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有人從外麵路過,聽到他倆說的話,可就說不清楚了。楚洮臉皮薄,江涉知道怎麽對付他最有效,於是黏糊糊道:“早知道能在淮南一中碰上你,早知道喜歡你喜歡的要命,我當初就應該把他們都甩的遠遠的,先給自己立塊貞節牌坊,在三班老老實實等著你分化。當然,也不能浪費前幾年的美好時光,好好研究一下,兩個a要怎麽搞比較爽,畢竟這事兒”江涉還沒說完,楚洮又羞又急的用手掌捂住他的嘴。江涉這人,無底線無羞恥心,跟他辯論純粹是自討苦吃。楚洮臉側發熱,病的有些蒼白的臉色這才有了點紅暈。他輕咳了兩聲,才啞聲道:“你給我閉嘴!”江涉目光微垂,落在楚洮白淨如蔥段的手指上,忍不住,探出舌尖,輕舔了下楚洮的掌心。楚洮猛地一顫,把手縮回來,瞪了江涉一眼。柔軟的舌尖濕漉漉的,帶著體溫,輕輕掃過他掌心的紋路。掌心癢癢的,心裏也癢癢的。江涉最近抑製劑噴的少,信息素的味道清冽微甜,離得近了,慢慢溢散出來,楚洮有些食髓知味。他也是alpha,對自己的自製力還真沒太大自信。alpha大多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就憑江涉現在對他的吸引力,他倆早晚有一個先控製不住。楚洮貪婪的呼吸兩口,覺得渾渾噩噩的腦袋清醒了片刻。江涉將他拉到自己懷中,有些貪婪的盯著楚洮頸後的皮膚。江涉喃喃道:“alpha這地方咬一下不會怎麽樣吧?”alpha和omega頸後的一小塊軟骨是分化後產生的腺體,omega的腺體敏感且發育完全,被alpha咬過後,信息素會長久的存留在皮膚表層,這就是標記的過程,其他alpha見到omega已經被人標記,就不會輕易湊上去。當然,標記存留時間大約是一個月,慢慢會消退,omega就又可以接受別人的標記。但alpha的那個地方是未發育完全的,也不會受人標記,如果貿然咬上去,侵入了其他alpha的信息素,則會變得紅腫,得一個星期才能消退。這個特性也變成了很多alpha羞辱同類的方式。脖子的地方不好隱藏,一旦被別的alpha咬了,就會被人嘲笑,看不起,很多校園暴力事件中都會發生惡意標記。但對一小部分aa戀來說,這種標記也可以稱作一種情-趣。尤其是床-上運動的時候,信息素互斥,原本就十分難受,但又彼此相愛,情難自抑,占上風的那個就會忍不住在落下風的alpha腺體上咬一口,被咬的alpha那處會變得格外敏感,連一陣風吹上去就會忍不住顫抖。楚洮怕他要咬自己,趕緊推開江涉,但不小心吸入了灰塵,又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江涉也不敢跟他開玩笑,連忙拍著他的後背,皺眉道:“你是不是生病了?”楚洮微弓著背,掩著口鼻,喃喃道:“好像有點。”他的確精神不佳,咳嗽的劇烈,連帶著太陽穴也微微發疼起來。江涉扶住他:“去醫務室。”楚洮搖搖頭:“不用,馬上上課了。”他沒這麽嬌氣,也沒有生病就去醫院的習慣,隻要再給他一天時間,多吃一天的藥,肯定就會好了。“下節語文課,你學的最好的一科,擔心什麽。”江涉執意要帶他去醫務室。楚洮抿著唇,望著江涉的眼睛:“又不是你最好的一科。”江涉怔了怔。楚洮能感覺到,這段時間江涉比以前用功了。他還是聽不下去課,想睡覺,但也會強迫自己睜著眼睛,聽不下去就寫卷子,卷子不會就空著抄楚洮的。其實抄了之後,他也會再琢磨一下,實在琢磨不明白了,就問楚洮。他是真的想搞懂卷子上的那些題,隻可惜以前拉下的知識太多,現在補起來費心費力。但有好好學習的心,總歸是能進步的,楚洮察覺到這一點,就開始不動聲色的幫江涉。他把自己以前的錯題本拿給江涉參考,把自己總結的考試重點試題複印給江涉一份,一遍遍帶著他練。這節語文課楚洮不上真的無傷大雅,有時候他也會在語文課上寫別的科作業。但這課,江涉必須聽。語文和英語都是需要積累,需要耳濡目染,日夜熏陶的學科,不像理科努努力,可以很快見到成效。江涉的英語其實不錯,畢竟是有錢人家,江戚風的外國朋友都不知道有多少,江涉從小耳濡目染都能說得流利,他語感沒問題,差的就是語法。但語文是江涉徹徹底底的軟肋,九道選擇題,他認真做的得分比隨便亂蒙還低,作文更是一塌糊塗,腦子裏還隻是愛因斯坦,愛迪生,張海迪和魯迅。所以高考前的每一節課,楚洮都不舍得江涉落下。江涉歎了一口氣:“我送你過去,然後我回來上課總行了吧。”楚洮眼瞼微顫,總算鬆口。他覺得自己沒什麽大事,但這次的藥好像沒有以前那麽奏效了,已經吃了一天,但還是渾身都不舒服。或許醫務室能給他換個新藥,也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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