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逃走後,我也忙聚氣追了出去,追出來一看,哪裏還有任玉柔她的影子?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也突然響了,我拿出來看都沒看便接聽:


    “喂。”


    “喂,張野哥,你去哪了?都這麽晚了怎麽還不回來?”朱桂允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在外麵溜達呢,我過會兒就回去。”我說了一聲,便把電話給掛斷了,我看著這燃火的房子,虧著這老道士選的地方偏僻,在村子的最後麵,前麵又是一片秘籍的楊樹擋著,所以他家房子燒起來,也沒人發現。


    沒追到任玉柔,我隻好回到了老道士的院子裏,我看著躺在七星鎖魂陣裏麵的老道士,心裏就暗叫一聲僥幸,幸好他是死在這七星鎖魂陣裏麵,就算他死去,魂魄也會被這陣法困住,所以這老道士想頭七來找我麻煩,倒是不能隨他願了,也省了我的後顧之患。


    我從附近找了一些木頭堆放在老道士的身上,趁此一把火也把他給燒了。


    我一直在院子裏等到火勢慢慢變小,直到徹底熄滅了之後,才離去,朝著李遠中的家裏趕了回去。


    回到李遠中的家裏,我才發現這李遠中的老婆和李遠中包括家裏的孩子都不在家裏,隻有朱桂允一個人留在屋子裏洗衣服。


    “他們人呢?”我一進屋便問道。


    “回李遠中大哥的老家了,他死了之後,老家裏人來接了回去,要在老家守靈下葬,嫂子和李浩也跟了過去。”朱桂允對我說道。李浩也就是李遠中夫婦的孩子。


    “牧祝呢?”我沒有看到那小子。


    “他喝多了,早躺床上睡覺去了。”朱桂允一聽到牧祝的名字眉頭就是一皺,不耐煩的說道。


    我聽了朱桂允的話後,這才明白了過來,把背包放下,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張野哥,你去哪裏了?怎麽衣服上那麽多血?”朱桂允看著我的外套差異的問道。


    我聽了她的話後,這才低頭看去,果然,在我外套胸前有一片血跡,估計是那老道士身上的,我一直都沒注意。


    “這個……”我正在考慮要不要和朱桂允說實話。


    這時她卻走過來伸出手對我說道:


    “衣服脫下來把,我幫你一起洗了。”


    我把外套脫下下來,遞了過去。


    朱桂允接過去後,放在了盆子裏麵。


    “張野哥?是不是去殺人了?”朱桂允突然對我問道。


    “是。”我想了想之後,還是給她說了實話,畢竟我不喜歡撒謊。


    “你去殺的是什麽人?難道是那個人把李遠中害死的嗎?”朱桂允問道。


    我歎了口氣說道:


    “對,那個人不光害死了李遠中,還害死了很多人。”我說道。


    “那你為什麽不報警,讓警察把他們抓起來。”朱桂允說道。


    “別說警察根本抓不到他們,就算我報警了,警察把他們給抓了起來,他們就一定會判死刑嗎?若是判不了死刑,過上些年,他們再次出來的時候,又會有人遭殃。”我說道。


    朱桂允聽了我的話後,手下的動作停了下來,看著問道:


    “張野哥,你到底是幹什麽的?能不能告訴我?”


    “跟你說了你也不信。”我說道。


    “我信。”朱桂允說道。


    “我說我是一個捉鬼的鬼師,你信嗎?”我問道。


    “鬼師?什麽是鬼師?”朱桂允沒聽懂。


    “鬼師算是道士,懂了?”其實鬼師和道士嚴格來說都一樣,都是管陰陽事的。


    朱桂允聽後,這才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對我問道:


    “那你剛才去找的那個人是鬼還是人?”


    “人。”我說道。


    “那你見過鬼嗎?”朱桂允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見過。”我說道。


    “那你跟我講講,鬼都是長得什麽樣子?是不是和電影中的一樣?鬼是不是也分好鬼壞鬼?”朱桂允問題越來越多。


    我剛想說寫鬼故事嚇嚇朱桂允,省得她整天有事沒事就把鬼掛在口上,我話還沒說出口,朱桂允的手機便響了。


    她接起電話後,和電話裏的人聊了幾句便掛了,然後她對我說道:


    “嫂子說她走之後,這個村子裏的沒人看林場,讓我幫她去看一晚上,她第二天回來。”朱桂允說道。


    “你知道路嗎?我送你過去?”我說道。


    “行,知道,嫂子在電話裏都和我說清楚了。”朱桂允說著便開始收拾起東西來。


    我們倆從李遠中的家裏走出來後,我把大門給鎖了起來,省的睡在裏麵的牧祝出事。


    一路上都是朱桂允帶路,其實這條通往林場的路隻有一條彎道,剩下的都是一條直路,所以我們倒是不會擔心找不到林場。


    走了大約一個小時後,我們到了龜山林場附近臨時搭建的一個小木屋裏麵,走進去後,發現裏麵有床,連椅和爐子。


    我把爐子生火後,其實我倒是挺擔心一個女人在這荒山野嶺留宿的,便對朱桂允問道:


    “朱桂允,我留在這跟你一起值班吧。”


    朱桂允聽了我的話後,臉上一喜,然後對我說道:


    “行,我們打撲克怎麽樣?玩跑得快,輸的人用煤往臉上畫一道。”說著她就從隨身背包裏拿出了一副撲克。


    “這有什麽好玩的?你都多大了?”我現在倒是想練氣和研究研究陰陽術法錄。


    “就玩幾局,就當陪我解悶。”朱桂允說道。


    “不是我不想打,主要是我這牌技太高,想輸都輸不了,我怕畫你一臉黑炭,你說一小姑娘臉上抹得黑黑的多難看?”我說道。


    “沒事,願賭服輸。”朱桂允不依不饒。


    我聽到後,沒了辦法,也是悶的慌,便和朱桂允在木屋裏的火爐旁打起了跑得快。


    一個多小時後,朱桂允拿著炭塊的手停了下來,看著我笑著說道:


    “哈哈……張野哥,你臉上都畫滿了,我沒地方下手了。”說完後,朱桂允看到我這幅黑炭模樣,又忍不住繼續笑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外麵有一陣刺啦刺啦的聲音,尤為刺耳,我聽到後,頓時便對朱桂允低聲說道:“先別笑了,外麵好像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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