百多個品種,總數量超過千件,可以這樣說,隨便拿出一件來都是價值連城,一件文物如果讓她們中的一位看過了,沒有人再敢懷疑它的真偽和價值,從長青到全省,甚至海外收藏界,很多人都知道西施雙姝,很多考古霸主都對她倆青眼相看。”


    “也許是為了自身和文物的安全,姐妹從不讓人拍照,就是參加會議講座,也不讓發表有她姊妹兩的照片。”


    “她倆的失蹤都現在都是個謎,當時出動了不少警力,上麵的破案專家都來了,姐妹大概是進了墓穴或者是進了山洞失蹤的,父母說,姐妹倆好像在找一件寶貝,約定日期一起走的,卻雙雙失蹤了,到現在是一個謎團,更讓我起迷的是你倆,為什麽要找她倆?”


    如果讓付紅知道更多的事請,結果隻會越陷越深,越來越麻煩,她會用她的專業思維,刨根問底,挖三代祖墳,所以我隻能淡淡的說:“我們古玩界也聽說過西施雙姝的大名,聽說墳墓就在這附近,我倆今天閑的蛋疼,來看看這西施雙姝何許人也,真是鬼使神差,說來就來了。”


    “王二小,你還認為自己是迷惑日本鬼子當英雄小八路的那個歲數,我們也不是日本鬼子,你也別拿那一套糊弄我。”


    “你不信也罷,依你說,我倆找一個死去多年的死人能有什麽意義?”


    “能有什麽意義?我又怎麽知道,再說,現在警方定義是失蹤,失蹤和死亡一樣嗎?誰見過她倆的屍首?何況你們還是有備而來,還帶來新鮮的玫瑰花,閑的蛋疼,就去買玫瑰花看墳墓?我也聽聽你的解釋。”


    我拍照的時候真是疏忽,怎麽把玫瑰花也拍上了?


    “西施雙姝是古玩城的前輩,大家都景仰,我們也不能空手來祭奠,”


    “還有,我們聽說西施雙姝留下了一幅邙山墓位圖,這張圖比座山雕那個聯絡圖還重要千萬倍,誰得到半幅圖可就是億萬富翁了。”


    “我說二小,這盜墓可是重大刑事案子,我可把話說明了,文物都是國家的。”


    “我也不過是說說而已,誰不知道,這長青市邙山墓位圖怕是有上千張了,一張一個樣,花一百元就能買一張,也沒見誰挖到墓穴。”


    “你可是孤陋寡聞,張五子是怎麽犯的罪?可謂言猶在耳,前幾天死的那四個青年又是怎麽一回事?”


    “你們不是調查過了,人家是在送貨路上,被人把貨搶了,還把人殺了。”


    “被人搶了?”付紅把被人這兩字咬的很重,“如果被人搶了,倒還是好事,可惜不是,專家說,是被一種力氣很大的動物殺害的?初步推斷是一種變異的猴子殺害的。”


    “是山魈?”


    “對對,就是叫什麽山魈,是一種藍臉的猴子吧?部裏的專家說,是被一種放射性物質感染了變異的猴子,力量大的嚇人,這四個青年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輕易地把脖子扭下來了,也有的專家說是邙山特有的品種,叫邙山藍魈。”


    “這種山魈一般晚上活動,平時躲在山洞裏,見到的人很少。”


    “以後你們就好破案了,所有的罪犯都是猴子,破不了的案件就推給猴子,你付總經理也就步步高升了。”


    “你王二小狗嘴裏就吐不出象牙來,四人被殺是部裏專家組鑒定的,現在正在追拿這些罪猴。”


    “嘿嘿,刑法居然也約束猴子,還罪猴,嘿嘿。”


    “我等你們的好消息吧,為民除猴。”


    付紅盡管喝了不少酒,還是堅持把我倆送到家,黑子看到付紅堅持要把我送到家,找了個借口半路下車了,還扮了一個鬼臉給我。


    付紅熟門熟路的進了我的公寓,坐在沙發上,冷臉對著我說,“你小子結婚倒是很麻利,人不知鬼不覺的把事辦了,老娘還蒙在鼓裏,新娘在哪裏?我怎麽沒看到新娘子呢?”


    “嘿嘿,我又不是名人,小小老百姓,哪敢驚動您付總經理?”


    “這麽說,結婚還是真事了?別人說我還不信。你小子膽子夠大的,你認為老娘好欺負是不是?”


    “你聽誰說我結婚了?”


    “我們的線人說楊三家的那個美女專家一身紅回來了,紅衣紅鞋紅頭飾,見人就分糖,當時請婚假休班,現在你還想說什麽?”


