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洮吐槽道:“我又沒那麽嬌氣。”江涉不耐煩:“你是受-虐受慣了,給你嬌氣的機會都不要?”楚洮愣了愣。他的確像自己說的,一點也不嬌氣,因為父母都是這麽教育他的,說男孩子就應該皮實一點。但他從來沒想過,嬌氣也不是什麽罪過,隻不過有的人有,有的人沒有。江涉:“今天這架本來應該我打,既然你都替我打了,我送你回家總沒什麽吧。”楚洮的車的確有後座,當初家裏給買了兩輛山地車,他一輛楚星寧一輛,都按了後座,為的就是一家人騎車出行的時候,都可以帶著。江涉搶過了楚洮的書包,挎在肩頭,走到黑板前,他動作一頓。黑板上記著各科老師留的作業,等第二天值日生來的時候才會擦掉。江涉興之所至,跳上講台,掰了根粉筆,快速在黑板中心的空位寫上——班長我愛你。為了防止楚洮衝上來阻止他,他寫的飛快,下筆也重。粉筆灰撲簌簌的落下去,有些躺在幹燥的地板上,有些飄散進清涼的空氣裏。江涉的字體瀟灑有力,哪怕是龍飛鳳舞,也能看清他寫的是什麽。楚洮反應過來,臊的耳朵尖都是紅的。他衝上講台,咬牙切齒道:“江涉你大爺!”他搶過黑板擦,擠開江涉,準備把那一行字擦掉。江涉不讓他擦,趕忙伸手攔他。黑板擦在他倆的你爭我搶下磕磕絆絆,揚起一陣陣白灰。楚洮咳嗽了兩聲,終於逮到了時機,一黑板擦下去,把那行字擦掉了大半。江涉又搶了跟粉筆上去補,楚洮為了擋住他,幹脆用手猛拍黑板擦,把粉筆灰都拍出來,嗆得江涉不得不往後退。趁著教室裏沒人,倆人盡情在講台上撒野,揚了對方一身的白灰。楚洮的頭發上都被灑了粉筆末,燈光一照,跟白了頭似的。胡鬧了半天,總算讓楚洮把黑板上的字給抹了下去。他撐著講台,漂亮的桃花眼盯著江涉,生怕他什麽時候又搶根粉筆在黑板上亂寫。江涉也沒比他好多少,校服上也留下不少黑板擦的痕跡,手背上袖口上白乎乎的一片,粉筆灰也吸進去不少。江涉單手扶著黑板,戲謔一笑:“你這麽怕被人看到啊。”楚洮聞言,又用黑板擦狠狠的擦了兩下:“現在看不到了。”江涉寫字的地方被他擦得幹幹淨淨,比拿舌頭舔的都幹淨,絕對不會有人看出痕跡。江涉的笑容還沒完全收斂,他把手裏的半截粉筆往粉筆盒裏一扔,神情懶散又有些認真:“但你記得字寫在哪兒就行了。”粉筆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線,正正好好的掉落在粉筆盒中。楚洮聞言手勁一鬆,黑板擦從他手中滑落,狼狽的在地上翻了幾個身。第41章 刺耳的晚自習鈴打破了教室裏的微妙。楚洮利落的把黑板擦撿起來,擺在講台上,然後拍了拍身上的粉筆灰。“走吧,一會兒高三下來人就多了。”他晃了晃腦袋,把頭發上的白灰抖掉,然後一伸手,等著江涉把書包還給他。江涉坦然的繞過講台,從楚洮身邊走過去:“走啊。”楚洮抿了抿唇:“書包給我。”“不給。”江涉耍無賴。楚洮無奈,隻得跟著他走了出去,在出門之前,順手關了教室裏的燈。空蕩蕩的教室又恢複了寧靜,隻有柔軟的窗簾被風吹得直晃。他們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高三的學生已經從上麵湧下來了,走廊裏回蕩著淩亂急促的腳步聲。楚洮和江涉走的慢,很快就混入人群裏,走廊裏暗,誰也看不清誰。“哎你們逛貼吧沒。”“離高考都不到一百天了,誰有功夫逛貼吧。”“今天出大事兒了你不知道,咱們學校的江涉跟職高那幫混混約架了。”“那個江涉啊,聽說挺牛逼的,應該不會輸吧。”楚洮聽到他們討論江涉,微微側頭,隨便聽了一耳朵。“你知道為啥打架嗎?職高那幫逼罵咱們學校omega出去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