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扯住職高大佬的領子,手指攥緊,指骨突出,咬牙切齒道:“你胡說八道!”楚洮是真急了,他甚至都沒有精力想清楚,這一切是怎麽發生的。民警也不耐煩了,朝楚洮揚揚下巴,皺著眉頭吐了口煙:“行了行了,現在不是你逞能的時候,趕緊回去學習去!”這時候擾亂執法,混淆視聽,簡直就是添亂。要是一會兒再跳出一個承認打人的,他是不是還得去交警隊調監控?挺簡單個事,弄得跟大義赴死似的。楚洮鬆開職高大佬的衣服,脖頸上的青筋快速跳動著,他語氣中帶著質詢和不解,再次看向江涉:“江涉?”江涉深深的回望他一眼,眼瞼輕眨,似乎在給他什麽暗示,同時語焉不詳道:“你記得的,我不會有事。”他指上次倆人被帶進派出所的時候,一個電話打過去,江涉就能帶著他走了。這件事是江涉做的,後果會輕很多,是楚洮做的,代價太大。隻是因為楊柳帶人來的早,他們其他人還沒來得及動手,明明可以分擔責任的混戰,變成了楚洮一個人的單打獨鬥。其他人都可以輕易摘出去,但動手的兩個人絕對不會,他們會成為殺雞儆猴的典型,還有可能在檔案裏多填一筆。檔案會跟著人一輩子的,楚洮承擔不了這個後果。不考慮個人情感因素,江涉也不會讓三班任何一個人單抗這件事。換做是方盛,徐園,甚至是龐才,他都情願扛下來。隻不過對楚洮,他還多了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柔。但楚洮有自己的倔強,他躲開江涉的眼神,看向身後那三四十人。“你們都看到了,是我跟他打的,不關江涉的事。”其餘人互相看了幾眼,又對上楚洮急迫的眼神,卻紛紛低下頭不說話。沒人替楚洮做這個證。三班的自然跟著江涉走,江涉說什麽他們不敢違背,職高的也跟著他們老大走,既然他們老大指認了江涉,那就是江涉。楚洮的手慢慢垂了下去。顯然他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場麵,像是拳拳打進了棉花裏,起不來一點作用。江涉看著楚洮呆滯的樣子,甚至有些想笑。還真是可愛又可憐。楊柳把楚洮拽過去,氣急嗔道:“你今天是怎麽回事?是不是嚇到了?要不我給你預約心理老師疏導一下?算了你還是先回家吧,好好休息一晚上。”楚洮嘴唇發幹,喉結艱難的一滾:“楊老師,你也不相信是我打的人?江涉他沒有,他是替我的。”楊柳沉默,但眼裏顯然是不信的。她甚至後悔讓楚洮幫忙找人了,楚洮隻是個單純的學生,本職工作是好好學習,她怎麽能讓他去攔無法無天的江涉呢。“楊老師,我和龐才打過,你知道的。”楚洮堅持道。“龐才還沒你高。”所以能打過龐才,不代表能打過職高這位。“我上次沒用全力,其實我”楊柳打斷他,低聲道:“你既然想到龐才了,就不怕逞能被蔡主任抓到把柄?”到時候就不是私下訓話這麽簡單了。楚洮呆了。隻要在場的學生不跳出來,就沒人相信他的話。或者說,是沒人相信江涉。老師不信,民警不信,他們都覺得江涉才是會打架的那一個,而清瘦學習好的他,不會做這種事。這樣直觀的先入為主,他好像也經常遇到,但他往往不是被維護的那個。這是他第一次,站在了被看好,被相信,被保護的位置。楚洮連看向江涉的眼神都有些蒼涼。江涉真想過去抱抱他。明明在胡同裏動起手來那麽霸氣十足的人,現在居然可憐的讓人心疼。他也想幫楚洮說話,可惜不是現在。這麽多學生擠在門口,嚴重占用資源,民警隻好讓他們每個人寫份一千字的檢查,寫完就可以走。當然,江涉和職高大佬還是走不了的。方盛低聲問江涉:“哥,你沒事嗎?”江涉氣定神閑,照方圓那份胡亂抄了兩句:“寫完就趕緊走,不用管我。”徐園:“那你晚上到家給我和方盛發個消息。”江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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