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大興安嶺最不缺的就是木頭,隨隨便便的就在在地上找到一大片幹枯的樹枝,我和老牛把樹枝折斷後,用繩子捆了兩大捆背了回去,在回山洞之前,我找到一棵枯死的白樺樹,把樹皮給撕下一塊來,放在口袋裏,一塊帶了回去。


    這白樺樹皮在冰天雪地裏可是好東西,裏麵含有樹油,揉搓後,即使潮濕也很容易點著。


    我和老牛背著枯枝回到了山洞裏麵,生起了篝火,然後我讓眾人先盤坐在一起,把鞋子脫了,先把腳和鞋子讓火給烘幹,若是潮濕的腳長時間不做處理的話,便容易被戰壕足病,之類的真菌感染,會導致皮爛,甚至截肢。


    老牛這腳臭,也不知道是因為這天氣冷不出汗的原因,還是被韓穎塑料袋包了一晚上給包了,他脫鞋的時候,竟然沒有一點味道。


    烤火的時候,因為到了山洞裏,眾人都把眼鏡和口罩給摘了下來,當雲月把眼鏡和口罩摘下來的時候,老夏和大炮看到雲月的樣子後兩個人都愣住了,難怪,雲月現在雖然穿的厚實,但是因為天冷的緣故,使她的臉色又白了一分,如羊脂的肌膚,配上那絕色的麵孔,能不看愣嗎?


    老夏還好一些,愣了一會兒後,便回過神來,大炮則是一直盯著雲月看,恨不得眼珠子都長到雲月的身上,直到老夏拍了他一巴掌,他才不舍的把目光收了回去,我歎了口氣,把坐在我旁邊雲月的雙腿抱在的我的腿上,我用手一摸她的那雙小腳,好家夥,冰涼,跟個冰塊似的!


    雲月被我突然的舉動給嚇了了一跳,忙想把雙腳從我的懷裏抽回去,我一把按住了她的雙腳。


    “別動,我給人揉揉。”我輕聲說道。


    雲月聽了我的話後,俏臉一紅,雖然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但是雙腳卻沒有再往回抽,任憑我給她揉搓。


    “來,吃東西。”老牛從背包裏拿出了吃的和白酒,遞給了眾人。


    而這時雲月的腳也經過我的揉搓,慢慢的熱乎了起來,我這才把雲月的腳給放了回去。


    從老牛的手裏接過壓縮餅幹後,打開包裝咬了一口我故意問老牛道:“老牛,你從哪買的這壓縮餅幹?”


    “怎麽了?”老牛問道。


    “怎麽有股腳臭味……”我笑著對老牛說道。


    雲月聽到後,氣的在我肋下狠狠的擰了我一下,眾人也都被我逗樂了,氣氛也好了不少。


    我們六個人圍著篝火旁,烤火,喝酒,聊著天,這種感覺其實是好極了,特別是經過了一天的寒風吹打的反差後。


    在聊天中,我了解到,這個分山嶺並不是一個山嶺或者地區,而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鎮子,那個寧老郎中現在就住在這個鎮子裏。


    老夏還對我們說,若是你們別的季節來還好,直接坐車便能直通分山嶺,現在大雪封山,很多通車的小路都讓厚厚的雪給堵死了,隻有一條大路,所以我們明天的路程再走一上午,便走到那個大路後,在路邊等車,那裏有一班車是專門跑分水嶺這道線的,坐上車後,三個小時就能到。


    聽完老夏的介紹,我抬頭往山洞外望去,正好看到了馬上要落山的太陽,這紅彤彤的太陽,照著這白茫茫的雪地,產生了一副極其美麗的畫卷,我這時心裏莫名其妙的湧上了一陣詩意:“夕陽無限好,明天還會有。”


    酒足飯飽,身子烘暖後,我們六個人就這麽穿著衣服在這個山洞裏麵打地鋪睡了過去,鑒於以往的經驗,我們四個男人晚上輪流守夜,很快這一晚上就這麽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起來的時候,風停了,雪也停了,陽光正好,正是趕路的好天氣。


    眾人也振奮精神,準備一口氣走到分山嶺。


    臨出發之前,我問老夏要了兩雙襪子,給雲月套在了腳上,省的把她的腳給凍著。


    從洞穴裏出發後,我們一行六人走在這一片雪地裏,除了眾人的聊天聲外,還留下了一排長長的腳印。


    因為要趕車,所以中途並沒有休息了,一直到下午一點的時候,我們六人才走到了這大路上,在路邊站著等了不到半個小時,便有一輛即將退休的破客車開了過來,我們忙上車,買票後,各自坐在了位置上。


    一路無話,三個小時後,我們終於到達了這分山嶺鎮子,走進鎮子裏後,經過一連串的打聽,才找到那個寧老郎中的家,我們眾人忙找了過去。


    在他的家中……


    寧老郎中給雲月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後,才對我和老牛說道,治好她不難,難的是需要找一樣東西。


    我聽了寧老牛郎中的話後,忙問道:“什麽東西?”


    “吸毒草,而且是開白花的吸毒草。”寧老郎中對我說道。


    我聽了他的話後,心裏就是一涼,吸毒草我是知道的,在大興安嶺的林子中或許能找的到,極其的抗凍,但是這吸毒草開花都是開粉色的花,哪裏會開白色的花?


    “這吸毒草開花不都是粉色的嗎?”我問道,我希望是這個寧老郎中上了年紀,記錯了。


    “那是普通的吸毒草,這冬血青蟲其毒難除,一般的吸毒草根本起不了什麽作用。”寧老郎搖頭中說道。


    “那種吸毒草,去哪裏能找的到。”我問道。


    “這個……我這裏倒是有一株。”寧老郎中對我說道。


    “那您的意思是……”我雖然沒說出來,但是我能從他口中的話聽得出來,這寧老郎中可以給我們這株開著白色花的吸毒草,但是肯定需要我們幫他做什麽事情,或者是……錢!


    “我看小夥子你是個直性子,老頭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可以免費給給你們這顆開著白花價值不菲的吸毒草,也能幫你們治好這個姑娘身上的冬血青蟲蜈蚣毒,但是我需要你們幫我一個忙。”寧老郎中說出實話。


    “什麽忙?”我問道。


    “幫我除掉一個人。”寧老郎中說道。


    “殺人的事情我不會做。”我直接回絕。


    “不是讓你去殺人,而是讓你幫我把一個自稱自己是雪山神之子的騙子給揭發,整個鎮子快被他拖垮了。”寧老郎中說道,當他說到“騙子”這兩個字後,我察覺到了在他那渾濁的眼中深處有一絲仇恨……


    “那你為什麽找我幫你?又怎麽認為我一定能夠幫你把那個騙子揭發成功?”看著寧老郎中問道,我心裏也同時在想,既然需要揭發,那個騙子必然是得到了這個鎮子上多數人的信任和擁護,而那些擁護者,就用現在的一個名詞“腦殘粉”還形容最適合不過,要是你揭發“腦殘粉”他們心中的“神”或者偶像的時候,99%都不會成功,而且還會死得很慘,很慘……


    寧老郎中看著我,眼角眯成一條縫,上下打量了一番後,點頭對我說道:“為什麽找你?為什麽相信你?因為老頭我行醫一輩子,閱人無數,從未見過像你這般氣質的人,全身上下充滿剛毅正氣,雙眼有神,毫無邪氣,並非普通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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