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木答應了一聲,便拿著那個小黃袋子走了出去。


    “多謝大師救命之恩,張野銘記在心。”我對麵前的老和尚說道。


    “施主嚴重了,除邪乃是出家人的分內之事,何來救命之恩?所是施主不介意,就叫我清竹師傅吧。”那個老和尚笑著對我說道。


    “不管怎麽樣,救了救就是救了,我會記在心裏,若是清竹師傅沒有其它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說著我就準備走,人家已經幫忙了,咱也不能賴在人家這裏不走。


    “施主留步,施主何不在鄙寺修養一晚,天亮再走,施主身上的傷可不輕呐。”清竹大師出言勸道。


    我聽到他的話後,心想我現在這樣子能不能跑回去還真兩說,反正那個女鬼已經被他給製服了,老牛他們也不會出事,索性住一晚養好傷再走,救命之恩都受了,也不差也留宿之情。


    “那……那我睡一晚上吧。”我說道。


    就這個時候那個叫清木的小和尚回來了,清竹大師則對他說道:


    “清木,帶這位施主去後房休息,順便給他擦上些藥。”


    就這樣,我一路跟著清木來到這後房裏麵,清木給我收拾好了床被,點起了火爐,又給我的傷口上擦傷藥包紮了起來,跟我說了句‘有什麽事情去隔壁的房間找他’這才走了出去。


    我看清木走了之後,便盤坐在床上練氣用來加快恢複身體上的傷口,丹田內的罡氣在體內從氣宗穴而出,圍著全身每次運轉一圈後,傷口就開始發熱,這是傷口在恢複的信號。


    我也趁這個機會打開腦海中的陰陽術法錄,找到裏麵的記載鬼師六戊掌那一部分,開始消化起這記憶來。


    原來這鬼師六戊掌是張流觴自創的一門掌法,唯一一種可以全身禦罡氣的掌法,而這種掌法的詭異之處就是能禦氣隔空擊中對手,不過前提是要有相當深厚的罡氣,以我目前看來,差的遠。


    這次練氣一直持續到淩晨,我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直到早上有人敲門,我才醒了過來。


    “請進。”我從床上爬了起來說道。


    隨著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從門外居然進來一個長相可人的女孩!看那樣子約莫能有十***歲。


    “你是?”我看到這個女孩端著一盆熱水和毛巾就感覺奇怪,這寺廟裏怎麽會有女孩?


    那個女孩看了我一眼笑著對我說道:


    “我叫清荷,是這清水寺主持的女兒。”


    “女兒?出家人還能結婚?”我一個沒留神說出了嘴,難免有些唐突,不過轉念一想,這都什麽時代了,出家人結婚又不是什麽新聞了。


    “不是,我老爸在我兩歲的那一年才出家的,所以他是先結婚後出家。”那個女孩說著把臉盆和毛巾放在了桌子上。


    “哦,這樣啊。”咱這也不懂,所以不便多問。


    “對了,我來幫你換藥,清木哥出去晨練了,所以我老爸讓我來幫你換藥。”清荷說著就坐在我旁邊要動手給我解開綁上胸前的紗布。


    “別,我……我自己來。”我忙攔著了清荷。


    “那行,我給你把藥片碾碎。”清荷倒沒有勉強。


    我忙把自己身上綁著已經發黑的紗布慢慢的解開,觀察了自己身上這幾處被那女鬼抓傷的傷痕後,發現傷口四周稍微有些腫脹,隻有傷口處發黑,看來我體內的陰氣已經被昨天清木給我敷的藥給吸了出去,看樣子已經無大礙了。


    之後用清荷幫我磨碎的白藥粉敷在了傷口上,然後我自己重新換上了新的紗布。


    “你以前經常受傷嗎?”清荷看著我異常熟練的包紮自己身上的傷口對我問道。


    “還行吧。”我活動了一下雙臂說道,其實以前在特種部隊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受傷那是家常便飯,有一次我左肩中彈,傷口流血太多,為了防止敵人順著血跡追來,我烤紅匕首,生生的把左肩的傷口給燙死,直到現在我左肩都有一個三角形的傷疤。


    “你是做什麽的?為什麽經常受傷?”清荷繼續問我道,絲毫沒有要離去的意思,女孩的好奇心就是重。


    我笑著說道:


    “當兵的。”


    清荷聽了我的話後,雙眼之中的好奇之色更重,忙開口問道:


    “大叔,你當兵都去哪裏打仗?”


    我一聽清荷的這個稱呼身上剛包紮好的傷口差點再次裂開,我這還沒結婚呢?有那麽老嗎?不過再一想,也別怪人家小姑娘,自己自從來到羅布泊後,澡也沒洗,胡子也沒刮,就這幅狼狽樣人家沒叫我大爺就算給我麵子了。


    “咳!……沒怎麽打過。”我應付道。


    “那你有沒有打過槍?”清荷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我隻好用手指了指她放在桌子上的臉盆說道:


    “我先洗臉吧,要不這水也該涼了。”


    “沒事,涼了我再幫你換,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嘛,我很多年都沒離開過這清水寺了,你是我這輩子看到的第一個當兵的。”清荷看著我說道,這副樣子就好像一隻餓了很久的貓好不容易逮到一隻老鼠一樣,這種感覺讓我……讓我非常不爽!


    不爽歸不爽,我還是耐著性子給眼前的這個件清荷的小姑娘講了半個小時軍營中的事情,這才洗臉然後跟著她去吃早飯。


    寺廟的早飯很清淡,炒青菜和鹹菜還有白粥,但是味道不錯,吃飯的屋子裏就隻有我和清荷兩個人,估計清竹大師和清木早就吃過了。


    不過在吃飯的時候,我和好奇的問清荷為什麽你們會在羅布泊建一個寺廟,鹹菜好說,這些新鮮的青菜又是從哪來來的?


    清荷笑著對我說道:


    “其實我也想知道,為什麽我老爸偏要在這裏建一座寺廟,不過關於青菜的事情我倒是可以告訴你,吃完飯我帶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吃過早飯後,清荷帶著我來到了寺院後房的後麵,我這才發現這寺院的後麵竟然是一大片的塑料大棚,裏麵種著各種各樣的蔬菜。


    “你們這水是從哪裏弄的?”我看到這一幕就覺得不可思議,莫說是我,我出去跟任何人說我在羅布泊深處發現有一個住著人的寺廟,除非打死他們,否則誰會相信?


    “我們這裏有一口井,通著地下水呀。”清荷對我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我看到眼前這一幕,有些不敢相信,可事實確擺在了我麵前,不容我分辨。


    “對了,你老爸在哪?我也該走了,我得跟他說一聲。”我對清荷問道,此刻我的傷好的差不多了,體內的罡氣也恢複的七七八八了,現在我著急回去,以免他們眾人擔心。


    “我帶你去吧。”清荷說著便走在前麵帶路。在清竹大師的屋裏,我和他告別後,臨走之際他送給我一句話,讓我記憶深刻。“施主身帶戾氣,聽老衲一言‘心是心,物是物,心物合一,心物是一。切莫刻意的尋求,人人皆由佛性,重在修心和意,而不是外在。’切記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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