    我感覺心髒的部位被人狠狠的戳了一刀,瞬間有些頭暈目眩的感覺,步履踉蹌的扶著床邊坐了下來,付紅猛地過來抱住了我,“你這歹毒的男人,我付紅戀了你這麽多年,你竟然背著我偷偷的結了婚。”


    我被抱得有些窒息,聲嘶力竭地喊道:“她卓陽結婚了是不假,新郎不是我,你吃的哪門子醋,何況我也沒和你確立戀愛關係。”


    付紅這才把手鬆開,破涕為笑的說,“新郎不是你,婚前幾天你們不是還一塊回沂蒙老家了嗎?”


    線人可真夠厲害,我的一行一動都了如指掌,這個線人我如果找出來,一定整他個一級傷殘。


    “我和卓陽去沂蒙不假,那是受人之托去鑒寶,這是我倆的本職工作,聽明白了沒有,我的付總經理。”


    “這次明白了,隻要新郎不是你,朕就赦你無罪。那新郎是誰?”


    傷口上被人撒了一把鹽的感覺,“新郎是誰我怎麽知道,你也真是閑的蛋疼,她結婚管我屁事。”


    付紅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心滿意足的走了,臨走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我像個木頭人一樣躺在床上,“卓陽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我們前腳走,她後腳就來了,不用說度蜜月,就是度蜜日的時間也沒有?這究竟是一個什麽民族?”


    晚上兩點我不能入睡,起來打開電腦,發現千麵妖瞳還在上麵。


    “妹妹這麽晚了還不睡,在等哥哥嗎?”


    “哥哥,妹妹是鬼魂哦,哪裏還有睡覺這一說,今天兩位哥哥到家裏去看了我,還送我很香的玫瑰花,真的謝謝哥哥哦。”


    “本想看看西施雙姝的照片,卻沒看到,真是很遺憾!”


    “當時是有我的照片,我記得的,隻有一個存照片的地方,就沒有貼我姐姐的。”


    “你姐姐和你在一塊嗎?她的網名叫什麽?”


    “我很長時間沒見我姐姐了,她的網名叫做青澀塵埃,我倆是在一個山洞迷失的,從那以後我沒有見過她,甚至是鬼魂。”


    “你倆為什麽要去山洞,是考古嗎?為什麽不多派些人去?”


    “二小哥哥,這些事說來話長了,不是幾句話能說完的,改日,我們細細再聊好嗎?”


    “我和王廣林老兄認識,聽說小妹幫了他不少忙。”


    “他不會談這些事吧,我是幫了他,但是我有個條件,就是把我的身體找回來。”


    “後來王叔帶來人去了,王叔的隊伍很專業,無人機、遙感、物探、地穴定位,專業的打孔、防氧化保護,把我去的邙山北峰實景山洞三維地圖都做出來了,沿著地圖用無人機掃描了全部山洞,結果沒有發現我倆的身體。”


    “為了感謝王叔,我經常給王叔的文物做鑒定,王叔不了解的文物,我就把來龍去脈、出處、用途、現在市價告訴他。”


    “身體怎麽會失蹤呢?我倒是有一種推測,現在還說不準,不過我能看到你的照片嗎?”


    “父母都不在了,連我家的私人博物館也托管給銀行了,如果我不能還原肉身,這些藏品一件也拿不出來,指紋、密碼,還有人臉識別一樣不能少,我念的國林大學檔案裏倒是有我的照片,不過你要查檔案,也很費力的。我和姐姐念得一所大學,你找到我的檔案也就能找到她的檔案了。”


    “我倆是雙胞姊妹,但是長得不像。”


    黑子在國林大學處過一個女朋友,現在留校任教,經常還有書信往來,我給黑子打了一個電話,他爽快地答應了。


    “西施雙姝是頂級的鑒寶專家,你們姐妹讀過很多書。”


    “是啊,我很奇怪很多人都這樣問我,我們姐妹很好玩,功課也常常補考,有人問我倆‘憑什麽給人家鑒定文物的真偽?’我說:憑直覺,古老的東西都有靈性。”


    我問,“什麽是靈性?”


    “一種開天目的感覺,你想想,古代的東西能沒有靈性嗎?”


    付紅說,在考古鑒寶界,西施雙姝充滿懸疑與傳奇,她倆智商奇高,有些需用計算器計算的百位數加減法,她倆不加思考張口就能說出結果。”


    西施雙姝進山洞幹什麽,孫雨鶯不說,卻成了我心頭一個大大的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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