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洮掀起眼皮,餘光向後掃去。江涉懶洋洋的趴在桌麵上,下巴抵在胳膊上,靠的特別近。楚洮幾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輕輕撲到自己的後頸,帶著一股清淡的薄荷香。楚洮繃緊了脖頸,喉結輕輕一滾。他覺得頸後本該長著omega腺體的地方,微微發麻,那股麻意似乎要順著神經直達他的四肢百骸。他強裝鎮定:“有事?”一份嶄新的的卷子扔到了他的桌麵上,卷麵顫巍巍的展開,整張卷子,隻有在姓名那處洋洋灑灑寫著‘江涉’兩個字。江涉懶散的一笑,嗓音低沉:“班長,幫我也改一份卷子唄。”作者有話要說:  江涉:日,就我沒有媳婦的字。第15章 楚洮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的拉開了和江涉的距離,讓他那似有似無的氣息不至於噴到自己皮膚上。楚洮平靜的問:“憑什麽?”江涉臉上始終掛著笑,他的目光落在楚洮逐漸遠去的脖頸上,凝視片刻,才漫不經心道:“你是班長啊,班長幫助同學學習,不是挺正常的嗎。”楚洮把卷子甩回來給他,垂著眼睛,壓低聲音道:“學習要靠自己,別人幫不了你。”楊老師在台上講課,楚洮不想做的太出格。他覺得江涉總是在似有似無的戲弄他。讓他洗衣服是,讓他改卷子也是。江涉顯然不可能突然洗心革麵,決定做個清新脫俗的富二代。他隻是單純覺得以前稱王稱霸的生活太過寡淡無趣,想從楚洮這裏找點樂子。方盛笑嘻嘻道:“臥槽,班長果然是班長,出口就是人生哲理,阿涉你學著點。”江涉意味深長的“嘖”了一聲。“真不幫我改?”楚洮毫不客氣的扭回了頭。江涉還真沒找他的麻煩,果然安靜下來了。楊柳今天要講的卷子楚洮已經充分掌握了,他不是那種不會變通的好學生,既然會了就沒有必要浪費時間。他把數學卷子壓在語文卷子下麵,偷偷寫數學作業。雖然他覺得自己抓緊一切時間學習沒有什麽錯,但到底有不尊重老師之嫌,所以他還是寫的很克製。一個紙團飛過來,彈到了他的桌麵上。楚洮停下筆,下意識看了看講台。他坐的位置在第三排,不算靠前但也絕不隱蔽,站在講台上居高臨下,看學生的小動作很清楚。老師沒說,隻是代表她不打算追究。有隻手指在他脊椎右側的肩窩處按了一下。楚洮立刻繃緊了後背,猛地攥了攥拳。沒有人知道,他從右耳向下,有一小條的皮膚特別敏感,一受刺激就控製不住的想躲。他也是在無數次理發之後才總結出的規律。每當推發的小推子滋滋叫著靠近他右耳的時候,楚洮整個後背都是麻的,為了防止受傷,他得狠狠掐自己的腰才能控製住不跳起來。還有理發師的手無意搭在他右肩或者壓著他的背的時候,每一分每一秒對楚洮來說都是煎熬。所以他從小就很害怕理發,但當時不懂什麽叫敏感,宋眠經常埋怨他不懂事,不老實。以防江涉再誤打誤撞的碰到他的敏感帶,楚洮不得已,把紙團拿了起來,撥弄開。楚洮垂眸掃了一眼,有些驚訝的挑了下眉。不看不知道,江涉的字居然出奇的漂亮,幹淨利落,筆鋒銳利,哪怕是卷在皺皺巴巴布滿了折痕的廢紙上,也仿佛靜臥的巨獸,厚積薄發且威懾十足。他以為江涉隻找人設計過簽名,原來他的筆體就是這樣。紙條上隻有很短的一句話——得罪我的代價很大哦。楚洮默默把紙團攥了起來,冷笑了一下。還代價。大不了就打一架,誰怕誰啊。楊柳放下粉筆,突然朝他們的方向掃了過來:“江涉,楚洮,你們倆怎麽回事,傳什麽呢?”楚洮頓時臉側發熱。他才剛被官宣為班長,身上還背著一個私下毆打同學的官司沒解決,又在課上被老師點名,實在是有點沒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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